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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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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玛以为我出事了,朝我脸上泼了凉水,我坐在地上,双手捧头,想哪怕能减轻一些阵痛也好啊。
  到底这是为了什么?我突然理会到,如果每个部族的领土都能通往海边,那么大海就和这全部五块领土交界,大海得用上第六色!
  彩色胶卷的冲洗无论在营地或蒙罗维亚都无法进行,现在除了坐等回家,别无他法。
  接下来又是三天热带暴雨,连绵不断直到下个星期,当驾驶员飞返小岛时,他说所有色彩都已被冲得荡然无存。
  我急不可待地想见到照片,等不及阿尔玛完成岛上的任务了,就乘上返程飞机回到蒙罗维亚,并从那儿直接回到美国。
  在纽约我把底片交给洗印暗室去显影,过两天我就去拿了,失眠使我双眼发红。
  “看来,您的摄影师用的滤色镜出了毛病。”工作人员把胶卷递还给我说。
  在所有的岛屿底片上全密布着暗红色的斑纹!带着胶卷我跟踉跄跄地走上了大街,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考虑到学校里的任务,在秋季以前我难以脱身,一回到芝加哥,我就向同事们讲了这个怪岛。但他们在听了以后只是摇摇头,或有礼貌地笑笑。同事们告诉我,威斯康辛一位教授已经证明国家数不超过83的四色猜想,系主任还建议我休假一个月。
  “你太疲劳了,要休息一下。”这是他的原话。

  夏天过完以后,我恢复了体重,情绪也好转了,我仔细地阅读了去蒙罗维亚的航班时刻表。酝酿着重返该岛,再次染色的计划。
  九月过后我又在岛上降落,阿尔玛和她的学生们早已离去。
  探索希依库族的领土十分困难,最后我说要见阿古兹。别人把我带往村落边缘的一间大茅屋前,茅屋后面还有座古怪的建筑物,在阳光中熠熠发光,看样子是磨光的钢片再用螺栓联接成的。
  阿古兹从茅屋向我走来,门洞里还有个白人,体格魁伟,我认得他……我两腿发软,这绝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吗?然而这正是他——斯略宾纳斯基教授本人!
  阿古兹微笑着过来搀扶,教授则用盔形帽为我扇风,他看去比任何时候都好,胡子还是火红色的,脸面和秃顶晒得黝黑。我们三人进了茅屋,在椅子上坐下。
  关于教授在岛上出现的来由就不细说了。简单说,在他那关于零侧曲面的发现公布以后,名噪一时,却失去了安宁,为了摆脱缠绕不休的记者群,斯略宾纳斯基决定藏匿起来。他虚构了发布讣闻的电讯,用假护照来到蒙罗维亚。
  调查了一些岛屿以后,老教授最后找到了这个他想找的岛,没费大劲他就掌握了希依库的土语,并使阿古兹大大增长了数学才能,成为得力助手。这时在部族之间发生了领土争吵,为了消除分歧,就必须确定界线。
  “对四色问题猜想的否定早在我决定躲起来以前就有了,”教授继续叙述,“而把全岛划分成五块相互接壤的地区就能实现和平。所以在阿古兹的协助下,我标出了新界线,纠纷也平息了,你们来到时,我的工作刚结束。”
  “那您是知道我和阿尔玛教授的来访罗?”
  “当然,但我不能让你们把四色问题的新答案带回美国,那将使全岛都挤满了新闻记者和摄影师的。”
  “也是您,”我苦楚地问,“破坏了我的胶卷?”
  “恐怕得说是我这个老头,我让阿古兹偷换了滤色镜。但那场暴雨,我声明,与我丝毫无关,在你们离去不久,我就又改画了边界。”
  “这些边界线到底怎么回事?”我已被好奇心弄得心急火燎的。
  斯略宾纳斯基的小眼睛产生了亮光:“来,我让您参观我的实验室。”他站起身来。胞奥挨芭哀耙褒澳中国科幻唉傍包
  教授带我去了屋后空地上,他所指的一座钢结构,就是我来时所见到的。
  “这就是我两年来的成果,”斯略宾纳斯基说,“真正的克莱因瓶。”
  有两条绳梯通往上方,我们爬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圆状边沿上,洞口吹来股凉风。
  “众所周知,”斯略宾纳斯基指出,“克莱因瓶的瓶颈目前只能在四维空间中出现……”
  我仔细倾身向前从瓶里张望——凉风在我面庞上吹拂,我怎么也不能摆脱这四色猜想,于是又向斯略宾纳斯基提出它。
  “什冬四色定理?”他轻蔑地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给我铅笔和纸。”
  我打袋里掏出拍纸薄递了过去,教授勾画了些刁钻古怪的几何图形。
  “如果地图不具有可以化为更简类型的外形,例如不含有非三重的顶点,多连通的区域或是由偶数个六边形及一对相邻五边形所组成的环测……”
  下面发生的事至今想起仍使我不寒而栗:打克莱因瓶幽暗的深处突然冒出根黑色的长钩,把斯略宾纳斯基拦腰抓起,他连呼救都没来及喊出,就被拉进茫茫无底的瓶颈深处。
  大概,我当时已处于昏厥状态。
  “斯略宾纳斯基!您在哪里?斯略宾纳斯基!”我绝望地呼唤,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下面就不—一细述了,各种传说闪电般地在希依库人中传播,夜间一些希依库人闯了进来,带走克莱因瓶并从陡崖上推了下去,他们认为瓶里有恶魔,这样可以永远消灭祸根。

  注①:默比乌斯带——把长纸带扭转一次后把两端相接,这个曲面只有单侧,用铅笔可以不离纸面而画遍此带。
  注②:克莱因瓶——另一种理想的平侧曲面,但不可能在三维空间中造出来,因为瓶颈既要戳过瓶口和瓶底另一端相接,又要求瓶面在戳过的地方不能与其身相交。





《武器》作者:弗·波尔

  在暮色苍茫之中,房间里静悄悄的,詹姆斯·格雷厄姆博士是一项极其重要的工程的主要科学家,他坐在他所喜爱的椅子里,思考着。四下里如此安静,他甚至可以听到隔壁房间里他的儿子在看小人书时翻动书页的声音。
  格雷厄姆常常在这种环境中,在一天的固定工作之后,独自坐在自己的套房里,不开灯,做最有益的工作,进行最有创造性的思考。可是今天晚上他的脑子无法进行建设性的思考;部分时间他都在想着隔壁房间里他那唯一的儿子,智力停止成长的儿子。想起这事倒叫人高兴,不象几年前他刚得知儿子的情况时感到痛苦。孩子很快乐,这不是最重要的吗?有多少人的孩子会永远是孩子,不长大离开他呢?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合情合理的事情又有什么错呢?这时门铃响了。
  房间里几乎是漆黑的,格雷厄姆站起来,打开了电灯,然后穿过过道去开门。他并不生气,在今天晚上的这一个时刻,他几乎欢迎任何一个人来打断他的思路。
  他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他说:“你是格雷厄姆博士吗?我的名字叫尼曼德,我有话要对你说。我可以进来一会儿吗?”
  格雷厄姆打量了他寸下。他个子矮小,难以描绘,显然是个无害的人--可能是一个记者或保险公司的代理人。
  他是什么人并没有多大关系。格雷厄姆不由自主地说:“当然可以,请进来,尼曼德先生。”他心里想,谈几分钟话也许能转移自己的思想,清醒清醒头脑,所以请他进来是对的。
  “请坐,”他在起居室里说,“想喝点什么吗?”
  尼曼德说:“不,”谢谢你。他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格雷厄姆坐在沙发上。
  个子矮小的人十指交叉,向前探出身子,说道,“格雷厄姆博士,你的科学工作比其他任何人的工作更可能结束人类生存的机会。”
  格雷厄姆心里想:这准是一个怪人。现在才意识到,让他进来之前,应该问他要干什么,但己经太迟了。这将是一次尴尬的会见。他是不喜欢粗暴的,可是在这种场合只有粗暴才能起作用。
  “格雷厄姆博士,你正在研究的那种武器--”客人说到这儿停止了。通向寝室的门开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走进来,于是他掉过头去。孩子没有注意到尼曼德,向着格雷厄姆跑去。
  “爸爸,现在读给我听好吗?”十五岁孩子的笑声,和四岁孩子的笑声一样甜。
  格雷厄姆用一只手臂搂住了孩子。他望着客人,心里怀疑他知不知道这孩子的情况,尼曼德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于是格雷厄姆认为他一定知道。
  “利,”格雷厄姆深情地说,“爸爸忙,一会儿就来。你先回房间里去吧,我一会儿就来读给你听。”
  “《可爱的小鸡》,你要读的是《可爱的小鸡》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走吧,等一等,哈利。这是尼曼德先生。”
  孩子害羞地对客人一笑。尼曼德说:“嗨,哈利。”他也对孩子笑了笑,伸出手来。格雷厄姆仔细进行观察,肯定尼曼德一定知道孩子的情况,因为他的笑容,他的姿态,都适合孩子的智力年龄,而不适合孩子的确实年龄。
  孩子抓住尼曼德的手,甚至想爬到尼曼德的怀里去。
  格雷厄姆轻轻地把他拉回来。他说:“回你的房间里去吧,哈利。”
  孩子蹦蹦跳跳地回到他的寝室里去,门没有关上。
  尼曼德的目光和格雷厄姆的目光相遇了。尼曼德显得很诚挚地说道,“我喜欢他。”他还说:“我希望你要读给他听的东西将永远是真实可靠的。”
  格雷厄姆不理解他的意思。尼曼德说:“我指的是《可爱的小鸡》。这是个很好的故事。但愿可爱的小鸡关于天要掉下来的看法永远是错误的。”
  因为尼曼德喜欢孩子,所以格雷厄姆突然喜欢起尼曼德来。这时他忽然想起,他应该立即结束这次会见。于是他站起来,以示逐客。
  他说:“尼曼德先生,你这恐怕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一切论点我都知道,你要讲的一切我已经听过一千遍了。你所相信的东西也许有道理,但与我毫不相干。我是一个科学家,只是一个科学家而已。不错,大家都知道我正在研究一种武器,一种最尖端的武器。但是对我个人来说,这只不过是我推动科学发展的副产品。我已经全盘考虑过了,我发现,我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推动科学发展。”
  “但是,格雷厄姆博士,人类准备接受一种最尖端的武器吗?”
  格雷厄姆皱了皱眉头。“我已经把我的观点告诉你了,尼曼德先生。”
  尼曼德从椅子上慢吞吞地站起来。他说,“很好,如果你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他用一只手扶了一下前额。“我要走了,格雷厄姆博士。可是,我不知道……你要请我喝的东西可以换一换吗?”
  格雷厄姆的怒气消了。他说,“当然可以。威士忌对水好吗?”
  “好极了。”
  格雷厄姆说了声对不起,到厨房里去了。他拿来了装威土忌的细颈瓶子,另一只是装水的,还有方冰,玻璃杯。
  当他回到起居室时,看到尼曼德先生正要离开孩子的寝室。他听到尼曼德说,“晚安,哈利。”
  哈利也快乐地说,“晚安,尼曼德先生。”
  格雷厄姆冲饮料。过了一会儿,尼曼德谢绝第二怀,就要走了。
  尼曼德说,“我冒昧地给你的儿子带来了一件小礼物,博士。你去拿饮料的时候,我把礼物送给他了。我希望你原谅我。”
  “那当然。谢谢你。晚安。”
  格雷厄姆关上门。他穿过起居室,到哈利的房间里去。
  他说:“好吧,哈利,现在在我来读……”
  他的前额上突然冒出汗来,但是当他走到床边时,他强使自己的表情和声音镇静下来。
  “可以让我看一看吗?哈利?”当他把尼曼德送给孩子的礼物稳稳拿到手,进行检查的时候,他的双手颤抖了。
  他想,只有疯子才会把一支上了子弹的左轮手枪送给一个白痴。





《物质的消失》作者:格雷格瑞·本福特

  二十年前,我在马萨诸塞州做教育资料专家的时候,曾构思过一本讨论人类侵略问题的小说。因为那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假想出的星球上,于是我就设想过它会是一本科幻小说。当它的初稿终于付印之时,我的冲动就得到了肯定,不久之后,我与一位著名的科幻小说研究者,查弗瑞·M·艾略特在剑桥一个蟑螂横行的套间喝啤酒,我下定决心要在这个我刚起步的领域中有所发展,于是我问:“晦,杰夫,(注:杰夫为杰弗瑞之简称。)我该看什么样的小说?”
  艾略特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乔治·冉布罗斯基的《大生命》和格雷格瑞·本福特的《夜色海洋中》。”
  我从没听说过这些书,也没听说过这些作者,但我听从了艾略特的建议,现在为之深感庆幸,冉布罗斯的书以其行云流水的风格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本福特的那种格调,细腻、优雅地述说了追踪外星智慧的科学家的硬派科幻传奇。
  在一丸七四年,本福特以《如果星辰都是神明》一书获得星云奖,他与哥登·埃库朗一起创作了这部中篇小说。一九八零年,他的《时间疤痕》荣获星云奖最住小说和约翰·W·坎布贝尔纪念将。他的其它著作包括了《横跨太阳之海》、《反抗无限》、《人工制品》、《慧星的内核》(与大卫·布瑞思共同创作),《天际瀚海》、《光流》。
  “《物质的消失》是我探索物理学者生活的又一部著作,其每一个科学细节的描述都束于世界。”本福特这样向我们介绍这篇提名星云奖的中篇科幻小说。“关于被围攻的印度中发生的神秘现象,也是来源于实际经验。——我为了参加一次国际天文学大会曾到过那里——只是在文章中增加了一些关于生物技术对发展中社会影响的一点儿想法,故事的哲学基础来源于量子物理中的‘牵连指令’理论和柏拉图关于求知本性的观点。要提醒你们一点,这不是我作为一名物理学家的观点,但它们确实为这个故事的产生提供了根据,于是我使用了它们。
  当萨缪尔·约翰逊博士与巴克菜主教为了宇宙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争论不休时,他一脚踢向一块大石,说,“我以此反证。”他希望以此得到什么证明并不明确,但很明显他从中得到了安慰。
  ——亚瑟·爱丁顿爵士

  他对印度的第一印象是一种仿佛嗅到酸奶油的感觉,细腻而腐坏。不知什冬地方传来“砰”的关门声,这声音一直传到班加罗尔机场。撕裂了清晨四点的宁静。
  班加罗尔成为了孟买的一个国际机场,而潮湿的气候却使它得天独厚。没有变成普通机场常见的不毛之地,甚至在荧光闪闪的珐郎标志牌上都出现了斑点状的纹理。
  湿润的空气如一只温柔的手掌轻拂罗伯特·克利,这块大陆那浓重馥郁的芳香包围着他,充满他的鼻孔,填满他的肺部。他放下手提包,把护照递给移民处的书记员,那人用锋利的眼光扫了他一眼,眼光中带着某种狠毒的意味,然后一声不吭地用橡皮章盖下一个印,把它递了回来。
  当他向行李认领处走去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
  “克利教授?”这张橄榄色的面孔上有一双机警的眼睛,脸骨很高。当克利点头的时候,这张脸匆匆地笑了一下。
  “啊,好极了,我是萨达山·帕蒂尔博士。请这边走。”
  帕蒂尔博士的声音彬彬有礼,但他的双手不耐烦地把克利抱出了缓慢的队伍,带着他穿过了一扇破烂的木门。荷枪实弹的移民处卫兵警备地各自守望着,双手背在背后。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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