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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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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
  
  “其实,你不必骗我的,若是你要的,我也是甘愿的。”徐笙将傅易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细细熨贴,温存千种,又缠绵不尽,轻轻笑问:“你不是觊觎这样的皮相很久了,怎么不来取?”
  
  傅易辰依旧无声无息,徐笙便直起身,去摸他的鼻子眼睛,眉目憨直可爱,气息软软热热,因笑道:“你看你总是骗我,装死罢。”捋了捋傅易辰的鬓发,将脸贴到傅易辰面上,一边摸一边道:“你这副样子,教人怎么恨得起来。你看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最是善良不过,心肠却狠得让人牙痒,可看你这副呆样儿,教人怎么恨得起来呢?”
  
  “如今,我虽眼盲了,可这心倒还不盲。虽不尽知你,自知总还是有的,”徐笙神色凄清,双眼虽是茫然无神,竟包含了千般爱意,万种深情。慢慢移到在傅易辰耳边,轻轻送入一句话去,“若你恨你有用的话,我又何必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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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的一章,冷暖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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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圆驾(正剧结局) 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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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钦定的结局,不悲不喜。先来撒
花……后有所谓的【喜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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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笙伴着傅易辰至天明,不思饮食,只一味地说话。最后力尽神微,再也支持不过,终被李怀生也弄到了病房里看着,勒令不准乱动。
  
  双眼一睁,却也觉着未醒一般。
  
  今夕何夕?梦耶?非耶?
  
  只听朦胧混沌之中,吴砚遥遥唤道:“之檀,之檀,来,吃点东西。”
  
  呆呆应了声,吴砚大松一口气,便扶着徐笙坐了起来,舀一勺白粥,吹了吹,举到徐笙唇边。
  
  徐笙十分乖顺,虽是食不知味,喉咙也生疼,依旧慢慢地喝了大半碗。又因昨夜路上淋了秋雨,腿上旧疾犯了不说,又复嗽起来,鼻塞流涕,口喷热气,喉咙火烧火燎的。上上下下疼得要命,徐笙红着眼圈,打着颤儿,疼得极了,间或溢出一丝呻吟,当真可怜得紧。
  
  李怀生将鸡蛋茶从保温壶里倒在碗里叫徐笙乘热喝下,心底抱怨徐笙不懂爱惜自己,可一想到傅易辰半死不活、徐笙哀哀欲绝的光景,只好把那什么话统统吞到肚子里。
  
  刘子嘉刚从医生处回来,杏眼含泪,吴砚便知不妙,拼命朝她使眼色,叫她先别进来。可不想徐笙的耳朵那样灵敏,一听门口动静,便捉了吴砚的手,急急开口问道:“小砚,是不是子嘉?是不是?”
  
  吴砚一听徐笙一副好嗓子如今倒似破锣一般,脖子脸上又是一层冷汗,神情殷切焦灼,心里顿时一酸,只拍拍徐笙的手,干声劝慰道:“是刘子嘉,你先别急。”
  
  “医生怎么说?”徐笙叠声问道,如焚如釜,急切万分。
  
  刘子嘉左顾右盼,悄悄抹了抹眼泪,强忍着哭腔,心想若是将实情告诉他,怕是两人都要倒下,便只拣了最轻的道:“医生说只需静养,我和子华考量了半日,只是……”
  
  “只是什么?”徐笙忙问。
  
  刘子嘉深吸一口气,道:“只是……只是不知你是否也愿意回去。”语罢又落下泪来。
  
  徐笙呆了半晌,那旧日梦魇袭上来,泪珠欲堕,人如浸了冰水一般,且不说怕与疼,竟连声响也没有了。
  
  吴砚登时手足无措,心里乱成一团麻。
  
  刘子嘉见徐笙如堕魔障一般,凤样眸子如两颗玩具玻璃珠,嘴唇依稀开合,却不见声音,便默默流下泪来,心底也是清明的,知道是无望的了。
  
  呆了半晌徐笙也没有动静,空荡荡的病房内只听那吴砚与李怀生小声劝解着,刘子嘉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李怀生知道大事不好,嘱咐了吴砚两句,慌忙跟了出去。
  
  “傅先生到底怎样?”李怀生揪住刘子嘉问道。
  
  刘子嘉到了外边走廊上立时哭开了,怎么也停不住,李怀生也是无奈,胡乱安慰两句,又跑到外头买了糖哄她。
  
  刘子嘉痛哭老半天才停住,道出实情:“昨天医生就说是中风,我想爸爸虽有心肌病,但年纪不大,故不敢信,立刻换了一家医院。可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就把病情给耽搁了。现在医生说已经是由休克转成假性昏迷,还有什么癔病性不反应状态,我……”刘子嘉一讲又悔又急,只觉自己好心办坏事,难受至极,又扑簌簌掉下泪来。
  
  李怀生又好言相劝了两句,忙回到病房,亲自替傅易辰瞧上一瞧。只见他皮肤发凉加重发绀,出现花瓣状色块,比昨日还厉害,立即朝一边的吴砚使眼色,叫他把徐笙带出去,自己跑了出去叫医生。
  
  傅易辰自此昏迷不醒,医生也只说返家静养,好生料理,或有转机。
  
  徐笙百般思量,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舍他而去,便随子嘉回港。
  
  老宅尚在修葺,只得回到笙园,除了道上的花儿换了品种,其他一切照旧。
  
  徐笙竟没想到陈妈还活在世上,只当她当年被仇家杀害。陈妈一见徐笙如斯情状,登时流下两行热泪,又感苍天有眼,连呼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将徐笙紧紧搂在怀中。
  
  陈妈也知二人心事,心里虽知一二缘由,又想傅易辰的苦心和徐笙的顽疾,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却断断不敢告知徐笙真相,只道是后来救活了,被大少爷接到他处休养。徐笙哪里不知道这话的疏漏所在,竟也不戳穿,“唉唉”地应了,只一心顾着主仆二人高兴,也不再计较前因了。
  
  下午医护前来张罗,有陈妈在场,徐笙得了个空儿由刘子嘉陪着,在园子里走走停停。
  
  刘子嘉说个没完,统统是说那傅易辰的好,虽也句句在理,只因徐笙心有芥蒂,已恨那傅易辰告知他人,又觉再无机会见那园中好景,竟有些不耐烦。
  
  刘子嘉也觉察到了,怕那徐笙悻悻而去,再不多话。刚好福嫂送了甜品来,便伺候徐笙吃些往日喜爱的点心,也随意拣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聊了聊。
  
  说了好一会儿,徐笙脸上显出几分喜色来,因问那菊花如何,垂柳如何,松针土可有每年运来,又问那残荷怎样,池塘可有请人护理,厅堂可有修缮。子嘉一一妥帖地答了,又命人将阶下的一盆开得最盛的银鹤翎搬至徐笙面前。徐笙怕摸坏了,只倾身细嗅,但觉满脾深香。又听刘子嘉言之娓娓,渐渐也知傅易辰的心意,虽只能听不能看,到底也是有几分欢喜的。
  
  刘子嘉一见徐笙霁颜,心里也舒畅不少,也觉自己一味偏帮着老爸,也颇不是说服人的办法,便道:“爸爸有时自己也写点东西,你是懂的,不如我去拿来念给你听。”
  
  徐笙知道这刘子嘉一心撮合,纵使这次回绝了,定有下次,便也就答应了。
  
  哪里知道刘子嘉来了一剂猛药,竟是那篇纪念徐笙的悼文。
  
  “……珠销玉毁,殒然如醉。愀然独逝,舍我何存?天长地久,欢合悲分。浮世终老,哪堪独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绿萼初破,白莲绽朵。鸾鸟顾影,西风惊错。孤阙挽翠,寡殿流红。轻烟玉笼,雪肤花容。思栖情驰,天涯地角。靡日穷欢,心肝徒劳。掩泪望绝,何有秋眸?烟眉弗在,何乐趋从?试瞻天地,何探尔踪?
  
  ……
  
  呜呼哀哉!风露清愁,绝姿世希。绝艳易凋,倾城易祸。呜呼哀哉!沉乌眠兔,万物皆漠。雨潇云暮,非见如昨。呜呼哀哉!遗情眷眷,涕泗涟涟。暮树苍荒,哀摧长歌。”
  
  听罢,徐笙自知他用了不少故典,也深感其情,哪里还止得住眼泪,登时泫然泣下。
  
  刘子嘉见徐笙眼角晕红,涕下沾襟,一派赤子之心,不禁又是内疚又是担心,若是傅老爸一醒,见徐笙病倒了,她可不就惨了,便好言好语地宽慰着。末了又觉自己十分奇怪,平日里见那男子病如弱柳,哀哀怨怨,立生满腔怒火,可是唯独见了徐笙竟是恨不得替傅老爸守着他。此时,又离徐笙极近,反正徐笙见不着她,便趁机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刘子嘉不禁痴了,更是自惭形秽,心想怪不得傅老爸不肯再娶。
  
  。
  
  “我说过,我这命全在你手上,你若是走了也需带走我的,如此岂非害了我,快些醒来罢。”徐笙自梦里哭叫着醒来,,又觉手上空无一物,哪里是梦里光景,便知是梦,只恍恍惚惚地坐在床头。
  
  听见身边有人气儿,便悄悄去摸身边的人,摸到一缕长发,知道是刘子嘉。再细心听那气息粗重浑浊,便知刘子嘉睡得很沉,心中也不禁心疼。
  
  忙了好几日都没停歇,也该休息一阵。徐笙忖道,又复摸摸子嘉的头,带着感激似的淡淡地笑了。
  这几日也哭了不少,想必那一双眼一定红肿如核桃大小。徐笙也觉可怜,轻抚子嘉的额头,又摸索着拿了自己的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缩作一团,坐着发呆。
  
  如今,傅氏已经身家清白,势力如日中天,傅易辰急流勇退,致力于慈善事业。
  
  此情,此痛,绵延刻骨,刻骨锥心,却已不可斩去。
  
  。
  
  傅易辰一直在做梦,一个似乎无穷无尽的梦,一条无始无终的路途。
  
  日渐光明,依稀是园中光景。傅易辰朝那花影扶疏之处慢慢靠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惊碎了这一场可望而不可即的花间幻梦。见梦中人还未消失,傅易辰露出了一丝感激而愧疚的笑意,几欲热泪盈眶。他止住了步子,就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像多年前的某一日,就在这八角凉亭之下,轻纱曼舞之间,凝视着午睡的他,那面颊匀着淡红,宛若桃瓣。他记得替他拈掉那一片粉白花瓣时的温柔。
  
  就是此人,他此生唯一所爱之人。
  
  傅易辰怔怔地凝望着亭子里的那个人,哪怕只是一个梦,他也要在多看他一眼。那人并无受惊之态,悠悠地注视着梁上的《游园》,把玩着手中的物事。只是忽地重重咳嗽起来,背影耸动,甚是凄厉。
  
  傅易辰顿觉胸口一阵掣痛,仿佛心上被刺了个口子似的,满腹情涌,柔肠百转,无奈双腿滞涩,生怕惊梦,只得远远化了一声轻柔地低唤:“笙笙!”
  
  语罢,只见那人却垂首理了理袖子,优雅地回转过来,唇上依旧勾着一丝浅笑。
  
  春风暗度,桃花飞雨,心摇影动,魂荡神驰。
  
  口唇未启,却已心知。
  
  “傅易辰,你欠我良多,速速还来!”
  
  “好好好,笙笙。”
  
  “傅易辰,你这榆木脑袋,不许胡乱写文!”
  
  “好好好,笙笙。”
  
  “傅易辰,我是残废之身,日后家务事统统由你包揽!”
  
  “好好好,笙笙。”
  
  ……
  
  “傅易辰,此因此果,你真愿与我同尝?”
  
  “好好好,笙笙。”
  
  傅易辰怔忡了,惶惶落泪。
  
  什么叫恍如隔世?莫此为甚。
  
  亭中人,眉目依旧;白衫,檀扇,蝴蝶扣。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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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钦定的结局,不悲不喜。先来撒
花……后有所谓的【喜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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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蛇添足】尾声(喜)【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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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真的有番外,不要走啊,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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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今日医生诊断,傅易辰对痛刺激的反应完全消失,现在除生命体征尚存,其他均消失,进入深度昏迷,苏醒几率渺茫,望家属做好后事准备。
  
  送走医生,刘子嘉独自隐忍,不忍相告,只呆呆坐在房外。
  
  徐笙轻轻背诵着《牡丹亭》里的句子,一脸温存笑意,执着傅易辰干枯的手。
  
  刘子嘉伤心欲绝,泪如泉涌,再不忍卒睹,慌忙背过身去,却冷不防听那房里徐笙大声喜道:“子嘉!他有反应了!” 登时心中一片亮堂,刘子嘉颤声一应,立即拔腿就跑。
  
  拨了电话,医生连叹奇迹,正在赶来。
  
  回到走廊上,竟听到徐、傅二人在房里有了动静。步至门口,只见二人脸上满是热泪,十指纠缠,胡乱搂作一团,混着哭腔细细地说着什么。心知已是久别复逢,破镜重圆了。刘子嘉脚步一停不再上前去,反而轻轻将门带上。
  
  日后故事之发展,便不是刘子嘉可以左右的了,需他们自行解决。
  
  靠在一边墙上,刘子嘉眼眶一热,也不禁喜极而泣。一时云开见月明,心思便飞到老远,从怎样替傅易辰庆祝、讨要什么奖赏,已经想到要如何拜谢那位测字的老先生,只是不知他可还在那雨棚下守着。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然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长情长爱长厮守,难得糊涂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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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真的有番外,不要走啊,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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