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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寒士谋-第8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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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学都比不上,如何配得上做他的乘龙快婿。不过对于王元姬出各种难题,刁难一事,王朗却是不喜,曾私下责备。王元姬颇有傲骨,心里烦闷,正巧近年西唐王文翰遣其父负责神兵营,赶造军器装备。王朗时常不在府中,王元姬便常常详装出门,到城内四处散心。
而马昭,也就是司马昭,原本有意混入神兵营内,以探其中究竟。不过神兵营极其神秘,更设于宫内。而长安宫殿不但有重兵布防,更兼有飞鸢死士暗中监视。就连马光亦鲜少听得有关神兵营的消息。而且西唐王文翰对于神兵营保密一事,极为注重,一切有关神兵营之事,都禁止谈论。司马昭未来之前,马光曾试过打探,哪知那些被询问之人,如闻虎色变,避之不及。马光更因此几乎惹上了飞鸢死士的监视。后来,马光对神兵营之事,只字不提,更兼马光家底清白,过了好一阵子,方才风平浪静。
司马昭知得此事后,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泄露身份,便先于醉仙楼中,与各权贵子弟结交,暗探消息。那些权贵公子,见司马昭才学了得,为人光明正大,豪爽霍阔,不爱计较,皆有意交好,并无起疑。只可惜那些权贵公子,莫约都是知得一二。此下司马昭,大概知道,神兵营内里的大小官吏,皆是经过严格挑选,而大多都是宫中侍臣,平日里居住在宫内。其他本居住在宫外的官吏,亦大多时间在宫内居住,一个月仅能一次回家探亲。当然西唐王文翰,亦并非不明情理之人,早有承诺,这种情况,最多维持到大魏、西唐两国开战之后,诸军装备赶造完毕,那些居住在宫外的官吏,便可尽数回家居住。司马昭得知此事,曾试过暗中向那些回家探亲的神兵营官吏接触,怎奈那些官吏暗中皆有飞鸢死士跟踪。司马昭幸凭得其卜术高明,才未被飞鸢死士发觉。
司马昭屡屡受挫,打探西唐军备一事,迟迟未有发展,却并无气馁。后来,司马昭听闻王元姬不时会在城内散心,便有意接近。当然,司马昭料定王元姬这般才女必会被他的声名所吸引,到醉仙楼讨教一番。说也巧合,这果然是被司马昭料中了。王元姬在数日前,听闻醉仙楼掌柜马光之子,大病初愈,灵智开窍,博学多才。王元姬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前来一探此中虚实。而司马昭凭着其超群智慧,竟也令王元姬这号称百年无一的奇女子为之折服。
此下司马昭听马光所言,眉头一挑,微微笑起,谓道。
“呵呵。这般奇女子,实可谓是世间罕有。可惜,可惜。”
司马昭后面两句可惜,似乎有弦外之音。马光听了,神色一紧,只恐司马昭沉迷于女色之中,凝声问道。
“不知二爷对于神兵营,可从此女口中探得一二?”
司马昭闻言,便是听出了马光话中意思,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向那两盆开得正是美艳的兰花身前,嗅着那淡淡地、幽幽地清香,徐徐答道。
“花虽美艳,可惜却难保存,岁月一过,终将凋零败残。比起雄图伟业,江山社稷,就凭这短暂的美艳,却难留住我司马昭的心。光叔莫要多虑。适才我卜了一卦,不久将来,必有贵人到来!!”
司马昭那对修长的眼眸,忽地闪过一丝精光,手一折,竟是辣手摧花,将一枝开得极为美艳的兰花折断。马光见了,眼神刹地一亮,遂便放下心来,毕恭毕敬地作礼拜道。
“二爷竟已有图画,老奴便不打扰。若是二爷有何吩咐,尽管教老奴去办!”
且说当日,在长安军营内。徐晃忽然召文舜来见,神情甚为凝重地说道。
“舜儿,为叔听说王上近日身体颇为不适,日夜茶饭不思,就在凤祥宫内睹物思人。华太医遣人发来书信,说王上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王上平日里最为疼爱舜儿你。你且回宫中歇息数日,多点陪陪王上,以解其心结。军中之事,你便无需担忧,叔父我自会教兴儿暂为统率!!”
文舜一听,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想起不久前其父王文翰离去那萧索的背影,心中便是一阵发痛,如似割肉,火燎火急,连忙便颔首应道。
“小侄这便收拾行装,立即赶回宫中!”
“不必了。你来之前,为叔便以教人前去准备。此下想必已然备好马匹、行装,你自出帐外去取便是。还有,近年国事繁重,更兼王上连连丧失至亲,心力交瘁。舜儿你可万万不可忤逆王上之意,多多去想王上的苦心!”
徐晃听言,心中暗喜,手一摆,遂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文舜心中正是焦急,也无看出其中端倪,拱手便是答道。
“叔父无需多虑,侄儿定当谨记心中!!”
“好,好!你速速归去,不必急着归营。麒麟营之事,自有兴儿与为叔一同替你打理!”
徐晃灿然一笑,好似心满意足。文舜应了一声,便速速出帐,果然便见一员将士已然备好快马。文舜向那将士投去目光,微微颔首示意后,便纵身跳上马去,策马望营外奔驰而去。
此时,在军中大帐之内。徐晃听得帐外的马蹄声起,笑容更胜,扶着长须颔首呢喃道。
“转眼多年,舜儿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若此事办成,三哥也算是解了心头大结。”
且说,约是一个时辰后,在长安城内,街道之上。文舜纵马飞奔,满脸急色,心里正是忧虑文翰的病情,只望能快马加鞭,早点赶回宫中看望。城内的巡逻兵士,见有人骑兵纵行,本欲拦截,却有不少眼疾之人,发现那策马之人,正是王世子文舜。文舜素来行事规矩,少有出举,待人有礼。众兵士见文舜如此紧张,又是望宫中赶去,以为宫内出了什么变故,急忙纷纷疏散人群。文舜纵马飞过,向路途的百姓告罪,又向巡逻队伍中的一员将士,疾言厉色地说了一声,宫里有要紧之事,待处理之后,再来请罪。街上百姓虽一时认不出文舜,但听宫里有事,皆是自觉让开。
这时,在醉仙楼上,司马昭正好看得此幕,眉头一皱,向正欲离去的马光问道。
“光叔,那在街上纵马横行之人,是何家权贵子嗣?”
马光闻言,赶到司马昭身旁,向窗外望去,正见文舜飞马经过。马光在长安居住已久,平日里文舜、关兴、钟会等人,亦常来醉仙楼关顾。马光乍眼一看,便是认出了文舜的身份,便是答道。
“回禀二爷。那人正是西唐王世子,文子熹也。”
“哼。我听闻西唐王文翰治国甚严,今日见之,不过如此。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文子熹身为一国世子,当以身作则,此下竟纵马横行街中,骚扰百姓,如此放纵!实在教人笑话!!”
司马昭冷哼一声,眼中不禁闪过鄙夷之色。马光听了,却是稍是惊疑地说道。
“这文子熹,老奴曾与之接触,并不似这般横行之辈。莫非宫中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司马昭闻言,默默地收回眼光,似乎并不愿再多提及文舜此人。
话说,文舜一路策马赶回宫中,侍臣见之,连忙拜礼。文舜急问,王上何在。侍臣答说,正在凤祥宫内。文舜便跳落马下,望凤祥宫赶去。
那仍旧熟悉的花园楼阁,石山流水,不断地在文舜身旁掠过。忽然,一阵琴声传来,文舜心头一阵,脚步不禁加紧了几分。终于,文舜赶到了凤祥宫前,那弹琴之人,却非所想之人。只见那满头黑白参半的发丝,随风飘逸。文翰长叹一声,望向天际的蓝天白云,默默呢喃道。
“琰儿,你可安好?”
文翰面色凄苦,文舜看在眼里,难受至极,不禁地叫了一声父王,双膝一跪,便跪在地上,哽咽而道。
“孩儿不孝,未在父王左右侍奉!”
文翰闻言,浑身一颤,急急起身,见是文舜归来,步伐踉跄,急赶过来,将文舜一边扶起,一边说道。
“舜儿,你回来了~!想煞为父也!”
文舜听言,甚是感动,强忍泪水,便欲又拜。
文翰却是一把扯住,低声说道。
“你放下军中要事,回宫看望为父,这些繁文缛节便是不必了。”
文舜眼光红赤,遂便颔首依从。文翰展露笑容,父子两人一同入到宫内。左右侍臣见文舜归来,都露欣喜之色,在文翰的示意下,纷纷退去。须臾,父子两人坐定。文翰先是问了文舜军中之事,文舜一一回答。文翰一边手扶白须,一边细心听着,然后又对文舜的麒麟营几点精辟的意见。文翰从军多年,眼光老辣,这几点意见,可谓是一针见血。文舜敬佩不已,以为金玉良言,一一谨记在心。军务之事,议定。文舜忽然,面色一紧,与文翰谓道。
“孩儿听说父王近日身体不佳,还望父王切莫保养尊体。西唐黎民皆盼望父王能早日可得帝业,位登大宝,天下一统!!”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婚事

文翰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默默昂首,轻轻说道。
“自古道生死有命,孤本是寒门出身,能得以今日之尊贵,全赖麾下文武皆乃世之人杰,倾心相辅,百姓诚服,方得建立大唐基业。舜儿,你当谨记。凡帝君者,当以民愿为先,不可执意强迫,以德服人,否则便是残暴不仁。你才思敏捷,文武双全,但却过于重视名利。将来你若登基为王,或许天下已然一统。但此天下非彼天下,华夏之地虽广阔无边,但其实却是冰山一角。你有雄心大志,必然能替西唐,开扩边疆,成为千古以来第一大帝!但此是福亦是祸也。若你多举战事,大举征兵不休,百姓无以安康,势必反也。你且谨记,当西唐强盛远超他方诸国,当以威慑为先,再以礼为相待,赠之以利,得其国之民心,再授以王化。如此一来,其国便以其内先乱,假以时日便成西唐之附属。父王多年操心于西唐商业,乃欲传授国民,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道理。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天道酬勤,若西唐国民皆能自强自立,自给自足,国家当以政策辅之,而非加重税赋,恐民强国乱,此乃谬论也。国民竟能自足,享受荣华富贵,安居乐业,只会对国家心存感激,王室受得尊重敬仰,又岂会造反叛乱?譬如昔年强秦,虽能一统天下,始皇帝却妄想以一人之力,独皇权而贵,而令天下百姓臣服,孰不知不出数十年间,各地百姓不堪折磨,纷纷揭竿起义,强秦遂即灭也。舜儿你当以此,引以为戒,万不可重蹈覆辙!”
文翰作为后世之人,又经历数十年的乱世兵戎生涯,早就悟透了历朝替代,国盛国衰之起因。文舜眼中精光连起,仿佛忽然豁然开朗,其父此一番话的道理,比起他多年所学还要精辟得多,可谓是包罗万象,深藏治国昌盛之道。文翰见文舜似乎已有领悟,脸上那抹淡笑更是璀璨。须臾,文舜精神一震,对其父钦佩之意,如滔滔江水不绝,凝神应道。
“父王教诲,孩儿定当会三思而自省其身!”
“好!你能领悟,此中道理,非一时半刻所能通透,可见你已听进心里。为父甚为欣慰。”
文翰微微颔首,忽然话锋一转,面色沉着,向文舜说道。
“军务国事,到此为止。此下,为父却要与你商量家事。”
文舜面色一震,还以为文翰病情加重,欲要与他早立遗嘱,顿时面色大变,如遭晴天霹雳。哪知文翰却是如此说道。
“舜儿,你可记得为父先前与你提过娶妻之事?”
文舜一听,高悬的心便是放下,暗暗松了一口大气。不过很快文舜心里便又苦涩起来,此下他的心思几乎都在军务国事之中,哪里想过娶妻成家。何况其母刚逝,依照礼法,文舜要守丧三年,其中不可娶妻,否则就违犯礼制。文舜遂以其说之。文翰听罢,淡淡一笑,便是谓道。
“此并不碍事。孤早与丞相商议,此中情况特殊。不久将来,西唐、大魏便将大起兵戈,孤此下只有你一独子。按照礼法,只要孤下以诏书,教你移孝作忠,你便可以成亲。何况,你母后多年盼望你早成家室,在天之灵得知此事,只会欣慰,绝不会怪责于你。”
文翰眼神烁烁,紧紧地望着文舜,脸上已摆出不容置疑的神色。文舜面色一苦,却又答道。
“可孩儿并无心上之人,仓促成婚,只恐耽误了人家。”
“哦?果真如此?为父还记得你年幼时,曾屡屡说过非你那王小妹不娶。如今你那王小妹以正值娶嫁之年。就在今朝为父方与王太仆商量此事。王太仆可是喜不胜收,就等为父遣媒上门提亲。王太仆对西唐忠心耿耿,多年来兢兢业业,更是国家重臣。若是两家能够联姻,不但乃国之幸也,更不全了你儿时之愿么!?”
文翰此言一出,文舜脑海里不禁儿时往事。而文翰口中的那个王小妹,便正是太仆王朗之女,王元姬也。想当时文舜情窦初开,与王元姬乃是青梅竹马。两人年纪轻轻,却都是智慧超群,心思早熟的神童,忽生好感。文舜更曾对王元姬立下山盟海誓,非她不娶。
那时,王元姬才年仅十一,却已是美人胚子,常爱穿一身鹅黄衣裳,长衣飘飘,冰肌玉骨,吹弹可破,一头秀丽乌黑的发丝,精致玲珑的五官,一静一动间,都有令人心醉的美艳。
而文舜当时,年方十四,未经磨砺,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终日与王元姬高谈阔论,大谈天下之事,更立以雄志,待长大成人,必要替其父打下江山,造福天下百姓。
而四、五年之后,羌胡造乱。文舜主动请缨,便开始了兵戎生涯。这数年间,随军东讨西征,至此便几乎未曾有过空闲。文舜年少得志,奋发图强,儿女之事,竟也渐渐忘却。不过王元姬那一身鹅黄色的身影,却在每当文舜悲苦烦闷之时,常常出现。
想到王元姬,文舜心中不觉传来一阵温暖的暖流,像是被说中心思的孩子一般,绕了绕头,预言又休。最终在文翰炙热的眼光之下,文舜望着那张饱经岁月风霜摧残,刚毅而又带着几分慈祥的面孔,心里一抖,呐呐而道。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父王怎么还记得?”
“呵呵。当年你时不时便与你母后囔囔。你却不知你母后欢喜得很,日夜便在为父耳边囔囔。为父怎会记不得?”
文翰眼神一亮,文舜这一阵神情的变化,文翰便能看出他这儿子,仍旧对王元姬倾心不已,时隔多年,文舜还有这份心,不正代表他对王元姬必是真心。文舜听文翰在取笑他,又是一阵脸红耳赤,犹豫许久,方才答道。
“父王虽与王太仆定下婚事。但小妹想法如何,我却不知。这么多年,若是小妹已有心上人了,孩儿这不强人所难,棒打鸳鸯?虽常言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夫妻讲究相濡以沫,这处日子的毕竟还是两个人的事。若非诚心相待,岂能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文舜不愧是文翰的亲儿,这想法倒与后世之人相似。文翰听了,面色一沉,微微颔首道。
“舜儿所言亦是有理。那你有何想法,不妨说来。”
文舜本以为文翰喝叱一番,却未料到文翰竟认同了他的说法,心里一喜,便是答道。
“孩儿这许久未曾与小妹相见,小妹性子虽是温婉,但却是外柔中干。恕孩儿冒昧,还请父王先请人告予王太仆隐瞒此事。然后孩儿改日便上门拜访,一探小妹心思。若小妹有意,孩儿便依从父王,早日成婚立室!”
文舜天资聪慧,此下早已看出其父此番是有意骗他回来成亲,而其叔父徐晃亦是配合在此事。不过大丈夫一言九鼎,文舜离开前曾答应徐晃,必会对其父有求必应。文舜自不会食言,更何况文舜本就对王元姬有意。果然,文翰听说文舜答应此事,顿时笑声不绝,连连叫好,不假思索,便是依从文舜的要求,速教侍臣去告说王朗,文舜的想法。
当夜,在太仆府内。王朗刚刚回来,心情甚好,饭席之中还罕有地喝上了几杯小酒。席毕,其老妻李氏,见王朗心情大好,正欲一探口风。忽然从人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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