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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小心穿越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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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突然说起京都师兄的好话来?”青青与我立在屋檐下,一边盯着依然兴致勃勃的咪咪,一边闲聊。
  “他确实没有豪门大少爷的脾气。”我是好孩子,说话很诚实。
  “你不会是……”青青一脸贼贼的笑。
  狠狠拍她的肩膀,我叉腰怒目:“师兄妹间自然是要和睦友好的!不许乱想!”这死丫头居然学会了八卦。我斜眼藐视身旁小女子,哼哼道:“安岳即是师兄,师兄即是安岳。打第一眼开始,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做他想!”
  青青不置可否的笑,惹得我“怒从胆边生”。两人一头钻进茫茫大雪中追逐打闹起来。
  从柳家出来时天已黑透,青青原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走,但怎么说清水镇也是我的地盘,何惧之有?于是某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仁安堂挺进。
  路面积了雪,散落着许多凌乱的脚印。雪面反射着路旁人家里透出的昏黄灯光,有点梦幻。我哼着歌张望四周,路上行人不多,感觉有点冷清。前方有个看似高大的背影,走路蹒跚步态不稳,估计是喝多了。本着不接近酒鬼的原则,我打算绕远点快跑超过,却见他好几次差点摔倒,不知怎的又在摇晃中保持住平衡,不由担心这醉鬼一不小心就栽进雪堆里活活冻死。于是良心发现决定保持一定距离,放慢脚步跟在后面以防其不测。眼见着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左右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在我的意料之中一头倒地不起了。某人灿烂一笑:我真是神机妙算菩萨心肠。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准备当救世主。
  “先生,这里不是睡觉的好地方。”我眉开眼笑。
  等了片刻,没反应。
  莫非声音过于温柔?好吧,那我牺牲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俯身低吼:“先生,起来,这里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奇怪,怎未闻及酒精的味道?俯身再俯身,抽动鼻翼,等等,血腥味?犹豫片刻,我伸手探探鼻息,呼吸微弱但证明还活着,松了口气。
  “喂喂,你没死,快醒过来。”
  看来声音的力量无法唤醒眼前之人的沉睡,我叹口气,先轻碰他的身子,再摇晃,再用力晃动,终于听到轻弱哼声。他缓缓睁开眼,轻皱眉头:“你是谁?”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危险却迷惑的气息。
  原来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有诱惑力!咳咳,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我赶紧收敛荡漾的心神,严肃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受伤?”
  他的眼神猛地凛冽,直盯得我手足慌乱无所遁形,片刻后才隐去锋芒问:“这附近可有大夫?”
  我点头:“我带你去,不过你似乎受了重伤,能站起来么?。”
  他的唇边一丝冷笑:“这么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扶我起来。”不容商榷的命令口吻。我乖乖听话。
  “天哪!”我不由惊呼。不小心掀开他的深色披风,我才发现披风里面的夜行衣几乎全浸染了血,早已凝固,冰冷潮湿。再看他唇色苍白,完全是失血过多。
  雪依然在下。他的状况实在不佳。
  “时间拖不得,我得找人帮忙!你原地待着不许动。”这回轮到我发号施令了。
  张望四周,我朝路旁一户人家跑去,死命敲门:“王伯,在家么?我是小溪。”
  应门的是王婶:“溪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街上?”
  “王伯在家么?请他帮个忙,有急事!”我探头往里张望。
  “什么急事?”王伯披着外衣走出来。
  我指着不远处伫立的黑色“雕像”,焦急解释:“那个男人受了重伤,我得把他带去见师父,请您帮我一下。”
  王伯二话没说提腿出门。
  多么纯朴善良的村民啊!呃,依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随即跟上。
  在王伯的帮忙下,我终于将那人在陷入昏迷前运回了仁安堂。
  是安岳开的门。
  “师父呢?这人失血过多,需要立即处理。”我大吼大叫。
  安岳按住我的肩膀,冷静道:“别急,你先将他安置妥当。李叔,快备热水和毛巾。”
  将他平躺在诊室病床上。借着灯光,我小心剪开他的外衣。胸口数道伤痕,但不算严重。左腿肱部被捅了一个口子,简陋包扎过了。背部一道长长的伤口,由右肩胛骨处斜划至左侧腰间。不知有没有伤及脊椎神经。血似乎已经止住,估计是流的差不多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居然能撑到现在。注意到他手握的长剑,我不禁纳闷:难道江湖中人都是小强?
  师父与安岳配合得相当默契。手起刀落,清创包扎,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而我只能立在一旁,偶尔递块毛巾换盆热水充当最简单的下手。
  伤口过多过深,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感染了。当晚就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才退下来。这期间,我简直成了他的专属护士。师父说,这人是我捡回来的就该我负责。照此逻辑,那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就该由师父负责我负责的事嘛。头上一记暴栗,被师父批评为“狗屁不通的逻辑”,我只能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因此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我怀疑,等他醒了,我就该倒下了。
  他还在沉睡中。我趴在床边略感无聊,便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脸庞。浓郁的眉,刚硬的线条。唇形很漂亮,引诱我冒出不健康的想法。
  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我盯着他微锁的眉头,自言自语,“不过,也许你什么都不会说出来。”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前四章,虽说是修文,其实差不多是重写了。不管是情节安排还是人物描写都是新的设定。
  不知道大家对这次的修改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_^请告诉我吧

  东风夜放花千树

  “师妹……师妹……”
  嗡嗡嗡嗡,怎么有一堆的蚊子在我耳边飞?现在不是冬天么?乖蚊子不要叫,你们要吸血就吸吧我就当不知道,安静下来我就不追究刑事责任了。
  “师妹……师妹……”
  该死的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可是,我还想继续睡……
  “师妹……师妹……”
  神啊,救救我吧!
  究竟是哪只蚊子不识好歹?无奈挣扎许久也睁不开厚重的眼皮。一怒之下,干脆闭着眼睛大吼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啊?”
  世界终于安宁。
  片刻后,身后轻卷起一点凉意,身上似乎多出了层温暖。周公又在唤我去吃满汉全席,我毫不犹疑沉沉睡了过去。
  睁开眼,我擦擦口水,眼神迷离,呆愣许久才搞清状况。昨晚师父与安岳处理完那个病号后随手将他扔给了我,虽然某人理论上是照顾伤病员的特别护士,只是一不小心就趴在床边睡得昏天黑地去了。不幸的是,由于长时间保持歪脖子的姿势导致我一动就龇牙咧嘴一脸痛苦。勉强撑起上身,瞟了眼,床上那人还处于昏迷中。再试图站起,发现不知何人替我盖了层毯子,不远处还放着未熄灭的火炉——怪不得我昨晚没冻死。咔咔,脖子转动的声音,我活动活动筋骨,余光扫荡房间,立马目瞪口呆:茶桌旁那个坐姿翩翩眉开眼笑望着我的人除了安岳还会是谁?
  我的形象啊形象!
  “师兄。”我讪笑着打招呼。
  “师妹可是要洗漱进餐?李叔已备好早点。”他笑意盈盈。
  再一次沉溺在他温柔似水的微笑中。
  “师妹?”
  “啊,我这就去。”真是丢人,我捂着脸一溜小跑逃出了房间。
  虽说师父吩咐我照顾好那位来路不明的男子,然而大部分时候都是安岳在忙前忙后。于是师兄的形象在某人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近中午的时候,天气转晴,太阳从积云层探出头来,驱散点点寒意。吃罢午饭,安岳的随行下人已收拾停当准备回京。
  与师兄相处几日,从最初莫名的偏见到如今谈笑风生,彼此的印象应该还算不错。有这么个善解人意温文尔雅的师兄绝对是我修来的福分。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失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的温暖笑容。
  穿越时空,偶遇师父,又摊上个师兄,生活可是越来越奇妙了。
  师兄离开后,照顾病人的重任只能自个儿负责了。
  用最原始的方法降温,不知换了多少条毛巾才见他退了烧,却依旧沉沉睡着不醒来。每次灌药都让我腰酸背痛:一手托起他的脑袋,翘开他的下颌,端着药碗往嘴里倒。有时因为他死活不吞咽,恨不得用漏斗撑开他的咽喉,一面忍不住愁眉苦脸哀叹自己捡回来一个大麻烦。
  连着几日天气晴朗,积雪早就化成了水。我坐在桌旁盯着床上之人眼神恶毒——师父轻描淡写地交待要时时不离病人以防意外,就导致我这几日只能守在床前,眼睁睁瞅着雪化却没法子出门找青青玩。
  “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某人终于发飚,叉腰怒目,恶狠狠叫嚣。反正他现在犹如死鱼看不见听不到任我宰割。
  “再不醒来,我立即把你拖出去扔掉!”当然这种话只能是私下发牢骚,要是师父知道了我还不得被他念叨死,所谓“医者父母心”,所谓“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我是恶毒小魔女,怎么招?
  咦,好像有轻微的哼气声?难道……我靠近几步,仔细观察,没什么异常。呼了一口气,继续趾高气扬:“死人,死鱼,死鬼……”
  “吵……”
  某人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待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欣喜若狂:“你醒了?醒了?醒了?”你醒了我就自由了。
  他的眉头紧锁,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你听着,这儿是清水镇仁安堂,是我把你搬回来的。虽说是师父与师兄处理了你的伤口,但理论上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
  “你是谁?”他打断我的碎碎念,语气似乎很不耐烦。算了,看在如此具有诱惑力的磁性男声上,我就不计较了:“你可以叫我小溪。”
  他终于睁开眼。我愣住,那双眸子幽深墨黑,却毫无生气。
  我下意识伸出手在他眼前摇摆几下。
  “我不是瞎子。”他沉下脸色,正确说是,他一直没有好脸色。
  我赶紧掩饰,随口问道:“你是谁?”他侧过头,锁住我的眼,却什么也不说。
  “好嘛,不想说就不说。”我觉得自己被他注视的无所遁形,“反正不会是什么坏人。”
  他移开视线,低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声音很好听。”呃,不小心把本质暴露出来了。某人额头黑线,慌乱起身:“你饿不饿?厨房里有粥,我去去就回。”未等他反应就跑了出去。
  他的身体相当虚弱,稍稍动弹就会牵连伤口。我猜应该很疼,但他只是皱眉而已。后来我知道,但凡遇上难缠的郁闷的复杂的事情,他只是皱眉。这确实是个木讷的人,连疼痛都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后来我也养成了一个不怎么好的习惯:每每看到他蹙眉,就会不自觉伸手去抚平。他先是诧异再是躲避再是无奈最后只能放任我自流。这是后话,暂时不啰嗦。
  一碗粥的时间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叶辰。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说过我是好孩子,我不说谎。叶辰,念的时候,舌尖迂回。一个温情的名字。
  叶辰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正确说是冷酷。他很少开口说话,也几乎不笑,眉宇间总似笼着寒霜。私下简称其为“木头”——神形具备。
  师父每日定时来检查伤口,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我的工作了:换药、逗他说话、服侍吃饭如此等等。我这人属于“不知羞耻型”,每天唧唧歪歪倒也不介意对着张冷飕飕的脸。而且莫名间总觉得他的身影很是萧索,竟不自觉想要引他开口。再者,此帅哥的声音确为天籁啊,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
  相处几日,大概也是习惯了我的罗嗦,他冷漠的表情似乎有些融化。偶尔几个不易察觉的浅笑让我雀跃不已。可见人是很容易得到满足地。
  他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慢慢能下床走路了。开始还要我略微搀扶,很快便不需要我的碍手碍脚。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某人陷入景仰中,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决。
  除夕夜在李叔埋头厨房蒸煮煎炸,在师父写出龙飞凤舞的对联,在某人绕着块木头犹如一只麻雀的热闹中降临了。
  四个人围坐着吃年夜饭。时不时有街坊邻居送菜过来,大多是为了答谢师父一年来妙手回春的医术,引得我羡慕不已。李叔特别为病号叶辰熬了补汤,待遇高级。
  我一边担心吃出小肚囊一边依然埋头苦吃。几天的相处,连木头都知道我对美食没有抵抗力,很厚道的将补汤里的好料塞到了我碗里。由此我得出结论:木头虽然总是一副欠扁的酷样,其实对我还是挺好的。至少他还知道报恩嘛。
  然而他的来历始终神秘,除了他简单的交代自己被人暗算幸而被我们所救。我曾偷偷对师父抱怨,但师父只是云淡风轻的笑言: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说自有其难言之处,不可强求。
  因为一早和青青约好,吃罢年夜饭,我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两人颇为无聊在街头乱逛。这个时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狂欢,能做的就是瞅着一帮小P孩们放烟火。
  张望着满街闪烁的火花,还有天空中瞬间绽开的美丽时,我矫情感叹:真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然而,当青青兴奋提议“不如亲手放烟火”时,某人立马面红耳赤呈羞涩状:“看看不是挺好的么?要不你去玩吧,我在一旁看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扫描了我N遍之后,青青终于“恋恋不舍”独自去疯玩了。
  盯着她的身影,我摸摸鼻梁暗自讪笑。
  事实的真相是:这个自诩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狗熊级人物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不齿往事。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此人与一群比自己小一轮的小P孩们一起放烟火时竟然被他们吓的找不着北摔了个四脚朝天!如此伤心的往事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谋灭的创伤,以至于至今仍无法坦然地面对与手臂距离小于10厘米的烟花炮竹。
  那个,师父说过,谁都有秘密嘛。

  春融夏至点涟漪

  一个人立在角落欣赏忽明忽暗的火花,四面八方都是喧闹。
  突然忆起儿时在乡下老家过年,捣年糕做元宝。撕一块,粘粘的,吧唧吧唧的嚼,带着些微的咸。老人们总是说,小孩子吃糕头来年快长高。好似极其遥远的回忆。
  一瞬间,仿佛喧嚣远去。
  每逢佳节倍思亲。
  茫然无措,不见任何熟悉的人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学业,远在另一个时空,无法触及。
  神,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请听我祷告,请让我爱的每一个人能都平安健康……
  “你。”耳畔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得我大叫一声连连后退。
  “周大夫交代,叫你早些回去。”叶辰一袭黑衣,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
  一边安抚惊吓的心脏,一边皱眉抗议:“你难道是猫?”
  他瞟了我一眼,转头望向不远处的热闹。
  “天寒地冻的,你还有伤呢,怎么跑出来了?”
  “来找你。”顿了片刻,他才冷冷回答。
  眼瞅着青青依然玩得不亦乐乎,我蓦地有些意兴阑珊,点头同意:“那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他在前,我在后。
  我试图追赶,发现始终保持着一臂距离。一气之下干脆慢腾腾的往前挪,哪知他也放慢了速度。不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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