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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见王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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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偏僻,或许酒不易得,老者竟心疼如斯。
  楚留香本是玩笑,李寻欢搭了他手,笑道:“老丈不知如何称呼?”
  老者笑道:“我叫什么又有什么要紧,这许多年,早忘却了,君既刚才那般言语,何不叫我一声放梅翁?”
  李寻欢也不追究,只举酒而敬,笑道:“好,放梅翁老兄,为这雅名,我敬你。”
  仰天而干。
  直至出门,宾主尽欢,酒酣而散。
  出门之时,日已东升。
  回转客栈之时,早已人声鼎沸。
  胡铁花围着桌子喝酒,上官昱正巧扶着栏杆走下楼来。
  胡铁花瞧见二人,连连招手,笑道:“老臭虫,小李兄快来快来,我当你们二人出门偷酒,竟不告知与我。”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这次倒当真让你说中。”
  胡铁花瞪大眼,大笑道:“哦?你当真去偷酒?”
  楚留香道:“虽不曾偷酒,相差不远矣。”遂简略说了趣事。
  胡铁花拍案大笑,“老臭虫啊老臭虫,你也有被嫌的时候,我怎么没瞧见这一幕。”
  李寻欢却朝上官昱瞧去。
  上官昱依旧雪白儒袍,发丝高束,儒雅秀气。
  他在三人面前站定了,目光绕着楚李二人,诧异道:“两位兄长竟是一大早出门了么?好重的寒霜气。”
  胡铁花大笑,“他们偷酒去也。”
  上官昱目光柔柔绕上他,叹息一声,抬手便去拿他手里酒壶,“你啊,胡大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大早上就喝酒,酒乃穿肠物,最是伤害身体。”
  胡铁花朝楚留香苦笑,“兄弟竟不让我喝酒,你说好笑不好笑?”
  楚留香笑了笑,“老酒鬼不喝酒,就像江南冬天的雪,虽然不容易瞧见,也不是不可能。”这话味道却古怪,楚留香怎么会这么同胡铁花说话?
  胡铁花却不体会,只是大笑,“好个江南下雪,这是好兆头,当浮一大白。”他手中酒壶虽被夺去,还有酒杯,酒杯中还有酒,也便仰面而干。
  分次坐下,酒饭半酣。
  胡铁花看向李寻欢,或者说他一直瞧着李寻欢,对他兴致盎然。
  “昨日酒后胡闹,胡言乱语,小李兄却是个好朋友。”
  胡铁花是会客气的人吗?他竟然跟李寻欢客气起来。
  不独楚留香,今日人人都有些古怪。
  李寻欢笑道:“胡兄说哪里话来?李某宾至如归,首先便要感谢胡兄热情相待。”他这句话也是大有讲究,什么叫宾至如归?这句话楚留香听得懂,胡铁花也明白,却是李寻欢的肺腑之言了。
  胡铁花抚掌大笑,“好,就凭小李兄这句话,你便是我胡铁花的好朋友了,听老臭虫说你酒量极佳,改日当大醉分个高下。”
  上官昱好奇道:“胡大哥为何唤李兄‘小李兄’?你却也不比人家老多少。”其实楚留香胡铁花李寻欢,虽说相差百年,看来却皆是相同年岁,外貌看来,因着李寻欢心思颇重,每多愁苦,竟是最老的那一个了。
  胡铁花笑道:“听老臭虫说,李兄有‘小李风流’之称,更有‘小李神刀’美名,这样称呼岂非又方便又传神?”
  怎么称呼,李寻欢自然无异议,他只把目光绕过上官昱,笑道:“昨日胡兄却少做了一件事。”
  胡铁花奇道:“什么事?”
  李寻欢道:“昨日胡兄为在下介绍上官小兄,只得只言片语,在下却对上官兄好奇的很。”
  胡铁花大笑,“原来如此,听我来道。”也便抬手搭了上官昱肩膀,笑道,“上官小弟品貌不凡,文才武备,不仅是个人才,更是个妙绝好友。”他眨眨眼,笑道,“传闻他在十四岁上便中了皇帝老儿的进士,却不爱做官爱江湖,可不是妙绝之人?”
  李寻欢目光朝上官昱瞧去,沉吟着,笑道:“当真不凡。”
  胡铁花道:“李兄可听说过上官逍遥之名?上官小弟便是那风流老头儿的独子,虽作独子,他却自小离家,独自在外求学求师,乃是近日听闻上官逍遥身亡才转回家来祭拜亡父的。”
  李寻欢眼神几转,缓缓笑道:“在外求学求师,小小年纪,确实不易,想来父子情缘也不算亲厚,却能有此孝心,更为不易。”
  上官昱面上早浮现了哀戚之色,“李兄长哪里话来?若早知此般境况,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又何必外出求学?我若有半分孝心,便该侍奉父亲膝下。”
  李寻欢只觉好笑,又觉惊奇,上官昱此人虽说颇多不正,却实实是个绝妙人物。便说昨日,昨晚,今日,只怕已连续变了三四种心性,此等妙绝功力,他自问,当真做不来。
  李寻欢道:“上官小兄既有此等心意,为何不在家中守孝,却在此地逗留?”
  上官昱垂头,没有说话。
  胡铁花气愤道:“上官小弟如何不想回去?却是那恶婆娘不许他进门,家父新丧,上官小弟又不愿当着父面惹不痛快,竟隐忍在此,只等三月孝期一过,哈。”
  李寻欢道:“何人竟不许上官家的少公子进门?”
  胡铁花道:“便是上官逍遥新纳的妾室,唤作秋娘的,竟是诬陷上官小弟心怀不轨,明明谁都知道,乃是那婆娘自己杀了丈夫,竟来诬陷他人,当真说得出口。”
  “心怀不轨?”李寻欢眼神灼灼,瞧着上官昱,笑的颇有深意,“那秋娘忧虑的,必是上官逍遥的所谓奇世珍宝了。”
  上官昱嘿嘿冷笑,“父仇不共戴天,谁又管得着闲杂旁物。”
  李寻欢道:“我倒好奇这奇珍异宝,到底为何物。”
  上官昱愤愤然瞧他,“李兄竟对这等浊物瞧得如此重么?莫不是也来瞧我上官家的热闹么?”
  李寻欢哈哈一笑,“此言差矣,所谓财帛动人心,在下这等俗人,自不能相免。”
  楚留香一直未说话,此时竟也插口,“传闻此物有收财聚宝之能,也有传言有长生不老神通,但上官逍遥即已仙去,这传言却也做不得真了。”
  胡铁花大惊,“老臭虫,怎么连你也……”
  楚留香笑道:“这等宝物,小胡你不好奇么?”
  上官昱愤怒起身,大声道:“我本敬你们是胡大哥的朋友,才以礼相待,没想到你们竟是这等样人,莫怪我不认你们这些朋友,胡大哥,我,我还是回家去吧,便是受人家谩骂,也胜过这样耻辱。”竟掩面要奔出门去。
  胡铁花快手拉住他,大声道:“是不是有人说错了话,为什么还不道歉?”
  李寻欢道:“上官小兄何故急言离去?我等所感兴趣不过那异宝为何,却断不会生出相夺之心,上官小兄既不必急于掩饰保护财物,又实在错怪了我等,令尊之身故,或许便因这异宝,我等询问,如何不是帮助小兄复仇解惑?”
  这番话虽也不太客气,按若此时上官昱心性,或许便该大怒出门,他却偏偏站着,脸 
 24、心思一寸间 。。。 
 
 
  色青白交错,好一阵子,忽跺了跺脚,径自上楼去了。
  胡铁花大声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人家刚丧父,又不能回家,已经够可怜,你们为何还要嘲讽欺辱于他?”
  李寻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留香道:“李兄此来,另有目的,你我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胡铁花跳了起来,“干涉?什么叫干涉?如果要欺负我的兄弟,便是老臭虫你,我也不饶。”
  楚留香摊手,笑道:“你要对我出手?”
  胡铁花哼了一声,“你若不清不白的欺负人,我自然要打你。”
  楚留香哈哈大笑。
  胡铁花道:“小李兄,我只把你当做朋友,你总不该是来欺负我的兄弟。”
  李寻欢道:“兄弟不一定是兄弟,朋友不一定是朋友,欺负也不一定是欺负,现在说什么,岂非都太早?”
  胡铁花脸色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李寻欢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还是朋友的时候,为何不一起喝酒,不一起醉上一醉?”
  胡铁花瞪着他,李寻欢只笑不语。
  楚留香笑道:“既然喝酒,何妨换一个地方?”
  胡铁花转而瞪他,“何处?”
  楚留香眨眨眼,“既然到了丹阳,怎么能错过恋梅庄黄三爷的梅子酒?”
  




25

25、黄鼠狼的酒 。。。 
 
 
  且说胡铁花对李寻欢心中怀有不满,李寻欢笑而不言隐而不宣,楚留香既不说来调解,却选了消极又逃避的的法子,谓之出门访友。
  三人各怀心思,终到了黄门。
  黄北静诚如楚留香所言,极为豪爽,既不客套虚应,也无丝毫矜持端庄,见着三人便把手言欢,大笑着入了席中。
  此人一生养尊处优,自然保养极好,昨日远观自然不真切,今日来看,只觉高大威猛,雄伟不羁,其面若银盘,厉眼如刀,鼻若悬胆,顾盼之间,睥睨自雄。
  这种浑然威仪,不是武功高强便可以练的出来的,需得处处皆为人强,长年领袖一方,对自己有着极大自信自得才可以浮现出的表态。
  只他眼中深邃,暗藏他色,总觉深沉难寻。
  他既不问三人来意,更对面生之人李寻欢一句话都不曾过问。
  楚留香却说了,黄北静来押酒时,他只止了,笑道:“黄三爷不问我等来意,定以为在下来讨阁下梅子酒来着。”
  黄北静拂须大笑,“难道不是?你来讨酒也不是一次两次,我难道还要次次都问么?”
  楚留香道:“这次却不同。”
  黄北静道:“自然不同,这次不仅多了个花蝴蝶,还多了俊俏公子,香帅必是抱着喝尽我八十三坛梅子酒的心思而来。”
  楚留香大笑,“我与小胡自然是来讨酒,这位李兄却不然,李兄乃是特意来拜会黄三爷来的。”
  黄北静拂须沉吟,哈哈大笑,“哦?李兄竟有意找黄某么?黄某一闲散老朽在家,若对李公子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也是一大乐事。”
  李寻欢笑道:“久慕黄三爷大名,一直缘锵一见,近日得友人所托,方有此缘,不胜荣幸矣。”
  胡铁花掩杯大笑道:“酸酸酸,我说小李兄,这里既没有秀才,也没有举人,做什么咬文嚼字,黄三爷的暖酒浇不热你开怀心胸么?”
  李寻欢笑道:“胡兄教训的是,原来在下酒饮得太少,当该自罚三杯。”当真连灌三杯酒下肚。
  胡铁花抚掌大笑,“痛快痛快。”竟也陪他三杯。
  楚留香只笑看不语。
  黄北静道:“李兄言道受朋友所托,却不知哪位朋友?”
  李寻欢笑道:“那本是黄三爷侄辈。”他紧紧盯着黄北静,缓缓道,“在下与上官云有数面之缘,颇为有缘,上官姑娘远在他乡,既忧愤父亲身死,又忧心亲友忧愁过度,遂托了在下送来她诚挚感激,也劝黄三爷节哀,莫太伤感才是。”
  李寻欢这话只说的黄北静面色红赧,一时无可奈何,也不知该为好友身死伤心,还是为李寻欢言语里的不客气气恼,又瞧着李寻欢眼神灼灼,楚留香笑而不言,遂只得一声长叹,“逍遥老兄先我而去,又身死于妇人之手,黄某只恨不得替身代之,又恨不得亲手刮了那妇人来为老友报仇,眼见着老友二子一人流落在外,一人不得其门而入,唉,黄某无能啊……”
  李寻欢淡淡道:“黄三爷节哀才是,莫伤了身体。”
  黄北静也是悲从中来,竟掩面哽咽起来。
  且说黄北静自昨晚贪欢无餍,到今日言笑晏晏,哪里有半分伤心情绪?他们便是心中有不满,藏着也就罢了,偏是李寻欢直面点了出来,竟让黄北静老脸何处搁去?
  楚留香瞧着李寻欢眼中难掩的讥讽笑意,只得无奈一笑,瞧他平日里温和温顺,竟是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不留人余地。他又哪里知道,李寻欢这些年来受这等世情讥讽有多少,世俗偏见,人心狭隘,本来欺负的便是温柔和善之辈,若是李寻欢再柔弱些,只怕早被看不见的世俗吞了下肚,楚留香一向顺遂,又怎知这等灰暗?
  黄北静悲从中来,哀泣不止,楚留香等规劝一番,遂得了止。
  一圈酒下肚,不免面红耳热,楚留香笑道:“其实李兄性急,昨日里初到此地,便想着拜会黄三爷,我等本想趁着夜色撩人,好雪好梅好景,正好会友,便一路寻来……”
  他沉吟着,直笑,不再说话。
  黄北静脸色大变,虽然很快收拾了脸色,依旧止不住语调微颤,“哦?昨日黄某在家,并不见香帅等前来。”
  楚留香笑道:“也是世事巧合,我与李兄行到梅林之外,恰见一人形迹鬼祟,恐为祸患,遂追踪而去,待回身时时辰已晚,只得今日再来。”
  黄北静眼神闪烁,拂须笑道:“哦,竟是有人绕了香帅兴致,却不知那人是谁,竟倒霉的遇着香帅来。”
  楚留香笑着,眼神一转,忽然长身而起。
  恰听胡铁花大喝一声,“谁?”
  竟是屋外黑影一闪,虽然迅速,依旧暴露了形迹,那人影正在楚留香胡铁花对面,是以他一闪,胡铁花便喊出,楚留香已经追了出去。
  黄北静皱起眉来,眼神惊疑不定。
  李寻欢笑道:“黄三爷府上似乎不太安定呢,莫不是有什么宵小觊觎之物?”
  胡铁花看他一眼,淡淡道:“黄三爷一方富豪,家中自然有许多宝物,被人觊觎有什么稀奇。”
  李寻欢笑道:“这话说的也是,黄三爷富甲一方已经如此,想来那怀有不明异宝之上官逍遥更加忧烦不堪,为此丧命,也在情理。”
  黄北静脸色一变,胡铁花已经跳了起来,“李寻欢,我瞧你也算人模人样,敬你是条汉子,作什么开口闭口珍奇异宝,丢人不丢人?”
  李寻欢哈哈大笑,“胡兄此言差矣,你不爱这些,又怎知他人不爱这铜臭之物?上官逍遥一世逍遥,岂非也便是因为这等宝物?而世人皆知其逍遥,却不知其到底为何宝物,你便无有好奇?我想黄三爷自然也好奇,却只怕未曾得见一面。”
  黄北静冷哼一声,“黄某与逍遥老兄乃是世交,区区浊物,看不看又有何妨?”他已经放下了酒杯,端坐道:“李公子乃上官云好友,又是香帅带来的朋友,黄某敬你三分,你莫欺人太甚。”
  李寻欢哈哈笑道:“黄三爷原来敬我三分,我该万分感激莫名,我只还有一言,黄三爷听我言了,可莫恼羞成怒,赶了我出门。”
  胡铁花冷哼道:“既然知道惹人家不快,为什么非要说不可。”
  李寻欢哈哈一笑,“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黄北静冷笑道:“既然如此,请讲。”
  李寻欢道:“在下远来是客,既不知黄三爷与上官逍遥关系如何,也不知黄三爷与上官昱等小辈关系如何,却听有传言,那秋娘谋害亲夫乃是黄三爷为着异宝而指使其为,不知是也不是?”
  黄北静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这等恶人传言,李公子竟然拿来质问黄某么?罢罢,我固然不能奈你何,我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菩萨,还请速速离去。”
  李寻欢却语气一转,笑道:“黄三爷莫急莫忧,在下这里先陪个不是,这本是要试一试黄三爷来的。”
  黄北静眼中惊疑,冷哼一声。
  李寻欢低声道:“黄三爷人品在下固然不知,上官云难道也不知?上官云托在下来同黄三爷一谋,在下也不得不谨慎从事啊。”
  黄北静面色依旧难看,恨恨道:“黄某这一把年纪,什么事没经过?还需要李公子少年意气来试探质问一番么?”
  李寻欢笑道:“经此一遭,在下已知黄三爷无辜冤枉,在下受上官云所托,还需黄三爷多多指点才是。”其实他这话也颇多疑虑,便说他探得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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