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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欢喜缘 上 by 烟雨江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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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傅云蔚郑重道谢。 
“那,你怎么谢我啊。”裴震亲着他的脸颊轻笑。 
傅云蔚笑着吻上他的唇,二人倒在软榻上,抵死缠绵。不一会,傅云蔚全身赤裸,半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凤目微眯,嘴角含笑,妩媚、天真,却也淫荡,躺在榻上,就那样看着裴震。裴震只觉全身血液都已沸腾起来,为了他可以死而无憾。 
“啊……啊……,傅云蔚叫着,左右晃动纤腰,以期裴震能插得更深。巨大的快感由交合处蔓延到全身,两个人身心合一,心灵交会让身体体验到了最大的愉悦。 
“啊……再快一点……呜……,一年来频繁的性事使平淡的交合已不能满足傅云蔚了。 
“我要弄坏你了。”裴震开始用腰部划着圆圈,在最深处左右转动分身。傅云蔚紧闭双目,承受着男人的穿插,无声地呐喊抽搐,内壁急剧收缩,酥麻的快感由相连处直窜脑髓,分身涌出的白液溅在裴震小腹上,在狂乱的交合中一次次登上顶峰,欲仙欲死。 


第十章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转眼间又到春愁浓郁时。傅云蔚坐在窗前,因为窗外的春色无心读书了,脑中正想着前人的诗句,却见裴震大步从外面走来,刚转过身子,裴震已来到房内,冲到他面前跪下来,抱住他双腿,脸埋在他膝上一动不动。傅云蔚大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马惊了。”裴震闷声答应。傅云蔚如何肯信,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云蔚,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裴震站起身,抱住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你,云蔚,真想一整天都粘在你身上。”傅云蔚脸红起来,顺从地任他宽衣解带。也许裴震只是在外面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傅云蔚沉醉在与裴震的缠绵中,一时忘了裴震的异样。以后数天,裴震都与往常一样,傅云蔚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天裴震匆匆回来,令人收拾包裹,然后对傅云蔚说道:“云蔚,我有了点小麻烦,朝中有人弹劾我,你暂时到普渡寺避避,那里少有人知,你就在那里住着,等我去接你,你自己不要单独回来。” 
傅云蔚心沉到了底,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 
“不是你丢下我,是我不好,丢下了你,你在这里帮不忙,我也不能专心对付他们,听话,等麻烦一过,我立刻就去接你。” 
傅云蔚知道多说无益。他在这里的确会让裴震分心。如今他只能去普渡寺等消息。心下暗恨自己无能,不但帮不了忙,还是裴震的累赘。裴震见他闷闷不语,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更是愧疚。 
“云蔚,如今是我害了你,让你担惊受怕,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相依为命,怎会是你害我。快走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傅云蔚深知裴震碰上的绝不是小麻烦,必须快速行事,免生事端。 
二人出了房,坐上密闭的马车,直接出府,疾驰到西城外,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内下车,坐上事先备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裴震猛抽了那马一鞭,那马便驾着空车狂奔而去。裴震又驾车东去,不久又换车,最后抄小路步行来到山中裴震新建的普渡寺。 
一年前,本空本净大闹后,裴震便择一处自己找人另建了一所普渡寺,请了一个法名无印的老和尚主持看护,主要是方便傅云蔚平时祈福散心,如今却正好用作避难之地。 
“云蔚,我不来接你,千万不要进城,如果实在呆得闷了,就扮作行者,与无印到别处云游,知道吗?” 
“我知道,你也要多保重。”傅云蔚心如刀绞,但又怕裴震忧心,只能强作镇定。两个人紧抱着难舍难分,直到傅云蔚发现自己肩头湿了一片,不由心中大恸,冲口喊到:“裴震,我们一起逃吧,你不要作官了,我们一起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尘世有牵连了,好不好。” 
裴震听了,更是心痛如割,他紧紧搂着傅云蔚,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云蔚,我对不起你。”几天前,他就已在后悔,他已把一心要保护的人拖入到阴恶红尘中,现在这样的安排对他真的好吗?就此远走高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真的走了,那便是畏罪潜逃,逃亡辛苦自不必说,能不能逃得过锦衣卫与暗探们的追踪更是难讲,更何况朝中有人对扳倒他是志在必得,带着傅云蔚他不敢赌。如今自己去了,便是生死未卜,如果自己这次不能全身而退,结果如何裴震已不敢在想下去,原是自己错了,现念恐怕要独留小师弟一人面对人世,总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对不起他了。也许自己应该把他“抛弃”,让他对自己死心,远离自己较好,这样他便不会忧心,出了事也不会牵涉到他。虽然他会有一番锥心之痛,可长痛不如短痛。相反地,普渡寺十分隐蔽,连裴府总管都不知这一处所在,他和傅云蔚也仅来过一次,傅云蔚在这里相对安全。他也已托了宫中公公为自己疏通,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裴震心念电转,一时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先与傅云蔚撇清关系,几天前他就想过,只是狠不下心,如今是要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 
原来,裴震年纪轻轻,在靖难之役中无甚大功,却得了高官,使一干同僚和朝臣眼红嫉妒不已,偏偏他又有些恃才傲物,不把一些无能蠢物放在眼里,更使人愤恨难消。这次弹劾,裴震虽有皇帝赏识,但必竟势单力薄,周宣等人准备充分,搜罗了裴震平日劣迹,甚至包括出家以前的一些事,势要扳倒裴震,裴震虑到此处,便愁肠百结,无论自己入狱或被杀,傅云蔚都会在寺中苦等,忧心如焚,四处打探,届时还会把他扯进来,更何况傅云蔚貌美如花,若被那干好色之徒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蔚,你未免太自做多情了,我怎会与你一起走呢。”裴震推开傅云蔚,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傅云蔚猛地抬头,裴震在说什么? 
“其实,我送你到这里来,是另有原因,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了,是一位高官千金,几天来我一直烦恼如何摆脱你,我要迎娶她,你在府中算是怎么回事?你虽好看,但时间长了也会腻,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我已经厌烦你了。本来我想一直瞒着你的,但看在你我以往情分上,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在寺中苦等。这些天我一直在作戏,刚才也是,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 
裴震慢慢一字字说着,看着傅云蔚的脸由青变白,最后连嘴唇也变得惨白,不由心头滴血,只在心中默念,我对不起你,就是死了也无法补偿你,如果死了,不求与你再续情缘,只求来世给你做牛做马。如果能得脱大难,就是断臂立雪也要求你原谅。 
裴震的话傅云蔚听得很清楚,一时之间,心痛如割,竟喘不过气来,“你还是个男人,我已厌烦你了”这句话在耳边轰轰作响,一个晕眩,便栽倒在地。裴震大惊,忙过去抱起他来,看着傅云蔚惨白的脸,只能咬紧牙关,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狠心。不一会儿,傅云蔚醒来,裴震放开他,远远退开,说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裴震,你站一站,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傅云蔚平静下来,背靠石墙,闲闲地看着裴震说道。昔日的海誓山盟如今变成了厌烦,突如其来的巨变超过了傅云蔚的承受力,一时间万念俱灰,浑不知身在何处。 
“你已厌烦我了,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裴震见他如此,以为他想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然而,心中却复杂万端,又有些痛苦和疑虑,傅云蔚这么快就想开了?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话间,傅云蔚掌中已多了一把他平日用于护身的精致匕首。这匕首本是裴震所赠,当时他曾言称,如果有一日他变了心,就请傅云蔚用它杀了他,不用客气。 
“如今我不杀你,我只杀我自己。”傅云蔚眼望裴震,手上用力,匕首刹时穿透重衣,深深刺入胸膛。 
“云蔚”。裴震狂吼一声,猛扑过来,拉开他的手,匕首已有多半入肉,柄上的红绿宝石映着白缎春装,美不胜收。 
“云蔚,你怎么这样?”裴震吼着,紧抓着他双手,却不敢把匕首拨出来。 
“我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傅云蔚强忍剧痛,仍是望定了裴震,一张口,鲜血便溅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不是真的,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云蔚。”裴震泪如雨下,痛悔无极。 
“那就好,我喜欢你,其实你一点都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云蔚,你不要说话了。”裴震痛哭失声,如果自己立刻死了能换回心爱的人,他愿马上死去。 
“明白就好,你负我更多了,你要活着……补偿我。” 
“云蔚,你不要说了。”裴震抱起气若游丝的傅云蔚冲进普渡寺。无印和尚早被惊动,只在寺内观望,这时已备好清水,棉布、药粉。二人小心翼翼拨出匕首,察看伤势,幸好匕首刺得稍偏了一些,刚擦过心脉。如果傅云蔚就此而亡,裴震自然也不能独活,眼下见傅云蔚性命可保,方松了口气。待一切处理完毕,傅云蔚早昏睡在床,裴震深深看了他几眼,转过身来对无印双膝拜倒。 
“无印师父,他就拜托你了,你叫他千万不要打探我的消息,在这里等着便可。” 
“裴大人不必多言,老衲将以命相护。”无印双手合十,郑重保证。 
裴震对无印拜了两拜,又起身进入佛室,在佛前跪拜如仪。生平第一次真心诚意对佛祖跪拜,请佛祖保佑二人度过难关,原来自己还是逃不过佛陀手掌心,无论出世入世,都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和过不去的情关,入了门槛不得解脱自了,出了门槛也不能绝情断义,做不得枭雄霸主,一心叛出佛门,谁想到头来还是要求佛祖保佑,真是人生绝大的讽刺。 


第十一章 


傅云蔚方醒来时,裴震已离去多时,想到裴震此去凶多吉少,不由失声痛哭,泪湿沾巾,都云我佛慈悲,可我为什么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 
无印端水过来,见傅云蔚恸哭不已,胸口又渗出血来,长叹劝道: 
“小施主切莫悲伤,施主也曾是佛门中人,难道不知红尘历劫,能助人成正果、悟大道?苦是人世必尝的滋味,不苦如何知道甜,对苦处不闻不问,安然承受,百折不弯,历尽千难万险,依然故我,正是为人本色,才是我佛所言历劫的本意。” 
“可是,劫难太多,人生太苦,承受不了怎么办?任你悲伤号哭,也无人理睬,怎样也无法解脱,又怎么办?” 
“世间没有承受不了的苦难,只有脆弱的人心,只要心中一片澄明,固守本色,尽可任风来雨袭,风来只当拂面,雨来正好洗身,到此境界,便是正果。” 
“可是,人心又如何能变得强韧,承受世间的劫难?” 
“放下一切,无牵无挂,此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放不下,不妨坦然面对,且随它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时日一久,人心自然强韧。” 
我如何能放得下,又如何能随它去,傅云蔚心中默默叨念,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放不下情缘牵扯,如何能回头是岸?放不下便坦然面对,又谈何容易?无印见傅云蔚仍泪流不止,双掌合十,念声佛号,心中叹息:“放不下,便不得解脱。”看来这小施主只能于苦海中浮沉,不过若能于历尽劫难后,求得心中一片天,也算是得其所哉。 
一个月后,傅云蔚完全康复。裴震并未来接他,无印曾偷偷到裴府探看,只见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封条,整个宅院无一丝生气,看来裴震已是入狱了。城中并未听得杀人消息,应该是未被处死。傅云蔚心中开始详细计较,如何营救裴震,只不敢去想裴震是否被秘密处死或害死。 
坐在溪边,傅云蔚垂首静思。小溪淙淙而流,清清浅浅,时可见游鱼,野花夹岸,附近芳草遍地,林木葱茏。据师父说,他和师伯就是在溪边相遇,他对师伯是一见倾心。应该是一见便色心顿起吧。想到这,傅云蔚扬起嘴角,忽然起身,跃上溪边大石,临流照影,孤芳自赏。 
水中的美少年乌发垂腰,秀逸绝伦,临风而立,恰如姣花照水,束发丝带随风轻扬,衣袂翻飞,如仙子般似要乘风而去,只是这仙子眉间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傅云蔚轻抚自己脸颊,如今自己能用的只有这张脸了。“孩儿不孝,为了裴震,我已顾不得了,”傅云蔚暗暗求爹娘谅解。当日裴震对他珍如拱壁,从未引见他与达官贵人相识,但傅云蔚知道自己的魅力,走在路上,看那些男女偷瞧自己的痴态,就可以想见那些人看见自己时的样子,过人的美貌是接近他们的最佳武器。 
端详过自己相貌,傅云蔚又坐在石上,梳弄自己的一头长发。过了六七年没有头发的生活,还俗后看着头发日渐变长,总有种惊喜奇妙的感觉。裴震最爱摆弄他的头发,无数次把脸埋进他秀发里,嗅着他的发香。每天早晨为他梳头的也是裴震,他曾得意言称:“昔日有张敞画眉,今有裴震梳头,都是佳话呀。”傅云蔚在镜中羞他,裴震便嘻嘻一笑在他脸上偷香。想到这,傅云蔚又抚上自已的脸,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泪流满面。 
“死裴震、臭裴震”。傅云蔚捶打着石头狂叫,直到双手巨痛,才停手擦泪。他已好久不曾这样叫过了。他小时有大惊小怪,一惊一乍乱叫的毛病,但爹娘疼他,从不以为忤,后来,师父师伯和裴震更是把他宠上了天,尤其是裴震,每当傅云蔚生气或无理取闹而尖声叫嚷,甚至打滚撒赖时,这位无数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就倒背双手,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内走来走去:“唉,河东狮吼,河东狮吼,这可如何是好?”傅云蔚听了更是气得要死要活,扑过去对他又抓又咬。末了,总是裴震一甩手:“罢了,罢了。”然后蹲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千哄万哄,直到傅云蔚展颜而笑。后来,傅云蔚年岁渐长,便少有那样的撒赖行为,裴震反倒不习惯,便时常逗他:“喂,河东狮,你怎么不叫了。”“你再叫我河东狮,我便掐死你。”二人笑在一处。如今,此情可待成追忆。傅云蔚看着手上鲜血,想到裴震可能再也不会来哄他了,泪落得更凶。 
“喂,小兄弟,你在这里又是笑又是哭又是叫,莫不是疯了?”傅云蔚正伤心时,一张脸从树后探出来笑嘻嘻地问。 
“你才疯了呢。”傅云蔚怒而抬头,看着从树后跳出来的人,20来岁,模样称得上英俊,一身华丽衣裳,腰间挂一把长剑,剑跟主人一样花哨。这是那里来的花花公子,傅云蔚心生厌恶,转身便走。 
“喂,你别走呀。”那人窜到他面前,拦住他:“我看着你好一会了,看你象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那人略略敛去了嘻笑,显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你?”傅云蔚抬高下巴,斜睨着他,一副爱娇的模样,俏脸上却犹带泪痕,让那人微微出了神。傅云蔚又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是什么人啊?能帮我什么忙?”真是该死,刚才的模样都让这人瞧见了。 
“嘻嘻,你可不要小瞧我,我来头大着呢,天底下我帮不上的忙可少得很。那人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把扇子,摇来摇去,故做潇洒。 
“哼,来头大,那我要你帮我从刑部大牢里救人,你帮得上吗?” 
“咦,你的麻烦不小啊,居然要从刑部大牢救人,让我想想。”那人以扇支额,作深思状。 
“我就说你帮不上,让开,我要走了。”傅云蔚一甩头发,扬长而去。 
“我可没说帮不上哎”。那人忙追赶上来,拉住他的手:“哎呀,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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