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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胡同奇闻录_派派小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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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掌柜,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程贝贝见房门开着,便探进头说道。
  “嗯。”南归挥了挥手,算是作答。
  程贝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南掌柜刚才责怪雁落,其实是因为担心她受伤吧。”
  程贝贝话音刚落,就感到脸颊一片生疼,敢情南归朝他脸上弹了一颗小石子。
  “这年头,还不许实话实说了……”程贝贝一边捂着脸,一边笑着跑下了楼。
  我才不稀罕她的死活呢,只不过……大过年的,她若是死了,太晦气!南归在心里琢磨着。
  到底是南归自欺欺人还是程贝贝太过八卦咱们暂且不论,先去看看被拽去轰天炮竹铺的雁落吧。
  一进店里,雁落眼尖得瞅见戳在墙角,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样子的阳奕。这孩子,长得还真不赖。虎头虎脑,一双黑亮的圆眼珠子滴流乱转,小薄嘴唇微微抿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可爱得紧。
  雁落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阳奕,弄得阳奕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就是阳奕小兄弟吧。”
  “谁是你兄弟?!”阳奕嘟着嘴瞪了雁落一眼。
  “你这孩子……”彤若走过去照着阳奕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大没小。”
  “哼。”阳奕一边揉着头,一边说道:“烤鸭烧酒都买回来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他也不等彤若回话,就径直走去了后院。
  彤若冲雁落耸耸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这死孩子,被我惯坏了,雁落别搭理他,等我得着功夫儿再好好教训他。”
  “我倒觉得,你这个弟弟很有意思。”雁落坐稳之后,笑着对彤若说。
  “他?别提了。”彤若摆摆手:“天天跟我对着干,现在这些小孩子……唉。”彤若给雁落倒了满满一杯烧酒,“这杯,我敬你。”
  雁落端起酒杯,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二人皆一饮而尽。这是雁落第一次喝烧酒,酒刚进到喉咙里,她就觉得如火燎了般烧得慌,但见彤若面色如常,雁落心想不能落人下风,即使肚子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但这酒,雁落可是一口都没落下。
  彤若是老江湖了,一看就知道雁落不会喝酒,只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才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彤若拿起一张荷叶饼,在上面抹上了薄薄一层甜面酱,再加上两三段大葱,最后夹起几片鸭肉一卷,递到了雁落手上。
  “聚贤烤鸭店的鸭子,听说味道不比天子脚下那家号称天下第一味儿的聚德烤鸭店差。听说雁落在来叶城之前,曾在国都天安小住过,不知有没有去尝尝那家的烤鸭?”
  “算有过。”雁落有些窘迫地回答道。她的确去吃过聚德烤鸭店的招牌烤鸭,只不过那是她这辈子吃的最憋屈和不爽的一顿了。那日她和清光约好去吃烤鸭,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将近一个时辰,还是不见清光的踪影,雁落无奈之下只好把早已凉透了的鸭子打包带走。
  因为担心清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亦或太过忙碌以至于忘了时间,她便带着鸭子去了丞相府,目前清光是丞相府里二小姐的门客。雁落见过那位二小姐几次,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雁落对其颇有好感。清光果然是在那里,正和一帮子同为应届科举考生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呢,雁落本想给清光一个惊喜,她躲在假山后面想逗逗清光,却听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席话。他竟然……
  “雁落,雁落。”彤若看雁落两眼发呆,便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雁落回过神来,傻傻一笑说道:“那家铺子的烤鸭倒也没见得多好吃,我瞅着,还不如咱们聚贤烤鸭店做的这种味道香呢。”
  “哦?这样啊……”彤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到底是两位姑娘家,聊着聊着也不能免俗的谈到了最近流行的衣服料子,首饰样式,水粉胭脂。也许是那场绝活表演让两个人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一向脾气暴躁的彤若在面对雁落的时候,反而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雁落这个人大大咧咧,没什么心计,非常好相处。二人越说越投机,到最后,彤若搂着雁落的肩膀说要结拜,认雁落做她的干妹妹。
  雁落听到这话,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她自幼没什么朋友,除去清光那个混蛋,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同龄人,更别提闺蜜好友了。以前她不敢奢望这些,现在到了猫耳胡同,她傍晚坐在茶馆门口,看着那些年轻的姑娘小伙们三五一群的嬉笑走过,心里产生了某种渴望。若是能有一个知心好友该多好啊,一起上街闲逛,分食一块烤白薯,手牵手小声说着心里话。
  所以当雁落听到彤若说要认她当干妹妹的时候,那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我愿意,我愿意。是不是要歃血为盟?”说着雁落就挽起袖口,恨不得马上拿刀自残一样。
  彤若微微一笑,她用手弹了弹雁落的额头:“那些陈年谷子烂习俗,咱不遵守也罢。什么是歃血为盟,若是没有那份心,就是剁手指也没用。认作干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重在行动。今儿个雁落仗义出手,我心里十分感激。所以心里一早就把你当做妹妹了,只要你不嫌弃……”
  “姐姐,彤若姐姐。”雁落这时候倒不犯傻了,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不住的叫着彤若姐姐。彤若心里高兴,端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雁落怕彤若喝高了,急忙抢过坛子,二人你争我夺,酒坛子里大部分的酒没进肚子里,全洒袍子上了。
  阳奕趴在房门边上,瞅着两位妙龄姑娘闹成一团,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位看着有点缺心眼的雁落,但如果彤若喜欢也就罢了,似乎自从娘亲死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彤若笑得这么开心过,不枉费自己大冬天的排队去买烤鸭。
  两位新结拜的小姐妹玩到夜深人静才感到倦了,彤若酒量高,完全没有醉意,而雁落此时已经开始发酒疯了,拽着彤若的袖子,嘴里哼唱着小曲,两眼迷离,面颊通红,甚是可爱。彤若本想让雁落在自己家里住上一晚,但阳奕适时的出现,伏在彤若耳边说:“都半夜了,茶馆里还亮着蜡烛,恐怕南掌柜是在等她回去。”
  彤若迟疑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今儿个那群女拨子上门闹事,雁落自告奋勇愿意做助手,那时彤若似乎远远看到了南归的身影,看来这位南归掌柜对自己的干妹妹雁落,有点不一般……想到这里,彤若夹起了雁落的胳膊,艰难地把雁落送回了霜叶茶馆。
  一进茶馆,彤若和阳奕就嗅到了一丝火药味,此时南归南掌柜正手捧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像是没察觉到彤若一行人的到来。
  彤若轻咳了一声说道:“南掌柜,抱歉这么晚才把雁落送回来,今儿个我和她……”
  南归也不抬头,伸手一指茶馆二楼:“右面第一间是她的屋子。”
  彤若撇撇嘴,这时雁落突然醒了过来,她一抬头,冲彤若嫣然一笑:“彤姐姐,我自个儿上去吧。”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雁落大胆地朝着彤若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临了还冲阳奕眨眨眼睛,才晃悠着身子上了楼。
  彤若尴尬地擦了擦脸颊:“没想到,这小家伙喝多了之后,变得这么热情。”
  南归用眼角的余光瞥到雁落竟然轻吻了彤若,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彤老板,女拨子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和你弟弟不用担心。”
  “多谢南掌柜。”南归既然说处理好了,那就肯定没问题,彤若算是放了心:“南掌柜,我和雁落一见如故,已经认她做了干妹妹。”
  “哦?”南归冷笑了一声:“她可是麻烦精,彤老板最好想清楚。”
  彤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回话道:“她已是我的干妹妹,以后自然有我护着她。”
  “那只怕以后彤老板要多费心了。”南归似笑非笑地瞅着彤若。
  “那是自然。”彤若有些赌气的说:“今天表演的时候,我看到南掌柜站在人群后面……”
  “嗯,几个小童告诉我女拨子到你的店里闹事。”南归合上了手中的书。
  “可是担心我干妹妹雁落?”彤若笑眯眯的瞧着南归。
  “怎么可能!”南归起身抖了抖袍子,一副准备送客出门的表情。
  彤若见南归的脸越来越沉,茶馆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心知触到南归的底线,便拉着阳奕向南归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出了茶馆,阳奕不解地问彤若:“南归会看上那种黄毛丫头?”
  “什么黄毛丫头!”彤若说着踢了阳奕一脚:“以后要叫她雁姐姐,知道吗?至于南归,呵呵,恐怕他对雁落并没有那个心思。”
  “那姐姐为什么要说……”阳奕听完彤若的话,更加搞不清楚南归和雁落的关系了。
  “仅仅是觉得,有趣而已。”彤若大笑着摸了摸阳奕的头。
  南归吹灭了一层的蜡烛,手提着小灯走上了二层,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床上有不明物体蠕动着身子,凑近一看,竟然是醉酒了的雁落。

  第四章:迎新春胡同选秀

  南归其人,冷言冷眼冷血,最受不了腻腻歪歪的姑娘小伙,和他打交道,一定要谨记八字箴言:“有话快说,没事快滚。”胡同里的英雄好汉们深知南归的脾气,没人敢去摸老虎屁股,最多是换来他一个冷眼飞刀而已。殊不知,能惹怒南归的事情还有一件,而且只要沾上这件事,您那,还是早点准备好棺材,随时入土为安吧。
  南归好干净已经到了病态洁癖的程度,上次瑞雪姑娘坐了他的床沿,他就命季宝把那床崭新的单子拿去烧了。现在,一身酒气,嘴角似乎还流着不明液体的雁落整个人都大刺刺的躺在他整洁如新的床榻上。南归那双眼睛里这次冒的不是寒气,而是火焰。
  他牙咬切齿的缓缓朝床榻走去,短短的几步路程,却走的异常沉重。此时,他的脑海里正飞速上演着无数惩罚雁落的画面,一剑锁喉?还是慢慢把她折磨致死?又或者,砍去手脚,把她泡进那坛子腊八醋里?总之,一切血腥暴力都不足以抵消南归心中的愤怒之情。
  当他走到床边上,正准备把雁落拎起来送回她房间的时候,也不知雁落是不是借酒装疯,她在床上巧妙地翻滚着,竟然躲开了南归伸过来的手。
  南归无奈地瞅着趴在自己床上,眼睛微微闭起,嘴角上扬的雁落:“醒醒,回你屋睡去。”
  雁落又动了动,她身上穿着的袍子早被弄得褶皱不堪,不经意间露出了小半个肩膀。南归翻翻白眼,她这是要干什么?□自己?
  “喂,我和你说话呢,快起来。”南归抓住了雁落的手腕,轻轻一拽,便把雁落抻了起来。
  雁落突然睁开眼睛冲南归呵呵一笑,口齿不清的说道:“清光。”
  “谁是清光?”南归皱了皱眉头。
  “你这个混蛋清光!”雁落突然攥紧拳头照着南归的胸口就是一拳,南归躲闪不及,平白无故挨了这一拳。
  “傻瓜才会喜欢你,傻瓜才会相信你……我真是无可救药的笨蛋!”雁落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哭腔,弄得南归心里没来由的一颤。他从来没见过雁落沮丧或是失落,这几个月以来,她都是笑着面对所有人。清光?这个人就是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吗?
  “雁落,清光是谁?”南归低低地问道。
  “清光?清光是我的……”雁落话还没说完,哇啦哇啦吐了出来,好嘛,全吐在南归的身上了。
  南归心里刚刚产生的那一丝丝怜悯之心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他掐住雁落的胳膊,准备把她扔出自己的房间,却瞅见雁落的眼角竟然泛着泪光。她这是怎么了?为了那个叫清光的男人而流泪?南归撇撇嘴,他先是褪去了身上沾满污秽物的袍子,然后抱起雁落,送她回了房间。
  一向爱干净的南归,却没有第一时间清洁自己,而是跑去后院舀了一碗天上泉,伺候着雁落喝下之后,又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返回卧室,准备洗澡。
  洗干净自己之后,南归只着亵衣走进了雁落的房间,屋子里酒气熏天,他点了一支檀香放在窗台上,见雁落睡得很沉稳,总算是放下心来。
  这么一折腾,南归了无睡意,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雁落很少提及她家里的事情,听季宝说,她父亲早逝,母亲一直外出工作,她从小就寄居在别人家里。至于具体情况,雁落并没有细说。但因她性格开朗活泼,导致南归以为她应该是那种不知愁滋味、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但如果是大小姐,就没法解释为何她干起活来如此麻利了。总之,雁落这个人,让南归有点猜不透。
  今儿个她逞英雄,充好汉,南归本想骂她一顿的。但他还没逮着机会,就让这条小鱼给溜了。没想到,她竟然能和彤若那个炮竹脾气的女子成为朋友,听刚才彤若那语气,若是自己亏待了雁落,她就要拿上二斤火药炸死自己似的。
  现在,又冒出个清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南归对雁落是越发的好奇,有句老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您那,走着瞧。
  待雁落酒醒,已是第二日傍晚了。她躺在床榻上慢慢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晃悠着两条小细胳膊起床换上了干净的袍子,用冷水洗过脸,整个人才算是清醒过来,她慢慢回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自己被彤若姐姐送回茶馆,然后……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全然没有印象?雁落有些后怕,自己应该没惹出什么岔子来吧?她急急忙忙跑下了楼。
  天啊,茶馆已经打烊了?自己岂不……睡了小一天?雁落整个人傻在原地,这还得了,平日里自己和旁人闲聊打混几句,南归这个黑心掌柜总会免费赠送冷眼一记,现在自己竟然旷工一天,完了完了,他该不会要抽了自己的筋,扒了自己的皮吧。
  正在雁落忐忑不安的时候,季宝抬头冲她一笑:“酒醒了?”
  雁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实在是抱歉,没想到会醉成这样。今儿个辛苦你了。”雁落说着走上前去想帮季宝收拾桌椅。
  季宝却伸手挡了下来:“厨房锅上正熬着鸡茸蘑菇粥,桌上还有一红漆木匣子,里面还有我娘做的荷叶枣饼,可能已经半凉了,热热再吃。酱菜柜子里就有,你自己找找。”
  “季宝。”雁落感动地握住了季宝的手:“你真是大好人。”
  季宝迅速地把手抽了回来:“别别,和我没什么关系。那荷叶枣饼是我的午饭,没吃了剩下了,你不吃的话就便宜了程贝贝那小子。酱菜是必然居的马师傅送给南掌柜的,南掌柜不喜欢吃咸的东西,那坛子酱菜一直没打封,再不吃就坏了。至于鸡茸蘑菇粥,你要谢就去谢南掌柜吧,是他做的。”
  “他做的?他为我做的?”雁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想得美。”南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雁落身后想起:“不过是我这几天吃的太过油腻了,想吃些清淡的养养胃而已。你若是想吃就自己去盛,不过收拾厨房,刷锅洗碗的工作可都是你的。一整天旷工,难道还想吃白食?”
  雁落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还不是让我卖苦力。”她冲季宝耸耸肩膀,转身去了厨房。
  待雁落走远了,季宝才扭过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南归:“掌柜子,我怎么记得,你最讨厌吃蘑菇啊?”
  “你记错了。”南归冷冷地回话道。
  “也有可能。”季宝不置可否地继续低头工作。他这种我心里有数,你装蒜也没用的态度,弄得南归非常别扭。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没有一早上就让季宝把那个醉酒并在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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