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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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出了名的三八女王主持人，这时说的话虽然不三不四，态度却极其诚恳，搞得程浮羞是羞得不得了，可也不能跟人家发脾气。他低著头笑，眼睛左右瞟，直想找个机会溜走。
　　“东方人都这麽容易害羞吗？你皮肤真好，”Jos十三点兮兮地笑，凑近了翻出自己那本小册子示意对方：“我要是弗兰，也一样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呃，”程浮哭笑不得，要走又怕唐突，只得硬著头皮去看对方手里的东西。
　　是本家具画册，一页页都是黑皮或者绒布制作的椅子。程浮侧头端详一刻，突然间面红耳赤，额头青筋都突起来。
　　那是Jos设计的性爱座椅，几乎每张都有特殊用途，其中不少甚至配了电脑触摸屏幕，只要坐上去动动手指，就会有皮带与吊环探出来帮人摆出方便交合的姿势，而椅子本身也可以往各个方向以不同频率摇动。坐在那上面会发生些什麽事情，光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人心跳加速。
　　“任何病人都可以享受的啦，”Jos见程浮难堪，笑嘻嘻地搭他肩膀：“弗兰真的很疼你，要我按照你的身材来设计……其实人造皮比较容易清洁，但他说你对很多东西过敏，非要我设计纯棉的椅面……”
　　“嗯，是弗兰要你设计的啊？”程浮鼻尖冒出微汗，心跳得很快，隐约觉得什麽不太对劲：“他不过是小病，还没到需要这些器械的程度吧？”
　　“……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呀，我的很多客户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呢，要好好享受人生才对呀……不过你长得真好看，难怪弗兰要请Sacha来呢，要是我我也舍不得失去你这样的美人，我会把你关在高塔上谁也不许接触呀。”
　　程浮很难为情，情不自禁腹诽，怎麽弗兰也会大脑脱线的，请这个怪人来胡说八道……订购这些椅子的无聊举动要是李道文做出来还差不多。
　　一想到李道文，他自己也吓一跳，不明白今天为什麽身不由己，总是想到那个人。而且莫名其妙地，在这样的周末也开始操心自己的真空舱实验数据。
　　程浮觉得自己大脑被什麽控制了一样，急不可待地想去李道文实验室找自己的实验数据。
　　Jos手舞足蹈，捏著软尺正打算量青年腿长。他上下其手，摸得程弗浑身汗毛林立，忙不迭跟对方说自己有些急事要回实验室去。
　　Jos兴致被打扰了也不生气：“那你跟弗兰量好了发email给我一样……”他站直了凑到对方跟前去看青年眼睛：“东方人的瞳孔这麽黑，真的很美丽呀……弗兰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你很爱弗兰的，对吗？”
　　程浮皱眉，不敢多逗留，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找到自己单车逃难一样往李道文实验室奔。
　　李道文实验室封闭已久，程浮绕个大圈子到学校教导处讨了钥匙再回来，大夏天的豔阳下骑单车，出了一身汗。
　　他天生好洁，进了侧门就径直往地下室配备的淋浴室走，想要稍微梳洗。
　　楼里静悄悄地，也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满屋子的实验仪器都被拿去研发毒品了。程浮找到毛巾慢慢下楼，莫名其妙地脑子里就闪现出些情景，第一次来这边时，走廊上弥漫著的都是烟雾，而那个高大青年，正笔直地站在实验室指著朱珠责骂。
　　朱珠将为人母，那个被称为“荷兰最有前途的青年生物学家”的男人也已经堕落，他虽然聪明英俊，却做出最傻最丑陋的事情。
　　程浮鼻子有一点酸，这是他这些日子第一次独处，在阴暗的地下室用冷水默默冲洗身体，心里翻翻滚滚，想起过去很多事情。那些与李道文相拥著爱抚亲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可到底是为了什麽，过去就全都不算数了，又到底是发生了什麽，自己拥抱的人就换成了弗兰？
　　他觉得自己今天不对劲，总是身不由己胡思乱想，明明想要跟过去一刀两断，为什麽现在多愁善感。日子总还要过，弗兰这样需要自己，再犹豫那就真是脑子被门夹碎了。
　　程浮快手快脚收拾干净出去，他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混著脚步声打在地上，显得楼道格外安静。
　　“程浮。”
　　猛然被人叫自己名字，程浮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尖叫出来，忙不迭转头，见是Douwe，立刻放松：“你吓死我了。”
　　“你也吓了我一跳呢，”高大的荷兰男人赤裸著上半身，一手握一杯牛奶，扬眉笑得灿烂：“大周末的你突然跑过来，是探望李道文吗？”
　　程浮惊魂普定，见对方探手似乎是要给自己牛奶，也就条件反射地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对方那句话，吓得险些吐出来：“李，李道文在这里！？”
　　“是啊，”Douwe耸肩，吊儿郎当地：“他这段日子一直住在办公室，你没去看吗？”
　　“呃，”程浮脸色煞白，仰头把牛奶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下去：“我，谢谢你的牛奶，我先回去了。”
　　“为什麽？”Douwe见他转身，立刻不耐烦，伸长一条腿架在走廊墙上。
　　他身高腿长，这麽一条腿横著就刚好把旧式窄走廊给拦了个严实，对方想走的话就得要麽从他胯下钻过去要麽从他大腿上爬过去。
　　程浮被这麽羞辱，立刻涨红了脸瞪住男人，口气严厉：“请你放我走。”
　　“不行，你去见见李道文。”Douwe坚持，睁圆了眼睛上下打量青年。程浮内向怯懦，之前让大家搓圆捏扁地欺负也不反抗，这时居然能站直了跟自己顶嘴，真是意外。
　　“我不愿见他，我也没什麽跟他好说的。”程浮深呼吸，挺直腰板：“请你自重，不要介入我的私事。”
　　Douwe眼睛转一转，瞥到程浮领子上那只蓝宝石勋章，突然嗤笑：“我说你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勇敢……背後有人撑腰了对不对？”　他收起腿，用下巴示意：“你走吧，以後你不会再有机会见李道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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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记－92

　　“你什麽意思。”
　　“他要去德国发展，这边要关闭了。”Douwe回答得非常简短，他脸色沈郁：“橙弗兰做事太无情，李道文虽然有不对，但他不该这麽欺人太甚。”
　　“到底出了什麽事？李道文染上毒瘾，弗兰带他去德国戒毒不是吗？”
　　“毒瘾？”Douwe一愣，随即仰头笑著叹气：“弗兰这种话你都信……我们跟西班牙合作研发新型坦白剂──就是军方使用的某种神经毒剂，可以让人说实话的──意外地发现这种新药有很强的催情作用，所以给了朋友一些吃著玩儿。谁知道就有人告诉了弗兰。”
　　“那种药在灵长类动物上测试过，对人应该不会有成瘾性……”他耸肩：“至少我自己吃了这麽久，没什麽副作用……”男人挤挤眼睛，故作诙谐：“除了做爱的时候爱说实话以外。”
　　“Anna家的人找李道文麻烦，不是因为你们这种毒品，恩，药剂，分赃不匀吗？”程浮皱著眉头，非常惊疑。
　　“才不是，我们这些事情本来都瞒著弗兰，Sotoca家说可以拿来做毒品我们才想到拿那个配方去赚钱。结果弗兰知道以後就跑来横加干涉，要我们交出配方……”男人满脸不屑：“他就怕李道文翅膀硬了飞走，我们不给，他就想办法关闭实验室。”
　　“你说的不对弗兰明明都是为了李道文好……李道文瘦成这样，一看就是中了毒瘾，他就算去德国也是去戒毒所对不对？”
　　Douwe闻言深呼吸，脸色铁青。
　　他不再答话，径自转身往李道文办公室走，迈出两步才冷冰冰地撂出一句：“……程浮，我恨不得掐死你。”
　　“你，你什麽意思，”程浮抓紧自己胸前衣襟跟上去，他心跳得厉害，隐约觉得有什麽大事就要发生了。
　　“他瘦成那样全是为了你，他那麽爱你，你却背叛他。”男人头也不回，他步子迈得很大，呼吸急促，显然动了真怒：“你们东方人不是讲究从一而终？为什麽李道文向你求婚了你反而拒绝他？橙弗兰不过就是有钱而已，你原来这麽势利，我真是看错了人！”
　　“我，我没背叛他，”程浮口干舌燥，耳朵里一阵阵鸣叫，他浑身发热，皮肤痒得厉害，恨不得在哪里蹭蹭才好。
　　“你自己跟他说，”Douwe一手推开门，把手中那杯牛奶塞进程浮手里：“他不吃药就睡不著，刚刚才躺下　……昨天他从婚礼回来，哭了一个晚上，什麽都没吃。”
　　程浮咬著自己嘴唇，在他心里李道文是个坚强傲慢得不通常理的人，可听说他哭泣，立刻想起过去两人分手时那人抱著头流泪的样子，心头一阵阵搅著疼。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遮住一切外界光线，跟阳光明媚的弗兰家庭院相比就是两个世界。
　　“Fuck　Off，”李道文声音沙哑，口气含混，有些半梦半醒的。
　　“你吃点东西。”程浮把牛奶递过去，他心跳得厉害，脸上发烧，呼吸非常急促。
　　“啊，程浮，”李道文从沙发上半撑起身子，眯起眼睛去看对方，脸上露出个恍恍惚惚的笑容：“我梦到你了啊程浮。”
　　“不是梦，”程浮觉得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苏醒了，那人正操纵著自己双手，把牛奶塞进李道文手里，随即捧住了男人脸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李道文，我在这里，你不是做梦，我来看你了。”
　　李道文触摸到程浮手指，突然醒过来，睁大眼睛打量对方，转头冲著门外叫骂：“他妈的Douwe，你给程浮吃药了麽！？”
　　门外静悄悄地，Douwe显然早就离开。程浮顺著李道文目光转头，又立刻把脸贴到男人脸上，他皮肤滚烫，不住嘤咛：“李道文，你告诉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这是他一直以来翻来覆去想不清楚的问题，不止一次想要找到李道文问他是否真的从头至尾都在玩弄自己，也不止一次半夜里哭醒，不敢相信这段感情就那样干脆地终结了。
　　然而从跟李道文分手开始就没有机会再跟这人面对面对质。程浮是个现实的人，他知道纠缠下去也没结果，一直拼命压抑自己想要往前看，却怎麽也料不到，这时居然会身不由己地在李道文面前直接把问题提出来。
　　他也怀疑刚才那杯牛奶有问题，但Douwe明明是在走廊上遇见自己，又怎麽可能事先预备好迷幻剂。程浮满心惊疑，但却控制不住自己，抱住了李道文不住柔声问他：“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有的，不止一点点，我跟你分手後也舍不得把戒指扔掉，不带著它们我连路都走不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真的是爱你的。”
　　李道文端详程浮，长叹一声把青年揽进怀里，将他面孔贴在自己胸口：“程浮，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不过是习惯你在我身边，分手之後我才开始後悔……我以为我爱的是弗兰，所以把你送给他，可是我错了。”
　　“把我送给弗兰，我不生气。”程浮管不住自己嘴巴，那些话语自己就蹦了出来：“弗兰可以给我很多东西，我跟他在一起，可以实现所有梦想，我心里其实是满意的。可是你为什麽爱他不爱我？”
　　“我以为我爱的是他，我之前被他从身边赶走，一直不服气，我想尽办法跟他作对……”李道文苦笑，他浑身滚烫，心跳速度快得离奇：“程浮，你不知道我把你送出去後，弗兰怎麽对付我。他怕你还对我有感情，想尽办法把我赶到海外，要不是我还持有他的克隆器官，这辈子我也回不到荷兰来。”
　　“他以前很爱你的，”程浮心跳越来越快，黑暗中眼睛熠熠发亮，他觉得难受，想要逃走身体却不听使唤。双手自己缠在了李道文脖子上，嘴唇也主动凑过去碰触对方脸颊：“他现在爱的是我。你以前爱的是他，可是你现在爱的是我，对不对？”
　　李道文侧头去吮程浮嘴唇，含含混混地：“他不爱你的，他只爱他自己，你不要上当。”
　　程浮心里急得火烧一般，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被李道文含住嘴唇後居然自然而然地张嘴去回应对方。对方唇舌的触感气味就像某根引线，一旦缠住就迅速点燃，脑子里“轰”地一声，整个人挂到了男人脖子上去。
　　李道文喘得厉害，用尽全力吮吸程浮嘴唇，双手探进他上衣去揉捏，把青年整个揉进怀里，下身硬梆梆地抵在他臀部耸动：“我好想你程浮，我没有一天睡得著，我爱你程浮，我爱你。”
　　“我，我也想你的。”程浮呜咽出声，身体里那另一个自己大声说了这辈子也不会再去想的一句话：“我爱你，李道文，我以前是真的爱你的。”
　　“你不要跟弗兰在一起，”李道文闻言往後靠在沙发上，他情绪激动，死死盯住程浮眼睛：“我们一起去德国，我爷爷跟周家会帮忙。”
　　李道文刚离开程浮就又凑过去，好像被磁铁吸引一样。他浑身发麻，朦朦胧胧地回应男人的爱抚，觉得下面热得厉害，忍不住呻吟出声：“我好难受。”
　　李道文吃吃地笑，一边啄吻青年胸口一边拉开他裤腰，握住性具套弄：“我会让你舒服。”
　　程浮立刻被快感捕捉，他脑子里热得要爆炸，忍不住大声喘息，咬住李道文脖颈呜咽：“弗兰！”
　　李道文闻声住手，他满脸惊疑，转头瞪住程浮：“你说什麽？”
　　“弗兰，”程浮抱紧李道文，流下泪来，他喘得厉害，语不成句：“我以前虽然爱你，可是我也爱弗兰……他比你需要我，我，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李道文死死掐住程浮勃发的性器，力道之大令青年觉得下面那个东西就要断掉了。
　　“我爱你可是你不需要我，我爱弗兰，弗兰也需要我，我要跟他在一起。”程浮哽咽，在男人怀里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扑腾，筋疲力尽，一身虚汗：“我现在爱的是弗兰，我爱他，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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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记－93，忽如其来的浮弗激H，H~~~

　　毛姐连打四次电话要求毛必须放到专栏的……香蕉女王心目中的睫，睫毛李……
　　嗷……‘‘‘‘‘‘‘‘‘‘‘‘‘‘‘
　　毛狗血沸腾了……表跟我争辩……
　　ps：貌似这个家夥也不比毛高很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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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