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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疤面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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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天麟微微一笑说:“假如疤面人知道宋大侠在总坛,找上大荆山,姊姊又该如何?”
  蓝天丽凤冷冷一笑,说:“我正要他找上大荆山。” 
  卫天麟佯装愕然,不解地问:“姊姊帮中与疤面人有什么过节吗?” 
  蓝天丽凤柳眉一竖,忿然说:“半年前,疤面人击伤本帮黑旗坛主铁掌震江南张道天,
尽杀黑旗属下四位香主,造成蓝凤帮有始以来最大耻辱。” 
  卫天麟心中一动,急问:“姊姊帮中黑旗坛张坛主怎会遇上疤面人?”   
  蓝天丽凤略一沉思说:“据张坛主事后说,他已探听到昔年西天魔琴得主银钗圣女隐居
紫盖峰顶……” 
  卫天麟非常关心小玉琴的下落,于是,未待蓝天丽凤说完如何遇上疤面人,便立即插言
问:“姊姊可得到那座西天魔琴?”   
  蓝天丽凤仍忿忿地说:“待我再派四大坛主和内三堂堂主去时,银钗圣女师徒已不知去
向,隐居竹舍已成一堆残灰,而疤面人也不见影子了。” 
  卫天麟心中一沉,听蓝天丽凤口气,蓝凤帮并没掳走银钗圣女师徒。 
  但银钗圣女和雪梅姑娘又去了哪里? 
  蒙头老前辈又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门外灰影一闪,急步走进一人。 
  天麟定睛一看,正是短发银须老者阴阳子母梭李沛然。 
  子母梭急上两步,向着蓝天丽凤一躬身,说:“马匹俱已齐备,只等帮主动身了。” 
  蓝天丽凤面含微笑,一指天麟,说:“李堂主,这是我弟弟卫天麟,你可向前见过。”
  子母梭何等人物,江湖阅历非但丰富,遇事也极机警。 
  一见天麟身上长衫,和手中折扇,老脸顿时一变。 
  再看天麟,剑眉星目,玉面薄唇,温文儒雅中,蕴藏着无限英气,分明内功已臻巅峰。
   
  只是,不知帮主何时认了这么一位弟弟?全帮基业兴衰安危,全系帮主一身,万一遇人
不淑,影响全局至大,岂是儿戏? 
  但他仍毫不动声色,望着天麟抱拳堆笑,说:“在下李沛然与卫小侠见礼。” 
  说着,就要一揖到地。 
  卫天麟见这个昨夜抖手给了自己一梭的李沛然,满面红光,气定神足,一双老眼,精光
灼灼,一望而知,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高手。 
  这时见他要施长揖,立即伸手相扶,并谦和地说:“李堂主何必多礼,天麟年幼,初入
江湖,今后尚请李堂主多多关照。” 
  子母梭哈哈一笑,说:“卫小侠过谦了,想尊师魔扇儒侠,誉冠武林,神扇独步,名师
高徒,定为武林放一异彩,今后小侠有需李某之处,尽管吩咐就是。” 
  说着,又是哈哈一笑,两眼又望了望蓝天丽凤。 
  卫天麟被说愣了,无话可答,只是谦虚地微微含笑。 
  因为,他也不清楚魔扇儒侠的以往身世。 
  蓝天丽凤早为麟弟弟俊挺秀拔的英姿迷住了,冰雪聪明的心,已不能精细地用在思维上。
  她一直认为麟弟弟是个略通武功的文弱公子。 
  这时,经子母梭李沛然提醒,顿时想起了昔年与腾龙剑客同时威震武林的魔扇儒侠孙浪
萍。 
  细看麟弟弟身上绣满扇形的长衫和手中的折扇,芳心虽然一震,但却快慰至极,更坚定
了将蓝凤帮交给麟弟弟的决心。 
  于是,向着子母梭微一摆手,说:“李堂主,你们可在店外等我,我随后就来。” 
  子母梭李沛然恭声应是,转身走了。 
  蓝天丽凤立即起身,对天麟说:“弟弟办完琐事,望你即来大荆山,姊姊会朝夕盼你前
来,不要令姊姊失望。” 
  说着,神色依依,眼闪泪光。 
  卫天麟深受感动,觉得蓝天丽凤对自己太好了。 
  于是,立即诚然说:“姊姊放心,小弟多则一月,少则十天,定去看望姊姊。” 
  蓝天丽凤见麟弟弟说了限期,甚为欣慰,安心不少。 
  于是,由床头取下佩剑,悬在腰间,转身对苓姑娘说:“你兄妹马匹俱已备好,现在我
们可以走了。” 
  说着,又深情幽怨地望了天麟一眼,径向室外走去。 
  宋大憨听说马上去大荆山,立即兴高采烈,精神抖擞,对疤面人挑战的事,早已抛在脑
后。 
  苓姑娘心事重重,黛眉轻蹙,默默跟在蓝天丽凤身后。 
  天麟送至店门,即见子母梭与另两名劲装大汉,各控两匹健马,候在店外。   
  蓝天丽凤一见子母梭等人,容颜顿现光彩,英姿勃勃,已失方才女儿之态。 
  卫天麟看得心头一凛,暗忖:看她一日之一夜之间,神态数变,时而柳眉带煞,挥剑杀
人,时而威风凛凛,令人不敢仰视,时而柔情似水,又显得娇美动人。 
  他心里问着自己,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哀乐无定,喜怒无常的女人? 
  这时,蓝天丽凤登鞍上马,转首一望呆立店前的麟弟弟,威风凛凛的巾帼英气,顿时又
变成了一丝幽怨。 
  但想到不久即可与麟弟弟再见,也或许是永远厮守在一处,芳心又不禁一畅。 
  于是,身坐马上,朗声中含蕴着柔情,说:“弟弟保重,万事小心,姊姊走了。” 
  说着,目光似乎不敢再看天麟,手中马鞭,迎空一挥,唰的一声,击在马股上。 
  一声烈马怒嘶,蹄声如雨,直向镇外驰去。 
  宋大憨怪嗥一声,抖缰直追,苓姑娘轻叱一声,放马疾驰。 
  子母梭一双电目,在天麟俊面上一闪,朗声说:“卫小侠保重,暇时请来大荆山一游。”
  说着,鞭声响处,健马如飞,率领两名劲装大汉,三马电掣般,直向前面蓝天丽凤追去。
  天麟见子母梭目光凌厉,神色有异,知他对自己颇多猜疑,内心有些不服。因此,更坚
定了去大荆山的决心。 
  卫天麟望着子母梭的背影,爽然一笑,也朗声说:“望李堂主一路平顺,恕在下不远送
了,月内在下赴大荆山时,再与李堂主畅谈吧。” 
  子母梭马上转首,强自哈哈一笑,说:“李某谨代表三堂五坛弟兄,竭诚欢迎卫小侠登
山……” 
  子母梭的话声未落,三匹健马,已在镇口消失,只留下滚滚上升的烟尘。 
  卫天麟望着镇口,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心说:莫说三堂五坛,就是三十堂五百坛,岂能
吓得住我卫天麟? 
  心念间,游目左右一望,心头不禁一震,就在这一刻工夫,周围竟站了不少行人。 
  卫天麟冷冷一扫人众,转身向店中走去。 
  他低头默默地走着,心中顿时涌起一丝空虚怅然之感,在这一刹那,他觉得似乎丢掉了
什么,又似乎缺少了什么,他只觉得寂寞、孤单。 
  想想今后,心事如潮,显得事多如麻,无从着手,他想,他该静静地休息一下了。 
  于是,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走至房门,轻轻一推。 
  一丝淡淡幽香,轻轻飘入他的鼻孔。 
  接着,是一声幽怨轻微的柔唤声:“天麟。” 
  卫天麟心头一震,抬头一看,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温柔恬静的高兰娟,眼含泪水,面带忧色,静静地坐在椅上,两眼正望着自己。 
  卫天麟将门掩好,坐在椅上,轻声问:“高姑娘,你……” 
  娟姑娘未待天麟说完,泪珠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滚下来。 
  于是,伸出纤纤玉手一摆,阻止说:“我不姓高,我姓孙,我的生父,就是你的师父魔
扇儒侠孙浪萍。” 
  说着,微抬泪眼,望着天麟,又说:“天麟,你是我父亲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哥,我
要你带我去见父亲,但妈妈坚决反对我来见你。” 
  卫天麟听了,不解地问:“为什么?” 
  兰娟流着泪说:“妈恨透了父亲,她说父亲是最薄幸的人,她这一生不愿再见父亲,也
不准我去见父亲。” 
  说着一顿,抬头望着天麟,又问:“麟师哥,你是腾龙剑客卫伯伯的儿子?” 
  卫天麟黯然点点头。 
  兰娟轻轻一叹,说:“妈也恨卫伯伯。” 
  天麟听得心头一震,急问:“这又是为什么?” 
  兰娟摇摇头,说:“我问过妈妈,她只是呆呆地流泪,一句话不说。” 
  卫天麟沉默了。 
  兰娟也不说了。 
  室内立即静寂下来,两人都有一份沉重的心事。 
  卫天麟觉得对老一辈间的关系和爱情,知道得愈多,愈觉复杂,愈觉糊涂。 
  他知道珊珠女侠深爱过父亲,但珊珠女侠却在东海神君的庄院中出现,兰娟姑娘却又是
魔扇儒侠孙叔叔的爱女。 
  孙叔叔与父亲腾龙剑客,交称莫逆,武林尽知,他虽不是我的师父,但我却具备了他的
一身武功。 
  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手中拿的,无一不是孙叔叔昔年之物。 
  一个观念,闪电似的在天麟心头掠过——赠我白绫绸包的异人,莫非就是魔扇儒侠孙叔
叔?   
  但想到洞中地上的字迹和留言的口气,以及最后的署名,他又否定了他的想法。 
  抬头看看兰娟,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觉得两人有着同一命运,一对可怜人,一对没有见
过父亲的人。 
  因此,觉得两人之间,近多了,也亲密多了。 
  他星目含泪,移步走至兰娟面前,轻轻唤了声“娟妹”。 
  兰娟哇的一声,伏在天麟的身上哭了。 
  “麟师哥,我需要看看父亲,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我又不愿违背妈妈的意思离开
她,妈实在太可怜了。” 
  说着一顿,仰起泪痕斑斑的粉脸望着天麟,问:“麟师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呀?” 
  卫天麟轻轻抚着兰娟的秀发,戚然颤声说:“娟妹,你自幼没见过父亲,我也从没见过
父亲,但你仍在妈妈的身边,而我,连妈妈也没有了。” 
  说着,星目中不禁落下两行泪水。 
  兰娟骤然一惊,急声问:“麟师哥,自我们在庄外分别后,你一直没找到妈妈和卫伯
伯?” 
  天麟摇摇头,黯然说:“这两个年头,我一直在紫盖峰上苦学武功……” 
  兰娟的眼睛一亮,未待天麟说完,倏然由椅上立了起来,两手握着天麟的手臂,兴奋地
问:“我父亲就在紫盖峰上?你一直与我父亲住在一起?” 
  天麟的心被感动了,他深知一个没有见过父亲的孩子,是多么渴望看到他的父亲,这滋
味他曾亲身体会过,一直到现在。 
  他看了兰娟兴奋的神色,他实在不忍令她失望、伤心。 
  他决心编个故事,他要让她高兴,他要让她有一个美丽幸福的远景。 
  他要使这个温柔恬静的少女,不受一丝伤害,他要她的一切是完美的、快乐的。只要她
需要,他都要奉献给她。 
  因为,她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她与自己有同样悲戚可怜的命运,他们要彼此慰藉,彼此
相爱。 
  他要寻找父亲腾龙剑客,也要同时寻找魔扇儒侠孙叔叔。 
  于是,他也兴奋地对兰娟说:“是的,我一直跟孙叔叔学艺,住在一起……” 
  兰娟姑娘忽然神色忧戚地缓声问:“我父亲是否与银钗圣女住在一起?” 
  卫天麟听得全身一颤,大声问:“你说什么?” 
  兰娟被这突来的大声反问,吓了一跳,颤声说:“麟师哥,你怎么了,生气了?”  
  天麟忽觉失态,内心很是不安,但兰娟如此一问,确使他非常震惊,在这一瞬间,他想
到蒙头老前辈可能就是魔扇懦侠孙浪萍。 
  细想之下,他觉得一点也不错。蒙头老前辈自称是父亲腾龙剑客的好友,他对自己的家
事和武功也了解得很清楚。 
  蒙头老前辈经常深夜跑进松林,偷偷去探望那个雍容脱俗,脾气古怪的中年妇人——银
钗圣女。 
  那夜,铁掌震江南前来夺取西天魔琴时,银钗圣女曾对雪梅姑娘说:“魔琴在一个薄幸
负心人的身边。”卫天麟愈想愈觉得蒙头老前辈就是魔扇儒侠。   
  但继而一想,蒙头老前辈怎会能用琴弹出妈妈唱的那首哀歌呢? 
  并且,当他弹琴时,神态激动,眼含泪水,这又是为什么? 
  如此一想,他断定蒙头老前辈就是魔扇儒侠的信心,又动摇了。 
  他心中显得烦乱、焦急,毫无头绪,但他却不知,自己已将兰娟姑娘的娇躯,紧紧地搂
在怀里。 
  兰娟温柔地偎依着,虽然她被天麟强有力的两臂,箍得几乎窒息,但她并汉有挣扎。 
  她觉得天麟这样做,就表示了他没有生气,他像她一样地热爱着。她是孤单的,除了妈
妈,就是她自己,如今,她又找到了一个亲人,父亲的爱徒——卫天麟。 
  卫天麟一直就是她喜欢的,在过去两年中,她一直想念着他。 
  现在终于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想,他还会给她更幸福、更甜蜜的。卫天麟渐渐由思维中
清醒过来,他发觉怀中正抱着温柔娴静的娟妹妹。 
  他慌了,心跳得很厉害,他也听到娟妹妹的胸腔中传出的噗噗声。 
  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愉悦感,充满了他的心田,他的两臂并没有松开,相反的,正
逐渐地加劲。 
  他看到娟妹妹的粉脸通红,黛眉轻蹙,一双晶莹大眼,轻轻合上了,长长的睫毛中,似
乎含有一丝泪水。 
  两片樱唇,微微张开,鲜红欲滴,丝丝如兰的气息,随着急促的呼吸,扑进天麟的鼻孔
里。 
  卫天麟觉得有一种冲动,使他忍不住去吻娟妹妹那张宛如熟透樱桃的小嘴。 
  他缓缓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两片红得可爱的樱唇,他觉得出娟妹妹的娇躯一颤,身
体逐渐下坠。 
  他又俯首去吻,一次,两次……并逐渐有力。 
  这种说不出的快慰感觉,是他从没领受过的,心情紧张,昏昏欲醉。 
  他用力搂着兰娟,兰娟也用力抱着他。 
  卫天麟一直吻着那两片樱唇不放,这一刹那,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令他值得留恋
的了,他愿永远如此拥抱,相互热吻,由朝至暮,由黑夜到天明。蓦然,呀然一声,隔室的
房门响了。 
  兰娟倏然睁开两眼,显得很慌急地轻声说:“妈回来了。” 
  卫天麟心情立显紧张,凝神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又出去了。 
  兰娟焦急地说:“麟师哥,妈见我不在,又出去找我了,我得赶快回去。” 
  说着,一双大眼,望着天麟,缓缓挣脱了他的两臂。 
  天麟若有所失地问:“娟妹,你什么时候再来?” 
  兰娟幽幽地说:“如果今天不走,我会再来看你,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说着,轻移莲步,向着房门走去。 
  天麟伸手握住兰娟的玉手,惶急地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兰娟柔情地望着天麟,说:“妈说,要到终南山师祖铁面佛心南诏老尼处隐居起来,这
一生她不愿再见任何人了。妈说,去时如师祖责备妈妈时,就叫我跪在地上大哭大闹,师祖
必会开恩,饶恕妈妈以往的过错。” 
  天麟不解地问:“你妈妈犯了什么过错?” 
  兰娟轻轻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妈只警告我,不可在师祖面前谈起银钗圣女的事。”
  说着,轻轻将房门拉开。 
  天麟兰娟同时一声惊啊,脸色骤然大变,身不由主地缓缓向后退去。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珊珠女侠柳眉微扬,杏眼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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