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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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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小蝶,红尘哼道:“你不是跟了无双快十年了吗?居然吃里扒外?” 
小蝶面色坦然:“段公子不信也没关系。小蝶只是看不惯主人怎么留了个蠢人在身边?” 
“你说谁蠢?”这小丫头,竟然含沙射影,红尘气得暴跳如雷。 
“谁蠢我就说谁,段公子你那么激动干吗?”小蝶好像一点也没注意他怒气,笑眯眯地转了转乌亮大眼:“我又捞不到好处,骗你做什么?就怕段守将夫妇在地牢关得久了,啊,那里的阴湿秽气,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哟。嘻嘻……” 
居然恐吓他!红尘真想掐死这说个不停的臭丫头,可双眼情不自禁流露惊忧——娘亲的身子骨一向娇弱,万一,万一真被关在那阴寒潮湿的地牢,怎生是好? 
不对!他怎么可以随便听两句,就怀疑起无双?! 
轻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没好气地下逐客令:“两位请回吧!” 
方挽晴还想再说,小蝶却拉起她,嘟着嘴:“走就走,方小姐,我们费不着让人把好心当驴肝肺。”已跨出了竹屋,又回头,对红尘皮笑肉不笑地道:“小蝶忘了告诉段公子,下旬就是贺兰皇朝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我家主人留着令尊令堂,多半是准备在祭礼上当人牲用。嘻,以往每年都是抓来翔龙天朝的将士做生祭的。” 
愉快地看着红尘因她的话僵住,小蝶拉着方挽晴一路远去。 
做生祭,做生祭……红尘脑海被这三个字反复冲撞得几欲爆裂。星亮大张的眼眸直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突然如梦初醒,大叫着追了出去。 
“等一等,那地牢在哪里?” 
不论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喂,把话说清楚,地——啊呀——” 
水银色的人影蓦然横在眼前,红尘刹不住脚,撞了个满怀,也不管浑身隐隐作痛,一把抓住了来人双肩,大声道:“无双,你来得刚好,我正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红尘?” 
君无双幽邃魔眸望进红尘闪烁疑惑惊惶的双眼,心登时一颤,飞快移开目光,转望前侧。方挽晴和小蝶刚刚走远。他还是晚了一步!听到红尘在问地牢,想必已知道了段氏夫妇的下落…… 
“无双,我双亲可是落在你手中?” 
红尘扳过他的脸,紧紧捕捉着他每一丝表情变化:“你快说,可不许骗我!” 
君无双魔眸疾敛——说不说?! 
看红尘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知刚才那两个女子都对他说了些什么?但决计不是好事!如果一点头,不啻火上浇油,以红尘的莽撞脾性,此时此刻绝对听不进他解释!恐怕还会闹得惊天动地,把皇姐他们都引来了。 
不能说!!! 
好在先前已经叫夜罗刹前去将段氏夫妇转离别处,等这风波告终,再好好平心静气地同红尘讲个明白。 
眼前首要是安抚像个炸药桶似即将爆炸的红尘! 
所有的念头其实只有一瞬间,红尘却已觉得他沉默了半天,心中更急,吼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嘘,轻点,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君无双温和一笑,顿叫红尘高悬的心稍稍放松:“两位老人家倘若真在君府,我何必隐瞒你?” 
“但是,小蝶说你将我双亲关在地牢,她是你的贴身丫鬟,又怎会胡乱造谣?”红尘瞪着他笑容:“还有,你是不是什么前朝的宸鸿太子?这里其实是魔教总坛,对不对?你还……” 
连珠炮似的发问轰得君无双一阵头昏脑涨,连微笑也变得牵强起来。看来,小蝶真将他的底细都抖了出来。皇姐说的果然没错,绝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红尘,你先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说,可好?” 
“这么说,你真的是贺兰皇室的后人了?”只见无双苦笑,却听不到否认,红尘怒气终于爆发,揪起君无双衣襟:“冷静个屁!我爹娘就要被拿去生祭了,你还叫我冷静?你他妈的王八蛋,就只会骗我!” 
“我绝没有害你!” 
君无双简直不知道该拿红尘怎么办才好,吼了一声,见红尘仍在骂骂咧咧,他咬咬牙,猛地搂紧红尘,堵上双唇。 
“哇,唔唔,你——无——无耻——唔啊……” 
做梦也想不到无双会用这个法子来制止他的怒吼,红尘气红了脸,挥拳要打,但两条胳膊都被圈得死死的,哪里动得了?刚想抬脚去踢,腿一动,君无双立即察觉,反而趁势挤进他双腿间,叫他无从踢起。唯一可以反抗的嘴巴也被封住,只能在缝隙里发出一两声断续的抗议。他双眼怒火狂烧—— 
好个君无双,真看不出平时一派温雅斯文,居然跟他来硬的!要是就这样被吃死了,他段红尘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梗劲发作,一时恶向胆边生,张口便往君无双探进他嘴里的舌头发狠咬落。 
“红尘,我一直都喜欢你,怎么会害你和你双亲?你相信我啊!” 
君无双倏地松开了钳制,开口说话。红尘哪想得到他说放就放?来不及收口,顿时狠狠咬上了自己舌头,疼得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连忙低头按住嘴,不让痛叫出口。 
难得红尘如此出奇地安静下来,君无双惊喜之余,有点不敢确定地轻轻攀上他肩头,千变万化的眼眸流转间,柔声道:“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绝不会来害你的,红尘……” 
你,你已经害我咬到舌头出血了。红尘想骂又开不了口,想想也只能怪他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害己!痛得厉害,也没了力气再吵。兼之耳畔又一遍遍萦绕着他最无抵抗力的清如水晶的温柔细语,天大的火气竟像浇上了杨柳甘露奇迹般地蔫了下去。 
他似乎也太冲动了,也该给无双说话的机会啊! 
夜罗刹远远就望见状极亲昵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去打断。之前去地牢想将段氏夫妇偷偷带走,谁知却被看守拦下,说是刚得公主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提走地牢人犯。这消息一定要及早告诉教主才是。可眼前的情形…… 
突然君无双的头一低,似是在吻红尘的唇……夜罗刹齐齐暗抽一口气,交换了个眼色——走!段氏夫妇的事,可以留着稍后找机会禀报,但如果现在不识相地上去搞砸教主的好事,他兄弟俩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光顾着安慰红尘,君无双也未注意周遭动静,但听他久久不出声,甚觉奇怪。垂首轻擦红尘抿得紧紧的嘴唇:“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不肯相信我?” 
“……我,舌头……好……痛……” 
舌尖越来越明显的疼痛感终于让红尘决定放下架子,抬起两眶眼泪望着君无双,一张嘴,血就淌了下来:“我,刚才……咬到舌……舌头了……呜……”痛死了,好像跟无双在一起,总是他受伤流血…… 
“怎么不早说?!”君无双大惊失色,抱起红尘一跃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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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狠,想咬断我的舌头么?” 
君无双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刚擦干净血迹的面具,又看看老老实实躺着的人,忍不住叹气:“现在可好,咬到自己了吧。还痛不痛?” 
“废……话……” 
红尘才动了动被涂了好几种药膏的舌头,就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示弱,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还……不……都……是……因……” 
“对,对,都是因为我。”捂住红尘的嘴,君无双了然于胸,一吐长气:“是我没有早些告诉你,害你误会。” 
?!红尘瞪着面带微笑的君无双——看他差点咬断了舌头,才肯说啊? 
君无双察言观色,怎不知他心思?但只含笑不语,墨玉般幽邃的眸子却柔若春风,抚过他眉梢鬓角,最终对上了漆黑星亮的双眼。 
脸不自觉地发起烫来,红尘虽然警告自己绝不要退缩,但当看到君无双那双瞳孔里映出的人满面通红,一脸痴醉时,终究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视线,暗啐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一对勾魂魔眼吗?却似真个将他的心神魂魄都勾了进去…… 
连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呵呵……”水晶般清冽的笑声从心底逸出。君无双捂着红尘嘴的手慢慢移上他斜飞入鬓的浓眉,轻轻摩挲着,就在红尘又羞又期盼的注视下,一分分低下了头。 
火热又急切的唇彼此找到了对方,却因顾忌着红尘的伤,只轻柔若羽地微微蹭过。一直软到心里的触感令红尘飘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如此温柔体贴的无双,怎会骗他? 
“红尘,我最喜欢的人就只有你,红尘……” 
君无双低低呼唤着无时无刻不在心田流淌的名字,直起身,正视红尘,微微一笑:“言归正传,实不相瞒,我的确是贺兰氏后人,也确实是你们所说的魔教之主。” 
“啊?——你,呜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他亲口承认,红尘仍不免吃了一惊。急着要说话,却一口咬到伤舌,痛彻心肺。 
无奈地叹口气,君无双摇头:“就知道你急躁。算我怕了你了,等你明天伤好一些,我再说罢。免得你一激动,真把舌头给咬了下来。”见红尘一脸不服气,他轻笑道:“快些睡觉,等你养好了舌头,你问什么,我绝无隐瞒。” 
“……不……准……骗,骗我……”收到一个微笑的保证,红尘总算释怀,阖上了眼皮。说实话,他也真有些累了…… 
舌头本来很疼,不过无双的药实在一流,涂上不多时,如今已药力渐生,伤口清凉一片,痛楚大减。看来,睡个好觉不成问题。 
夜色慢慢笼罩了竹屋,一切都模糊了。君无双的银衫也在初升的一线月华下泛着朦胧光泽。双眸却流动着比月色更明亮百倍的光彩,温柔逡巡在红尘睡脸上—— 
真的很喜欢,说不清原由,可他就是喜欢。连红尘的莽撞暴躁、啰嗦呆笨都可以一并包容的喜欢…… 
笑容蓦然敛去,银烟一晃,已悄无声息飘出屋外,声轻若不可闻:“何事找我?” 
夜罗刹双双一躬身:“是关于段氏——” 
君无双银袖轻扬,截断两人话语,一指远处竹林,走在了前边。夜罗刹一呆,旋即会意教主是怕吵醒了屋内人,便并肩跟上。 
三条人影方没入林中,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睛盯了竹林观望片刻,确定无人返回,他飞快掠近竹屋,手一甩,将一物沿门隙抛入,随后迅速消失黑暗之中。 
什么东西?突然有个硬物砸到胸膛,红尘登时醒转。揉了揉眼,不见君无双,咦了声,翻身坐起。“啪嗒”,一物从胸口掉落。 
捡起一看,原是一块布巾包了颗石头,难怪砸得他有点痛。谁搞的恶作剧? 
正想扔掉布巾,月光下无意一瞥,红尘忽然张大了双目——布巾上,竟用墨笔弯弯曲曲画了不少线条,还有树林假山的标记,像极一副地图,还颇熟悉…… 
不!这就是君府的地图!看惯了行军布阵图,红尘对地形倒是特别敏感,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自己所处竹屋的方位。手指微微颤抖,沿着从竹屋上引出的一条朱砂线直到尽头—— 
两个小小的墨字赫然刺入眼瞳:地、牢。 
心猛烈一跳,牢牢攥紧布巾,红尘目光闪动,握了握拳,霍然大步走出门外。 
地牢必定有古怪! 
“无双,但愿你没有骗我,我也始终相信,你不会欺骗我……所以,莫让我对你失望……” 
借着月色,循地图标识一路穿过花圃,刚转过座凉亭,猛然见两个护卫直挺挺站在面前。他唬了一大跳,正要提掌拍出,却发现那两人全身僵直,只余眼睛乱转,显是被人制住了|穴道。一时惊疑不定,从两人身边绕过,继续前行。没走出十余步,前边又有几个护卫|穴位被封,僵立路边。 
红尘至此,心中已明了,必定有人暗中相助,替他解决了沿路看守。眼见事态越渐神秘,他心头也益发沉重,加快步子,一溜烟掠到靠墙的大片假山前。 
果然不出所料!两名护卫东倒西歪地瘫软草丛里。他一脚踢开两人,仔细敲了敲长满青苔的石头。沉重暗哑的声音锵锵传来,青苔掩盖下的原来是一扇铁门。 
浓浓不安充斥胸臆,他飞快搜过那两人身上,找到一串钥匙,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铁门。月光立刻泻进门后那一道斜斜长长,似直通地底的阴湿甬道,两边凿凹的石洞里,灯黄如豆,颤跳不停,映着他阴晴变化的脸。 
地牢里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无双…… 
那天胡儿的惨状蓦然涌上脑海,他激灵灵打个冷战,一咬牙,拿过一盏油灯,直落深处。 
百来级的石阶原本一蹴即就,他却觉得像漫无尽头。好不容易走完最后一级,昏暗灯光下望见墙角稻草堆里缩成一团,被重重铁链锁住的人影,几乎忘了舌头伤痛大叫起来,急忙捂住。 
“谁?” 
那团人影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嘶哑的询问。红尘却松了口气——不是爹娘的声音。 
爹娘并没有被关在地牢!他就知道无双不会骗他的! 
之前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他心情好到极点,望了那人几眼,见他胡子头发纠结一片,全身又脏又臭,也不知多少年没洗过澡了,哪有兴趣多看?转身就要上去,那人哑着喉咙叫道:“慢,慢着。你,你不是这里的看守?” 
他沙哑的嗓音里倏地带上无穷惊喜,用力扭着被铁圈钉死在墙壁上的手腕,似乎想伸手抓住红尘:“你别走,小兄弟,我求你帮帮我,你过来杀了我,杀了我。” 
以为那人是要哀求救他出去,谁知竟是求死!红尘大吃一惊,瞪着他,说不出来话来。眼光瞥过他右手,不禁一寒:那人的右手不见手掌,只有一段光溜溜的骨节。 
“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早就被斩掉了,就算能出去也是个半死不活的废物。你就当做善事,杀了我吧。”像是看透红尘心里震惊,那人又张了张嘴:“那个贱人怕我咬舌自尽,就把我的牙齿都打断了。她要折磨我,不让我去见莲初,可我偏偏不遂她的愿。死贱人!贼贱人!” 
狠狠咒骂几句,他喘着气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老天爷都会帮我散易生的。我熬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今天了。哈哈,小兄弟,你快来,快杀了我!莲初他等了我十多年,一定很心急。” 
红尘听他疯疯癫癫地又叫又笑,皱紧了眉头,真搞不懂无双关住个疯子做甚。但听他口口声声贱人长,贱人短的,不觉来气,怒道:“你……再,再……骂……无双……我就,就……”原想说再骂就宰了他,转念一想岂不正中这疯子下怀,生生忍住,含着又开始作疼的舌头拾级而上。 
“无双?”那散易生一愣后恍然:”你是说那贱人的弟弟?嘿嘿,对啊,你倒是提醒我了。没错,那小子比他的贱人姐姐更可恶,小小年纪就会来勾引我,该死的小贱种。” 
“放……屁!” 
红尘再也按捺不住,冲回散易生面前,举拳要打,看到他满身污秽,忙不迭缩回拳头,讥笑道:“你,这……丑八……怪,鬼才,才……会勾引……你……”这死疯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居然污蔑无双,若非舌头太痛,他铁定骂得他被口水淹死。 
散易生却仿佛比他还忿怒,双目圆瞪,尖声道:“就是那小贱种搞的鬼!当年要不是他来色诱我,莲初怎么会误会我?洛滟那贱人又怎么可能趁我分心时暗算到我?我和莲初又怎会落在她手里,受尽折磨?!”说到后来,已是目光散乱,嘶声大叫:“莲初,莲初!都是那小畜生害你的!害你我分开了十多年!枉那小畜生还长得像你,我呸!却是天生会诓人勾引男人的下贱东西。” 
忍无可忍,红尘用力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咬牙切齿地道:“闭嘴!” 
血流了满脸,散易生反笑得越发起劲,弥漫血丝的眼睛瞄着红尘纵在盛怒中依旧英气逼人的俊朗眉目,微感诧异,喃喃道:“奇怪,你怎么跟贺兰老贼有几分相似?”忽然拔高嗓子:“你也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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