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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贵渡桥迷案-第16章

小说: 贵渡桥迷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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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历史的变迁原因,这名‘虞’姓继承人的身世来历,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不能排除,他当时很有可能是参与贵渡桥施工的知密者。事后他故意掩盖了珠宝的秘密,而仅仅向宫廷官吏告发了‘虞大人’的隐居情况。从而私下获得了皇帝的奖赏——虞沁园的继承权。”
  “虞沁园祖辈对这件秘密,历来是只传子,不传女;只传长,不传次。所以到虞俊才这一辈时,由于他是独生子,他父亲临终时只能传给他一个人了。按理说,他本来应该严上加严地遵循家训和父辈的嘱托,杜绝泄密。只有在自己临终前,才可将此秘密传给虞芙的。遗憾的是,他竟然成了祖辈的唯一不肖子孙——轻易地将此秘密泄漏给了他人。俗话说得好,‘色是刮骨钢刀,酒是惹祸根苗’,他在外经商中经常眠花宿柳。20多年前,他又在苏州的‘紫荆楼’里迷恋上一个名妓‘舒娟娟’,贪婪美色诱惑而陶醉于卿卿我我。一瞬间在炫耀家世时,将珠宝的秘密概况第一次告诉了舒娟娟。10多年前,在南京‘明月楼’里,他又沉湎于灯红酒绿。酗酒而酩酊大醉后,口无遮拦地将秘密第二次泄漏给了赖自功。5年前,他从上海返回虞塘镇时,由于唯独宠爱娇妾兰菱和蕙莲,所以将此秘密概况第三次泄漏给了她们二人,并将两把金钥匙分别送给了她俩。珠宝秘密泄露以后,值得庆幸的是,赖自功虽然对这颗‘夜明珠’垂涎三尺,但是他费尽心机,利用黑白道人物去探察底细没有结果;绞尽脑汁以兰菱来实施美人计,套取深层次情况没有奏效。兰菱和蕙莲对两把金钥匙虽然非常珍惜,也巴不得利用它早日打开这个‘珠宝之箱’。但是她们没有《开启秘笈》,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同时受虞俊才以死来威胁恐吓,所以只能偷偷地把两把金钥匙当作珍贵装饰品随身携带。——令人遗憾的是,想不到由于虞俊才第一次向舒娟娟泄露了秘密,时隔20多年后的今天,却引发了虞沁园内三条人命被谋杀的惨案……。”
  “我在苏州向朱兰兰进行了调查,并经过苏州和上海市公安、民政部门的查证。证实虞俊才确实在20多年前,与‘紫荆楼’的名妓舒娟娟(原名尹舒娟)厮混过两年多,不久便怀了身孕。当舒娟娟获悉虞俊才家中藏有祖传的一颗‘夜明珠’后,便利用自己怀有身孕为借口,坚决要求虞俊才将她明媒正娶。可是虞俊才贪色踪迹遍布江南,并没有把她视为唯一绝世美人。而且他担心娶一个烟花妓女为妾,会败坏家庭门风。所以一直置之不理,由此也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情事纠葛。随着时间的推移,舒娟娟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而且死死地缠住了虞俊才不放。无奈之下,虞俊才便在一个烟雨朦朦之夜,用甜言蜜语将她骗到枫桥边的画舫内。趁其不提防将她推到了河里,自己却逃之夭夭了。”
  “按理说,虞俊才这一招做得算是天衣无缝,除掉舒娟娟后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可是苍天有眼,舒娟娟命不该死。当时有一位名叫‘唐鹤’的上海小商贩,幸好路过枫桥,急忙跳入水中将她救了起来。并且在救醒她之后的第二天,又雇小船将她带回了上海。时隔三个月后,舒娟娟在上海生下了一个女儿。由于生活所迫,不久她便将女儿寄养在商贩唐鹤家中。自己也依仗过去当歌妓时精通琴书诗画、吹拉弹唱,因此恢复原来‘尹舒娟’名字,在徐家汇、曹家渡、十六浦等地小评书场里,靠卖唱度过苦难的日子。”
  “尹舒娟当初痴心倾恋虞俊才,而怀上身孕;也因为贪恋那颗夜明珠强求婚配,而遭到他的谋杀;想不到如今,又落到如此漂泊流离的可怜下场。残酷的现实,使她的精神上受到严重的打击和创伤。心理变态,欲望陡然扭曲成一股浓烈的复仇火焰。这是当时社会制度和历史条件的罪孽,造成的必然结果。坎坷的历程和悲剧的阴影,使她逐渐地走上一条丧失人性的邪路。八年之后,商贩唐鹤自己家中也因为穷困潦倒,无力再抚养尹舒娟的女儿了。尹舒娟便自己带着小女儿,继续靠流浪卖唱度日。她变态的心理因素、文化造诣、曲艺乐功,在不断地熏陶着女儿;她‘卧薪尝胆’、意图复仇的意念和伦理,在不停地影响着女儿;她曲意迎逢的处世哲学和应变经验,在延续传输给女儿。她在女儿的幼小心灵上,从此便悄悄地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这一颗罪恶的种子,终将祸及他人,同时也必然毁掉她们自己!”
  “1947年8月,虞俊才从南京又来到了上海。而且身边又带来了两名年轻漂亮的姨太,也就是现在的兰菱和蕙莲。很快此事就被尹舒娟意外地发现了。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和妒忌心理,促使她毅然决定暂时割断母女之情。寄托她的女儿去为她完成复仇‘大业’,暗中探察‘夜明珠’的底细。临别,尹舒娟含着眼泪,对女儿进行了一番别具心裁的交代。并且把家传的古琵琶上刻下了两行字——‘指惊弦断魂依姑苏城,舒卷图穷情托易水河’,再将古琵琶交给了女儿。然后尹舒娟对唐鹤诉说,虞俊才就是将自己推落河中的负心情夫。为了女儿的生存,也为了自己的生活出路,请求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女儿‘卖’给虞俊才当丫头。并且苦苦哀求唐鹤,一定要对虞俊才私下说自己已经病故,这个女孩子是尹舒娟与他私生的孤女。唐鹤当时考虑她们母女二人的苦难,也想让这个女孩子能回到生身之父身边,便违心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从此,尹舒娟便在上海隐姓埋名地消失了。
  “不久,虞俊才在评书场内见到了这个12岁的女孩,及当年舒娟娟曾用过的古琵琶。后来又听唐鹤说,她就是自己与尹舒娟私生的孤女。虞俊才面对着自己的私生女儿,矛盾的心理使他犹豫了一阵。但是回想起18年前尹舒娟被推落水中的悲惨一幕,再看看私生女卖唱的苦难生涯。因此一时受良心谴责和怜悯心的触动,便对其他人都隐瞒了这个女孩的身世,悄悄地向唐鹤收买她当了家里的丫头。——这个丫头到底是谁?不用说大家都能猜得出来。她,就是我们面前现年18岁的这个尹小红!——小红,你看我调查和推理得正确么?”
  尹小红把头一扭,不屑一顾地冷笑着说:“是啊,说书卖唱的也比不上你说得精彩!不过,你编的故事似乎荒唐了点,不怕给我留下把柄?你渲染得色彩明暗不匀,画面模糊。我是既可信,又可不信!假如真象你说得那样,我尹小红这样一个孤女,能由自己不敢相认的生身之父收养,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难道真的会有什么复仇心理?我看你不必要将我扯到谋杀案中去了!谢谢你了!”
  铁拐李摇了摇头,接着说:“不,不,我说得并不荒唐!因为我从朱兰兰那里了解到的初步情况,经过苏州、上海公安局和民政部门追踪寻源的查证,很快就在上海找到了你们母女二人的救命恩人——唐鹤先生了。他向我说得一些情况,可是有价值的呵!不相信吗?小红,你看我这里有一叠案情调查资料。这第一份,是唐鹤先生与虞俊才当年为你签下的‘卖身契’;这第二份,是你在8年前与唐伯伯家的‘全家福’照片;这第三份,是你当年进入评书场里卖唱的《合同契约》。怎么样,这些资料能够证明你的身份了吧?至于你责怪我描绘得画面色彩模糊、明暗不匀,说得好!因为我的画(话)面初开,‘白纸黑墨’勾画欠缺,一时难以让你们母女二人‘露出庐山真面目’。下面,我就会丹青浸染,笔锋婉转,点缀到位的!到那个时候,你们母女二人就会自然‘露峥嵘’了!”
  “1948年8月,虞俊才带着兰菱、蕙莲回到虞塘镇。途中,他知道蒋家王朝日暮西山,岌岌可危了。也担心牵连自己遭到不测,便将另两把金钥匙送给了宠爱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并且再三威胁恐吓说‘慎重保密,三把缺一不可;擅自妄动必将自毙’。幼稚的二姨太蕙莲出于好奇心和胆怯心理,经常私下推敲揣摩金钥匙的价值以及开启的秘密。然而,她却提防不及,麻痹有余。不久,终于被尹小红察觉到两位姨太,各自藏有一把金钥匙。这是尹小红负命卧底,探察到的第一手秘密情况。”
  “1949年8月,虞俊才担心自己过去与旧政府军、政官员交往甚密,会受到共产党政府制裁。便在下南洋经商的‘德仁’轮海难后,制造了假死亡的骗局。起初隐藏在广东一带,后来又娶了新妻逃往香港定居。可是这个骗局并没有逃过个别熟人的眼睛,这也为我们侦破此案提供了极有价值的线索。此话暂不多提,留由后续。1949年9月,芦萍夫人得知虞俊才海难‘死亡’,便精神失常,在贵渡桥上投河而死。在这天赐良机之即,尹小红便对虞俊才的‘死亡’也信以为真。她以为仇人已死,下一步可以唯图珠宝了。因此她便象久旱遇雨的禾苗一样振奋起来,并且立即将此情况秘密报告了母亲尹舒娟。尹舒娟听到此消息后,陡然体味到‘卧薪尝胆,意图江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滋味了。她心里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不惑之年,历经沧桑,容颜非昨;虞俊才死后,别人再也不会认出她来了。遂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虞塘镇。尹舒娟立志要与女儿共同密谋,伺机谋杀三姨太和二姨太。进而获取两把金钥匙,再秘密探寻挖掘‘夜明珠’满载而归。——尹小红,你母亲暗中对你实施操纵策划,并由你卧底探密,巧妙配合谋杀的全过程,是否由你自己来叙说一下为好?”
  尹小红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虚汗,并且故意扭捏地苦笑着说:“我这个卖唱的小丫头儿,难道真象你说得那么玄乎?‘野心’似乎也真够大的了!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你那么会编故事。何况,有谁见过我的母亲?假如她还活着,也是住在苏州老家啊!她怎么会在千里之外操纵我,并且由我配合实施谋杀呢?我看,还是由你自己随心所欲地去瞎掰吧!我只当作趣味故事,付之一笑听听而已。”
  铁拐李谈笑自如地说:“好吧,你不承认事实,那还是由我来说吧!——你是个南方人,剥虾剥蟹吃起来味道鲜美;我是个北方人,剥葱剥蒜吃起来味道熏人。你和你的母亲,可要作好思想准备。我‘剥离’出来的‘辛辣味’,可能会刺激你们流眼泪的!——下面我要告诉大家,尹小红的母亲——尹舒娟,艺名舒娟娟,她现在就在我们的身边!”
  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到处寻找着中年妇女的面孔。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兰氏夫人的身上了。兰氏夫人一瞬间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大声叫嚷起来:“老李,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都是52岁的人了,大家怎么都盯住我了?”
  铁拐李连忙笑着说:“大家误会了,不是兰夫人!哈哈哈……大家都向后面看——那位‘春绿轩’茶馆老板苏宝根,‘他’——就是尹小红的母亲尹舒娟!”
  大家又不可思议地把目光转到苏老板身上,都私下议论起来:“不可能吧!堂堂一个苏老板,怎么会是个女人呢?不会是搞错了吧?”
  “她能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这也太离奇了,真是想不到呵!”
  “啊哟,一个娘们家能打扮得这么象男人?可真不容易哪!”
  此时,只见苏老板沉稳地站了起来。并用手理了理分头长发,风度翩翩地微笑着说:“老李,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阳性不足,阴气有余。长相和说话音调,倒是有点象是个女人。说白了,最多只能算是个‘阴阳人’。可是我总算是个男人呵!怎么能把我说成尹小红她娘呢?呵呵……令人费解哪!”
  铁拐李背着手走过去,严肃地说:“你先不要取笑!说句实话,起初,我就对你这个白净脸、丹凤眼、长分头、皮肉软、不留胡须、音调尖的——‘无须佬’苏老板有点怀疑。但是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太多心了。可是前几天你上吊自杀未遂,我在看你脖子上的伤痕时,却突然发现你长发遮挡的耳垂上有耳环孔;当我为你穿鞋子时,又发现你穿着白色丝袜的小嫩脚,最多能穿36码的鞋子;后来送你去卫生所时,你对服药治疗都接受,惟独拒绝的是全身体检。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些特征和行为还不能证明你是个女人,难道非要把你送到卫生所里去体检一遍?”
  苏老板突然间一反常态。他双手叉腰,强词夺理地大声辩驳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就是‘阴阳人’,怎么样?我天生就有‘异装癖’的心理病态,偏爱女妆是我的嗜好!拒绝体检,也是我正当的隐私权!你难道敢当众扒开我的衣服裤子看看,非要我去当尹小红她娘不可?!”
  在场的人都变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崔队长、乐所长与毛尖尖,也都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真是担心铁拐李抵挡不住苏老板这一击“回马枪”了。他们都在暗中揣摩:铁拐李能不能再拿出点什么“绝招”,或“杀手锏”来反击应付呢?
  铁拐李直逼向前,轻蔑地冷笑着说:“并不是当不当娘的问题,而是客观事实!你读得书不少,应该知道春秋时期,楚国太子建少傅‘费无极’,也是一个‘无须佬’吧?他虽然是个心怀歹毒之念,用李代桃僵的诡计,谋害太子建和伍子胥兄长的人。但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阴阳人’。而你这个‘无须佬’的‘阴阳人’,却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说着,铁拐李又“噌”地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三张旧照片,向前一亮说:“尹舒娟,没有‘轻舟已过万重山’,怎能知道‘两岸猿声啼不住’呢?大家请看,我这里有三张旧照片为你作证——
  第一张,是你尹舒娟20多年前,与‘紫荆楼’里的烟花女冷冰冰、萧仙仙、朱兰兰、谈菁菁的合照。而且照片上还写有你‘舒娟娟’的艺名;
  第二张,是你20年前,在‘紫荆楼’里的招客美人艺照。虽然你当时涂脂抹粉、化妆极浓,但是照片上的头像与你现在的容貌相差无几;
  这第三张,也是最有意义的一张。它是你的救命恩人——上海唐鹤先生八年前,保存的你与女儿尹小红的生日合照。请看——这几张旧照片上,都有你右上额明显的三颗黑痣。——尹舒娟,你敢把额头上的分头长发拨开来让大家看看吗?——怎么样?假如你还不肯认帐,我这里还留有几招,再拿出来让你见识见识!”
  此时,这个化名‘苏宝根’老板的尹舒娟,终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低头嘟囔着:“不必了……我脑子很乱……或许有些误会……”
  铁拐李继续说道:“1949年10月,尹舒娟乔装打扮成一名中年男子。利用‘舒’姓的谐音,改为姓‘苏’,来到虞塘镇开起了‘春绿轩’茶馆。由于她当年在‘紫荆楼’里当歌妓,‘磨炼’了10多年,对琴诗书画样样精通;多年来四面应酬各家文生骚客,对经史子集般般熟悉;又由于她当年八方缠绵攀附南北达官豪客,对处世哲学和经营方略面面俱到。所以,她在虞塘镇里闲情逸致,随波逐流;文质彬彬,扶危济贫。简直成了当地民众誉为德高望重的‘及时雨宋江’了。然而,她在私下却仍然不断地向尹小红灌输蓄谋复仇的罪恶欲念,传授密探珠宝的技巧方术。同时,她自己也逐渐了解到贵渡桥的历史传说,以及当地民众封建迷信意识较浓的环境特点。因此,她开始深思熟虑,策划嫁祸予贵渡桥及他人的谋略,开始寻找谋取金钥匙的下手良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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