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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盖普眼中的世界-第22章

小说: 盖普眼中的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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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径跑去追第一个警察;他知道站在地面上可以看到一些骑在马上看不到的东西。同时,盖普对自己的跑技有股愚蠢的自信,他以为即使跑不赢马,耐力也至少比马持久。
  “喂,你最好在这儿等着!”警察在他身后喊道。盖普大步奔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跟着马在地上留下的蹄痕。还没跑到半英里路,就看见一个弯着腰的人影,躲在一棵距小径约二十五码的树后。盖普对他大声吼叫,那是个蓄白色八字胡的老先生,他回头时露出又惊又窘的表情,让盖普确信找到了侵害小孩的罪犯。他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跃过藤蔓与矮小的灌木,扑向那人,后者正在撒尿,手忙脚乱地在整理裤子,的确是一副做了不该做的事被当场逮着的模样。
  “我只不过……”那人要待分辩,盖普已扑上前,硬邦邦的短胡子直戳到那人脸上,开始像猎犬似的到处嗅闻。
  “如果是你这狗杂种,我可以闻得出来!”盖普道。那人想躲开这半身赤裸的野汉,但两只手腕都被盖普牢牢扣住,盖普硬把他的手拉到鼻子下面。他再嗅一遍,那人好像怕盖普咬他,不断喊叫。“不许动!”盖普道,“是你干的吗?孩子的衣服呢?”
  “求求你,”那人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过是内急。”他还没来得及拉上长裤拉链,盖普狐疑地瞄着他下裆。
  “性交的气味是独一无二的,”盖普写道,“伪装不来。那是一种像洒掉的啤酒般浓郁而清澈的气味。”
  于是盖普在林中跪下,解开那人的腰带,把他的长裤和内裤都扯到膝盖;狠狠瞪着他吓得六神无主的性器。
  “救命啊!”那老人喊道。盖普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嗅了一下,老人顿时站立不稳;他像个牵线木偶人,蹒跚几步,跌倒在一丛矮灌木上,被浓密的树枝托住他身体。“救命啊,上帝!”他喊着,但盖普已掉头跑回小径,他的腿划过枯叶,他用手臂捶打空气,挨过一棍的锁骨隐隐作痛。
  公园入口处,骑警在停车场里,正围绕着方形的砖造厕所嗒嗒巡视,查看所有停在那儿的车。有几个人在旁看他,对他的急切很感兴趣。“都没有八字胡。”骑警高声对盖普说。
  “如果他比你先赶回来,那很可能已经走了。”盖普说。
  “去男厕所看看。”警察说,便骑向一个推着上头堆好高一叠毛毯的婴儿车的妇人而去。
  每间男厕所都会令盖普想起欧洲式的厕所;在这不讨人喜欢的场所门口,盖普跟一名年轻男子擦身而过。他胡子剃得很干净,上唇光滑得几乎会发亮;他看来像个大学生。盖普走进男厕所,像头狗一般,后颈的毛发竖立,脖子上的纤毛都卷了起来。他先从门缝下检查有门的厕所里是否有人,若是看到一双手或熊脚,他也不会诧异。他朝着长长一列小便池张望,看是否有人背对着他,或是否有人站在呈浅咖啡色的肮脏洗手台前面,凑着斑驳的镜子窥视他。但男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留络腮胡已经好一段时间,平时只修剪胡子,所以一时没辨认出刮胡膏的气味。他只觉得这味道在这阴湿的地方有点不对劲。然后他看到最近的脸盆;他看到肥皂泡沫,他看到散落脸盆周围的胡须。
  
7色胆包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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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普走出男厕所时,那个胡子剃得特别干净、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正穿越停车场,步伐很快但很镇定。“就是他!”盖普高喊道。骑警看看年轻的侵害者,显得有点困惑。
  “他没有八字胡。”警察道。
  “他刚剃掉!”盖普喊道;他狂奔过停车场,直扑向那小子,后者开始朝公园迷宫似的小径疾奔过去。他跑的时候,一堆东西从他夹克底下掉出来:盖普看见有剪刀、剃胡刀、刮胡膏的罐子,还有一些衣服——当然是那女孩的。她的牛仔裤臀部绣着瓢虫,上衣胸前有只青蛙的笑脸。当然还没有奶罩;没有必要。女孩的内裤掉在盖普面前。纯棉质料,简单的蓝色;腰带处绣了朵蓝色的花,有只蓝色的小兔子在嗅那朵花。
  骑警一下就赶上那正想逃跑的小子。马的前胸一撞,就让他在煤渣铺的小径上摔了个狗吃屎,后蹄一踏,在他小腿上削掉一块U形的肉;他抱住腿倒在地上,缩成一团。这时盖普赶上前来,手里握着女孩的小蓝兔内裤;他把内裤交给骑警。其余人,推毛毯婴儿车的妇人、两个骑单车的男孩、一个拿报纸的瘦子——都走过来。他们把那小子掉落的东西拿来给警察。剃刀、女孩其他的衣服。没人说话。盖普后来写道,那一刻,他看到年轻性侵害犯短短的犯罪史都摊开在马蹄下:剪刀、刮胡膏。没错!这小子留八字胡,攻击小孩,剃掉胡子(大部分孩子都只会记得这个特征)。
  “你以前做过这种事没有?”盖普问他。
  “你不应该问他任何问题。”骑警说。
  但那小子愚蠢地对盖普咧嘴而笑。“我从来没被抓到过。”他得意地说。他笑的时候,盖普看到他上门牙都不见了,被马踢掉了,只剩一排流血的牙龈。盖普想到,这小子可能遭遇了什么,使他对任何事没什么感觉——不怎么痛,什么都无所谓。
  小径那一头,第二名骑警牵着马走出树林来——孩子坐在马上,身上披着警察的外套。她手里紧紧抓着盖普的T恤。她似乎谁也没认出来。警察直接带她走到躺在地上的侵害者面前,但她没有真正在看他。第一个警察下了马;他走到侵害者旁边,把他的头托起,朝向小孩。“是他吗?”她看着那青年,面无表情。侵害者笑一声,吐出一口血;孩子还是没反应。然后盖普轻轻用手指接触侵害者的嘴角,用手指沾了血,在他上唇画出胡子的形状。孩子开始不断尖叫。马需要安抚。孩子一直尖叫到第二名警察把侵害者带开。然后她停止尖叫,把T恤还给盖普。她不断轻拍马颈背上浓厚的黑色鬃毛,好像从来没骑过马似的。
  盖普担心她坐在马背上会觉得痛,但她忽然问:“我可以再骑一遍吗?”盖普至少很高兴知道她是有舌头的。
  这时盖普看见那个有两撇无辜八字胡、衣冠整洁的老绅士;他正小心翼翼走出公园,来到停车场,他焦虑地四下张望,提防那个野蛮地脱下他裤子、像个食人怪兽似的把他乱嗅一通的疯子。见盖普站在警察身旁,他似乎松了口气——他假设盖普已经被逮捕了——放大胆走过来。盖普很想逃跑——以免卷入混乱,多费解释——但就在这时,警察说道:“我得登记你的名字。还有你从事什么职业,除了在公园里跑步以外的?”他笑了起来。
  “我是作家。”盖普告诉他。警察没听过盖普,颇有点歉意,但当时盖普唯一出版的作品就是《葛利尔帕泽寄宿舍》;警察可读的东西实在不多。这似乎让警察很困惑。
  “一位未出版的作家?”他问。盖普对此有点不高兴。“那么你以什么为生呢?”警察问。
  “我太太跟我妈妈养我。”他承认。
  “呃,那我得问她们从事的行业,”警察道,“只是做记录,我们必须知道每一个人的职业。”
  被冒犯的白色八字胡老人,只听到这番问话的最后部分,说:“就跟我想的一样!流浪汉,卑鄙的懒惰虫。”
  警察瞪了他一眼。盖普在没有作品出版的早期生涯,每当被迫承认自己生活费的来源时,都有种愤怒的感觉;这种时刻他宁可不要厘清事实,反而想制造更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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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很高兴你抓到他了,”老绅士说,“这本来是个好公园,但这阵子来公园的人呀——你们该加强巡逻才对。”警察猜他讲的是侵害儿童的人,他不想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件事,所以他用眼光示意有孩子在场——她僵硬地坐在马鞍上——希望老先生别再说下去。
  “啊,糟了,他没对这孩子做那种事吧!”老人喊道,好像才看见就骑在他旁边马背上的孩子,或刚发现她警察外套下没穿衣服——她的小衣裳抱在手里。“多么可恶!”他双目喷火地瞪着盖普,“多么恶心!你当然要登记我名字啰?”他问警察。
  “做什么?”警察问。盖普不由得笑了。
  “看他还笑得出来!”老人大声说,“当然是作证啰,我愿意在本郡任何法庭作证,只要能把这个人定罪!”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警察问。
  “嗯,他做那种事……对我……也……”
  警察看看盖普;盖普翻翻眼睛。警察仍然透过理性思考,认定老绅士指的是性侵害小孩的人,但他不明白盖普为什么挨骂。“喔,是啊!”警察说,凑这老傻子的趣,也登记了他的姓名和住址。
  隔了几个月,盖普去买保险套时,迎面撞见老绅士也走进药房。
  “怎么?是你!”老人大喊,“他们已经把你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你关好几年。”
  盖普愣了一下才认出他来。药剂师认为这怪老头疯了。蓄着修剪整齐的八字胡的老人,小心地走向盖普。
  “现在的法律怎么回事?”他问,“我猜你行为良好被假释了?我想监狱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女孩可以嗅啊?还是哪个律师钻法律漏洞把你弄出来的?那可怜的孩子心灵受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却自由自在继续为害公园!”
  “你弄错了。”盖普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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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位是盖普先生。”药剂师说。他没有添上“作家”二字。如果药剂师考虑要补充任何形容词,盖普知道他会选择“英雄”,因为药剂师读了那篇可笑的报纸头条新闻,关于公园里犯罪和罪犯就擒的经过。
  失意作家当英雄不后人!
  民众围捕公园之狼;
  知名女性主义者之子天生侠义心肠,搭救落难女童……
  因为这件事,盖普好几个星期不能写作,但这篇报道让所有只在超市、健身房、药房跟盖普有点头交情的本地人读了都大为感动。同时,《拖延》也出版了——但几乎没有人知道。连续好几个星期,银行员和店员抢着向客户介绍他:“这位就是盖普先生,公园那个侵害儿童的罪犯就是他抓到的。”
  “什么侵害儿童的罪犯?”
  “公园里那个呀!那个留八字胡的小鬼头。他专门欺负小女孩。”
  “小孩呀?”
  “嗯,就是这位盖普先生把他逮着的。”
  “呃,事实上,”盖普只好说,“是那个骑马的警察逮着的。”
  “还把他所有牙齿都打掉了呢!”他们快乐地宣告——到处的药剂师、银行员、店员等。
  “嗯,其实是那匹马干的。”盖普谦虚地承认。
  有时候有人会问:“您在哪儿高就,盖普先生?”
  接下来的沉默让盖普很痛苦,他会站在那儿考虑,或许最好还是说他跑步为生。他在公园里游走,以逮捕性侵害儿童的罪犯为职志。他在电话亭附近徘徊,就像穿长披风的超人——等待灾难。这么说对他们会比他真正从事的行业更有意义。
  “我写作。”盖普终于招供。失望——甚至怀疑——会取代他们脸上的仰慕之情。
  药房里——情况更糟——盖普手中那盒三个装的保险套不慎落地。
  “啊哈!”老人喊道,“看啊!他拿这些去干什么?”
  盖普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
  “变态人被放出来了,”老人对药剂师坚持,“他会侵犯和玷辱无辜的人。”
  这老头子自以为是得让人冒火,盖普被他歪缠得没有意愿消除这场误会。事实上,他想起在公园里强脱这老家伙裤子的一幕就觉得好笑,他对这件事丝毫不觉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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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阵子,盖普才觉悟,原来这种表错情的义愤并非老先生的专利。盖普带丹肯去一所高中看篮球赛,惊讶地发现收票员赫然就是蓄八字胡的小鬼——真正侵害儿童的人,在公园里攻击无助幼童的罪犯。
  “你出来了!”盖普无法相信地说。那变态家伙公然对丹肯微笑。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他说,把票撕了。
  “你怎么放出来的?”盖普问,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没有人证明任何事,”那小子傲慢地说,“那笨丫头不肯讲话。”盖普又想起十一岁被割掉舌头的爱伦·詹姆丝。
  他忽然开始认同那个被他在不愉快情况下脱掉裤子的老人的愤怒。他那种遭受不公对待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使他忽然觉悟,为什么若干不快乐的妇女绝望到会割掉自己的舌头。他知道自己很想当场就把蓄八字胡的小子惩处一顿。他真希望可以安排一场当众截肢,作为一种道德教育。
  但后面的人群在等着买篮球票。盖普把队伍卡住了。
  “往前走,大毛脸。”那小子对盖普说。盖普从那小子的用词中感受到这世界的冷眼。从那小子上唇可以看出,他又在养新的八字胡了。


  多年以后,他才又见到那女孩,长成大人了;是因为她认得他,他才认出她来。他走出电影院;她正排队等候进场。有几个朋友陪她来。
  “哈啰,你好吗?”盖普问。他很高兴看到她有朋友。他认为这代表她正常。
  “电影好看吗?”女孩问。
  “你真的长大了!”盖普说;女孩羞红了脸,盖普才察觉自己说这话多么蠢。“嗯,我是说很久没见了——简直不记得了!”他很诚心地补了一句。女孩的朋友都进了电影院,她张望一眼,确定只有她跟盖普在场。
  “是啊,我下个月就毕业了。”她说。
  “高中?”盖普大声问。难道是那么久以前的事?
  “喔,不对,初中。”女孩紧张地笑着。
  “太好了!”盖普说。不知为什么,他说:“我会尽可能去观礼。”
  但女孩忽然吃了一惊。“不要,拜托你,”她说,“求你不要来。”
  “好,那我就不去。”盖普立刻同意。
  这次会面后,他见过她几次,但她再也没认出他,因为他刮掉了胡子。“你为什么不再留胡子?”有时海伦会问,“要不然起码留八字胡。”但每次盖普遇见那个遭性侵害的女孩,未被认出就逃脱,他就越觉得该把胡子刮干净。
  “我觉得不安,”盖普写道,“因为我的人生接触到那么多起强暴。”显然他指的包括市立公园里的十岁女孩、十一岁的爱伦·詹姆丝,以及以她为名的可怕协会——他母亲身边那批受伤的女人和她们象征意味浓厚、剥夺自身语言能力的行为。后来他会写一本跟强暴有密切关系的小说,使他自己也成了“家庭必需品”。盖普之所以特别厌恶强暴,或许是因为这种行为让他厌恶自己——厌恶他本身除此之外、无懈可击的男性直觉。他从来不想强暴任何人;但他觉得强暴使所有男人都觉得难以脱罪。
  以盖普自身为例,他把勾引小母鸡的罪恶感,比拟成类似强暴的情况。但这当然算不得强暴,只是经过筹划而已。他甚至好几周前就买好保险套,知道要拿它们派什么用场。最坏的犯罪不也是事先规划的吗?绝不是对保姆的激情忽然涌现,把盖普打败;他只是暗中设计,等辛迪屈服于对他的激情时,他会准备妥当。因此,当他对这些保险套的用途心知肚明,当他在老人面前掉落保险套,并听见老人指责他“侵犯和玷辱无辜的人”时,一定会觉得良心受到谴责。这话说得太真实了!
  但他也布置了障碍,阻挠自己对辛迪的欲念;他两度藏起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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