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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金扇玉箫 作者:曹若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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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修罗阴掌,震得姜二师兄与司徒师妹,双双倒地,口吐鲜血,然后才自壑上掷下名帖,如今大概人已快到碧目谷口。”
  淳于俊因知其中原因,如今对方果然上了大当,不由暗暗旯笑。
  姚小玉听完南宫凤所报,目中突射碧光,面容一冷,向南宫凤沉声道:“碧目谷内,向不容人猖狂,邵小绿虽是我昔年旧识,但未曾入谷,便先恃技伤我门下,岂能不加惩戒,你引他们就在谷下落座,不许到我花雨坪上”
  南宫凤躬身领命,碧目谷口红黑人影连飘,红袍羽士邵小绿,及北岳双仙妙悟、妙空兄弟业已赶到。
  他们被唐子羽所扮老妇,指使得几乎把六诏山环绕大半,方始寻到此处,邵小绿眷念旧好,早已情热如焚,飘身纵进碧目谷后。目光电扫四方,瞥见一片排云峭壁半腰,为飞泉花雨所笼的石坪之上,有三人相对而坐,客位上是梦大师、淳于俊,主位上则系一位美绝天人的白衣女子,正是昔时与自己两情相悦,沉迷欲海的碧目仙姬姚小玉,彼此一别二十多年,她虽已改称碧目魔娘,但国姿替月,秀靥如花,依旧未减当年的风华韵致。
  遂得意已极,向北岳双仙轩眉笑道:“两位道兄请看,那坪上与南荒睡尼、淳于小贼对面的白衣美妇,便是我昔年旧好,或许根本不用费事,她就会看我薄面,把那柄龙渊宝剑脱手奉赠你们二位。”
  妙悟、妙空兄弟,听邵小绿这些说法,又见他那眉飞色舞的得意神情,心头自然一宽,三人遂从容缓步,互相只顾谈笑地往那花雨坪走去。
  离坪有十丈左右,空中黄云飘飘,南宫凤俏立当中,目注红袍羽士邵小绿,冷冷说道:“南宫凤奉家师谷仙娘谕,花雨坪上,现在武林贵客,不许乱闯,请三位贵客,就在坪下落座。”
  邵小绿刚对北岳双仙夸完大口,便遭到如此冷遇,怎不把张脸皮窘得与他所着红袍成了一色。
  难堪之下,凶心遂起,目中厉芒暴射,觑定南宫凤,一只右掌渐渐张大,并已成了紫绛颜色。
  南宫凤知道二师兄姜明、三师妹司徒风,在一照面之间,便即伤在邵小绿手下,如今他又以这副凶像,狞视自己,不由凝神警备。
  就在邵小绿那只右掌,由红转紫,辣手即发之际,姚小玉远远瞥见,冷然叫道:“邵小绿,修罗阴掌何足为奇!你不要只会向我门下逞凶恃强,请来试度我的天魔掌力。”
  邵小绿听得姚小玉这串银铃似的语声,勾动旧悄,凶心渐退,色心又起,抬头注目花雨坪上,发话说道:“玉娘子,你难道忘却了仙姬思羽士,碧目恋红袍?”
  姚小玉秀眉微蹙,反向邵小绿问道:“你今夜到我碧目谷中,究竟是何来意?”
  邵小绿应声答道:“一来叙旧,二来……”
  他因夺取龙渊宝剑、吴越金钩之事,似乎碍难出口,方一沉吟,那位南荒睡尼梦大师,却已向姚小玉说道:“他与妙悟、妙空兄弟,是想夺取龙渊宝剑、吴越金钩,才自我都阳山不开谷中,赶来此地。”
  姚小玉“哦”了一声,向邵小绿说道:“邵小绿,你若为叙旧,为何在天眼壑上,一见面就伤我门下?若为争夺龙渊宝剑,及吴越金钩,则少时我自行以此作为彩头,大家公平竞技夺取。如今且莫嚣张,好好坐在坪下,等我另一位友人赶来,彼此便可一较身手。”
  邵小绿听碧目魔娘语意闪烁,摸不透她对自己是否还怀有旧情,只得暂且忍耐盛气,如言招呼北岳双仙在花雨坪下,蹙眉落座。
  姚小玉向梦大师含笑说道:“大师是否尚有贵友,要来这碧目谷内!”
  淳于俊以为姚小玉准备即将开始较技,暗想白二先生尚未现身,最好能够迟延片刻,但梦大师业已摇头说道:“我们三人在你天刑石室内,两人在这花雨坪头,业已全数到齐,如今月色正佳,是否……”
  姚小玉知道这位名列神州四异的南荒睡尼梦大师,已在催促自己动手,遂微微一笑说道:“姚小玉因有一位藏派高明,恰好今夜要来,适才在卓云峰下,又曾瞥见一位腰系天仙飘带之人,极似当年旧识,故想再略候片刻,但大师既已助兴,我们便即开始也好……”
  话方至此,目光往碧目谷一瞥,又复说道:“南宫凤又来报讯,可能是我那位藏派高明,业已赶到。”
  南荒睡尼梦大师及淳于俊听姚小玉两提藏派高明,不由心头暗转,此人是否西域飞龙寺住持班嘉活佛?抑或他的师弟荷花尊者,
  他们正在思忖,出人意料之事却生,南宫凤纵上花雨坪向姚小玉躬身道:“西藏派荷花尊者已到碧目谷中,但身负内伤……”
  姚小玉蓦地一惊,讶然问道:“荷花尊者达禅,虽是班嘉师弟,但武功之强,号称藏派第一高手。他与何人动手,竟负内伤?”
  淳于俊闻言,立即想到白二先生身上,但南宫凤又出他意外地向姚小玉禀道:“荷花尊者在卓云峰下说,遇着一个神情极为高傲的身着白衣,腰系长带美妇,一听荷花尊者询问碧目谷路途,便即翻脸动手,结果狠斗百合,两败俱伤。白衣美妇挨了荷花尊者一记大手印,震得口吐鲜红,踉跄逸去,但荷花尊者也中了对方隔空一指,蛤蟆气功被破,身负内伤。”
  姚小玉听得瞿然说道:“隔空一指,便能破去藏派蛤蟆功的,似乎只有那贱婢所擅的独门玄天指力!”
  南宫凤又躬身禀道:“荷花尊者因听弟子告知来客大半已告就座,遂嘱弟子不必惊动仙娘,只要借他一间静室,自行运气疗伤,伤愈以后,再来相会。”
  镜小玉正愁无法分身,听得南宫凤这等说法,遂点头说道:“既然荷花尊者能够自行运气疗伤,你便带他到我静室以内打坐,并因他用大手印击伤身着白衣、腰系长带之人,可能对我关系极大,又是远来佳客,把我轻易不用的续命小还丹送他一粒服食便了。”
  南宫凤躬身领命,退下花雨坪,驰向碧目谷口,少时便由四名苗装壮汉,用软轿抬着一位身披大红袈裟,怀抱长俩金色荷花的藏派僧人,向花雨坪侧数十丈外的宽大石洞中走去。
  那藏派僧人,并在轿上遥向姚小玉举手为礼,姚小玉也含笑起身,直等那乘软轿,抬进山洞之中,方对花雨坪下提气叫道:“顾休、欧阳凤何在?”
  白紫两条身影,应声闪出,在花雨坪下肃立躬身,发话答道:“弟子顾休、欧阳凤在此伺候,仙娘有何法谕?”
  姚小玉娇靥突布严霜地沉声叫道:“欧阳凤,把龙渊宝剑、吴越金钩陈设场内,顾休则将老偷儿唐子羽,绑在五牛分尸盘上押来,趋这月色正佳,开始盛会。”
  欧阳凤领命飘身,顾休却向姚小玉施礼问道:“老偷儿唐子羽既然绑在五牛分尸盆上,林凝碧、焦天啸如何处置,是否依旧暂禁天刑石室以内?”
  淳于俊对那五牛分尸盘,已觉入耳惊心,又听顾休问怎样处置林凝碧、焦天啸,不由剑眉深蹙,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姚小玉如何答话。
  姚小玉看出淳于俊紧张之状,眼角又略睨梦大师,但见这位名列神州四异的当代奇人,却依然是那种低眉垂目神情,颇似将倦入梦。
  遂冷笑一声,向顾休说道:“对于林凝碧、焦天啸,则因他们身上已中金蚕蛊,不怕飞上天去,可指定坐位,命他们一同与会,但除奉我命释放以外,若想脱逃,或有异动,便立刻万鼓齐鸣,催那金蚕种蛊将他们啮心而死。”
  顾休领命退出,淳于俊却心如刀割,暗想唐子羽被绑五牛分尸盆,林凝碧、焦天啸又双双身中毒蛊,这种情况,分明满盘受制,太已不利。少时那意想得到的难堪局面,却教人怎样应付,如何收拾!
  何况自己看出,梦大师表面镇静,其实眉宇之间,也暗笼忧色,足见事太辣手。那位武学绝世,更在万妙山庄会上以机智压倒百毒孙膑轩辕楚,为群侠解围的大靠山白二先生,怎的直到此刻,尚未见到?
  淳于俊忧心百转之间,欧阳凤、呼延凤两女,已各着紫绿罗衣,手中捧着一只金盘,盘内盛着稀世神兵龙渊宝剑及吴越金钩,俏生生地走到场中,衣袂飘飘,临风而立。
  跟她们二人以后,却是一阵阵隆隆巨响,由五只大水牛,拖着一具下装滑轮的五角星木盘,那位当代神偷千面空空唐子羽,果然宛如一个大字般的,被人用极粗钢环,套住手腕、足胫及咽喉要害,钉在那具星形木盘之上。
  牛车停在场中,顾休则率领六诏三鬼中其余二鬼及司徒凤,陪同林凝碧、焦天啸缓步走出。
  淳于俊见唐子羽钉在五牛分尸盘那种危急状况,不由心焦如焚,但瞥见林凝碧、焦天啸二人以后,却又不禁微愕。
  原来林凝碧、焦天啸居然从容缓步,指点谈笑,走到场内为他们特设的椅中坐定,并向花雨坪上的梦大师,淳于俊等人,遥为挥手,那副泰然自若神情,简直无殊应邀来此观光的上客嘉宾,令人丝毫看不出是身中毒蛊的阶下重囚。
  四周壁间洞内,也走出数以百计的男女苗民,在场外列成一个方圆百丈之上的绝大圆环,每人腰间,却均悬着一只奇形皮鼓。
  淳于俊曾闻人言,身中苗疆毒蛊,最忌闻见鼓声,冬冬巨响入耳,腹内蛊毒发作,五脏被跄,立遭惨死。
  这等情况下,林凝碧、焦天啸虽然手足未绑,貌似自由,但险恶凶危,仍与形如大字,被钉在五牛分尸盘上的千面空空唐子羽,毫无二致。
  姚小玉见各事均已准备齐全,遂站起身形,在花雨坪上笑道:“南荒睡尼梦大师及淳于俊,红袍羽士邵小绿及北岳双仙,姚小玉及我门下共分三方,倘若少时还有哪方友好赶来,也可算数。各凭技艺,先夺龙渊宝剑,再夺吴越金钩,以连胜两方者,作为得主。并在夺剑夺钩之间,看我把痛恨多年的老偷儿唐子羽五牛分尸泄愤,最后姚小玉再与梦大师就林凝碧、焦天啸之事,作一交待。”
  话音刚了,坐在场中那位仍作男装的林凝碧,突然向花雨坪上扬声叫道:“姚小玉,你既然这等说法,我与焦天啸兄,应该也可以参加夺钩夺剑。”
  姚小玉微一思索,点头答道:“你们可以参与夺钩夺剑比赛,但须深知身中金蚕蛊,除非得我允许,不要妄自图逃。否则四外鼓声一响,便将立告肝肠寸裂。”
  说到此处,忽然提高语音叫道:“如今便开始夺取龙渊宝剑,以内力过手,暗器三阵决胜负。欧阳凤下场应敌,请红袍羽士邵小绿、南荒睡尼梦大师各派一人出阵。”
  邵小绿业已猜出姚小玉要与自己先较武技,后叙交情,遂互相略加商议,排出妙空道人出阵。
  淳于俊则向梦大师耳边低语,建议由林凝碧出阵,梦大师点头叫道:“林凝碧,你去会会所谓北岳双仙之一及六诏碧目门下。”
  林凝碧起身遥向梦大师施礼,缓步走入场中,向妙空道人及欧阳凤笑道:“我们这第一阵,是比较内力,还是暗器,还是先行交手?”
  欧阳凤本来手捧龙渊宝剑,奉命下场以后,即将剑交与呼延凤,并因深知林凝碧不太好斗,而北岳双仙更是成名人物,则三阵以内,自以过手最无把握,遂应声答道:“我们第一阵暗器,第二阵内力,第三阵再彼此过手。”
  妙空道人自诩身分,根本不发片语,只是默然点头。林凝碧微笑说道:“谈到暗器,勾魂紫燕名列碧目四绝,自极出色当行。这第一阵我们大概均要甘拜下风。但为了企图那柄龙渊宝剑只得奉陪,题目既由你出,干脆细则由你定,我们是怎样比法!”
  欧阳凤听出林凝碧语意,是在讥笑自己避难取巧,不禁眉梢微剔,暗想取巧便索性取巧到底,先让这刁钻丫头,所用那极其厉害的天罡如意针无法出手再说。遂向妙空道长问道:“妙空道长,你可同意由我订立比赛之法?”
  妙空道人冷然颔首,欧阳凤问道:“道长用的是什么暗器?”
  妙空道人仍不答话,只在怀中取出一把或作全圆,或作半圆,或作月牙,形状不一,但精光闪亮的径寸钢珠,摊在掌上。
  欧阳凤认得这种暗器叫玄门日月珠,一经凝聚出手,足可贯金裂石。遂自娇靥以上,现出诡谲笑容,向林凝碧及妙空道人说道:“彼此均非武林俗手,准头轻重,应可控制,故而用死物当靶,不如用活物当靶,来得有趣。我用七只勾魂紫燕,你们各用七根天罡如意针及七粒玄门日月珠,向那绑在五牛分尸盘的老偷儿,身上不致命处,同时出手,以中多者为胜。”
  欧阳凤这种出人意料的命题花样,连花雨坪上的南荒睡尼梦大师,都听得深蹙双眉,淳于俊便更痛恨此女过于歹毒,这种比法,欧阳凤的七只勾魂紫燕及妙空道人的七粒玄门日月珠,无疑全数命中,胜负不分。
  淳于俊又想,他们这样比法,千面空空唐子羽将大受活罪,而林凝碧的七根天罡如意针根本无法出手,第一阵中,必然惨遭淘汰。
  场中的林凝碧果然闻言之后,眉头双蹙,满面愁容,欧阳凤却暗中窃笑,深庆得计,冷笑一声,得意叫道:“林姑娘,妙空道长,办法既定,我们一齐出手。”
  她如今也不象云台山翠云壁那等解衣挥带的做张做致,说话之间,已把发间所簪七只展翅紫燕,取在手中,话音一了,纤手连挥飞起一天翩翩燕影。
  妙空道人与唐千羽素无交情,自然对他无所顾忌,七粒玄门日月珠化成一片划空锐啸,也自出手。
  淳于俊认为,林凝碧对这第一轮比赛暗器,必然无可奈何甘心认败,哪知却大出她所料,林凝碧仿佛不肯低头,银牙一咬,右手一扬,七根天罡如意针不仅照样飞出,打的部位,并似唐子羽的咽喉要害。
  唐子羽被五个钢环,紧紧束在那五牛分尸盘上,丝毫无法动转,在针光,珠雨及七只勾魂紫燕群飞猬集之下,所受遭遇,无疑极惨。
  谁知世间之事,往往出人意料,奇绝无伦。三般奇绝暗器,笼住唐子羽身形,但等这些针光、珠雨、燕影,一齐归诸静止以后,在那五牛分尸盘上,只发现一种暗器。
  七粒玄门日月珠与七只勾魂紫燕整整齐齐地排列的距离五牛分尸盘的一尺以外,好似到此遇无形屏障,一同坠落。至于林凝碧所发七根天罡如意针,则环插在束在唐子羽咽喉那双钢环以上,劲头拿捏得奇巧无比,每根天罡如意针均穿透钢环,微露针尖,却未使唐子羽遭受丝毫损害。
  这种情形,立即有人报于姚小玉、南荒睡尼得知,所有在场人物,无不抱着莫大怀疑而暂时沉默。
  因为那七根天罡如意针穿透钢环,未伤人体,尚可说得林凝碧暗器手法之准,但七只勾魂紫燕,七粒玄门日月珠在即将打中唐子羽刹那之间,一齐落地,却其故何在?
  这具五牛分尸盘,陈设在广场中央,周围除了正在较技的林凝碧、欧阳凤及妙空道人外,只有五头大水牛,别无其他任何人物。
  如此奇特情形,只有一种假设,可能加以解释,就是那位被五只钢练,紧紧束在五牛分尸盘上的千面空空唐子羽,身怀比姚小玉所练天魔十二绝中碧目天罗更为高明的佛门无相神功或道家无形罡气。
  但这种可能假设,几乎绝不可能,因为除了邵小绿、妙悟、妙空兄弟,不大清楚唐子羽武功深浅以外,南荒睡尼梦大师及姚小玉、淳于俊等,均深知这位当代神偷的空空妙手,及化装特技,虽极出色难当,然武学功力方面,却仅仅凑数上乘。
  全场静默片刻以后,林凝碧首先发话,向欧阳凤、妙空道人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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