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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妆罢山河 作者:墨十八001(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3.07.01正文完结,女强)-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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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病得快死了人,便是加了四个护卫,对于她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死丫头,他天天盯着,还是被她蒙在鼓里,现下更是被她当了弃子,扔床底下等死了!

    小孟恨得牙痒,安静了这半会,他已是可以透过搌布缝隙看清周围了,可是床下面空荡荡无物,那小子将他捆得死紧,他想要像蚯蚓似的挪出去,挪到天黑了都不一定能成。

    真是该死!

    可是他若不作为,那该死的就是他了。

    小孟定了定了心神,努力向床外面挪去,折腾的满头汗水,才动了两巴掌大地方。

    外面门突然咚咚叩响起来。小孟一愣,立时就想出声招呼,可是奋力喊出的声音只比蚊子的叫声稍稍大些。

    叩门声却又停下来了。

    小孟在心里骂起娘来,只得继续努力,谁知道才动一两下,就听见了一声巨响,屋门被撞开来了,风沙卷进来,他脸上虽是罩了一层东西,却仍是被吹得睁不开眼。有人大步进来,偌大的牛皮靴子就落在他眼前几寸处。

    他一愣,立时呜呜又叫起来,拼命挪动身子,只差用手去抓这救命稻草了。

    老天爷总算是听到他招呼,有人探下头来,他看见偌大一堆乱蓬蓬毛发,随即衣襟被人一拧,就从床下被提出来,头上罩的搌布被揭下来。他面前站得正是他师父贺兰远山。他嘴里东西被取出来。

    小孟边喘气,边喊道:“师,师父……”

    贺兰远山打断他的话,手指床上,问道:“她去哪里?”

    小孟舌头还没有捋顺,说道:“师,师父,这个,说来话长,你快解开我的手,我一会告诉你啊……”

    贺兰远山却一把揪了他衣襟,提起来,说道:“她是不是叫方墨?”

    小孟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却仍是晚了,贺兰远山一把松开他,转身就出门去。小孟愣在当场,突而想起自己手脚还没有松开呢?他师父这是演得哪一处戏?救人大事怎么就做一半?若是那丫头返回来,他还不是死翘翘了?

    小孟急得大声叫喊道:“哎,师父,师父,你还没有松开我呢……”

    贺兰远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头也没回,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周围一下子又空落起来,屋门大开着,风沙瞬间就铺到他面前了。小孟苦着一张脸,自言自语道:“这又出了什么事?”

    他师父怎地就不管他死活了?方才那样子真真是吓死人,他师父撞鬼了?怎么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师父方才问他什么了?她是不是叫方墨?方墨?!他师父怎么知道死丫头真名的?!

    完了,坏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突变

    凌晨变小的沙暴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整个乌远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中,各家各户的门窗都紧闭着,大街上的行人早散了去,只剩沙尘翻卷,满地狼藉。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比邻沉寂屋舍,四下纵横街道尽数被掩在一片灰黑之中。

    风过后,城郭一时又显,一片灰蒙蒙中突然现出了一条黑色骑队,打马穿行在街道之上,马速极快,转瞬间就穿插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马上人一律穿着黑裘,头戴斗笠,一色装束中只中间那骑略有别样,马上那人身形高挑纤瘦,除了黑裘斗笠外,颜面也蒙得严实,马背上除了他,还驼了一个大箩筐,箩筐外面罩着一层黑色搌布,严严实实的蒙着,看不清里面内容。

    这骑队在小巷之中穿行一阵后,在东街一处民居门口停了下来。乌远城紧邻河西高原,风大沙多,城中屋舍多矮小简陋,而四面围墙高耸。这家也不例外,院墙外面骑在马上的人举目看去,也只能看见院墙之上的那一方灰黑屋顶。

    骑队停下来之后,有人下了马,轻叩门扉几声。不多会,这院门就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二十来岁汉子,叩门那人抬起头来,叫道:“二狗子,大人来人。”那汉子面露喜色,连忙让开身来。叩门那人一时不进,只在门口守站着,四下张望,其余诸人直接骑马进入院子里面。待外面的人全进去后,叩门那人这才进屋里,反身关紧门扉。

    高墙环绕,院子里面风沙小了许多,这院子原是不小,十余骏马零散立着,一时院中也显得狭小起来。马上的人早进了屋去,最后进来那人也低着头匆匆往屋里,屋门一关。屋里火墙暖和,凄厉风声似乎也远去了。

    众人纷纷拿下头上斗笠,拍掉黑裘上沙尘后,围站一高瘦少年身边。这少年斗笠取下之后。也顺势解了面上黑巾,露出一张白皙俏丽的小脸来,黑幽幽眸子四下看一眼,出声道:“贤生,这院子外面都看过没有?”

    她旁边站着正是叩门那人,约莫十八九岁,身形高瘦。眉目端正,垂头恭敬回道:“大人,都看过了。”

    问话的正是方墨,她与李进等人联系上之后,连夜定出一计。不顾沙暴天危险,让李进等人佯装有重大发现,引得住隔壁裴胥青注意,手下精锐尽出。她则带了人手进入天字号院子。虽是伤了几人,却仍是抓了重伤裴胥青出来,只待气象稍稍好转。就准备折返漠北。

    方墨听得贤生回答,点了点头,这大沙暴天,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在外面闲逛的。他们方才一路行来,就不曾遇到一人。

    虽是骑着马过来,她伤腿终究未有好全,方才又在天字号院子折腾一番,她这会已觉得伤处有些不适,于是坐下来。招手说道:“抬过来吧。”汪贤生招呼两人将屋里角落的一个大箩筐抬了过来,外面搌布拿开,竹篾盖子揭了。汪贤生大手一捞,就从里面揪了一人出来。

    那人一身雪白长裘早蒙了一层沙土,提出时,沙粒索索往下落。约莫十八九岁模样,虽是一身黑蒙蒙,颜面苍白如纸,却眉目俊雅脱俗,被人这般粗鲁提将起来,只轻咳了几声,转顾之间仍是不慌不忙,闲雅有度,淡定从容。

    方墨看了他一眼,一笑说道:“裴大少爷还有气就好。”又转头对汪贤生说道:“贤生,给裴大少爷端一碗热水喝吧,咱们这般辛苦,可不是想弄个死人回去。”汪贤生应了一声后,过去取了桌上茶壶,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端送裴胥青嘴边。裴胥青低头饮了一口,便将头转向方墨,微笑说道:“多谢方将军了,只不过这水凉了些,能否再换碗热的来?”

    汪贤生一愣,他一个大老爷们,何曾这般端茶送水过?这姓裴的居然挑三练四起来,实在太不知好歹了些。当下脸色一沉,便要发作。方墨伸手拦了,低声说道:“听他的,给他一碗热水喝。”

    汪贤生冷哼了一声。方墨早先就跟他说过了,留着这姓裴的一条小命带回漠北远要比杀了他好得多,拿了他,就如同拿了那裴元贞命门,以这人为饵,好处实在太多。而玉泉山那会也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不得已才雪埋了他的,若不然,她那会就这么做了。这道理分明,所以汪贤生虽是心里十分不爽,却仍转身去隔壁厨房里面提了一壶热水过来,倒了一碗端送到裴胥青嘴边。裴胥青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多谢,喝了半碗之后,就停了下来,苍白面上又有了些许血色,四下看一圈,说道:“这是东街吧?”

    方墨心中一愣,面上却仍是带了笑容,说道:“裴大少爷整日被关在笼子,原来也对这乌远城这般了解。”裴胥青轻扬嘴角一笑,低声说道:“当初在流沙河站了几日,也就知道了这些,东街民居院高屋矮,所居者最是混杂。方大人逃出不过几日,就在乌远城谋了这么一栋院子,倒是难得。”

    方墨在贺兰远山那里窝了多日,早从小孟那里知道裴胥青是如何到了赫连大小姐手上的。这家伙生得俊俏不凡,虽是病得不轻,卖时仍是竞价者众多,赫连大小姐财大气粗得了这人,倒也稀罕的紧。许是那丁仲就是这般顺藤摸瓜摸到了赫连睿院子,而后放了一把火救出来的。

    不过这家伙确实了得,在流沙河囚人笼子里站了几日,就将这乌远摸得这般清楚,若是让他在看下去,说不定还能指出他们现下是哪家哪户来。这院子是李进昨夜花高价得的,仓促之下也只摸清了左右邻居,其他街坊一概不知。若这家伙绝顶聪明,若是生出什么诡计来,那就不好招呼了。毕竟他们还在北狄人地盘上。

    方墨看着裴胥青,似笑非笑说道:“大少爷既是喝足了,还是多歇会吧。”往旁边打了眼色过去,汪贤生会意,扯了搌布下来,蒙住裴胥青眼睛,又要将他塞回箩筐里面。裴胥青无奈一笑,说道:“方将军何必多此一举?这院里全是你的人,我又有伤在身,仲叔也不知道被李进引到何处了,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方墨转头看裴胥青,一笑说道:“大少爷还真说对,若是其他人我自是不会多此一举,但是你,却是必须的!”而后一挥手,令汪贤生等人将他重新按回箩筐里面去。搌布蒙下来,箩筐里面的人一阵猛咳,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而后低低一笑,微弱说道:“方墨,你也太小心了一些。”

    方墨只微微一笑,坐下倒了杯热水喝。对这人,她是不得不小心。

    屋里其他人相继出去,有的去厨房准备热菜饭,有的将院子的马牵到后面马厮去,汪贤生又泡了一壶热茶过来,笑着说道:“这茶叶是大哥昨夜备下的,是从一家商队新淘的,大人喝了暖暖手脚。”

    这天气紧闭了门户饮一杯清茶虽是不错,但是她伤腿未有全好,却是不易多饮。方墨笑着说:“搁下罢,李叔何时能回?”汪贤生伸头看了外面天色,说道:“应是快回了。”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推门进来,笑着说道:“大人,二狗子听到了马蹄声,定是大哥回来了。”

    方墨抬起头来,门开这会,她也听到外面马蹄声,面上原是扯出淡淡一抹笑来,却一下子僵在当场,而后突地站起身,面上血色瞬间散了去,一把抓了桌子上长剑。汪贤生原也是满面笑容,乍见方墨这般惊色,也吓了一跳,不禁出声道:“大人……”

    方墨摆手,示意他噤声,黑幽幽眉眼一下子变得冷森,说道:“不是李叔回来了,快让人上墙看看!”汪贤生一愣,二狗子号称有一双极敏锐狗耳朵,他还能听错吗?可方墨这样子却是让他不得不遵从。当下便冲出门去,院子里面还有两匹马尚未拉进马厮里,他一跃上了马背,而后跳上了院墙。

    一阵大风过来,他几乎要站不住脚,耳朵似也被吹得麻木,呜咽不尽声里掺杂排山倒海的轰隆隆声响,似惊雷滚过,又不尽似。他差点从院墙上滚落下来,到底有些不相信,举手搭目看去。四下里灰蒙蒙一片,一时看不清楚,只听得那轰隆隆声响越发近了。风过后,城郭显现,不远处大街小巷中涌出了细密如蚁般人群。

    汪贤生尚在惊魂之中,突地听到下头有人喊叫:“贤生,小心!”他才回过头去,耳里便听到一声羽箭破空声,嘣一声闷响,他胸口一痛,就从墙头滚落了下来。

    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方墨手握了汪贤生胸口的羽箭,沉声道:“贤生!撑住了!”汪贤生却连喘几口粗气,抓了方墨的手,说道:“大,大人,外面好多人,咱们被围住了……”方墨轻拍了拍他的手,道:“我知道,咱们进屋再说。”

    众人慌忙抬了汪贤生进去,马蹄声四面八方过来,这会所有的人都听见了,每个人脸上都罩了一层寒霜,皆静默看着方墨,除了汪贤生略粗呼吸声外,屋内一时寂静,突而有一声音从屋的角落里传来。

    “方墨,外面来人可不是少数,但凭你们只怕是难得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黄雀在后

    屋内沉默的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向角落的大箩筐,方才说话的人低头又轻咳几声。汪贤生受了伤,这人又再说风凉话,二狗子是个火爆脾气,当下一把抽出大刀,将覆盖在箩筐上搌布一扯,就要里面的人揪出来。

    方墨严声喝道:“住手!“二狗子怒气冲冲说道:“大人,外面那伙人定是这厮引来!咱们还听他废话作甚?早杀早了了。”方墨摇了摇头,说道:“外面来得不是裴家的人,这里是乌远,裴家人便是再能耐,也到不了这里,这人还有些用处,先留他一命。”

    “大人!”二狗子心中实在愤怒,不禁又出声叫道。方墨冷眼看他,二狗子忿忿不平松了手,到底气恼,使出一脚将那箩筐一脚踢,这才退让到一边。

    箩筐里面的人咳嗽几声之后,突而低声一笑,说道:“方墨,萧帧是不是到了延川了?”

    方墨侧脸看过去,萧帧到延川的消息是李进告诉他的,萧帧水淹潼关之后,势如破竹南下,到了延川时遇到了裴元贞手下重将廖江波拦截,两方人马在延川对峙多日,双方各有死伤。

    延川这地为南北连接要道,西邻遂川,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浠水穿城而过,三地汇聚,城中繁荣昌盛紧次燕京。萧帧大军若是能顺利拿下了延川,便可沿浠水而下,过庆阳、雁城后,不日就可以到达大周皇朝燕京。他若是在延川铩羽而归,北归路上不仅会遭到裴元贞的穷追不舍,还会遇到遂川何成、承阳王阳燧等诸方势力围堵截杀。大周境内混战四起,各方势力角逐,这些趁势而起的枭雄或许会坐视萧裴厮杀,但绝对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机会。

    如此这时候,成则王,败则寇,她明白,裴胥青也一样明白。他想拿了她。借此令萧帧掣肘,一解燕京危机。所以她才让李进放出消息。只说有了她的下落,裴胥青抓她心切,果不然放了丁仲出洞。而她若是拿下了他,带到了延川。裴元贞将自己这儿子当眼珠子一样宝贝,必会忌讳。却不料她螳螂扑蝉。有人黄雀在后。

    萧家军至北而到延川,于天时地利人和远不及坐守燕京的裴元贞,萧帧在延川滞留越久,便越危险。

    她与箩筐里这家伙几番相斗。早知道他了得,自是明白早杀早了了,原也就没打算放他活着出乌远城去。可是现下这时候却不得暂留他一命,以解延川危机。

    可这等事情对很多却是说不得的。二狗子心中气恼,她也明白,可眼下却不能分说。这乌远城是北狄人地盘,这裴胥青在这里远要比他们安全。所以他才这般有恃无恐,说一些无关痛痒风凉话。

    方墨伸手往箩筐里一捞,便将里面的人提将出来。两厢对看着,面前的人虽是面白如纸,眉宇之间却依旧淡笑如初。方墨心中冷哼一声。这人再幸灾乐祸,这会小命却还是捏在她手中。便也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大少爷,你操心了,我们逃不出去,不是还有你陪着吗?若是这院子有人要死,那么一定少不了你的。”

    裴胥青面前寒如冰霜颜面转而一笑,一时如百花盛开,女子的轻语柔声不过咫尺,使得他微微一愣神,也就瞬间之后,那如花笑面便又变得森冷,细白微凉小手突地捏起他两颊,一团臭烘烘东西便塞进他嘴巴里。

    方墨一把堵死裴胥青嘴巴,看着他恼怒面孔,心中舒坦许多,松了手,转头对左右人说道:“按下去。”左右人一人抓了裴胥青一边肩膀,一把就将他死按进去,竹篾盖子复又盖上了,搌布一圈围好了。

    料理了多嘴的,方墨蹲下去身去,让人折断了汪贤生胸口羽箭,取布条缠住了,一边说道:“贤生,这箭有倒刺,一时拔不得,你且忍一阵。”汪贤生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我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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