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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寒士谋-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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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贡使者赍书渡江,却被防江将领朱治所获,因朱治知许贡素来对孙氏多有言辞,故而令兵士查探,哪知许贡使者,一见孙兵,慌乱而逃。朱治知其定是暗藏阴谋,因而将其尽数擒住。朱治将许贡使者,和其随从十多余人,共同解赴孙坚处。
恰巧孙坚与周瑜皆因外事出走,朱治故而交予孙策,孙策观书大怒,斩其使者,又心出一计,遣人假意请许贡议事。数日后许贡赶至,孙策出书示之,虎目大瞪,杀意腾腾怒叱曰。
“我父待你如同手足,为何欲要置我孙氏一族于死地耶!”
许贡一见那信,自知我命休矣。若是孙坚在此,或许尚有余地。但恰巧孙坚不在,此时以孙策主事,孙策性格暴躁急性,许贡犯下如此大罪,在孙策手上岂有活命之理?
“孙氏拥兵自重,其心可诛!许某不愿同流合污,进告朝廷,揭发孙氏歹心,何罪之有!!”
许贡自知必死无疑,亦是无所畏惧,痛骂孙策。孙策虎目圆瞪,英眉直竖,俊脸狰狞,怒不可及,凝声吼叫。
“哇啊啊啊!!!冥顽不灵!死不足惜!!!来人啦!!!将这恶狗给本将军施以绞杀之刑!!!”
“孙伯符,你身为汉臣,却不知报国,残杀忠臣,必不得好死!!!”
两个兵士速速赶来,将许贡一把抓住,往后就拖。许贡暴瞪双目,状若癫疯,嘶声大吼。孙策气得浑身如同布火,殿内温度仿佛在急剧上升!
孙策绞杀许贡,许贡家属闻风而散。许贡平时敬爱豪杰,礼贤下士,家内供养不少食客,有食客三人,颇有武艺,深感许贡之恩,今闻许贡惨遭孙策毒手,尸体无存,欲为许贡报仇,只恨无时机可便。
数日后,孙策因许贡临死之狂言,日日烦闷,见时下并无军务,便起了打猎之心。于是孙策引一波人马会猎于丹徒之西山,孙策一入山林,如虎进林,策马狂奔,凡见野兔、鸟雀、山鸡、山猪等禽兽,拿弓便射,箭不虚发,仅仅半日就收获无数,随行将士无不称赞孙策箭艺高超。孙策却是笑言,这些都是小物,难见功夫,欲要再猎一头大物才可作罢。忽然,一声虎啸声起,狂风顿袭山林,震得树木摇震。孙策虎目一亮,拿弓执鞭,就欲去追杀老虎。有一将士言,其父孙坚素以虎名立于天下,孙策为其虎子,上山猎虎,是为不吉。孙策平生最为痛恨神鬼之说,当即训斥那将士一番,训毕虎啸又起,孙策连忙挥鞭上山,冲入林间。
孙策正赶之间,只见树林之内,突兀响起阵阵暴响,狂风不停。虎出必有狂风,孙策凝声而待,蓦然一道巨影飞过,孙策拿弓就射,一箭射出,并无击中巨影,反而击中一棵大树之上,箭入三分,射得大树狂晃。
呜呜嗷嗷~~!!!虎啸声顿起,狂风又袭,吹动孙策身上战袍,孙策定神看之,竟是一头罕见的白虎,白虎身形巨大,足有平常老虎两倍。孙策暗暗吃惊,暗道难怪这袭来狂风如此剧烈,原来是一头庞然怪物!
白虎暴啸一声,前蹄一跃,往孙策作势就扑。孙策连忙策马避开,白虎靠近时,拉弓满月,对虎就射。箭矢如雷迸发,那白虎甚是灵敏,一避就是躲开。箭矢飞射到一块巨石上,深深地刺入进去。
白虎见孙策力大如此,虎目刹起警惕之色,落地后在孙策边处游走,虎目死死地盯住孙策。孙策脸色冷酷,亦是被这头白虎激起了战意,大弓拉得啪啪作响,白虎呲牙咧嘴,待势而发。
“畜生,看箭!!!”
孙策一箭又射,用力之猛,箭出同时,弓弦断裂。这箭如同光影,快得无法捕捉。白虎来不及避开,箭矢正中其面额,一道血液溅出,白虎惨然大啸,疯狂乱冲,弄得尘土飞扬,撞倒三树,仍未死绝。
孙策见状,兴致一起,竟弃了手中大弓,下马往白虎扑去,竟要徒手搏虎。只见漫天飞尘之内,孙策往白虎扑去,白虎受创正狂,见孙策来,一爪就是打去。孙策虎目大瞪,一手接住虎爪,另一手拽成拳头,往白虎鼻子狠打而去。一拳打中,白虎痛得又是乱啸不停,疯狂乱动间,虎嘴猝地大张,往孙策头颅咬去。
“畜生你敢!!!”
孙策厉声大喝,其声如白虎之啸,一手捏住白虎下颚,死死地将白虎整个巨大的身躯拖住。
“呜呜呜嗷嗷嗷嗷!!!!”
孙策不断用劲,浑身肌肉暴涨,战袍轰地涨破,上身赤裸。只见孙策一手扯住虎爪,另一手扯住虎颚,奋然用力,如同霸王再临,竟将整头白虎都投给扯起,往地就摔。白虎重重摔地响起一声巨大的暴响,孙策一把坐在白虎身上,一对铁拳对着虎头飞打而去,拳雨乱坠,白虎惨鸣不断,血液飙飞。
半柱香后,林间大片灰尘。孙策满身大汗,胸间有三条狰狞的血痕,乃是刚才和白虎拼搏中,被白虎所伤。而此时,被孙策坐在地上的白虎已是一动不动,看是死绝。
孙策与白虎一番拼斗,已是筋疲力尽。就在此时,有三个人持枪带弓在一处赶来。因漫天飞尘,孙策不能见得来人面貌,故而大喝。
“你等何人?!”
三人中其中一人回道。
“我等乃将军军士也。闻此处多有暴响,故而来探,将军可有大碍!?”
孙策听罢,便是无疑,站起身躯,笑令那三人赶来看他所猎怪物。那三人缓缓走近,孙策正是看着白虎,一人忽然暴发,拈枪望孙策左腿便刺。孙策闻得声响,大惊失色,因身体疲惫,躲得甚险。孙策还未回过神来,另一人早拈弓搭箭射来,孙策夺之不及,正中孙策面颊。孙策痛声大吼,一手拔起面上之箭,抓住身边一人,一箭插透其身,夺其枪支。
再有一人,举枪向孙策乱搠,大叫曰。
“我等是许贡家客,特来为主人报仇!”
孙策这才知道,原来是仇家来杀。孙策与虎搏斗,筋疲力尽,只能持枪一味挡住,那二人死战不退。慌乱间,孙策又身被数枪,正危急之时,随行兵士终于赶到。
孙策急声大叫。
“杀贼!”
一众兵士齐上,一拥扑至,将许贡家客砍为肉泥。兵士再看孙策时,血流满面,被伤至重,一将士急以刀割抱,裹其伤处,救回吴会养病。
却说孙策受伤而回,其母吴氏得知,速速使人寻请名医来治。吴会各个名医受邀而来,做了各番医治后,其中一个声望最高的老大夫,对吴氏吩咐道。
“箭头有药,毒已入骨。须静养百日,方可无虞。若怒气冲激,其疮难治。望夫人看住少将军,莫要让他再是动气!”
“谢过大夫救命之恩。我儿何时能醒?”
“快则数日,慢则或许需要半年。”
“如此之久!大夫可有办法令我儿早日醒来?我定当重谢!”


 第六百三十五章 孙权的欲望

“不满夫人,少将军所中之毒,非同寻比,若是平凡人物早就一命呜呼。所幸少将军天赋异禀,脏腑稍于常人之下,加之筋骨强大,因此毒素一时间未得深入,加之又得以及时治疗,得以清毒,这才免于大祸。至于何时能醒,还得看少将军命中福分。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望夫人恕罪。”
老大夫对吴氏执礼一拜,其余大夫亦是紧接纷纷附和,吴氏见此,虽是急躁不安,但也只好忍住,派府中下人多资予金帛作为诊金,酬谢这些吴会名医。
后来连连数日,孙策虽毒素已清,但病情仍不见好转,终日卧病在床,未有醒过。吴氏心中忧虑,一边再派人去江东一带请名医来诊,一边又派人通知孙坚,告之其儿急情。
一日,吴氏正于孙策房间,与策妻大乔看护孙策。忽有下人来报,言在城内见一道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立于当道,百姓俱焚香伏道而拜。听有传闻,此道人姓于,名吉,修得仙术,于天下四处游走,普救苍生。今其往来吴会,普施符水,救人万病,无有不验。凡得救百姓皆呼其为神仙。
吴氏听之,大喜。当下速令下人带予金帛宝器等重礼去请于吉。恰逢孙权探病赶来,吴氏怕下人办事不力,得罪神仙,于是令孙权一同赶往去请。孙权遂领下人数人,带礼赶往,来至街道,见百姓数百,跪地而拜,前首者仙风道骨,童颜鹤发,正于施派符水。孙权急问下人,下人告之,那人正是于吉。孙权急拥入人群之内,百姓见是孙权,纷纷让开。
那于吉虽在派符,但那双晶亮有神的眼眸却一直在暗暗打量着孙权,见孙权走来,心中一笑,暗道。
“小虎儿终来请也。看来此次,取血之事,定落七八矣。”
于吉正是左慈之友,当日华佗口中助取帝血的那位世外高人。于吉见孙权生得方颐大口,碧眼紫髯,其相异于常人,颇有龙颜之相,心中赞叹不已。
孙权走近,甚为谦卑,先是拱手一拜,行师者之大礼。孙权乃孙坚之次子,虽无其兄孙伯符之勇猛,但为人谦和仁善,礼贤下士,多有谋略,行事果断,随其父兄在平定江东之战事中,立战功无数,在军民心中,地位仅次孙坚、孙策。
孙权对于吉施此大礼,百姓无不惊叹,于吉笑而回礼。孙权不提其兄之病,反而先赞于吉救民之事,再令下人赠予金帛宝器。于吉虽是接受,但却当面将孙权赠予的金帛宝器,转赠于四周百姓。
孙权眉头一皱,心中虽是不喜,但却不能发作,只好默默看着于吉这借花献佛之举。于吉将金帛宝器尽散,替百姓谢过孙权。百姓见孙权面色黑沉,略有惶恐,欲将赠物返还。
忽然,孙权哈哈一笑,先赞于吉之仁德,又言百姓劳苦,再令下人打开粮仓,资予百姓。百姓听之无不欢喜,随孙府下人赶去领粮。
众人皆去,场中只剩下孙权和于吉。孙权再施一礼,这时才提其兄之病。于吉也无推脱,当即应邀随孙权赶去孙府。
两人回到孙府,来到孙策宅院,吴氏、大乔两女急急来迎。两女见于吉颇有仙气,当下对于吉之谣言更是信了几分,连忙请于吉入内。于吉进房,见孙策面容憔悴,瘦损发黑,于吉沉吟一阵,吴氏、大乔、孙权在旁急问孙策病况如何。
“诸位稍安勿躁,少将军之病并无大碍。老道略施法术,即可术到病除。不过这诊金。”
于吉忽然提起这诊金之事,吴氏、大乔、孙权皆是一愣,原以为于吉这等高人,早将凡尘之物视为粪土,没料到圣贤亦难脱俗。
“大仙无需顾虑,江东之地尽我孙家,区区诊金,我孙家岂会抵赖!只要能将我兄之病治痊,当以万金酬谢!”
孙权眼光中暗藏一丝鄙夷之色,速速言道。孙权以为隐瞒得很好,但岂能瞒得过于吉。
于吉暗暗摇头,想他潜修法术数十年载,救苍生黎民无数,道术距离飞仙之境,仅有一步之遥,乃当世与左慈、南华齐名的道教巨鳄,受天下人尊敬。此番却因这取血之事,被人误以为他乃贪财爱利之辈,更是遭到孙权的藐视。于吉虽是道行极高,但凡心仍存,不免心起怨火,暗道。
“若非看在我那小徒儿的份上,就凭你这眼色,老道甩袖就去!”
于吉虽是如此在想,但为了自己那小徒儿,他还是压住怨火,笑言而道。
“金财之物,并非老道之取。老道只需一滴血,作为酬劳,不知可否?”
孙权脸色一凝,于吉道术高深莫测,而纵观历史,道人取他人之血,下咒之事,屡屡不少。孙权唯恐于吉此举,存有歹心,碧目之内不觉升起几分警惕。
吴氏亦有此等顾虑,但孙策病情难料,心急之下,还是先是问道。
“一滴血?不知大仙要取何人之血?”
于吉看出孙权和吴氏的顾虑,被这母子认为自己是旁门左道的妖毒道人,于吉怨火不由加了几分,冷声道。
“老道一生救人无数,不取分毫,劳苦一生,只为救于苍生之难!德行如何,老道亦不必多言。此番取血,只为救人。若孙家不信,老道这就离去!”
于吉说毕,作势就走。大乔心急夫君,连忙在旁相劝,言于吉善举已有数十年也,得天下百姓之敬爱,道者之拥护,若是妖毒之辈,岂能长盛不衰,以此足可见于吉为人。大乔一番提醒,孙权、吴氏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向于吉赔礼道歉。
于吉见这母子心诚,这才熄去了怨火,吴氏再问取血之人,于吉眼光一转,竟是望向孙权。吴氏脸色刹地一变,正欲张口,不过孙权却是争先抢道。
“好!若大仙能救我兄,我孙仲谋有何不能相取!”
“权儿,万万不可!!!”
吴氏一惊,即使于吉为人真如传言那般,乃仁德道者,但孙权毕竟是自家的孩儿,而道术诡异难料,谁知于吉取孙权之血是否真如其所说,只为了救人,而不是做些恶毒有害孙权之事。
“母亲!父亲纵横沙场已有二十年载,猛虎终有年老之日,日后江东大任便要落于长兄之肩。江东可无我孙仲谋,但却不可无孙伯符!”
孙权凝声而喝,孙氏四子皆以孝为人称赞,四子从小少有忤逆吴氏之意,此番孙权却当面驳了吴氏,吴氏甚悲而呼。
“伯符是我儿,仲谋亦是我儿,为母岂可让你等落于险难!大仙,我愿以命之所付!我儿之血万万不能予你!”
于吉眉头深锁,一脸无奈,可谓是有理说不清。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道术飘渺而又诡异,且天下间历年以道术作恶的妖人,屡出不止。吴氏作为人母,有此提防,亦是在所难免。
可是,让于吉最是为难的是,此番他来江东一行,不要金财,不要名利,更不要谁的人命,要的只是孙权身上的一滴血!
“夫人这可让老道为难。老道当真非是你心中所想之妖人,取血之事,全为救人。你之性命,老道绝不敢收。除孙二郎之血外,老夫其余皆不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竟孙二郎心有所愿,还望夫人莫再阻拦。”
于吉话音落后,孙权正欲说话,吴氏眼目一瞪,忽暴起一股莫大的气势,神色不怒而威,凝声喝道。
“我可说服我之夫君,予你一郡之太守!”
于吉叹气摇首,吴氏再喝。
“若能救我子,可许你江东一郡之地!”
“母亲!!!”
“长辈发言,岂容小辈插嘴!”
吴氏喝住孙权,吴氏在孙家地位极高,不但孙氏四子皆敬孝吴氏,孙坚更对其言听计从。吴氏说许予于吉一郡,绝对非是狂言,她有这个资本!
“夫人莫要再为难老道。若不能相信,老道自去就是。”
于吉实在无奈,转身就走。吴氏脸色一急,在后又连连加重酬劳,于吉却是头也不回,好像真的对这金银名利,不屑一顾。
于吉快要踏出宅院时,吴氏已将酬劳喊到江东半壁之地。但于吉仍是面色不改,全无回心转意的趋势。
“慢!大仙,我愿予你我家二郎之血!”
就在此时,吴氏却忽然态度大变,于吉脚步一停,回身望向吴氏,见吴氏怒容早消,竟是一脸笑意向于吉颔首而点。
吴氏执礼走出,向于吉赔礼而道。
“女流之辈,不识大体,望大仙恕罪。大仙见半壁江东之地于眼前随手可得,却仍能置之无物,大仙如此淡泊名利,又岂会做旁门左道之妖事。”
原来这吴氏刚才一直在试探于吉,如此高深的心机,不愧是江东之主身后的女人。于吉暗暗一叹,当即回礼。吴氏领于吉再入,行走间,吴氏对孙权默默投以眼色,示意他事成之后,大可放心取血予于吉。
孙权会意,静立于一处,不动声色,碧目连起涟漪,望着正往孙策走近的于吉,脑海里忽地升起一幕幕回忆,此中还得由半月前许贡正欲发书朝廷说起。
孙坚统领偌大江东之地,各路英豪聚来,再加之江东各大豪门出身的俊杰,集于一堂,龙蛇混杂,虽暂无派系分割,但为了更好管辖这些官僚。孙氏一家岂会无手段?
孙坚暗命孙权,在各个官僚府中,安插眼线,将之一举一动,尽览无疑。当然在许家,亦有孙权的心腹安插。许贡素来忠于汉室,对孙家独霸江东,多有言辞。因而孙权令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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