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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算命大师作者:捡到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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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展菊伤痊愈,对两人的床笫之私满怀期待。余温骨架匀称,肌肉结实,皮肤的质地致密,像打过一层蜡,上下浮动着泽润之光,很令他着迷;沐浴时露出紧绷的臀肌,耻毛丛中的器物探头探脑,涵劲蓄势,更令他遐想。某次他为余温搓背,一时心猿意马,撑起擎天柱,左边摩一摩,右边挲一挲,害得余温也怒发冲冠,昂昂然健气蓬勃的姿态,还相当有硬度,当场下跪求食。余温原是极有定力的人,那天不知怎的,突然脑热神经抽,塞他嘴里喂了个饱,事后肠子都悔青了。晚上挂QQ会花开,那个百依百从,“我要认你当哥哥”,从掉;“少抽烟,一星期最多一包”,从掉;“教我室内风水设计”,从掉;“唱歌给我听”,从掉;“跳舞给我看”,从……不从,不会啊!“学掉,我教你”,好吧,从掉……搞的跟自己出轨一样。
  余温混乱。
  自从踏上综合咨询这一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他向来不排斥极端手段,只要目的纯正,三观偶有不正,无伤大雅。但这次,他很为自己的行为不齿。
  他喜欢花开,已是无法否认的现实。教授的托付、花开本身的命运、徐展离奇的过去,构成一张让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罗网,不得不付诸努力,不得不倾注关爱,加上现实与网络的良好互动,花开以其纯真可爱逐步切入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对这孩子产生出难以释怀的怜惜,实不愿伤害他分毫,强烈的保护欲常却心头。眼下和徐展发展成这样,岂能不令他烦恼?
  余温清楚自己的感情变化历程,也清楚感情这东西,知道怎样也拿它没办法,该来则来,该去则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然而咨询活动中,咨询师代入过多的倾向性情感,绝非吉兆,处理不善,事倍功半算是好结局了,事与愿违的例子屡见不鲜。
  余温深悔冲动是魔鬼,也曾想干脆把花开当作寻常客户,该怎么着怎么着,大事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趋于平淡,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很难再行交轨。可是,每当QQ上看到他卖萌的笑脸符,不由自主倒在冲动魔鬼脚下,从掉这个,从掉那个,任凭呵护之情泛滥,完后傻眼,卧槽,甩脱不掉了!
  昨晚余温意图坦白从宽,交待治疗方案含有不完全性活动,好让花开有个思想准备,话到临头,觉得自己特傻逼,瞒着不就完了,他不说徐展不说,鬼知道!人间的绝大多数幸福建立在隐瞒基础之上,他和徐展再出格,也就数天十数天光景,很快变为过去,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余温竭力使自己心安理得,不料花开支支吾吾说:“老公透露找到一个新主,是哥哥你吗?”又说:“教授告诉我,心理治疗有时会采取非常规方法……”
  那一刻,余温杀徐展的心都有了,张口便想撒谎,看着视频里的明眸善睐,终不忍心欺骗,点头承认,说道:“病入膏肓,需以重药猛纠。小开,还记得不,出发前我说过,如果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谅解。”
  “不谅解,你不会对不起我,只会为我好。”花开重复自己原先的回答,清清嗓子,想装得自然些,结果仍旧涩声涩气,“你们……会……额,会做……爱吗?”
  余温卡壳,严格意义上讲,帮对方撸管也叫性活动,他都走到爆口这一步了,与爆菊作比相差多少?他反复对自己说:“他的言外之意是性/交。”
  “不,不做/爱。”他稳住心神,泰然自若,“我不是同性恋,不好臀风。”
  花开神情略为放松,问道:“嫌脏嫌恶心?”
  鬼使神差,余温忽然想哄他开心,说道:“只有又脏又恶心的人,没有又脏又恶心的屁股,你尤其例外。”
  花开一怔,臊得满脸通红。
  余温也发现自己说的有点过,吃错药咋地,这不是调戏人么!
  “我从没爱过男人,也不想和男人发生关系。”
  他这话半真半假,暗藏诡辩,没爱过男人是真,不想和男人发生关系也是真,但想和做两回事,不想不代表没做过,早在美国念书期间,他有过一段短暂的放纵岁月,炮/友中有男有女,后来专注于创新八字技法,心收得极紧,回国成立大同社,连飞机都很少打。
  余温自制力超强,有一整套平复爱欲的窍门。“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他追求的境界。“无欲”到极致便会“有容”,“有容”到极致方能“无欲”,两者是一个事物的正反两面,这个事物就叫“冷漠”,所以他慢慢变得不执于世俗之欲,也不执于世俗之爱。
  可惜,他归根到底是人,永远达不到冷漠的终极,有谁能像天地自然既“无欲”又“有容”,无限接近都不可能。人的属性注定他得有欲得有爱。
  对花开之情即为爱,爆徐展之口即为欲,虽然无关爱情,但抑制越久,越容易厚积薄发。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余温堕入人道法则,原非出于己愿,他想收束,只是常年不识肉味,一朝沾腥,内心深处不免隐隐生出几分贪婪,哪怕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后果,也按捺不住诱惑驱动。
  他抱着侥幸心理,殊不知,侥幸是最危险的人性。
  人至死摆脱不了作为人的宿命。
  次日一早,徐展照例登门为主人服务。余温配给家门钥匙,令他出入自如,一进屋便习惯性脱光光。余温倚在床头,欣赏他的男性美,晨勃勾起的欲望像坟包一样耸在被窝中央。
  徐展最喜欢看到这一幕,俯在床沿,唤出希冀表情表达求恳。
  经历过第一次,二次三次有何区别?
  余温有点点欲动,转念一想,《道德经》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斩断“一”和“三”的联系,恐怕益发不可收拾。
  “等下要去寺庙,改吃素吧。”他笑笑,捏捏徐展的脸,“来日方长,有你乐的,不争这一时。”
  徐展恋恋不舍,正翘着丁丁呢,想叫它软下来,“很难啊。”他说。
  余温拉他上床,让他枕着胸,手指探进耳朵,挤压某个穴道,不到一分钟,大丁丁瘫软成小丁丁。
  这样也行!
  徐展瞠目。
  搞玄学的人或多或少懂点中医,余温略通三味,谈不上技艺精湛,但对针灸的研究颇有心得,熟知人体经络穴道。
  中国术数是一门通学,以《周易》和阴阳五行理论作根基,学而大成者必是通才。余温除了涉猎中医,在政治、经济、宗教、哲学、艺术、历史、地理、人文等学科上也造诣非浅。徐展听他议论中国经济,判断股市大盘走向,诸多精辟观点,连他这个财经博士都自叹弗如。
  他真是算命师吗?
  徐展对老公主人一直怀着好奇心,有心请他为自己算一算,踌躇再三,怕他算技如神,洞悉自己的隐秘,未免得不偿失。
  “快把衣服穿好。”余温推他下床,“咱们早去早回,争取回家吃午饭。”
  徐展不敢违抗他的旨意,磨磨蹭蹭说道:“往后你可以少用这一招吗?”
  余温目露疑惑之色。
  徐展展颜一笑,指指自己的耳朵。
  余温暗叹,皮囊华丽也就罢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还有知识有文化,不管做直人做钙,不失为最佳婚恋伴侣。老天爷怎么想的,残忍至此,给他吞下那般苦果!
  徐展的服侍在真正的虐恋玩家眼里理所当然,余温做不到,受之有愧,愧而生怜,不知不觉喜欢上他了。
  两人用完早餐,正要出门,梁栋打来电话,是个坏消息。
  婚庆公司女老板并没有与幕后黑手勾结,她的那笔十万块钱不明款项,另有隐情,已经立案侦查。
  线索全断,四年前的无头血案,到头来仍是一笔糊涂账。
  余温皱起眉头,望着徐展,心想名单遥遥无期,再熬下去,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尽早动手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某钱引以为乐的裸睡今早差点遭遇裸奔!!尼玛,活生生被摇醒啊,还以为梦见乘船出海,那个颠簸哟,跟被人提溜双腿玩命儿活塞似的,一睁眼……末日的赶脚沁人心脾啊,森森滴,地动山摇有木有!某钱害怕么?木有!危急关头,从来只有后怕,木有前怕,更木有正怕!掀开被子!囧里个囧,白花花的一片啊,黑乎乎的一丛啊!!!内内呢,俺的内内呢!喵的,再也不敢随便扔内内了,以后一定要放枕边,放枕边啊!如果有以后……浪起来找内内,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某钱霎时有浪里白条滴风姿。找到袅,终于找到袅!观众甲:这货为毛要穿内内?观众乙:护节操?观众丙:错,穿一点比不穿性感,趁震吸引星探!观众乙:万一引来了色魔?观众甲:岂非正中下怀?强扒内内更激情!某钱大急,内内穿不上,找着正反面,两腿伸不进去!背景:浪起来!浪里个浪!观众甲乙丙:哎哟,戴套都没这么难!好了!好了!美人快跑!某钱大叫:俺要穿裤子,外裤!四角内内,但是你妹的超薄啊,股沟勒出来,丁丁勒出形——像极了丁字……鞋子那是不能换了,冲下楼,好一片睡衣男睡衣女,某钱形象完整——差点送命的代价 = =就是没手机,更没钱,满地找也没捡到钱!一小时后,冒起鼠胆窜进家,拐了手机钱夹就跑,还捎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临走前不忘吓尿一番,好长的一泡尿……尿完不忘洗丁丁,害怕灾区缺水。以为会变灾区,其实房子都没裂 = =观众甲乙丙:退票!!!致电太后,N次才打通,报个平安,一溜打了几个人的电话问平安,找基友诉苦,此货身上挂着的布条估计没某钱多,真安逸!雅安7级地震,成都震感强烈,某睡衣男说堪比汶川,某睡衣女说超过汶川。某钱一个江南小男纸伤不起啊!!!求收求点求评求包养,让某钱在乃们的关怀下,摆脱地震阴影,把坑填完!还在震!还在震!余震缭绕 = =向雅安灾区罹难者致哀!!!!!!!
    
    ☆、说法

    上海郊外的普善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掩映在绿树丛荫之中,善男信女们知之者甚少。余温携徐展抵达时,门可罗雀,庙堂整饬,两边古柏森森,静极幽极,给人以涤荡出尘之感。
  主持衍空和尚亲自出迎,合什作礼,说道:“一点灵光伴日落,万般尘世付浮云。余居士,好久不见。”
  余温说道:“久亦不久,见亦不见,随念即超群,人事自纷纷。”
  衍空会心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展忖道:“和尚很有高僧派头,老公更胜一筹。我在做梦么,捡了怎样一块至宝?”
  大雄宝殿正中供着释迦牟尼金身,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名为“定印”,表示禅定的意思;右手举于胸前,拇指、中指相捻成环状,其余各指舒散,名为“说法印”,表示佛说法的意思。左右各塑比丘像,年老的叫迦叶尊者,中年的叫阿难尊者,皆为释尊弟子。
  进殿礼佛,一般要行跪拜敬香仪式,余温似无此意,仰视金身,问徐展:“你知道佛祖得道的故事吗?”
  佛教东渡传到中国,开枝散叶,发扬光大,现已是国内第一大宗教,信众如云。徐展原本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爱妻惨死后,痛不欲生,为求心灵解脱,一面迷上虐恋,一面寻找精神寄托,美国留学之时,上过几次天主教堂,最终觉的自己还是和佛教有缘,潜心学习,虽无多高的佛学修为,却也深知不少佛教典故。
  “释尊感念人间苦难,立志找到解脱之道,二十九岁离家苦行,六年无果,于是来到伽耶城外菩提树下冥想。”徐展看了一眼衍空和尚,见他面相庄严,听得十分专心,殿上小沙弥也恭恭敬敬,态度虔诚,不禁油然而起一股神圣感,“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孜孜不倦的探索,释尊恍然觉醒,大彻大悟,确信洞达人生痛苦的本源,得道成佛。”
  余温点头,又问:“你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
  徐展愕然,料不到他有此一问。
  衍空和尚说:“恭请余居士说法。”
  余温说:“不敢当,当初钻研佛学时,想释尊不过是个普通人,六年苦行,形销骨毁,尼连禅河沐浴,只得牧女供养的乳糜,能恢复多少健康?菩提树下发宏愿,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活活饿死才怪。”
  徐展无言以对,常人三天不喝水即死,七天不吃不喝还有命在,除非他不是人。
  衍空说:“但凡伟人,世人夸大其词以尽其伟大,原属寻常。”
  余温说:“那不是欺骗吗?佛有不打诳语之戒,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众生平等之说岂非放屁?”
  公然在佛祖金身面前出言不逊,徐展和小沙弥脸色都不好看,衍空却不以为忤。
  “和尚认为,不吃属真,释尊苦行起初每日一餐,渐渐的,七日一餐,耐饥能力是有的。”衍空含笑,“不喝嘛,他未必不带着随着水囊,偷喝时,无人知晓。”
  余温莞尔,说道:“我也这么想,只是他的健康已经相当糟糕,菩提树下冥想,纵然只喝不吃,体内物质分解,血液中的血糖、糖元、脂肪、蛋白质等等,作为普通人,试问会发生什么状况?”
  徐展接口道:“要么昏迷,要么产生幻觉。”
  心中一动,骇然道:“余哥,你是说释尊在幻觉中发明佛学?!”
  余温说:“德国化学家库勒在做梦中意识到苯是环状的,释尊在幻觉中看到人生痛苦本源,有何不可?佛学依然非凡,依然伟大!但所谓三千大千世界,须弥山盛景,我是不信的。”
  衍空说:“居士崇尚佛学,不信佛教。”
  余温说:“不错,宗教有一个特点:造神。释尊本是智者,佛为智慧意,却因为宗教的造神运动而成虚无缥缈的偶像。世人都只看他好的一面,谁叫他是成功者?如果没成功呢,一生苦行,什么都没悟到,郁郁而终,他的那些黑历史——作为丈夫和父亲,抛妻弃子;作为王族血脉,不管百姓的衣食寒暖,世人又怎么看?”
  徐展苦笑:“成败论英雄。”
  余温说:“佛是有智慧的人,有佛性,也有人性。”
  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展,“没有人性就没有痛苦,没有痛苦就没有解脱,没有解脱何来佛性?”
  徐展忽然一惊,思道:“他这话好像有所指,难道知道我的过去?”
  衍空赞道:“居士妙论,佛也曾痛苦。”
  “是的,也曾痛苦。”余温的眸子闪现出奇异光芒。
  大雄宝殿释尊金身背后,供奉三大士像,是为文殊、普贤、观音。余温略略驻足,走向后殿,进入一间不起眼的小庵堂。方寸之地,供着一尊造型诡异的佛。男女两身,男者盘腿而坐,右腿弯度较大,左腿弯度较小,曲于右腿之内;女者面向男者,双腿张开,坐在男者的左腿上。两身四臂相拥,胸脯紧紧相贴,作交合状。
  徐展原以为自己看错,仔细一观,没错,是欢喜佛。
  这里怎么会供奉欢喜佛?藏传佛教密宗的本尊神,是密宗独有的崇拜偶像,几乎不在汉地佛教寺庙出现。
  “喜欢吗?”余温问。
  徐展尴尬。
  “我很喜欢。”余温轻声说,牵起他的手,旁若无人。
  衍空和尚视而不见。普善寺有两个大檀越,余温和墨琰,两人的捐助金额高达千万。欢喜佛原是他代余温供奉的,余温的来意他也清楚,默默念道:“我佛慈悲。”
  徐展手足无措,望着佛龛上的性/交体位,寻思:“老公是想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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