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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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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便哭笑不得,莫不是呆头呆脑的老友早知对手是一妙龄少女,要我以美□之?何不自己亲自上马,也不怕我的斑斑劣迹吓坏她!不过,他也的确亲自上了,当我得知一切时,悔之晚矣。
  周氏的人,我并不熟悉。要不是老友处心积虑地要扳倒偌大的周氏,我才不会趟这浑水。好在只是探听些周氏内部消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何况又是一芳华女子,深得我心,实乃一大美差!
  
  是日,光霞漫天,艳丽黄昏,正是“勾引”之时。
  
  唉,我错了。原来爱上一个人,只消一眼。难怪往昔那些怨女痴男只瞥见我一下,便如牛皮糖一般难以除却,最后统统被我一脚踢下地狱,永不超生。
  
  今时今日,这一眼,使我那坚若磐石的爱情理念一下便被击得粉身碎骨,转眼化为齑粉。
  
  那笑靥如此可爱,那笑声若银铃,击打我心。
  
  深夜分手之时,我竟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那一道倩影呵!
  
  旧爱站在门口伏击我,面色若铁,眼神似剑。
  
  若是平时,我便下了车上前拥她腰肢,亲吻她面颊,说,“这件衣服真教我心动!”然后她一下拍开我的手,娇嗔:“死相!”眼波盈盈,哪里还有怨怼。
  
  可是今日……
  
  她穿着时兴的大红蝙蝠衫、紧身皮裤,脖子上一根粗链子,血红唇间叼着一支烟,十足的女流氓样,亏的我当初喜欢她。
  
  周荣兰不知比她好上多少倍。
  
  我还未下车,她便怒气冲冲地杀将过来,果真似极一只吸血蝙蝠!
  
  “嗨,吉妮?”我保持微笑,端的是风度绝佳的模样。
  
  “杰尼斯,你这个混蛋!”她开口就骂,一张血盆大口。
  
  ……
  
  打发了吉妮,我躲进书房,倒了威士忌加苏打,慢慢饮。
  
  幸好不是在老宅上演这段好戏,不然爷爷又要剥掉我一层皮。
  
  点了一支烟来抽,思绪翻飞,七拐八拐,又落到周荣兰的身上。
  
  之后,每每餐叙结束,送她回到宅邸,都是这样的光景:我躲进书房,倒了威士忌加苏打,慢慢饮,满脑子都是她——周荣兰。
  
  当我的那些狐朋狗友见我不再出现在欢场,都讶异非常。一日一日,我见镜中的我渐渐憔悴,真怕生出一根白发来。
  
  我实在走投无路,跳起来,拨电话给老友——傅易辰。
  
  “合作如何?”傅易辰劈头盖脸便问,十足的上级对下属的口气。
  
  这话直教我心寒。
  
  “你这个工作狂,吸血鬼,资本家!”我没好气地骂。
  
  傅易辰失笑,立即赔礼道歉。
  
  我挥挥手,大度的很:“算了算了,不同你一般计较。——周氏倒还是有几分底子的,据周荣兰的描述,我推测其背后定有一股庞大的资金流。”
  
  只听易辰顿了顿,竟涩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幕后帮助周氏的人是我。”
  我大惊,急急追问:“为什么?”
  
  易辰娓娓道来:“你亦知道傅氏于黑帮起家,近年来忙于漂白,但是十年前有一批货,现在成了众多势力觊觎的对象。……为了查清这批货的下落,我与周氏合作了许多项目,表面上帮助周氏起死回生,暗地里进行调查。”言语间不是不愧疚。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是老友的最后一句话,教我立即回魂,他说:“为博得周世嵩的信任,我已与荣兰秘密订婚。真是对不起荣兰。……”
  
  什么?订婚?荣兰?
  
  我如遭雷击,久久不能言语。
  
  老友茫然,以为线路出了毛病,在大洋彼岸叠声唤我姓名。
  
  我连怎么收线的都不知,只觉痛不欲生,五脏六腑被揉作一团。
  
  呆坐一夜,直至第二日远天泛出淡淡的蟹青色。我扑在衣橱里,收拾行囊,下定决心要前往某个不知名的南洋小岛上度假。
  
  隐居避世一阵子,鲜花,美酒,靓女……或许能助我躲过这爱情瘟疫也未可知。
  
  但是,我知,我躲不过。
  
  面对蜜色肌肤的美女时,我愕然发现,胸膛里的这颗心平静如水。我这花花公子竟也成了“柳下惠”,我知我中了那名叫“周荣兰”的毒已相当深。
  
  回港的时候,老友抽身于繁杂事物,亲自来接我,竟是满面春风。
  
  我思及自身,又怨老友“强娶”我心上之人,忽地恶言恶语:“似小老鼠偷油!”
  
  傅易辰愣愣,呆笑,一副天凉好个秋的模样。
  
  好吧,不和你计较,你什么都不晓得。我悲哀地想。
  
  只得提着行李,垂头丧气地随着他去停车场。
  
  “傅易辰,你可知我爱上了周荣兰,也就是你的未婚妻。”我在他背后小声嘀咕。
  
  傅易辰回过头来,睁着无辜的眼睛:“书赫,你说什么?”
  
  我哀怨地剜了他一眼。
  
  我发现我与这傻人说不通。
  
  一路上我无比沉默,闷葫芦一般,额角靠于车窗。偶尔注意老友神情,依旧英俊,开车专注。不禁感叹,可爱的老友,也不知你是否打动徐笙的心。
  
  或许傅易辰见我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伤怀若此,心有戚戚焉,竟道:“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我木然望向后视镜,木然点头。
  
  老友的宾利立即拐弯驶向那一片灯红酒绿。
  
  傅易辰将酒吧包下来,很是善解人意。
  
  “我爱上一个已经订婚的女子。”我捧着酒杯,哀戚地道。
  
  老友愕然,立即问:“她可中意你?”
  
  我木然摇头。
  
  “可问过她?”易辰又问。
  
  我依然木然摇头,茫然地瞧着他。
  
  傅易辰这混蛋笑得前俯后仰,道:“亏得你要教我如何追别人,哪知轮到自己竟这般畏畏缩缩。”
  我一听,愈加黯然,又有些委屈,只得拼命喝酒。
  
  傅易辰同情地望了我一眼,道:“喝吧喝吧,我可载你返家。”
  
  我忽然抬头问:“嘿,老傅,你与他如何了?”
  
  傅易辰酒量不如我,已然有些薄醉。他握着六角空杯看,眼神狂痛,苦笑道:“……我对不起笙笙。”
  
  我深深叹气。
  
  人间情路多坎坷,同是天涯沦落人。
  
  傅易辰喝得比我还多。大口喝酒如武侠人物。
  
  他已堕入魔障,我亦病入膏肓。一对难兄难弟。
  
  最终,我俩都不能驾车返家,只得由酒吧老板叫了计程车将我们送回傅宅。我们往床上一躺,旋即不省人事,雷也打不动。
  
  窝在家中数日,我还是决定告白。
  
  地点约在山顶咖啡座。这里的鸳鸯顶有名。
  
  周荣兰如一朵清水芙蓉,准时到达。
  
  “周小姐。”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也没这样狼狈过。
  
  “叫我荣兰就好。”她柔声道。
  
  “好吧,荣兰。——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她的目光给我以鼓励。
  
  在崖边,蓝天白云,海风习习,端的是告白的好时机。而且,不是我自作多情,我不信她对我没有感觉。
  
  我给自己打气。
  
  我心爱的周荣兰女士微微倚靠着栏杆,脸上是柔柔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道:“荣兰,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好似竭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心如一片昏盲的暗野,唯有一束光明将来自她的应允。
  我衷心希冀她能点头。
  
  可是,周荣兰竟然掩面痛哭。
  
  是喜是悲,我不知。
  
  我心如刀绞,一定是我的错。她已经订婚,该死的老傅不爱她,可或许她爱着他……
  
  我的上帝!我做了什么?!
  
  周荣兰伤心的表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很快她便收住眼泪,犹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只觉面目僵硬,万箭诛心,话也说不出来。
  
  “有关公事我的秘书会和你联系,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她匆匆而去,只予我一道倩影,令我伤心欲绝。
  
  此后,我通过她的秘书约她,她再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要把我在她生命里抹去。
  
  “今日,碧玉告诉我,你昨夜在阳台上站了一夜。”我那刚自米兰时装周返回的姐姐踏入门来,风姿绰约,神采飞扬。
  
  我凝眉不语,依旧望着落地窗外。
  
  这一个月,颇不平凡。首先是周氏股价持续下跌,几乎同时,周氏经济丑闻再度登上经济版榜首。紧接着周氏家变,长子辞职,不知去向;二子涉嫌贪污,被警方拘留;四女婿因拒捕被当场击毙,妻子次日割腕未遂。而年事已高的周世嵩闻讯之后,当即中风死亡。一时间,周氏家散人亡,令坊间唏嘘不已。
  
  几番动荡下来,周氏崩溃在即。但毕竟是老字号,底子尚算得雄厚,有意收购的集团也不少,竞争颇为激烈。然而最后,竟是默默无闻的周氏三子——周彦敏收购了大厦将倾的周氏,并将之更名为“欧阳实业”。
  
  阴险狡诈的老傅蓄谋已久。
  
  唉,我的荣兰呢?可有照顾好我的荣兰?
  
  我不敢再见她,我是帮凶。
  
  我搂住膝盖,郁闷地吸吸鼻子,五脏疼得揉作一团,内疚至极,懊悔不已。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姐姐打趣我。
  
  “老姐,你可爱上过一个有妇之夫?”我只好呆滞地望着她。语罢,立即挨了老姐一顿粉拳。
  
  “死相!这问题你也好问!”姐姐骂道。
  
  我苦着脸,凄惨地看着她:“我失恋了好不好,体谅一下。”
  
  管家碧玉走进来,道:“小姐,少爷,开饭了。”
  
  我闷闷地挪下窗台,垂头丧气地跟着老姐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的BG番外啊~




番外 凤凰台上凤凰游BG 中【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适,更新较慢,见谅。
  “妈妈,为了你,我忍。”我咬牙切齿道,旋即伏在母亲床头失声痛哭。
  
  周世嵩没有依言保护好我的母亲。他竟然纵容周彦祖恶语攻击我的母亲,致使她旧病复发。可是我可怜的母亲,她竟试着搪塞我,要堵我的口——她竟不对我说真话!当我从梅姐那里得知事情始末,母亲竟然要我指天发誓,叫我永远不能还手。
  
  我的母亲啊!为了你,我忍!
  
  但是,终有一日,我会变得足够强大,为我们争得一席之地。终有一日,我们母亲二人可以不再寄人篱下,再也不需仰人鼻息!
  
  一股愤懑郁结在胸,我实在压抑不住。我只身杀到周氏大厦三十七层总裁室,誓要与周世嵩谈判——我要保护我的母亲,不能再让周彦祖这只猪猡欺侮她。
  
  周世嵩明晰我的意愿之后,不是不动容,毕竟我母亲使他亲手接回祖宅的。他对我说,他可助我念书,助我立业,并全全保护好我的母亲,但是我的婚姻必须由他支配。
  
  我冷笑,一个人若是没有自由,还需要什么爱情!
  
  我不假思索,立即签字画押。
  
  次日便有语言教师来到家中,教我英、法、德、西四种语言。之后亦有教礼仪、钢琴、芭蕾、文学等科目的教师陆续前来。
  
  想必周世嵩预备将我塑造成一个淑女,以完成他计划中的政治婚姻。
  
  两年后,我第一次远离香江,由四姐彦淑陪伴飞往英国,就读伦敦圣保罗女子私立高中。
  
  那一年,我仅十六岁。
  
  与“家”中的联系少之又少,唯有两件事。一是每年按时将成绩单寄与周世嵩,换得其亲手书写的回信。二是与母亲报平安。每每母亲回信,总是说“除了阴湿天气,腿脚风湿变本加厉,样样都好,不必挂心”。我自然是不信的,思来想去,随即心乱如麻,久久无法平静。
  
  我可怜的母亲!
  
  我实在放心不下,终于凑够钱,便立即回港。
  
  值得欣慰的是,我的母亲的确很好。
  
  在周世嵩送与她的私宅里,我的母亲坐在花圃里晒太阳,神情安详而愉悦。她披着玫红色如意云纹披肩。这如意云纹披肩由彩锦织就,如云霞映日,晴空散彩,是母亲最心爱的一件物事——当年周世嵩送与我母亲的生日礼物。母亲的怀里是一团金黄毛球,那是代替我陪伴母亲的小狗阿福。
  
  映着盛放的海棠,母亲的笑容真美,犹如少女一般。
  
  我的母亲一直是个美人。
  
  咦,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陪伴着他。我还未来得及细看,机灵可爱的阿福首先发现了我。它兴奋地冲过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不住地蹦跳,欢乐地叫唤。我蹲下让它扑进我的怀里,搂住它。
  
  “兰兰!”母亲喜出望外。
  
  “你好。我是周彦敏。”那眉目俊秀的年轻人伸出手来。
  
  ……
  
  他是周彦敏,我的三哥。他同我一样,不,他的境遇比我更糟——我一年弱女子尚觉受到屈辱,彦敏一堂堂七尺男儿,志在四海,却寄居于周氏屋檐之下,屈辱之感唯有更甚。
  
  十八岁的时候,我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痛不欲生,几欲随她而去。但是,我深知,我的母亲一直于天空中关注着我,我不能教她失望。我坚信,一切皆可从头开始。同年八月,在彦淑和彦敏的帮助下,我成功开办了一家小型出口贸易公司,并有幸被评选为当年的“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
  
  二十岁,我顺利考入剑桥圣三一学院。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只埋头苦读,也无空闲谈情说爱。爱情于我,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两年后,我便提前修完所有课程,回港履行我的约定。
  
  周世嵩七十大寿,他将傅氏总裁——傅易辰介绍给我。
  
  我知道周世嵩这样培养我,一定是为了这一天。
  
  经济危机之下,内部种种弊端暴露,高层领导纷纷离职,摧枯拉朽,整个周氏已然摇摇欲坠。纵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怎可依仗外界力量力挽狂澜?周世嵩未免痴人说梦!我深知,大势已去,周氏将亡矣。
  
  傅易辰是个精明的商人,却并不唯利是图。我力争每一次与傅氏的合作,与他的几次商谈都很愉快。我冒昧提出要他助我脱离周氏的要求,他也竟接受了。
  
  世界上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他却提出要与我结婚。听罢,我惊讶无比,这不正中周世嵩之下怀?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了——他意图很明确,是周氏。他觊觎周氏良久,况且我知傅氏的前任总裁,即傅易辰的父亲之死与周氏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秘密订婚之前,他对我也并无任何隐瞒。他说,他爱着别人,并不会干涉我的私人事务,可以另寻他人填补生活空虚,也希望早日击垮周氏,还我自由之身。
  
  唉,又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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