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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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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疼的……”程浮满眼是泪,说了这话就又咬住嘴唇,默默祈祷自己快些晕过去,就不必再忍受。
  “可是我很疼的,”弗兰停下动作,俯低了去吻程浮喉结:“每次做爱我都很疼,十年了我一直在受刑。”
  他语调平静,像坐在风和日丽的花房饮一杯茶,仿佛下面滚烫激昂的器官是长在别人身上一样:“我曾有过一段不能人道的日子……直到服用某些药剂,你知道,就是每天早晨吃的那些,它帮助我将血液集中在心脏,降低我的抵抗力,还有……只要勃起就很难软缩……直到我疼得不行,想尽办法射精。”
  “不吃那些药我就活不下去,吃了它们我就浑身发冷……程浮,你不知道我有多冷多疼。”弗兰缓缓挪动自己腰肢开始抽插的动作,他低头看著自己性具在对方浅红的後穴出入,突然微笑:“你看,多少男人渴望金枪不倒,可他们不知道,我每次做爱的时候能有多疼……我恨不得把这根东西割掉。”
  “你……你不要再继续……”程浮耳朵嗡嗡作响,泪水滚滚流下来,声音嘶哑:“你停下……”
  “我不会停的程浮,”弗兰长叹:“你看,我这麽爱你,这麽爱David,可我根本没资格跟你们在一起。”
  “我已经不能算是个男人……我也不算是个人。”
  “我的病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你让我再怎麽去面对你?程浮,我太爱你……我真的……”弗兰声音哽咽,泪水滚烫地打在两人下体相连的地方:“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的。”
  “让我跟你在一起弗兰……”程浮被固定在椅子上,仰天落泪,他知道这话说出去也没用,然而喉咙干热,再不发话整个人就要爆炸了:“我不在乎你生病……我也不在乎你做过什麽,将来会做什麽。弗兰,你不要再赶我走……求你……我,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程浮,我早就知道你爱我。”弗兰柔声道,含住青年嘴唇热情吮吻:“我知道你爱我。”
  程浮喘不过气,泪眼朦胧中勉强回应男人的吻,他舌尖冰冷而嘴唇火烫:“不要再赶我走,让我在你身边……”
  “程浮,”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与呜咽,他不再多说,在椅子旁边的电脑屏摸索,也不知开启了什麽,椅子突然整只开始摇晃,前後左右地带著程浮,将他下面那个地方以各种方向朝男人性具套过去。
  程浮“呜”地一声伸长脖子哽咽,他本来就疼得厉害,这时被疯了一样按到男人巨大的性具上面去,下面立刻像要撕破一样,内脏一阵阵翻搅,仿佛下一次摇摆中就要鲜血淋漓地破体而出了。
  “很疼对不对?”弗兰呼吸逐渐急促,他双手扶住椅子扶手保持站立的姿势:“我也很疼……可是只有这种程度的刺激,才能让我顺利射精。早一分锺完事,我少受一分锺苦。”
  “不……不疼的,”程浮咬紧牙关,觉得浑身发冷,一阵阵地冒虚汗,那种内脏被翻搅的痛楚传到胸口,让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程浮……程浮,”弗兰脸上泛起绯红,他垂首含住程浮喉结,喘息声压过对方喉间的呜咽:“我爱你。”男人身体僵直,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座椅将青年一次次送进怀里。
  程浮不记得那张疯狂而淫靡的椅子是什麽时候停下的,过程中恍恍惚惚地似乎有过好几次短暂地失去意识的情况,然而随即就醒过来,被弗兰紧紧拥抱著吮吻。眼前的男人泪流满面,那些液体被吮进嘴里,苦涩得满含血腥气。
  弗兰下身终於软缩,从青年体内滑脱。座椅自动调节姿势,将程浮摆成双脚张开悬空的踞蹲姿势,方便那些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
  程浮垂著头,被弄成这样羞辱的模样也不觉得难堪。他早就流不出泪来,任由男人抱著自己上上下下地摸索亲吻。
  弗兰爱抚一阵,突然後退一步,柔声呼唤:“程浮,你看著我。”
  “……”程浮眼皮发沈,声音撕裂:“你放我下来。”
  “不会,我不会让你下来。你看著我,你看我的身体。”弗兰动作缓慢而优雅,褪下衣衫的姿势就象最出色的舞者在观众面前献上最後一场表演。
  程浮立刻被眼前所见震慑,他呼吸梗住,瞳孔缩小到极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相交这麽久,他是第一次见到弗兰裸体。那人始终高贵自持,就算夏天也穿长袖衬衫,连交欢的时候也不过拉低裤腰露出重要器官而已。
  程浮从未想过去看,也从未料到,这人的身体是这个模样。

  浮生记─111

  他出身生物学世家,在大学里多少见到过人体骨骼标本,那惨白而枯槁的人架曾令年幼的孩子多次从梦中惊醒,哭著去找妈妈。
  而这个噩梦回来了。
  弗兰敞开衬衫,在屋子中央站得笔直。他身体并不是瘦,而是嶙峋,那些男人特有的坚实的腹肌与胸肌在他身上荡然无存。他胸腹间满是红黑色刀痕,扭曲而狰狞,其中几道鼓起来,纠结著缩成一团,显然是感染後造成的大型伤疤。
  “很可怕对不对?”弗兰手指不停,令绢制衬衫从肩膀滑落。
  程浮大声呜咽,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然而方才的景象已经烙印在视网膜上,就算合上眼皮也能看到男人上臂与背上突出的骨骼,他那些地方的肌肉已经退化得离谱,在黯淡的灯光下就象一只蒙了人皮的骨骼标本。
  “你睁开眼睛,”弗兰欺上前,托著程浮面孔语调温柔:“你看看我的身体。”
  程浮咬紧牙关,用尽全力睁眼,随即又闭上,觉得自己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凄惨最荒谬的噩梦。他浑身抖得无法自抑,这震撼太大,令刚才交合时下身钻心的痛楚都消失不见,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破了,痛得发麻,一滴滴往下淌血。
  “程浮,”男人嘴唇凉软,如同夏日振翅的蜻蜓落在青年眼皮:“我明白你害怕,可是如果你跟著我,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样子。”
  “十年前发病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我怕死,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麽样。可是现在我不怕了,你看,”弗兰苦笑:“不会比这个更糟,对不对?我每天看到自己身体,就恨不得明天死掉……其实真的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不对,”程浮仍闭著眼,他拼命深呼吸,不让牙齿打战:“你,你接受了新疗法……配合,配合肌肉移植……你不会死,”热泪从睫毛下涌出来,打在他自己胸口:“我不要你死。”
  “呵,你又哭,”弗兰动作温柔,侧脸将青年满面泪水吮进嘴里:“程浮,我不光移植了心脏……胃,肠道,呼吸肌……还有表情肌,让我多少能微笑。”他轻轻摇头:“那种痛苦,你不明白的,一次次被按在病床上,每次我都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可我还是活下来。”
  “David为我做的克隆器官都很健康,托他的福我这两年没再继续手术。可是如果今後我再发病,他是世界上唯一能救我的人……偏偏他想要的东西,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给他的。”
  “他……他想要什麽,”程浮拼尽力气,将眼皮拉开一条缝,朦胧中见到男人畸形的躯体,哀鸣一声,调动所有力气才能将眼睛睁开。
  “一开始他想要回到我身边,後来他想我把你还给他……他不知道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弗兰垂首微笑:“我养了他十年,跟他在一起一年,之後他恨我跟我作了十年对……程浮,我欠他其实很多。”
  “我从未料到David是真心爱你,我以为这是另一场游戏……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骗你跟我上床。我不会招惹你,我会好好安排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让你让他幸福。”
  “……你,你说爱我,是骗我的?”程浮不相信自己耳朵,他忘记恐惧,双目大睁,死死盯住男人面孔:“你在骗我?”
  “说爱你的时候……是骗你,”弗兰眯眼微笑,倾上前亲吻青年额头:“可是不再说爱你的时候,我真的爱上你。跟你在花房那次,是我十年来第一次有正常人的高潮……在英国那几天,是我十年来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程浮,越爱你,就越不能留你在我身边……你必须走。”
  “……为什麽?”程浮愣住,他胸口炽热,低声哽咽:“爱我为什麽赶我走?”
  “我以前爱过David,现在我爱的是你,在你们面前我自惭形秽。”弗兰脸色沈静,他手指轻柔爱抚青年脸颊:“跟我作爱很痛苦对不对?我疼你也疼……我不知什麽时候会死,我不想你跟在我身边受苦。David跟你很般配,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们应该好好在一起。”
  “你不要自作主张,我不爱David,我爱的是你,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一样想跟你在一起……”程浮胸口剧痛,他低声咳嗽,挣扎著恳求:“青湖说过你可以活到一百岁,你不会死,求你,别赶我走。”
  “呵,一百岁。”弗兰低沈地笑:“我家男人代代都会发病……症状不同。我身上退化的是肌肉,我父亲是神经,我祖父是皮肤,而我曾祖……是骨骼。我父亲死於手术感染,我祖父吞枪自杀,而我曾祖活到90岁……他死的时候已经不象是个人。”
  “程浮,如果只是生病,我不会想要死。可是如果要你看著我一天天变成怪物,我宁可现在就死掉。”弗兰摇头:“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希望时间停住……可是日子会越来越可怕,你这麽年青,我却根本不能人道……你该知道,作爱的时候,你疼我更疼……”
  他语音温柔,食指点在程浮锁骨,一路往下在他身上划出冰冷的长痕:“程浮,我过去做过很多坏事,我也骗过你,伤害过你,到现在也让你疼成这个样子……可是如果我死掉,你不要忘记我。”
  男人侧头端详程浮面颊,他眸子湛蓝,声音象夏季微风拂过海洋:“程浮,我以前爱过David,现在我爱的是你,请你相信我。”
  “求你不要忘记我。”
  程浮在椅子上挣扎,他胸口在之前爆炸中受了伤,这时透出乌紫色来,稍微挪动就痛彻心扉。然而与心中那些痛楚惊讶相比,肉体上的痛真是微不足道。青年面孔扭曲,拼了全力哭喊出来:“你不要走!”

  弗兰自述(浮生番外)──静凡(上)补完

  孙氏静凡,年十八岁适李家长子郁林,育一子,後破门出户。很多年以後,我跟小文订婚的时候,在李家祖屋毕恭毕敬填写族谱,看到这句话,忍不住想要笑。
  静凡那样的女人,原来也可以用这麽一句话来形容。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个夏日午後,X城黏稠的热带海洋季风令我极度不快,坐在X大理工学院的草坪边非常烦闷。
  那时我很年轻,因为母亲那边的遗传,突然间在两三年里长高,手脚猛然伸长,动不动就头重脚轻。那种从孩子蜕变成男人的感觉非常鲜明,令人止不住羞赧,有某种冲动急著要跟谁分享,然而那具体包含什麽,却是不可为外人道的。
  李家派了车子来接我。百年前,海盗时期,X城是英国殖民地,van de Oost家曾经嫁过女儿给某位总督,辗转到现在,那家已经姓了李,可跟van de Oost家也还算是亲戚。
  我那时非常年轻容易不耐烦,心里有股冲动驱使著人让我止不住想要做些什麽。车子驶过某片球场停下来,司机唧唧刮刮用中文冲场内叫唤。
  我很不喜欢这种语言,调子多变,发音古怪,似乎总是在用舌尖摩擦牙龈,让人听了从耳朵深处痒到脊背去,恨不得扇谁两巴掌才好。
  X城以某种叫做“凤凰花”的高树闻名,到了夏天开得满满当当地一树千丝万缕地火红,偏偏叶子是深绿色羽毛的形状,热带阳光下投出影影绰绰的丝丝屡屡,风吹拂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地面都在移动。
  褐色皮肤的司机仍没有发动汽车的意思,他英文里太多本地口音,努力跟人沟通的时候手舞足蹈,舌头底下溅出飞沫,极度让人讨厌。
  索性下车去,站在太阳地里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我长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在英国与荷兰之间穿行,夏季跑到热带,是生平头一回。风吹过来也是热的,凤凰花影子在身上飘移,伸出手去就好像被印了什麽刺青在胳膊上一样。
  球场里还没有停,年轻的女孩子笑著在打草地曲棍球,穿那麽短的裙子,奔跑间可以看到某些生动得过了分的颤动。其中一队穿著金红色球衣,跟凤凰花一个颜色。屡次得分的某位前锋,有那麽长那麽线条鲜明的两条腿,她戴著雪白的头箍,长发束得非常高,跳跃的时候似乎要从头顶飞出去一般。
  “少爷,你也喜欢曲棍球”,司机凑过来,单手递给我杯冰水。他手背棕黑,指甲里有污物,李家果然经济困难不小,连下人都无法再好好挑选,更毋庸论管教。
  场内那前锋再次得分,她扬眉与同伴拥在一起欢呼大笑,嫣红的唇间露出俏皮的虎牙,白生生地在阳光下发亮,居然比头上那只发箍更加洁白。
  就像被子弹击中心脏,我有些眩晕,那华人女子的笑颜就像某种启动阀门的钥匙,令人心里那些冲动全部涌出来,全身每一只毛孔都张开,连头皮都发麻。
  那一年我十四岁,在夏天最炎热的午後,遇见一生中最美丽的笑容,它灿烂绽放就像七月的凤凰花。
  “我是Jane,中文名字是静凡”,她声音那麽动人,英文有正宗的伦敦腔。
  “Frans”,我握住她手掌,她才刚用冰镇毛巾擦过汗,手心冰冷,虽然只是碰一下,我全身都觉得清凉。
  “嗯,Frans,我听说过你,十四岁的天才哟”,她眯起眼睛笑,黄种人特有的那种有些肿的下眼帘,颧骨圆润,笑的时候堆起来,有些孩子气。
  “我下个月就十五岁了”,我不知为何就跟她纠正自己年龄。
  她似乎十七八岁,身材纤细,皮肤晒成小麦色,脸上一点化妆品都没有,鼻梁上有可爱的淡褐色雀斑,刚从球场下来,身上有太阳暴晒後混著青草气息的汗味。
  “哗,那你岂不是跟我一个月生日?”,静凡扬起眉毛笑,她那麽爽朗没有戒心,一下子连生日都告诉给我听。
  她上了车跟我一道往李家去,身上带著运动後那股热量,贴得离我非常近。
  她似乎仍然热,用冰毛巾敷脸,笑著跟我指点车窗外某些街景,一边揪著领口扇风。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非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静凡,李静凡,我默默在心里念她的中文名字。她名字这麽好听,说出来就像某种音乐,节奏鲜明;不,象一副图画,令我时刻都看到金黄与鲜红色交织的灿烂凤凰树。
  到李家祖居少女径直提了球袋往楼上赶,嘴里嘟嘟囔囔跟我解释:“早叫Chanel把裙子改了,结果现在才送过来”,她回头跟佣人低声用中文抱怨,又转脸冲我露出虎牙微笑:“Frans,晚上大家为你洗尘……金姐会伺候你住下……”,再次回头摸著佣人提出来的淡紫色纱裙“哗”地一声,笑得非常娇憨:“我们晚上见”。
  为了条裙子都能这麽雀跃,真是个可爱的人。我抬头盯著她背影上楼,看到长发马尾随著脚步上下弹动,心脏也跟著那种节奏忽高忽低地顶撞胸膛。
  love at first sight,我终於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晚宴设在八点,八点一刻我才从浴缸里慢慢站起来,开了冷水用喷头冲洗身体。Van de Oost家从不容忍迟到,但自己却不可能按时出场,因为只要你够重要,谁都会为你等候。
  X城的水有非常浓重的消毒粉味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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