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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戚顾]衡阳雁去无留意下部只有相思无尽处by mingming-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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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下部

1、
明天,就是顾惜朝走了一周年的日子。

一年前的那个雨夜,铁手找到了已经昏迷的戚少商,和他怀里顾惜朝的尸体。
找了好几位大夫医治,戚少商却一直不醒来。铁手甚至想,这样也许更好些。
后来,戚少商终于还是清醒了,但仍缠绵病床一月有余。慢慢康复的这段时间,铁手每天等着戚少商问自己顾惜朝的下落,可戚少商不问。不但不问,戚少商根本没有一句话。
回到六扇门,神侯和师兄第们都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惋惜慨叹的同时,也为戚少商担心。劝慰过他好多次,戚少商还是原来的样子。
神侯说,等等吧,过段时间,会好的。

那以后,戚少商一个人奔波在外办理各种案子。无论多扑朔迷离的案件,多阴险凶恶的罪犯,遇上戚少商,没有查不清、抓不住的,神龙捕头的名号威震八方。
只是,在听苦主哭诉冤情的时候,再看不到戚少商脸上有同情的神色;在与凶徒性命相搏的时候,也看不到戚少商眼睛中燃烧的怒火;在同伴们的庆功宴上,亦听不见戚少商爽朗的欢笑。
戚少商变的沉默寡言,往往一整天也不说一个字,和谁都不愿交往。唯一的例外就是追命,戚少商还喜欢和追命一起喝酒。奇怪的是,只要和戚少商拼酒,先醉倒的准是追命。
所以,当铁手听说刚从南方办案回来的戚少商连门都没进就拉着追命喝酒去了的时候,只有赶去“神仙醉”酒楼,好把喝倒了的追命背回来。


追命果然已经醉了,红彤彤的脸伏在胳膊上,睡的象只小猫。

戚少商端着酒杯,杯子里的酒满满的,可他没有继续喝。
目光从杯子上移到对面那张沉睡的脸上,戚少商的视线模糊了,一滴泪落进杯子里。

许多人说追命和那个人长的很象,戚少商却不这么认为。追命是太阳,永远活力四射,欢乐开朗。那个人是月亮,清冷孤独,连美丽都透着苍白的颜色。可喝醉的时候,他们还真有点相似。俊美的容颜上,白天的热情和冷傲现在都看不见了,只是孩子一般的天真纯静。

把和着眼泪的酒一饮而进,里面的酸楚让戚少商皱紧了眉。
顿下了杯子,戚少商望向还睡着的追命。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戚少商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
“惜朝,回屋睡吧,小心着凉。”

铁手走上酒楼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情景。戚少商隔着桌子,在摸追命的脸。

“戚少商,你干什么!”
铁手连想都没想,冲上去一巴掌就把戚少商扇到墙角里。

戚少商大概也醉了,晃了晃脑袋扶着墙站起来,什么也没说,跌跌撞撞的朝楼梯口走过去。迈下去一步,又转回身来,望着仍睡的昏天黑地的追命,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嘴里哼着一支糊涂的歌,摇摆着走掉了。


铁手兀自气的瞪眼,待冷静下来,又后悔不迭。
明知道戚少商想的是顾惜朝,可见他对追命那神情,自己就气疯了。
摇摇头,铁手转身抱起追命。

追命好象睡觉时摸着了枕头,一把搂紧了铁手的脖子,还把脸朝上面满足的蹭了蹭,婴儿般的吭哧了一声。

铁手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谁也不知道,把追命这样抱在怀里,铁手心里偷偷的满足着,而且总是盼望着还有下一次。

正要走下楼,追命忽然咕噜了一句:
“我懂你戚少商,我和你一样啊……”

铁手楞住。

我是不是做错了。




雨后是晴天。虽然包子和小顾没那么快在一起;可是偶保证最后可以给大家一个欢喜的结局。包子抱得美人归。




2、
“戚少商哪去了?”
铁手见追命进门,想起戚少商一晚上没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别去烦他,叫他一个人待着。”

铁手一把揪住从自己身边滑过去,连瞧都不瞧自己一眼的追命。
“你吃了什么坏东西了?怎么话都横着出来!”

追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向一本正经的师兄会说出这样的玩笑来。向着铁手的脸上望了望,笑眯眯的确实不见有生气的神色,而一双虎目里透着的是少有的爱惜和欢愉。
习惯了师兄严肃加严格的做派,猛的看到这样的铁手,还真有点不自在。追命张了张嘴,却接不上话。

“头疼不疼?我帮你煮了醒酒茶,去给你热热。”
铁手望了望追命的脸色,起身去厨房。

“哦,我没事。”
追命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睛,连连摇着手。
每次喝醉,从师兄那里只会讨来一顿数落,还有严厉的禁酒令,什么时候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怕是师兄他才吃坏了东西吧。

追命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又有点滑稽,但铁手却不知为何,竟看他是可怜巴巴的。
一把牵过追命的手,看到追命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肩,仿佛害怕自己的样子,铁手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以后别喝那么多,伤身。嘴要是馋,叫我陪你,省得喝起来没节制。”

一样的话,师兄对自己说过很多次,可哪一次也没有象这次,听在耳朵里暖在心窝里。以前是兄长对弟弟的训诫,这回,话里多了些甜,多了些宠的味道。

师兄很疼自己,追命心里明白,他很感激师兄。可师兄从不表现出来,这又让追命有点恼,甚至有点怪他。矛盾的心理不断作祟,让追命时不时成心闯一点祸出来,或者弄一点伤出来。每次,师兄都是第一个出现,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只是,师兄的脸是绷着的。
有一阵子,追命以为师兄嫌弃自己了,讨厌自己了。于是,他越来越多的进出酒馆,喝的烂醉。但有一次,追命醉的没那么厉害。朦胧中,他感觉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起了他的腰,很小心的将他的身子抱进怀里,还有个声音很温柔很温柔的说:
“嗨,总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这个样子,怎么不叫我心疼呢。”
追命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喜欢。赶紧闭起了眼睛,想着再听听师兄这样对自己说话,等了一会,失望的情绪刚刚升腾起来,唇上忽然被两片软软热热的东西轻轻的碰了碰。
轰的一下子,追命的脑袋差点炸开。
师兄他……他是有一点爱我的么?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表示出一点来?

追命又羞又窘,有点慌张又有点期盼。他死死的闭着眼,觉得自己的脸象火烧一般。
可铁手没有发现。他以为追命的脸是被酒蒸红的。


“嗨,想什么呢?”
铁手感觉追命在发愣,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追命的脸腾的又红了,红的象天边的晚霞。

这回,铁手看出来了。
眼前的人,这么的年轻,这么的无邪,这么的……美丽。
铁手看的呆了。

“恩,戚少商他,他向我问了顾惜朝的墓地,他,他可能是去看他了。”
不知怎的,一直盼着师兄能象现在这样看着自己,可真到了时候,又怕了。
追命一边逃出门去,一边暗暗咒骂自己没用。



********************************************************************

两块墓碑并排而立,它们挨的很近,可戚少商觉得,躺在碑下面的两人现在一定没有在一起,就象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
爱着对方,结果留给对方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晚晴和顾惜朝是这样,戚少商和顾惜朝亦是这样。

“惜朝,我来看你了,过了一年我才敢来看你,你怪我么?”
戚少商摩挲着石碑,身体倚靠着,一点点滑坐在地上,将脸贴在碑面处顾惜朝的名字上,戚少商闭起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的身子还这么冷啊,惜朝,以后,我来暖你,好吗?”

一年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戚少商正是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相信了一件事,顾惜朝真的死了。

刚开始的时候,戚少商不打听顾惜朝的消息。他晓得会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可他不想听,他不信。他只是默默的等着。
有的时候在街上远远望见一片青色,时隐时现的晃动在熙熙攘攘的人丛中;有的时候在夜半的酒肆,一缕婉转的琴音飘荡而近;甚至有的时候风吹开了门扇,戚少商都会以为那是顾惜朝。可每次满怀希望的寻了去,结果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失望。
顾惜朝没有回来,而且仿佛离的自己越来越远。戚少商怕的发慌,他想,他得去找顾惜朝。

没有了顾惜朝,戚少商竟然也不是戚少商了。

“惜朝,再陪我痛快的喝一回吧。”
戚少商拍开了酒瓮的封泥,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杯子,将酒小心的倒满,端端正正的放在石碑的顶端,然后举起酒瓮,向着石碑扬了扬。


铁手到了惜晴小居后面的墓地,看到的是一地东倒西歪,大大小小的酒瓶,以及喝的醉醺醺的戚少商。只见戚少商抓起一只空了的酒瓶,使劲倒了倒,又丢到地上,重新去抓另一只酒瓶,喝干了,再拿。
看戚少商的样子,真是要醉死为止。


“惜朝,我找了,可就是没有炮打灯。喝过那酒,别的酒都不是味了。就象你顾惜朝,认识了你,别的人就再也称不的知己了。”
戚少商忽然松开了酒瓶,两手紧紧搂住石碑,掉下去的酒洒了他一身,他恍然未觉,只是用额头顶着碑,嘴里不住的咕努着。

忽听他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惜朝,是不是你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忘了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呢,我去找你好不好?好不好?”


“你不会感觉到他的,因为他根本不在这下面。”

“嗯?”
戚少商扭过头,刚刚发觉铁手的到来,好象是生气他打搅了自己,把身边地上的酒瓶丢了过去,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
“走开,别来捣乱。别想再分开我们……”说着,又死死的搂紧了石碑。

要是当初,我肯象这样抱住你,就不会失去你了吧。

戚少商想着想着,两行眼泪已不知不觉的滑下面颊。


“顾惜朝没埋在下面。那晚,我把你和他带回来,你还昏迷不醒。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金国的四王爷突然来了。他称顾惜朝是他叔叔遗失在外的儿子,他要带走顾惜朝。”

戚少商慢慢抬起头,他头发蓬乱,眼睛血红血红的,目光纷乱近乎痴狂。
“你让他带走了顾惜朝?”

铁手觉得脊背发毛,咽了口唾液,勉强接道:
“我们没有理由反对。”

戚少商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铁手慌忙上前搀扶,却被戚少商一膀撞开,力气大的惊人。
铁手揉着生疼的肩膀,冲着戚少商的背影大声吼着:
“顾惜朝可能没死!”

戚少商慢慢转过身。
他觉得胸膛里的心剧烈的跳动,仿佛就要蹦出喉咙一般,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眼前的东西也旋转起来。戚少商拼命忍住,他一遍遍嘱咐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昏倒,不能在这个时候疯掉。要怎么样,也先听听顾惜朝的消息。

迫切的想听铁手下面的话,可催促的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戚少商急的直抓胸口。

铁手早就看出了戚少商的心思,走上前去扶住他,手掌抵在戚少商的后背,浑厚的内力缓慢的注进戚少商的体内。等感觉到戚少商的气息平稳一些了,铁手才松了口气,慢慢继续道:
“我和于言都看过了顾惜朝,断定他确实是死了,又考虑到大宋和金国本来关系就紧张,犯不上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们,于大人才答应了完颜赏的要求,让他带走了顾惜朝的尸体。”

感觉到戚少商的脉息又变的紊乱,铁手连忙安慰。
“你先别激动,听我往下说。就在一个月之前,我忽然得到消息,金国新近封了一个王爷,叫完颜惜朝,更奇怪的是,据说那人的样貌竟和顾惜朝一模一样。唉,戚少商你……”

身前的戚少商突然挣开了铁手,象箭一般窜了出去。
铁手连忙追上。
“戚少商,你先别急,我们还不确定那是不是顾惜朝。况且,也许还有我们根本预料不到的事情。”

正追着,前面的戚少商突然扭过头来。铁手惊讶的发现,戚少商浑浊的眸子里又焕发出光彩,颓废的汉子重新又获得了生机。

“无论怎样,我都要去看个究竟。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我过去太自私,念着所谓的侠义、道义,其实,只是顾着别人眼中的自己,守着自己的虚无名声。我口口声声爱着顾惜朝,却不肯为了他舍去这些东西。我配不起他,该当得不到他。可是我已经清醒过来,想爱一个人,就要放弃一些东西。和所爱的人比起来,这些东西不算什么。铁手,记住我的话,你也不要因为一时的糊涂,落得后悔终生。”

望着戚少商意气风发渐行渐远的背影,铁手愣在当地好一阵子,脑子里回响着戚少商的话,铁手好象忽然明白了什么。




3、
走在上京的街道上,戚少商不住的左顾右盼。
在连云寨时,附近的镇子时常有金国客商往来。而戚少商并不认为大宋与金国相互敌视,所有的金人便都是坏人。再加上他本来生性豪爽,喜欢交友,竟学了几句他们的话。没想到,今天派了大用场。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戚少商生怕自己头回带这劳什子,苯手苯脚的露了馅。瞧周围的人并无留意自己的,想是并未出甚纰漏,戚少商这才放下了心。

寻了家饭铺坐下来,戚少商要了壶酒,半斤牛肉和四个馒头,埋头大吃起来。正吃的香,小二凑过来堆着笑脸搭讪:
“客官,不好意思,您能快些用饭么?小店要上板了。”

戚少商向外张望,明明刚过正午,怎么就要关门了。再看周围的几桌客人,果然一个个狼吞虎咽,仿佛赶着办什么急事。

这里和大宋的规矩还真不一样呢。戚少商想。
他嘴里塞满了牛肉,一边点头,一边抄起酒壶灌了一口。

见客人答应的爽快,小二放了心。收拾着旁边的桌子,和戚少商聊起来。
“我看您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嗯?什么日子?”

听戚少商问,小二来了兴致,朝门外的街上一指。
“看,今天是赛马大会。无论是谁,交上足够的银子就可以骑上自己的马和别人赛一把,彩头真的是诱人的紧。若是没这本事,也可以看看热闹,花几枚铜钱堵上一堵,开心取乐。每年这个时候,全城的人几乎都去看。听说今年有四王爷亲自到场,还有那个新封的荣王爷也要去。因而大家都想早点到,好占个好位置。”

戚少商本来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当听说“新封的荣王爷”这句时,眼睛瞬间亮起来。

“荣王?”

“是啊,他是皇上弟弟的儿子,不知怎的失散在外,最近才回来的。嘿,别瞧这个王爷年轻的很,可有本事了。”
小二煞有介事的凑近戚少商,神秘兮兮的小声说:
“传说他是四王爷一头的,帮着四王爷除掉了三王爷的不少亲支近派,如今大权在握,朝中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戚少商听的专注,连眼睛都顾不得眨一下。

小二得意的腆起了胸脯,炫耀的忘乎所以。
“听说,荣王有一半的汉人血统,脸蛋更是美的没法说。哎呀,传的神乎奇神。谁不想趁这个机会瞧上一眼。”
小二正说的上瘾。眼前一花,戚少商已没了影,只有一小块碎银在桌子中央滴溜溜的转着。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戚少商骑马出了城郭,不消半个时辰,来到了赛马大会的会场。耳旁满是乱哄哄的嬉笑叫嚷声,戚少商被这份喧闹撩的心浮气躁。

早已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所以戚少商虽然恨不得立时见到顾惜朝,还是在出发前与六扇门的伙计们一一告别。除了冷血不在,他和追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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