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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寒士谋-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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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无一例外,定按军法处置!”
吕蒙军令下落,淮阴百姓听得顿时安定起来。吕蒙又让淮阴原任官吏,并依旧职。淮阴官吏大喜,亦无反抗之举。吕蒙取了淮阴,安抚定后,一面遣人申报孙策。
一日淮阴大雨,吕蒙正引数骑察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箸笠以盖铠甲避雨,吕蒙见毕,厉声大喝,命令左右执下问之,那人恍然想起吕蒙军令,急忙告之乃吕蒙之乡人,求吕蒙看在同乡份上,且是无意份上,饶其一罪。
众人亦见那人所取之物,并非贵重,皆来劝说。吕蒙冷寒着面膜,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厉声喝道。
“休得再言!!!此人虽是我同乡,但我号令已出,此人明知故犯,当按军法处置。何况军法之前,人人平等。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纵使是我犯了军法,亦罪该当斩!!”
吕蒙同乡之人,听罢如入万丈冰渊,浑身冰凉,急跪地哭泣求饶道。
“将军饶命呐。小人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
吕蒙眯着虎目,冷然喝道。
“我固知你为覆官铠,但军令如山,你何不见诸军官凯皆湿,唯独你一人犯法!!!”
吕蒙喝毕,遂叱左右推下斩之。随后枭首传示毕,却又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无人不钦佩吕蒙,吕蒙深得军心,名望大涨,可谓是江东年轻一辈,最有权威之人。
不一日,孙策领众军赶至淮阴,吕蒙出郭迎接入衙。孙策慰劳毕,安民赏军,设宴庆贺,自然不在话下。
次日,孙策聚一众文武于衙内大堂议事。孙策得了淮阴,在徐州已有根据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孙策甚是得意,对吕蒙、陆逊二人更为倚重。
孙策灿然一笑,与堂下众文武问道。
“今淮阴已得,取广陵举手可得。但陈yuan龙此时大多已知我江东出兵徐州,必在下邳大聚徐州部署,以挡我军。要得徐州,必要先败陈yuan龙方可。不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孙策话音刚落,忽一人出席谏道。


 第八百七十八章 江东的偷袭(中)

“某不才,不须张弓只箭,但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便可说得那陈yuan龙来降!!”
孙策听言大喜,定眼一望,乃虞翻也。虞翻,字仲翔,乃会稽馀姚人。日南太守虞歆之子。虞翻此人颇有学识,更有辩才,现为孙策麾下参谋。
孙策急向虞翻问道。
“仲翔有何良策,可使那陈yuan龙归降?”
虞翻淡然一笑,胸有成竹而道。
“陈yuan龙所在陈氏一族,乃徐州豪门。陈yuan龙此人凡事皆以其世族利益为先。昔年便曾为世族叛变刘备,投降曹操。今我江东大军压境,徐州危在旦夕。若我以利害说之,彼必归矣!!!”
虞翻亦是世族之人,最是明白世族之人生存之道,因此自以为陈登必会被他说服。孙策见虞翻信誓旦旦,又想起昔年陈登献徐州于曹操之举,当即心中大定。孙策重赏虞翻一番,便欲要下令。
陆逊听言,急出席而道。
“主公且慢。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曹孟德势大,刘备兵微将寡,难以保得徐州,陈登为保世族,方才献上徐州。如今曹操其势更胜以往,徐州尚有抵抗之力,陈登如何会献上徐州!?攻略徐州之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
孙策听言,眉头一皱,略有不喜之色。虞翻更是眯着双眸,脸色阴沉喝道。
“陆伯言,你此言可否暗讽某无能,说不得那陈yuan龙来降!?”
陆逊微微一愣,见虞翻投来的眼色,颇有敌意,连忙拱手禀道。
“虞公息怒。逊乃晚辈,岂敢得罪。但因此事确不是这般容易。”
陆逊言未绝,孙策骤然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怒声大喝。
“放肆!!!若如你言,岂不说本侯尚不如十年前的曹老贼!!!陆伯言你敢这般轻视本侯耶!!?”
陆逊之言,可谓是触怒了孙策,冒犯了孙策高傲的自尊。陆逊见孙策暴跳如雷,暗叫不好,正要解释时,孙策却连声将陆逊喝退出堂。陆逊无奈,急与堂上吕蒙投去眼色,哪知吕蒙却置若不睹,陆逊心中一片冰寒,无奈只好退下。
孙策怒火不消,欲要加罚陆逊,鲁肃见状,连忙来劝,方才告免。孙策遂定落虞翻之计,一面命虞翻领五百军,径奔下邳而去。一面又令吕蒙、凌统、徐盛、丁奉等将引兵攻取淮阴临近城县,诸将领命各去引兵。
却说陈登正于下邳把守,忽听斥候来报,江东夜渡长江,袭击淮阴。此时淮阴已失,孙策正派各部兵马攻取广陵郡内城县。
陈登听言大惊失色,心想这孙策不是已答应与魏王联合,共取荆州,为何忽然却对徐州出兵?一时间,陈登思绪万千,沉吟静立,脑念电转。少时,陈登似乎已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双目迸射惊骇之光,失声呼道。
“难不成孙策与魏王联合之事,实乃是诈?孙策却是和荆州诸葛亮联合,共同对付魏王!!?”
陈登此言一出,徐州众官皆是脸色剧变,慌乱起来。陈登之父,陈珪却是极其老沉,冷声哼道。
“哼!孙伯符不过区区匹夫,竟敢强掣虎须,此番出兵徐州,实乃送死!诸公不必慌张,但且静观其变。”
陈登听言,遂与其父目光对视,父子两人相视而笑。陈登拱手问道。
“依父亲之见,该当若何?”
陈珪老目烁烁,凝声而道。
“时下之急,当应立即通报魏王,孙伯符与诸葛孔明联合之事。孙伯符此人野心磅礴,此番定不止只往徐州一处出兵,依老夫推算,此时豫州大有可能亦遭江东兵马偷袭。魏王正与诸葛孔明在荆州恶战,若是不知孙伯符之歹心,一直与诸葛孔明在荆州纠缠,徐、豫两州危矣。因此此事万不可丝毫耽误,迟一日报得魏王,徐、豫两州便多一日危难。”
“父亲此言极是。我受魏王恩宠,得领徐州,当下徐州危难,孩儿又当若何?”
陈登甚是谦卑,陈珪扶须一笑。
“我陈氏一族,深受魏王之恩,自当以死相报。当下我儿速将徐州兵马集聚于下邳,紧守城门,以深沟高垒拒之。孙策此人脾性急躁,定然挥兵狂攻,我等据城而守,以逸待劳,待魏王拨军援至,一举破之,江东军岂有不败之理?!”
陈珪大有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笃定,徐州众官听之,遂即心安。陈登依照其父之言,通报徐州各郡,将徐州之兵,皆聚合于下邳。同时又差人星夜报往襄阳,通报曹操,孙策之歹心。
大约过了十多日后,虞翻引兵赶至下邳城下,虞翻见下邳城门紧闭,暗想陈登果然已经得知淮阴丢失之事,冷然一笑,遂写书拴于箭上,射入城中。守于城内的徐州军士拾得,急献与陈登。
陈登听闻虞翻射来书信,仿佛已知虞翻之意。陈珪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忿然喝道。
“江东鼠辈,竟敢如此小觑我等陈氏之人!!实在可恨至极!!!”
徐州文武,皆不知陈珪为何忽然暴跳如雷。陈登冷笑,拆书视之,果然乃孙策招降之意。陈登深吸了一个大气,将书信示于众人。徐州文武刹时明白,陈珪为何这般大怒。
昔年陈登为世族背叛刘备,将徐州献于曹操之举,曾受徐州不少百姓还有一些忿概儒生恶声指责。陈登不欲伤害无辜百姓,只好忍声吞气。因此陈氏一族亦留下了恶名。
如今孙策又来招降,好似以为陈氏之人,皆是势利怕死之辈。屈辱如此,陈珪如何不怒。陈登一声不发,沉吟而立,思虑一阵后,怒极而笑说道。
“孙伯符竟是这般轻视我陈氏之人,若不教其知我陈氏之人气节如何,我陈yuan龙如何又面目见陈氏列祖列宗!!”
陈登双目杀气汹腾,遂与众人教计如此如此。陈珪听言捂掌大笑不止。商议定后,陈登即令门吏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虞翻见陈登果然有意投诚,喜得心花怒放,傲然踏入大殿,陈登亲自迎接,两人施礼毕。虞翻便开始说起,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土,若陈氏一族投之,必得重权富贵。陈登心中冷笑,表面却虚张认可之色,听虞翻说毕,连忙拱手拜谢。又叫人拿来印绶予虞翻,告之愿降。
虞翻见陈登拿出印绶交付予他,大喜过望,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公不愧是世之名士也!陈公不必多虑,我来前吴侯早有吩咐,若陈公愿降,徐州之地仍交由陈公所领!”
“吴侯大义。登得此明主,实乃三生之幸也!”
陈登拱手又拜,当夜大设宴席,好生招待虞翻。在宴席中,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连连敬酒,虞翻大喜,直饮得醉去。
次日,虞翻功成身退,收拾行装,带着徐州印绶,即刻往淮阴直奔而去。
待虞翻回到淮阴时,广陵郡已落入孙策之手。孙策听得虞翻回报,陈登愿降,并且带来徐州印绶。孙策可谓是喜不胜收,大笑不止,当下无疑,先派凌统、丁奉二将引兵二万去取下邳。
凌统、丁奉领命,即日点齐兵马,便往下邳进发而去。就在凌统、丁奉两支兵马离去不久,陆逊听闻此事,神色慌张,速来见孙策谏言道。
“主公今日可是派凌统、丁奉二将领兵去取下邳?”
孙策见是陆逊,想起其不久前冒犯之言,不觉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应道。
“陈yuan龙已愿降我。我派兵去取下邳,有何不妥!?”
陆逊听言,急又问道。
“主公可有叮嘱凌统、丁奉两人,切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诈?”
“诈?竟然那陈yuan龙已诚心投我,何诈之有?”
“主公!陈yuan龙非是泛泛之辈,岂会这般容易甘愿将徐州献上!?此大多有诈,如何不防!?若有万一,凌统、丁奉所率部署必遭灭顶之灾!!!”
陆逊疾言厉色而喝,孙策听言大怒,霸目刹地瞪大,扯声咆哮。
“你不见那陈yuan龙已将徐州印绶奉上!如何有诈!?你若再此胡言乱语,我必严惩于你!!!退下!!!”
孙策气得怒发冲冠,就欲喝退陆逊。陆逊急跪伏在地,疾声劝道。
“主公,这区区印绶有何用处!?徐州兵众皆听陈yuan龙之令,若陈yuan龙真有歹心,不需印绶,只需一道指令,便可调动徐州兵马!即时凌统、丁奉无备,势必危矣!!!”
“你!!!”
孙策忿然站起,手指陆逊呵斥,陆逊多劝无用,被孙策令人推出大堂。陆逊见孙策不肯听他劝告,速寻鲁肃。恰好鲁肃因粮草补给之事,赶去了徐州交界。陆逊急急等待了三日,鲁肃方才归来。陆逊寻至鲁肃,当下将前事告之。鲁肃听言脸色剧变,立即便去寻孙策去了。
孙策正于堂内处理军务,忽听鲁肃求见,心想粮草补给必然已经运到,心中大喜,见鲁肃来后,正欲告之陈登投诚之事。
哪知鲁肃争先而谏,竟亦是来劝孙策提防陈登。鲁肃乃谨慎之人,江东谋士之内,除周瑜、张昭外,孙策对鲁肃最为倚重。当下孙策听鲁肃亦来劝告,顿时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忐忑。
“依子敬之见,我该若何!?”
“主公当下应先派快骑,通知凌统、丁奉二将提防陈登。然后即日率兵而出,往下邳进发,以为接应!”
孙策依计行事,遂做安排。一面派人赶往下邳通报,一面点齐三万兵马,火速杀往下邳救援。
却说凌统、丁奉引兵赶至下邳,陈登率众迎接,凌统、丁奉两人见陈登毕恭毕敬,又想他已将印绶交予孙策,故而无虑。两人遂入宛城屯扎,兵马正入时,忽有一快骑赶来,原来却是陆逊的族人。


 第八百七十九章 江东的偷袭(下)

那快骑告之凌统、丁奉,陆逊有言,陈登歹心不明,不可轻信,当应防之。凌统、丁奉听罢,又问可有吴侯之命,那陆氏兵士不敢造次,如实回答。
凌统听言,便是笑道。
“竟无主公之令,我等何须听从。若是因此惹得那陈yuan龙不喜,反而误了大事!”
丁奉却是面粗心细之人,听陆逊之言后,沉思了一阵,急与凌统说道。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伯言博学多才,就连大都督亦极为欣赏。竟然如此来谏,必有深意。公绩且宜听之。”
丁奉与凌统私下里乃是至交好友,凌统皱了皱英眉,也不好驳了丁奉的面子,当即便分出六千兵马分屯城外,由丁奉亲自把守,寨栅联络十余里。
此事自有细作来报之陈登,陈登听说凌统分兵屯于城外,心中一惊,不过后来又听闻城外兵马并不多,陈登方才定下心来。
之后数日,陈登每日设宴请凌统等江东诸将。陈登热情款待,更与江东诸将兄弟相称,众人及渐渐熟络,凌统更是暗笑陆逊、丁奉等人多心。
陈登见时机成熟,正准备趁凌统等将无备,一举破之。不过陈登听闻凌统虽是年少,但却极其勇猛,急切难近,乃与一名叫王定的偏将商议。话说这王定,本是山贼贼寇,常年于下邳一带犯事,后来被陈登用计所擒,自此成为陈登身边一员忠心偏将。王定此人,力能负二百斤,日行三百里,亦乃异人也。
当下王定献计于陈登道。
“凌统之可畏者,乃其双鞭耳。府君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之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陈登听言甚喜,当下边做准备。当夜,陈登致意请凌统来府,殷勤待酒。凌统至晚醉归,王定杂在众人队里,跟随归去。
是夜,在城外的丁奉,忽听帐外人言马嘶。丁奉心中疑虑,使人观之。回报是徐州军夜巡,丁奉听言,心中一紧,归去寨里。
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报说草车上火起。丁奉闻报大惊,以为是徐州兵果真来袭,猛然冲出寨外,一将校正好赶来,见丁奉神色慌张冲出,笑道。
“将军不必多疑。此定是军人不意失火,无需惊动。”
话未绝,须臾,四下里火起。霎时间,火势越来越猛,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恶势。丁奉吓得当场色变,急令左右通知,各部将校准备应战。哪知兵士一一寻之,却发觉大部将校皆已醉卧。
就在此时,擂鼓巨响,徐州兵从四面八方围杀过来,蜂拥冲入江东军大寨,江东兵马防备不及,被徐州兵杀得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内。凌统方醉卧,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鞭。正慌张时,一队徐州兵马赫然冲杀进来,无数刀枪飞涌劈砍刺来。凌统顿时吓得酒意退去大半,急喝一声,手快如电,急夺一根长枪,拼死而挡。凌统一时慌乱,身上多处被杀,待杀破出去时,见卷子内有着无数徐州军马,各抵长枪,汹涌杀来。
凌统吓得魂不附体,抵住厮杀,心知若不奋力而战,必死无疑。生死关头,凌统逼发潜力,怒声咆哮不止,拼死挥枪向前,砍死二十余人。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齐齐冲杀过来。凌统身无片甲,上下数十个伤口,兀自死战。无数徐州兵马不断扑来,凌统砍破一支枪支,又夺一刀,刀砍缺不堪用,又将刀弃了,拔了两支枪支,乱扫乱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徐州兵马见凌统这般威勇,皆不敢近,只远远以箭射之,箭如骤雨。凌统厉声大喝,双枪舞得密不透风,打落不知多少箭矢,虽是如此,但亦是中了数箭。
却说徐州兵马四面八方杀入城外江东大寨。大多江东将校,尚在醉卧,多被徐州兵马擒住。丁奉见大势已极,引一部兵马赫然夺路逃脱。徐州兵马驰丽追击,丁奉右臂中了一箭,马亦中了三箭。亏得那马是匹绝世良马,熬得痛,走得快。否则丁奉早被汹涌扑来的徐州兵马乱刀砍死。
丁奉引兵逃出寨外,见城内喊杀声不止。丁奉当即猜到,城内的江东兵马亦遭到徐州兵马的伏击。心想就这一夜之间,二万江东兵马荡然无存,丁奉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口中奔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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