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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转生之康乐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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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练功,不许勾搭新预!”

  江栎莲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我是抖M吗?!哼,好吧,还是要赶我走,他赌气地站了起来,才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那人一眼,那人只是冲他淡然地笑笑,“栎莲,保重。”

  新预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大门,正要伸出手来敲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我们走吧,新预哥哥。”错愕的表情在新预的脸上出现了一下,马上变成了标准的笑容,“小莲儿啊,你可知道,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江栎莲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新预将他搂在怀里,用手盖住他的眼睛柔声道:“不,什么也没有。”捂住眼睛的手遮盖了一切,江栎莲并没有看见身后的风景,哪里是什么便利店,只是一个漫无边际的坟场。

  陈锡炎,你到底还是……

  “岩钟,帮我倒杯水。”在软卧舒适的单人沙发上舒展着四肢的少年慵懒地下着命令,与其说是命令,这种语气却更像是在撒娇,那么下一句却是实打实的威胁了,“快点岩钟,如果你的手和脚连这些事都做不了那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平淡的语气,仿佛是在悠闲地说啊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轻描淡写。

  岩钟却不敢质疑这句话的可信度,他充分地相信这个奶声奶气地撒娇的少年会毫不犹豫地拆断他的手脚,他叹了口气,把手挪向眼前的玻璃水杯……

  “岩钟,那个孩子,是叫陈锡炎吗?”少年的眼睛懒懒地睁开了,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岩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好实话实说,结结巴巴道:“是的,他没入天庭前在妖宫和我们还算有点交情,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季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依旧是懒懒的语气,“随口问问罢了,看来没这机会还他人情了。”

  岩钟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玻璃脆响,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小腿,留下了点点的血迹,而岩钟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年,“你,难道说陈锡炎他……”

  季阳眼睛微微点头似乎在回答他的话,好像疲惫了似的闭上眼睛道:“看来你的手脚却是不是那么有用嘛……”

  “不,我只是不小心,我这就再给你倒一杯。”岩钟喏喏地答着。

  “是吗?”季阳又笑了,平静地说,“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取另一样东西来,嗯,就是那个,新预哥哥给我的鞭子。”

  江栎莲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脑袋上似乎飘着四个字“不共戴天”,那个人却悠悠然地接受着他愤怒的目光,只差给他手边放杯茶放把折扇了,发觉自己的怒意完全没有传达到,江栎莲气呼呼地向前踏了一步。

  似乎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却发现对方还是不理不睬的,他一咬牙道:“初肃,虽然我不是仙族的人,但是,嗯……我是不会投降的!”

  “是么?”初肃只是悠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新预,对方同样是一脸狡猾的表情,初肃轻笑道:“你左边第一扇门是审讯室,进去以后,随你怎么折腾。”

  江栎莲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气得一跺脚,“不要小看我!”

  气咻咻地打开了初肃说的那扇门,砰的一声,门关了。

  ☆、不要!我签!

  初肃好笑地看着这个气咻咻的背影,问新预:“你说会多久?”

  正在往嘴里塞着茶点的江凡喝了一口茶,含糊不清地说:“以我对小莲儿的了解,他一秒都不愿意多呆。”

  果然,下一秒门内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是狂风骤雨地砸门声,最后是陡然拔高语调的惨叫,“你你你啊……我签……”

  从屋里放出来的江栎莲一副你们是坏人的可怜表情,“是谁想出来这么损的招子的?”屋内一个身穿□装束的性感美女。正是他所期待的的那样,大波美女……

  “新预美人,你的最爱,”江凡捏起一块核桃酥递到新预的嘴边,道:“我聪明吧,小莲儿。”

  “江凡!”江栎莲气愤地叫嚷着他的名字,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鄙视,却再次失败……江凡,你脑子都用在对付你弟弟身上了吗?

  江凡兴致勃勃地哎了一声,笑道:“我听说小莲儿你喜欢新预美人这张脸嘛。”新预闻言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多说什么。江栎莲立马脸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这时新预也施施然地开口道:“原来小莲儿只是喜欢我这张脸啊,真是伤心。”只是脸上哪有什么伤心的表情啊。

  “不是的,”虽然明知道新预是在逗他,可看到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上流露出心碎的表情,虽然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心疼,“别逗我了,新预哥哥……”完全把陈锡炎的不许勾搭新预抛在脑后了。

  新预抿嘴轻笑,看来逗一个对自己的脸完全没有免疫力的人是这么有趣的事,尤其是看着他那张窘的通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小脸,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好熟悉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那个爱脸红的漂亮男孩调戏地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可惜伊人已逝,那个最通自己心意的部下也已经不在了。

  初肃轻轻地阖上门,把自己从哪些潮水般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宁云,小钟……”窗外的风景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男人粗黑皮鞭下的猎物……为何这么眼熟呢?初肃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咦?他怎么满脸不高兴地走了啊?”虽然对这个人说不上好感,江栎莲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想岔开一下话题。

  新预笑嘻嘻地回答他:“因为小莲儿你害羞的样子啊,和某个人太像了”

  “哟,最通初肃大人心意的部下不是你哦,新预,你这吃醋的语气真让人心疼喔。”江凡坏坏地笑道,新预依旧是一副笑脸。

  江栎莲心道,阿弥陀佛,他们内讧了。

  “陛下,恕属下直言,作为一个下等的奴隶,林姑娘受的处罚的确不算是重的。”刑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初肃抱着林郁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心疼和不爽,这样阴晴不定的主子最麻烦了,罚他也是他说的,罚了他又心疼,我们作刑官的容易吗?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刑官内心无数地碎碎念。

  初肃却只是紧盯着林郁秋的脸,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可人似的轻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刑官如获大赦,匆忙离去。他莫不是出现幻觉了,怜惜?初肃大人的脸上何时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骗人吧!”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的江栎莲目瞪口呆,初肃暗恋林老师?!这么劲爆的消息,啊,不行他想找一个人尽情地八卦一下,激动之余又发现可以一起聊八卦的人都不在身旁,只能哀叹一声,琪琪诶,我好想你啊。江栎莲45度角仰望天空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哀伤的样子。

  “阿嚏。”正在初擎的办公桌上明目张胆地订修自己的八卦大全的琪琪打了一个喷嚏,嘟哝着:“难道是着凉了?我去抓写感冒药!”被风吹开的一页上面写着这样的文字:“仙历556年妖族的首领初肃对林郁秋暗生情愫,由爱生恨,又恨再生爱,再由爱……”

  “琪琪你的文笔真的有待提高了……”才刚回屋见到琪琪冒冒失失地离去的初擎,不小心看到这一页忍不住苦笑,眼睛却停驻在了下面的文字上:同年,初擎出生,仙族十二战将伟岱琪坠入情网,永世不能翻身……

  “傻瓜……”初擎轻轻地阖上他的八卦大全,对着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说:“怎么,你们也沉不住气了,水语?”

  对于已经贵为仙族之王的初擎,水语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客气,“别会错意初擎,我们可不是在帮你们仙族,只是初肃抓走了我们的兄弟。”

  初擎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语气,而是笑道:“那也得谢谢你们哦,我们也该排兵布阵了。”

  “初擎……”水语还是没有离开,初擎能看出他眼里的担心,安慰地冲他笑了笑,“水语前辈,您以为我和爹爹真的没有准备吗?”

  水语分明看到他的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是幻觉吗?印象中初擎一直是个沉稳内敛的孩子呢,两人互相会意,不用多发一言,初擎却低下了头,只是他这么做的话,恐怕要伤叔叔的心了。

  大牢的深处还隐隐地弥漫着那股还未散去的焦香,强忍着胃部的一阵翻腾,川典轻靠着湿凉的墙壁,微冷的感觉做算让背部的灼热稍稍缓和了一下,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患处,真的好痛。

  密不透风的高墙上没有窗户,这大牢的最深处,没有一丝光明,也意味着他没有任何逃出的生机,残忍的酷刑还会继续,那个魔鬼不会取他性命,却要让他生不如死,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细细地拾起自己的信念,还有那凋落的自尊。可初肃并不知道,在磨难中他的信念反而变得越发强烈了起来,“爹,娘,你们放心,我不会背叛康乐草的。你们在天之灵也请安息。”

  这是,守护一族最后一个族人的誓言,强大到可以穿越时空和生死。

  ☆、我是混蛋

  周围一片黑暗,好像溺在了湖水的最底端,这是哪里?一睁开眼,这熟悉的画面,不正是仙妖大战的战场上吗?!这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回忆,战火弥漫的岁月,他和兄弟们生死相依,与妻子彼此相知,是记忆中最辉煌的颜色。可那也是他最不愿回忆的一段时间,他不得不对自己的弟弟拔刀相向。

  他和初肃魔祲不同,立场也不同,初肃凭着狠毒的手腕已经成了妖族说一不二的首领了,他虽然低调但也靠着强大地魔祲成为了仙族不可离开的重要力量。江闵,锦宣他们不在身边,连温颀也不在,看来这是大战后期了。

  站在对面的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弟弟,初肃冷眼盯着自己,自己也只是苦笑,自从分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了。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忐忑不安,初肃一定不知道,在他向前两步的地方装上了设计已久的机关,而这刚好是阵眼的中心机关,只要初肃再向前两步,一切就会结束了。

  仙族佯败撤退,可初肃没有向前追击,大概在他心中还有着对哥哥的不忍吧,初辛咬了咬牙,看了眼暗处的江凡,江凡马上会意,暗处射来的冷箭从后心穿过初辛的身体……

  “初辛哥哥!”

  血,像暗箭一样喷涌而出,初辛错愕地看着潺潺流血的胸口,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初肃胸口一痛,好像能感应到他的痛似的,只能听到一声巨响,周围雷霆万钧,电闪雷鸣。他没有意识到阵法已经被触动,眼睛还停留在哥哥胸前的伤口上,血是真的……

  上当了,初肃的脑子嗡的一声,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哥哥手里的动作,他好像在默念着什么,胸口的血没有刻意止住,还在汩汩地往外流,他看到初辛忍不住咳了起来,吐出来的也是血,可这依然不能阻止他继续阵法。

  周围好像很混乱,新预似乎在说些什么,一切都听不见了。模模糊糊,他感觉自己好像飘在半空,就这样冷眼地盯着一切,盯着自己呆滞的动作,一直被锁进洞中初辛才像是松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半靠在壁上。

  他听到了各种声音,有哭声有笑声,纷纷扰扰,他也听到了自己哥哥终于开口了,却是对着被擒的新预说的:“事已至此,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新预。”

  “初辛大人的苦肉计用的果然神乎其神,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放过呢……”

  初辛猛地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冷汗湿透,就是新预那张笑着的脸,吐出的那句最残忍的话……缠绕了他几千年的噩梦!

  “唔,我是混蛋!”用力地敲了一下床沿,初辛努力地想把自己从那段回忆中拉回。

  “初辛,你说……”初辛一抬头,才看到林郁秋不知何时正靠在门框上,“魔祲的出现真的是一个错误吗?”

  魔祲的出现是错误?他想了想这个问题,真的是魔祲的错吗?最错的,是人心才对吧?初辛认真地看着他,“人心不变,有没有魔祲都不会有什么分别。”

  林郁秋不置可否,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有的事,往往知道那是错的,却还是不得不做,初辛,这是我们的宿命。”

  宿命吗?初辛苦笑,那还真是残忍的宿命呢……

  轰隆一声,江栎莲屋里传出一声巨响。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江栎莲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这混着血水满地的冰碴子,手指已经被冻僵,反而感觉不到痛了,这御水之术果然是最难练的啊,可……锡炎说过,让他好好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只有练好了这个才能重新见到陈锡炎。

  他也不傻,那天在亡灵街的分别他就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然为什么他的心里会那么哀伤?

  “小莲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玩什么呢?”站在门口的美人脸上没有半点愠色,仿佛只是跟他谈论晚上的天气,江栎莲却不敢怠慢,咬了咬嘴唇道:“在修炼御水之术……”

  新预只是笑笑,眼神却好像穿过他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大战在即,初擎殿下也不会没有准备的,林郁秋小姐和初辛大人若有意用计,恐怕初肃大人是怎么也躲不开的,毕竟最亲的人给的伤害总是最深的。”

  江栎莲似乎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他,他是在向他倾诉心声吗?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会对他说出心事?看着他带着笑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孤单,江栎莲一阵心酸,明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心里又如何不痛呢……为什么,大家一定要这样互相伤害,明明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开心的。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说完这句话的新预又恢复了以往无懈可击的温文尔雅,“小莲儿可不要太累了哦,我会心疼的。”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新预哥哥……”新预停了下来,江栎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轻声道:“我想要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不受伤害。虽然很难,可我还是要做。”

  新预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那月光下朦朦胧胧的,也一定是一贯的笑脸吧,江栎莲停了一会又道:“新预哥哥和锡炎,是我最重要的人。”

  新预长长地呼了口气,也像是一声轻叹,“小莲儿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内心被什么温柔地一撞,那种感觉已经有几千年没有体会过了吧?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江栎莲又一次茫然了,初肃借他之手伤害陈锡炎,囚禁玉帝(前),林老师,迫害守护一族固然是不对,可也是为了妖族能够取胜不得已而为之,而玉帝(前)用计陷害自己弟弟,追杀自己,逼迫锡炎立下血誓,一直打压妖族也不见得是什么正派行为,究竟谁对谁错呢?

  他们好像都没有错,又好像都错了,他想不明白,只觉得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我一定要练好御水之术!”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地狱刑官

  此刻季阳的房间。  “死小鬼,你,你放开我……”色厉内荏的警告。  “看来你的舌头真的不想要了。”回答他的只是季阳轻描淡写的威胁,却也是最有效的,岩钟马上就噤声了。努力地别开眼不想去直面季阳手里黑得发亮的皮鞭,呜呜呜他竟然动私刑,季阳戏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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