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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金扇玉箫 作者:曹若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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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素文号称“无相勾魂天魔女”,何况如今她故意弄媚装姿?一颦一笑之间,“勾漏神魔”皇甫拓早已神魂飘荡,意乱情迷,急忙放下手中茶杯及黄金宝鼎,应声答道:
  “慢说三事,便是三十事,三百事,皇甫拓无不依从!”
  钟素文点头说道:
  “第一件.两教合并以后,须将天魔置于欢喜之上,定名天魔欢喜教!”
  勾漏神魔皇甫拓连连点头答道:
  “应该,应该。”
  钟素文知道对方空负“欢喜教主”之名,已为自己无相勾魂天魔女所迷,百依百顺,遂含笑道:
  “第二件,定于下月此时定亲,你须在这姻缘宝殿上,大张盛宴,除你我之外,宾客限定不多不少,一十三人我只带领我教下得力帮手四人,其余九位……”
  勾漏神魔皇甫拓接口答道:
  “这九位不必操心,我把五指双骑与天南七怪邀来,恰好正符此教。”
  钟素文妙目之中,神光一闪问道:
  “天南九怪何时改称七怪?”
  “勾漏神魔”皇甫拓笑道:
  “九怪之中的三眼雕陈通,在恶钟馗常泰,于四年前寻仇遇害,命丧瑶山,如今仅剩下七人,自然只得改称七怪。”
  钟素文闻言方知老父昔日把自己踹下绝壑以后,又曾力斩二怪,方为群贼所害,前景幻生,不由勾动悲怀,目中含泪地向皇甫拓说道: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第三件是我与“天南九怪”有怨,要在婚宴以上快意恩仇,你怕不怕血光冲撞花烛不吉?”
  勾漏神魔皇甫拓大笑说道:
  “武林中人刀头溅血,剑底惊魂,哪里有甚事讳,只要钟教主真个下嫁皇甫拓,何苦你亲自动手,我准把五指双奇,天南九怪的九颗人头取来,供在花烛之前就是。”
  钟素文连声说道:
  “我自己的事,谁要你来伸手?你只在下月今日,把他们邀到姻缘宝殿即可,至于怎样处置恩仇,且看我到时显些手段。”
  皇甫拓狂笑道:
  “好好好,皇甫拓对你件件依从,但我们既定良缘,又均阴阳开合之道,何必定要让我苦熬一月相思?”
  一面说话,一面居然色胆包天地,把钟素文隔座搂到怀里,替她宽衣解带。
  钟素文怎容对方识透自己的天生异禀?遂款摆腰肢,一跃而起。
  皇甫拓箭在弦上,怎肯甘休?正待追扑之际,钟素文却俏生生飘身丈外,叫道:
  “我三件大事之内,第二件便是一月以后成婚,目前稍微亲热无妨,你若过分猴急,一切均作罢论!”
  可怜“勾漏神魔”皇甫拓此时整个心神,均为钟素文绝代容光所醉,又爱又怕、不敢拂逆冲撞,只得强忍满欲焰,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天生尤物,从容离去。
  钟素文走后,云雨谷内喜气洋洋,皇甫拓不仅把这座姻缘宅殿,修整得焕然一新,并如言命人邀请琼岛“五指双奇”及“天南七怪”,来勾漏山参加两教合并盛曲,及自己与钟素文的联婚喜宴。
  一月流光,转瞬即逝,“五指双奇”与“天南七怪”为了奉承皇甫拓,齐在期前赶到,“天魔教主”钟素文也于当日率领手下“天鹰四煞”翩然而至。
  但身上所着,却非新娘吉服,缟衣素袂,冷艳无伦,恍如月殿嫦娥,凌波仙子。
  好在皇甫拓不拘这等小节,毫不在意,新娘一到,云雨谷内,立即鼓乐喧天,狂歌酣饮。
  但“姻缘宝殿”之中,则完全遵照钟素文所说,只安排了一席喜宴,除了新郎新娘以外,宾客仅有“五指双奇”、“天南七怪”,及钟素文所带来的“天魔四煞”等一十三位。
  “天南七怪”四年前,在瑶山联手合攻“三才剑客”钟涛父女之时,钟素文年方十四,尚未长成,所以新娘进殿,众人起立相迎之际,这几位绿林巨寇,只艳羡钟素文的无双美貌,绝代风华,哪里会想到她是自己的要命阎罗,追魂太岁。
  钟素文一声娇笑,向殿内侍女叫道:
  “快拿酒来,今天是我与皇甫拓教主的吉日良辰,我要亲自向参加这极乐之宴的诸佳宾敬酒。”
  殿中侍女,自然也是绝色佳人,闻言遂托上一具银盘,盘中放着一壶皇甫拓秘酿自享,难得待客的“龙虎长生酒”。
  钟素文右手执壶,左手指着“天魔四煞”,向皇甫拓道:
  “这是我创设天魔教的得力助手,号称天魔四煞其余几位朋友是谁?你怎不替我介绍介绍?”
  皇甫拓知道钟素文即将向“天南七怪”下手,指着“五指双奇”等人说道:
  “这两位是孪生兄弟,江湖人称五指双奇,这七位则异姓金兰,武林贺号天南七怪。”
  曹若冰 》》 《金扇玉箫》
  第八章 琵琶行舞
  “天南七怪”四字入耳,钟素文妙目中神光一闪,持壶盈盈起立,但面色丝毫未变,依旧梨涡带媚,玉靥堆春地走到“五指双奇”、“天南七怪”九人面前,替他们每人斟一小杯“龙虎长生酒”。
  “五指双奇”、“天南七怪”等,受宠若惊,一齐起立道谢,并就便套套近乎,请教天魔教渊源,及钟素文的家世乡里。
  钟素文伸手让坐,声若银铃娇笑答道:
  “天魔教是创自我去世的恩师天魔褚珏。至于钟素文的乡里,却不愿当众扬言,待我向各位耳边一一奉告!”
  钟素文说完轻纱莲步,走到天南七怪老大“双尾毒蝎”唐空身后,双手往对方肩头一搭,便把樱唇凑到唐空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钟素文每五举步,都是百媚浓生,再加上以纤手搭向对方肩头,使“双尾毒蝎”唐空,心旌摇摇,几乎不能自制,嘻着一张血盆大口,满面欲念的尴尬笑容。但听钟素文在他耳边的那声低语之后,却顿时目光凝滞低垂,脸色渐呈灰白,不言不动。
  坐在“双尾毒蝎”唐空下手的老三“青面鬼王”杨庆,见状方自傲诧之间,钟素文那双纤纤玉手,又已搭上杨庆肩头,在耳边说了一句其他人决难听到的。
  “我父亲是三才剑客钟涛,你死得冤不冤屈?”
  “清面鬼王”杨庆,听了这句话后,也和他大哥“双尾毒蝎”唐空一般,立即低头不语,面如土色。
  钟素文在“天南七怪”的每人身边,都这样低低说了一句以后,便即飘身纵回“勾漏神魔”怀中,双手接着皇甫拓的头项,媚笑连连地得意说道:
  “我把姓名来历,告诉天南七怪以后,他们说是要送我一件名贵无比的上佳礼物。”
  皇甫拓被钟素文在身上这一揉搓,竟自心旌摇摇,急于使她早点了结这场游戏,遂接着她低头问道:
  “他们送的是什么名贵无比的上佳礼物?”
  钟素文妙目流波地媚笑道:
  “江湖人物,视黄金珠玉,犹如粪土一般,若送身外之物既谈不到名贵,更说不上诚心,有甚希罕?”
  钟素文话音至此稍顿,只见他们金兰兄弟七人,全是一般垂头不语不动,面色如土。
  就在“五指双奇”觉出气氛不对,心中微起疑诧之时,突然一阵“格格”笑声,钟素文仿佛开心已极得意叫道:
  “这七位朋友,委实血性可爱,他们一致决议,要各以项上人头,送给钟素文作为礼物。”
  “五指双奇”闻言不禁又是悚然一惊,皇甫拓却起立说道:
  “他们既然如此诚心,我去替你一一砍将下来,带回洞房,等到过了三朝,再行用药炼制缩小,作为陈设之物……”
  钟素文妙目微嗔,在“勾漏神魔”在后心上,舒掌轻轻一拍,道:
  “砍几颗人头,哪里还用得着你这名震天下的勾漏神魔动手?且看我施展一手功力浅薄的无形剑气,削下他们的头颅,还不许他们流血。”
  话完,人仍倚在皇甫拓怀中,只把右手微挥,果然“天南七怪”的七颗人头便毫不拒绝地脱离颈项,一齐凌空飞起,极为有序,依次排列在“姻缘殿”殿口。
  更奇怪的是,果如钟素文所言“天南七怪”那七具无头尸体,并未倾倒,依旧直挺挺坐在席上,颈项之中,毫无血渍。
  这种恐怖离奇景象,任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巨寇,也难免疑诧不已,胆战寒心!但“勾漏神魔”皇甫拓,因武功已到火候,却猜得出钟素文是在手搭“天南七怪”肩头,向他们低声诉说来历之际,已用极高内功,把“天南七怪”的血脉截断,颈骨震碎。
  最后的挥掌飞头,不过是冠以“无形剑气”美名的变相“内家罡气”而已。
  钟素文直到此时,才突然出声悲啼,泪落如雨,一跃而起,将自己替“天南七怪”所倒,而均尚未沾唇的那七小杯“龙虎长生酒”,分别颅入他们那无头的颈项之中,每倾一杯,便飞起一足,把这具尸身,踢得飞出七八尺外。
  人死以后,截断手法自解,钟素文算得极其准确,及时替他们淋下一杯热闹酒,踢飞尸首,果然霎那之间,七具尸身腔内,血雨狂喷,奇腥扑鼻,使得这座充满淫欲气氛的“姻缘宝殿”变作残酷屠场,恐怖世界。
  “天南七怪”齐遭惨祸,尤其是在这喜气洋洋的婚筵以上,自然令人更觉得出乎意外触目惊心。
  但身为新郎倌的“勾漏神魔”皇甫拓,却因早知就里,不仅不觉诧异,反而认为自己这位新娘的手段,干净俐落,新奇有趣,深为赞赏。
  在座其余诸人之中,钟素文所带来的“天魔四煞”依旧规规矩矩端坐席上,连目光均未旁瞬,但“五指双奇”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惶然起立。
  钟素文一见“五指双奇”惊惶之状,便带着满面泪痕摇手叫道:
  “你们不要惊慌,天南七怪在四年前联手杀害我父,钟素文今日才在这姻缘宝殿上,冤怨相报,人间万事,报应相当,种因得果,天理不爽。谁曾身负孽累血债,自需偿还,但局外之人,却不必惊惶自扰!”
  说到此处,突然面向“姻缘宝殿”殿口,大声喝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钟素文心愿已了,还有谁血债在身?赶快趁这吉日良辰,冤怨相报!”
  “报”字才出,一条人影便自“姻缘宝殿”以外,虎吼扑进。正是那位一月之前,二子遇害,自己左腿也受重伤的“大力金刚”庞信。
  但此时左腿齐膝断去,惯用兵刃“长柄倭瓜锤”,也换成一对钝钢铁杖,左杖点地助行,右手铁杖化成一片玄云,挟着劲急无比杖风,照准“勾漏神魔”皇甫拓,当头疾落。
  “勾漏补魔”皇甫拓好不惊心,但他惊心的并不是庞信赶来寻仇,而是吃惊于新夫人钟素文的语意,以及他手下“天魔四煞”那副冷冰冰的神态。
  皇甫拓以鼎成名,那只小金鼎永不离身,连这等吉日良辰,依然放在脚边。见“大力金刚”庞信铁杖当头击下,遂冷笑一声,伸手意欲取起金鼎,先把“大力金刚”庞信持杖右臂震断,再看那位神色似乎不对的新夫人钟素文有无异样?哪知事情又出意外,自己一身神功,竟不知如何地突然消失大半,未能把平素仗以傲视江湖的“黄金宝鼎”随手举起。
  鼎未举起,“大力金刚”庞信的纯钢手杖,已然疾落当头,“勾漏神魔”皇甫拓因人未离座,闪躲不及,只得勉聚残余功力,右手一翻,抢夺对方兵刃,目光并微瞥钟素文,似自痴想这位新夫人赶来接应。
  他看钟素文之时,恰好钟素文也在看他,双方目光一对,“勾漏神魔”皇甫拓立时觉得钟素文对自己的神情,仿佛鄙薄到了极点,也冷淡到了极点。
  皇甫拓本来也是一代枭雄,不过色令智昏,而今心头机凌凌的一个寒颤起处,立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的千斤神力,甚至一条性命,都断送于钟素文适才在自己后心轻轻所拍的一掌之下。
  皇甫柘思念未已,惨号剧发,血雨飞空。
  “大力金刚”庞信见皇甫拓居然想赤手夺自己的兵刃,不由冷笑一声,纯钢手杖倏地加功,凝足十二成劲力下击。
  血肉之躯,本就人敌这种分量极沉的钝刃。
  何况“勾漏神魔”皇甫拓此时的一身功力,已被钟素文运用“天魔一派”的独擅神功,“无相催心掌法”,在不知不觉中击散大半,庞信钢杖落处,皇甫拓右臂立折。震天惨号一声,强忍剧痛,左手拉过呆立殿中的一名少女迎向庞信。
  庞信见皇甫拓如此狠毒,竟以他人代死,因不想枉及无辜,稍缓钢杖下落之势,皇甫拓遂把握住一线生机,抱着一条骨酪尽碎的右臂,向姻缘宝殿外电纵而出。
  “大力金刚”庞信虽然击碎“勾漏神魔”皇甫拓一条右臂,报了自己断腿之恨,但子仇未雪,怎肯甘心?虎吼一声,抡杖随手追去。
  钟素文认为“勾漏神魔”皇甫拓功力既已大打折扣,一臂又断,定然无能逃死,遂听凭这位庞世伯去快意思仇,自己回头回“天魔四煞”叫道:
  “皇甫拓种因得果,罪恶贯盈,他所创欢喜教,也该瓦解冰消,你们且替我毁去这座姻缘宝殿!”
  “天魔四煞”暴吼一声,分对“姻缘宝殿”四根大柱,各运“天魔掌力”,往柱上猛击。
  这种“天魔掌力”,委实惊人,合抱不拢的巨柱,三掌便自击断,顿时陈梁折摧,尘灰满殿,霎时夷为平地。
  这等威势以下,心胆几碎的“五指双奇”,早就不声不响,逃之夭夭。
  钟素文一来亲仇得报,二来荡平了邪恶无边的“欢喜教”,自然,颇为高兴,但方一含笑回身,却看见自己那位世伯“大力金刚”庞信,满面泪痕地柱杖岸立。
  钟家文含笑道:
  “庞世伯,你是否已手刃皇甫拓,报了两位世兄之仇?”
  “大力金刚”庞信愧然说道:
  “我自殿中追出之时,巧遇皇甫拓欢喜教中两名死党,上前拦截,等我把他们收拾下来,皇甫拓早已鸿飞冥冥,不知何往。”
  钟素文听皇甫拓在逃。不禁也自感意外,星眸略转,瞥了殿外两具头颅碎裂的死尸一眼,向“大力金刚”庞信含笑安慰道:
  “庞世伯不要难过,皇甫拓既已逃去,等侄女所创的天魔教基业稍定,必然设法把他送交世伯处置泄恨就是。”
  “大力金刚”庞信摇头苦笑道:
  “贤侄女一番恩情,庞信感激不尽,但追杀皇甫拓一举,我决不会乞助他人!等此间事了以后,纵然踏遍万水干山,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手刃此贼,替我那两个屈死孩儿报仇雪恨!”
  说完,便协助钟素文处理“欢喜教”的善后事宜,并由钟素文告他危崖拒敌,被父亲踹下绝壑,巧被“天魔”褚珏收归门下,直到今日大快恩仇的各种经过。
  “欢喜教”从此瓦解冰消,“天魔教”从此威震江湖,但钟素文这“姻缘殿”上,穷淫极艳的笑语从容之下,连杀七人等事,经目击其事的“五指双奇”,再加渲染,立时传遍江湖,获得一个“无相勾魂天魔女”,并集“淫、怪、豪、狠、毒”之大成的冤枉外号。
  玉面孟尝淳于俊在陕西荒山茅屋内,听“大力金刚”庞信,伤心挥泪叙述旧事前尘,一直听到此处,才算对钟素文的出身经历,稍有了解。
  此时骤雨早歇,长夜已过,淳于俊眼望窗纸上的朦胧曙色,剑眉双挑,正待发话,“大力金刚”庞信却又继续说道:
  “离开云雨谷后,我便苦心孤诣地寻遍天涯,终于在这陕西荒山,与皇甫拓狭路相逢,把他击毙在这一双纯钢手杖之下。”
  “大刀金刚”庞信说到自己快意恩仇之事,豪情勃发,喝尽了几上杯中余酒,狂笑道:
  “深仇既报,我这残废老人,本已不想活下去,但钟素文对我的深恩未报,心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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