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食色有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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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许可心是顺利的进入了下一轮,她好不容易将周围的人都应付过去,再看周围,她想找的人已经不在,唯有杜文等着她。
杜文看许可心的眼神放着异彩,使得许可心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问:“杜公子,你也通过这轮筛选了吧?”
杜文点头说:“虽然是通过了,但是和你制作的菜肴比起来。实在是太为逊色。”
许可心不好意思的说:“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好,不过是你们看着新奇。”
“新奇这二字可不是谁都做得到地,有人做了一辈子的菜。虽然厨艺高明,但是始终学着前人的东西。只有你这样,才能不断超过前人呐!”
二人谈笑着往回走,杜文又说:“明天就是最后一轮淘汰赛了,我思量着应该会让我们做点
许可心边走边说:“点心吗?中秋节吃月饼,应该很多人都会做月饼。”
杜文脸上地神色有些奇怪。他说:“月饼是御膳食谱中的御用点心,哪是我们寻常厨子能做地?”
许可心一惊,难道老百姓还不能吃月饼?没想到这里的中秋节还有这样的不同。
第二日果然如杜文所猜,他们比赛的题目的确是较量点心地制作手艺。因杜文昨天和许可心提过一点,所以她大致也想了一想,早就确定了要做的点心是什么。
许可心自己也是个馋猫,她在点心之中最喜欢吃的就是冬蓉酥,有些地方也叫做“老婆饼”。这冬蓉酥以冬瓜蓉为馅,饼皮是油酥的面皮。做的好的冬蓉酥饼皮疏松化渣、馅心滋润软滑,只可惜很少有地方做得好,大都做的很干。
所以许可心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以前经常在家里做,现在做起来也顺手的很。只是没有自动地烤箱。这里的烤箱就是用铁皮制作的箱子,上层放食物。下层放炭火,她要自己守在炉火旁掌控火候。
最后这轮淘汰赛,许可心凭借这“冬蓉酥”,杜文凭借“一捧雪”,任秋凭借“十景糕”都顺利拿到了祭月宴地制作资格,与任秋一同改装易容的吴占渊也险险过关。除去他们四个,其他入围地六人之中还有一人引起了许可心地注意,因为那个人同许可心一样,也是个年轻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身深色紫衣,看起来非常冷静严肃,她清丽的五官在紫衣地承托下,竟然让人生出凉意来。
紫衣姑娘感觉到许可心的目光,冷冷的回视过来,许可心竟然被她的眼神吓到,连对视也不敢。
此时已是八月初四,曹公公让他们回家准备,八月初十的时候再来京兆府,到时自有人带他们去膳食司,开始准备八月十五的祭月宴。
中午回到家,许策已经提前回来,专等着许可心的好消息。为了庆祝许可心和杜文可以参加祭月宴,云陌跑去街上买了两坛酒,许策和蔡芝一起做了一大桌菜,再将杜文邀过来,一起开心开心。
席间,许可心高兴的说:“这下好啦,等做完祭月宴,领到一百两银子,我、蔡姐姐还有云陌,就可以开个小店,日子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如果哥哥和杜文大哥能够通过几个月后的选拔赛成为御厨,那就更好了!”
杜文忙着说谢许可心吉言,不过许策稍微有些不安,他虽然进步飞速,但是去参加膳食司那样的选拔赛,对他来说还是太挑战了。
他有些郁郁的说:“可心,其实这个名额是你的,真该你去参加的,如果是你,你一定能够通过选拔,但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选拔。”
不等许可心安慰鼓励许策,杜文已抢先说:“许贤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先不说你的技艺并不输人,单说让许姑娘进膳食司这一事,我就觉得不妥。”
“哦?怎么不妥?”许策不解的问:“圣朝民风开放,女子为官的都有,可心进了膳食司,说不定真能成为一等一的御厨。”
杜文解释道:“这样说来虽然不错,但是宫中的制度对女子却不甚好。男子若是能够进入膳食司,日后便在御膳房工作,成为大御厨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女子进入膳食司,却是要被分配到各宫各殿的娘娘手下,只负责那位娘娘的膳食,跟其他宫女、女官没什么差别。这样的话,让许姑娘在宫中白白浪费光阴和才华,还不如让她在留在宫外大展手脚。更何况,我常听老人们说,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许姑娘单纯善良,若被卷入些不好的事情中,可怎么好?”
几人都惊讶出声,之前谁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区别。许策赶紧点头说:“是我了解的不清楚,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离进宫准备祭月宴还有五六天,许可心没什么要准备的,便开始琢磨着以后开个小店的事情。
她一时不知道开什么样的店子好,就问云陌:“如果开店子,你说是开间面店、点心铺、粥铺、酒肆还是食肆?”
云陌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思考起来,就说:“京城的店面都不好找,而且租金贵的厉害,即使有一百两,也租不到好的店子。京城酒肆、食肆太多,我觉得开间小的点心铺或者粥铺倒是可行。”
许可心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他们即使要做也只能从小本生意坐起,如果点心或者粥品做的有特色,也不怕赚不到钱。
她想了解一下京城人的口味和饮食习惯,以及各种生意的行情,便说:“反正我们现在没事,我们上街去看看吧。”
云陌点点头,和她一起锁了门就出去了。
他们在京城的几条大街上转着,食肆和酒肆果然很多,生意都还不错,京城人喜欢吃面食,面店也有很多。许可心左右看看,大多数店子已经做出自己的特色,他们想“异军突起”,很有些困难,但是像样的点心店和粥铺却不多,这样就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走走看看,一下午就过去了,许可心说:“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空置的店面,这可怎么办才好?”
云陌初来京城时,为了找许策,走过很多地方,他说:“这一带是繁闹的地方,肯定是找不到店面。我们不如往东城走一走,那边是居住区,也许可以租间靠前街的房子。改一改也是可以当作铺面来用。”
许可心点头同意,在居住区开店也是很好的选择。没必要非去集市区那些热闹的地方凑合。
两人向东城走着,路途经过一个高门大院,上面挂着“杨府”地牌匾,想来是哪个京官的府邸。京城当官的人无数,许可心也未多注意。便和云陌二人从门前地街上走了过去。
杨府的侧门打开,两男一女从门中走出,中间那男子正是宸亲王!他身后跟着地一男一女,分别是沈劲松和之前的紫衣女子。
沈劲松眼尖,首先看到了即将进入拐角的许可心,但是宸亲王并没有看见,他正好回身对沈劲松说:“紫桑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本王明日就回昌天府,再在京城待下去。恐惹人耳目。”
“是,王爷,紫桑姑娘的事您只管放心。”
宸亲王点点头。街道上不知从哪里驶来一辆马车,他马上就要登上去了。却听见沈劲松支支吾吾地说:“王爷。还有一事……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你只管说,说错了本王也不怪你。”
沈劲松低声说:“小人看见许可心了。”
宸亲王大惊。马车上到一半又退了下来。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人人都跟本王玩死而复生么?”
沈劲松大概知道宸亲王在想写什么,便说:“王爷,小人多嘴说一句,您若现在要捉她回府审问,怕是不恰当,她已进入了祭月宴的班底,若无辜失踪,到时候宫里要人却找不到,怕是会引出很多麻烦事。而且您刚找回穆姑娘,若这时再去捉许可心,更对穆姑娘解释不清了。”
宸亲王听了点点头,他更在意的是穆怜的想法,于是沉思着对紫衣女子说:“紫桑,许可心你先帮我盯着,待本王处理了手头的事情,自然回来收拾她,她胆敢欺骗本王!”
紫桑恭敬的点头,和沈劲松一起目送宸亲王离开后,二人又回到杨府中。紫桑不解的问沈劲松:“你开始不是说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的吗?”
沈劲松说:“我开始只当这个小姑娘没什么要紧,她的死活自然与我们无关,但是她现在掺和到膳食司地事情里来了,不保哪天就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虽然不见得怎么喜欢她,但是我们知而不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如现在说了安心。”
紫桑点点头表示同意,说:“这也不能怪我们不顾同乡情意把她往火坑里推了。”
宸亲王所乘的马车直接驶到了芳华楼的门前,他径直走上了穆怜地房间,穆怜正坐在古琴前看着乐谱,却不弹奏。她见宸亲王来了,只动了下眼神,并不怎样搭理。
宸亲王走到穆怜身旁,小心的挨着她坐下,轻轻搂住她地腰在她耳边说:“我一切都打理好了,你明天便随我回王府吧。”
穆怜似是自嘲一般说道:“我这样地人,王爷真的还要我?”
“自然。”
“我既然已经背叛过你一次,就会再背叛你第二次,王爷不怕?”
宸亲王沉默了一会,而后说:“假以时日,你必定能看清楚,究竟谁才是你值得付出地人。易宏那样的懦夫,不值得你为他背叛我两次。”
穆怜轻轻一笑:“王爷怎可直呼太子之名,这可是大大的不敬,我明日就向太子告发你去。”
宸亲王拿住穆怜的下巴,将她的脸拧过来,目光轻柔,说:“你笑了,如此这般能让你笑出来,我便是再大不敬也愿意。”
穆怜的目光忽地冷了下来,将他的手打开,说:“王爷,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虽然被太子和将军赶了出来,但是我致死都是他们的人,你死了这个心吧。”宸亲王从背后轻轻拥住穆怜瘦弱的肩膀,轻笑道:“他们赶你出来,是因为他们发现你爱上了我,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们为何撵你?撵了正好,你快回到我身边来吧。你上次本可将本王置之死地,却手软放了我,那时我就知道,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了,本王一直都在等你。”
穆怜挣脱了一下,见他抱的紧也就不挣扎了,只是很冷淡的说:“王爷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无话可说。我已多次警告过王爷,王爷却仍旧执迷不悟,他日不要后悔才好。”
宸亲王沉溺的看着她,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却看不上,却偏偏喜欢穆怜对他冷冷的态度,于是说:“我知道怜儿是刀子嘴,你若真是要害本王,又怎么会这样坦白的告诉我?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人。”
穆怜在宸亲王看不到的方向,轻轻用唇形说了句“对不起”,而后闭上了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鸟语花香的小园子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花匠打扮的人正拿着一把大剪刀修剪着枯枝。徐离生缓步走过去,对他垂首说:“义父,穆师妹已经走了。”
这个花匠竟然是名声赫赫的圣朝第一将,薛元帅!他并未抬头,极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植物,待将整个盆景修整完之后才起身,问:“她的药你都给她送过去了吗?”
徐离生回答说:“走之前,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薛伏玉点点头,又自语般说:“四王爷应该不会亏待她。”
徐离生听他的语气颇为担忧,有些犹豫的问道:“义父既然担心穆师妹,为何还要派她去呢?抚琴在王府中做的很好,宸亲王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这已经足够,穆师妹大可留在山中继续养病。”
薛伏玉抬起目光,他说:“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在山中静养了两年,身子越发糟糕,如何能继续养下去?”
徐离生讶异的抬头,正好撞上薛伏玉清明睿智的眼神,他不禁想到,难道大家都错怪义父无情,他实则是想解开穆怜的心结?
薛伏玉又交代徐离生要随时注意穆怜那边送来的信息,便转回卧室更衣去了。徐离生沉思着,最终决定回房给穆怜书一封信去。
他知道穆怜表面上看起来柔弱,内心实则执拗的厉害,她若不明白薛伏玉的苦心,一定会继续犯错,直到无可挽回。
宸亲王府的问心阁中,如今又住了人。眼尖的老仆人一眼就看出,这不就是两年前曾在王府住过大半年地穆姑娘么?他们只知有一晚府内闹刺客,追捕的侍卫将问心阁团团围住。…到第二天早上,王爷满身是伤的出来。听人说穆姑娘也死了,只是不知此刻怎么又活了过来。
不过王府之人都是些会看眼色地人,王爷不说,他们断然不会问,毕竟王爷最近心情好。王府中谁都跟着享福,这样已经大好了。
穆怜倚窗看着院中满塘凋谢的荷花、莲叶,问抚琴:“按你所说,那任家地遗孤早已被逐出王府去了?”
抚琴点头,穆怜不大放心的说:“咱们这几日还是在王府里找一找为好,以免王爷又将他捉回藏起来了,这都是说不定的,要不然二师兄怎么会到处都找不到那个人呢。那人不能落在他手中,会坏了义父的大事。”
“四小姐。你这次回来,不保王爷已经对你存了个心思,即使将人扣在了王府里。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抚琴担忧的说。
穆怜叹口气说:“咱们尽力吧,我这病残地身子。能为义父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着,她眼角一跳。宸亲王带着一批人到西苑来了。不消一会,宸亲王走上问心阁,不管穆怜乐不乐意,就将她拥在怀里说:“这满塘的枯叶看着萧索,我命人全都扒了去,给你换上一池的鲤鱼,你说好不好?”
“这是你的王府,随你怎样。”穆怜不冷不淡的回应过去,宸亲王习以为常,不甚在意的说:“也对,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
二人一时都无语,只看着楼下地仆人处理着荷塘里的残荷。却听穆怜突然问道:“我走之后,这楼又住过多少女人?”
宸亲王一怔,十分坦诚的说:“两个,都死了……不对,也不尽然。”
穆怜说:“看来王爷也并非非我不可,其他女人也是可以地。”
听她这样说,宸亲王却突然大笑起来:“怜儿,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从后面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轻轻的说:“但凡是遇到五官、神态有一丝一毫像你地,就算是两百个,我也要抓回府里来。”
穆怜怔仲,是这样吗?
“你知道吗?当年我即使是死在你地毒药之下,我也是甘愿的。但是你到最后给了我解药,却离我而去,这是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地。这些年,我四处搜集薛伏玉和太子的罪证,我不相信他们能不出一点错误,我辛苦做这些事情,为的就是把你换回来。没想到老天爷突然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太子突然不要你,你义父也把你赶出将军府,纵然这是个险境,我也甘愿跳下来。有美人在怀,今后随他们怎样,我也懒得管啦。”
穆怜的目光突然黯淡到极致,王爷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义父嫌自己给他和太子带来了诸多麻烦,所以一脚把自己踢出来,这样宸亲王便不会处处跟他作对了?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
宸亲王看着穆怜,也不再说话,有些问题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不好。不一会,他离开问心阁,管家在阁楼下等着他,见他出来立即跟上。
宸亲王看了眼荷塘中的残荷,对管家说:“清理的干净一些,王府里像这样的杂碎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