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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瓶邪_烟花刹那(完结)by狐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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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闹不清楚了,“不是你让我想二万五么?”

“我看你是二百五,亏你还是学建筑的,啊?这哪有着力点你说啊?”司徒叹气。

“我……”说要上的是你说没有着力点的也是你!吴邪刚想发火,突然发现司徒斜乜的眼里有一股‘求我告诉你啊’的无赖之气,摆手,“你说你说。”

“乡下人挖个井是图长远用的,除非是水枯了浑了,不然谁没事老打井,所以自然要预备下以后有点什么事情好下去,像修井啊,捡东西啊,清垃圾啊,捞死人啊……”

“呃?我去!捞死人……你以为每家都得有人投个井啊你编故事呢?”

“不然你以为你那小哥是怎么把王石的尸体带上来的?”

吴邪这时想想,确实当时闷油瓶没有在井下停留太久,大概就司徒嘴里跑几趟火车的时间。“那不是拽着井绳咻咻地就上来了?”

“天真啊你是真天真,他下去可以咻地一下那是地心引力,上来了还得背一具泡胀了的尸体,你以为他是飞天忍者猫啊!”

“噗……”吴邪想想闷油瓶,想想那个小游戏,那契合度高得让他勾着嘴角傻笑不停,等闷油瓶那厮回来一定要逼他打通关,否则就一直往他头上丢硬币。

“回神了笨蛋。”司徒忍无可忍往他脑门上敲一栗子。

吴邪摸头,“啊那究竟是为什么?”一边还在止不住地笑。

“他们会在井壁上每隔一段打个楔子,方便上下,也可以在挖井的时候确定深度。”

“你说,小哥当时也是靠这个上来的?”那可真是太蠢了,那么典型雷同的案例就发生在不久以前,谁叫他把闷油瓶想得太神?

“相信我,这是乌杉村不是武侠村。”

“可我刚才没有摸到什么楔子。”虽然井壁并不平滑,但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楔状物。

“那要看我们挖井的时候,当时的水在什么位置?至少在长草的地方往上……”司徒随手扣扣井壁,“来。”

“什么?”

“张家小哥给你的匕首没丢吧?你踩着我肩膀,上去把枯草割一割,应该能找到。”

“……又踩啊,不好吧?”

司徒没听明白,“什么又踩,你还打算踩我几次?”

“没没,哎那你蹲好了……”吴邪讪笑,爬上司徒的肩头去够上面的杂草。他怕司徒撑不久,刷刷刷大刀阔斧地几下,“这没有,换一边!”

司徒认命地驮着他调了个头,“你看好了啊,到处摸仔细点。”

吴邪答应一声,连扯带割又是几下,“有了有了,这里,就你头顶上!挺结实的,蹭我满手锈!”突出井壁大约十来寸的楔子,应该说是大号的钢条,足够一个成年人借力。

“你试试能上去吗?”

“恩,你再站直一点。”

“我已经站直了……”

“那你踮踮脚。”

“靠……”司徒真心累,还是得照做。

吴邪一手捋住一大把草根,一手将匕首插进壁上的缝隙里,猛地一使劲,蹬了上去,在相隔约半米的地方找到了另一截同样规格的钢条,再把上面的枯草清一清,就露出了第三根。他小心地往上爬,靠着钢条的支撑,只要能保持平衡,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他高兴地往下探手,“上来,我拉你!”

司徒一言不发地抹把脸,让吴邪拉扯着跨上去,他踩着最下面那条,吴邪便又上去一步,虽然离出口还是道阻且长,依然觉得近了许多。

“尽量别让伤口碰到铁锈。”下面传来司徒医生的温馨提示,“会得破伤风哦……”

……

两人一边割草,一边龟速攀爬,才上去十几米就感觉枯草越来越杂乱,吴邪拿小匕首要割许久,才能稍稍地往上跨一步,司徒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可避免满头满脸的草茬,他也不容易,还没爬一步呢,倒要过电似的抖好几下。

吴邪的一条腿负着伤,爬久了就感觉出难受来,在水里泡了半天可能发炎了,稍微一抬腿就肉痛,只能爬几步停一停,因此等他们爬完这生死一线的百米,也用去了三个多小时。这时的天也渐亮了,只不过他们看不见,对他们而言这段时间就像是凝固的,只是不停想着,快到了,快到了。

吴邪的手颤抖着触上头顶的井盖,司徒在下面迫切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木头的?快看看能不能推开!”

“嘘,等等……”吴邪突然压低了声音,“外面好像有人说话。”

司徒一惊,想到之前他们说的乌杉村没有活人的话,也轻声问,“在说什么?”

“说,……‘井里好像有人说话’?”


司徒还想让他再等等,但吴邪已经举着井盖往上一顶,因为他又听见那么一句,‘不会是鬼吧……’‘别一惊一乍的,说不定你听错了。’

他们当然不是鬼,外面的人怕他们是鬼,说明那些人也不是鬼。说不定是山下镇子里的人,看他们没有出去,特意进来找他们呢?那他们就彻底有活路了,所以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司徒轻轻拉了他一下,“你胆也太肥了,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坏人?你觉得咱俩这个样子像好人啊?”确实,这赫然就是两个亡命之徒,“记住,出去以后我先把人用刀制住再说,你也装得狠一点,别给我掉链子。”

“知道了……”说实话司徒实在无法想象吴邪同志把一个凶徒给制住的样子,换成被字反而合理多了……

吴邪见他同意了,就把匕首叼嘴里,双手更用力往上顶,谁知道刚顶出一点缝隙就给什么人压下去了。与此同时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我操!水鬼想出来,快找个石头顶住!”

“我操!!”吴邪气得要吐血,卯足了吃奶的劲,嘴角都要给刀锋割裂了,井盖让他掀翻在地,当一缕稀薄的晨光漏到脸上的时候,他觉得是自己从混沌中开了天地。

他飞快地撑着井口跳出去,抓着匕首埋头就朝离枯井最近的人冲过去,只不过划破对方一点皮肉,毫无疑问武器就让人给卸了。另一个人则把刚从井口冒头的司徒给擒拿了,先下手为强计划彻底流产。

面前有点眼熟的男人也愣愣的看了他半天,“小三爷?”先是自言自语,然后激动得像发了癫,“不是鬼!是小三爷!!”


吴邪反应过来了,靠这不是他家三老狐狸的手下么!

果然,从王家老宅里跑出来那个喊着“小三爷啊!”的壮实汉子,不是潘子是谁?那个骂骂咧咧‘老吴家的子孙学什么日本女鬼!’的精瘦老头,不是三老狐狸是谁……

潘子跑得快,跑近了就急了,“小三爷你怎么哭了?!……”

先前制住司徒的那人看见这情况立马把人放了,又骂另一个人,“我说老棍你都认出人了还下重手!”

被点名的老棍同志很无辜,“我就是卸了他匕首,哪敢动他……”

司徒有些担心地看着吴邪。吴三省眉头都皱成个川了。

这些吴邪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满脸泪水,慢慢地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 167 章

吴三省被他满身的伤吓得不轻,他们一天前刚进山,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乌杉村,果然如镇上的人所说,这里早就成了个荒无人烟的空村,挨家挨户找了几遍也没见吴邪那小犊子和张家小哥。

吴三省料定他大侄子失踪是和那所谓的将军坟有关,可在林子里耽搁大半天,进村的时候天晚了,带的五六个手下都累得人仰马翻,一时也找不到那将军坟的具体位置,只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他们人多,地方最宽敞的王家老宅自然入选了。其实他一走进院子就知道这里出过惨事,一则是房屋上被焚烧过的痕迹,二则,他们这些常年在地下走的老江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所以越是危险,他就越发断定,吴邪他们一定到达了乌杉村,而且失踪前,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待过。他们来这一趟不比吴邪和闷油瓶临时起意,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当晚将白糯米黑狗血在房子四角一撒,门口烧一沓纸钱‘借住’,一晚上除了风声凄厉些,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带着人到附近山林里踩点,林子里却突然起了大雾,又因为闷油瓶和吴邪也遭遇过的磁场混乱,吴老三当家拿手的寻龙点穴竟然也无从下手,一队人在山里兜兜转转又是一天,除了被满眼几乎一模一样的山石树丛绕得晕头转向,无果。只能又回到王家老宅驻扎下来,说是说养足了精神再找,可吴三省已经觉出蹊跷来了,这大棺材一样的山分明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警告,连潘子都能感觉到,直愣愣地说了句,“不是阴着就是雾着,怎么我们进来就没见过日头?”

这话手底下的人听了也觉得不吉利,见吴三省没什么表示,也就不能说什么。谁想到,一大早天刚有些擦亮,在门外守夜的两个马仔竟然守到了他们苦找的小三爷,从一口荒井里爬出来……


几个汉子被哭得声嘶力竭的吴邪震得一动也不敢动,吴三省嘴上骂着暗地里也心疼坏了,天知道他这个大侄子是从哪个阎王殿绕回来的,瘦一圈不说,身上又是血又是水又是泥,好在他老吴家的崽子不是孬种,自己闯过来了,回家真是要给祖宗烧高香。

吴邪自己平复下来,冲着吴三省喊了声三叔,就默默地什么也没说。

吴三省不淡定了,“你说你有几条命?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啊?那张小哥也真是的,都让你不要和他走太近,没好事!你……恩?这位是……?”

吴三省光顾着去看吴邪,这会才发现还有另一个人一起爬上来,却不是那闷油瓶,“你没和小哥在一起啊?”

潘子注意到三爷一提闷油瓶,吴邪的脸色就差了几分,赶紧给他三爷使眼色别再说了。

这边司徒狼狈地拍拍身上,顶着张划成棋盘的脸自我介绍,“吴老先生,我叫司徒,是吴邪的主治医生,我们在医院见过一面。”

吴三省暗想就你现在这样子,见过十面我也认不出,又想到吴邪曾私下叫他帮忙查过这个人,就多了几分不动声色的戒备,“多亏你照顾了。”

司徒微微一笑,跟着客套,“哪里,没有吴邪我哪还有命出来?”

“司徒医生伤得严重吗?”

“还好还好……”


闷油瓶那事就算暂且翻过了,司徒怕吴邪再受刺激,吴三省也看到潘子的暗示了,就谁都没有再提,看吴邪的脸色,那闷油瓶子不是玩失踪去了就是出事了,能不提就不提,他也不愿意吴邪再闹什么妖蛾子。

找到吴邪,这一行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可是两个人都受了伤,吴邪那条在水里泡得化脓发炎的伤腿必须得马上处理,就将他们扶进了王家老宅,带来的物资粮食都够,可以让他们养一养再走。

吴邪是真心不想再回这里,累极了也没力气抗议,吴三省帮着上了药就裹进睡袋里不省人事。司徒也差不多,潘子弄的草药刚在脸上抹了绿油油一片,身上的还没处理就已经睡着了,上药很疼,但精疲力竭又无法得到睡眠才是更大的酷刑。

两人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感觉也跟着全部复苏,忍着痛唏唏唆唆吃掉了两袋速食面,饱得想作呕。

吴三省说天黑了,等明天一早就带他们下山,吴邪点头答应,等人各自都去睡了之后却看见司徒在角落和他招手,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吴邪走过去坐下。

“我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我等会就出去。”

“……”

“以后估计再见挺不容易的,也是,谁愿意没事老见医生呢。”

“你……为什么?”

“我想自己走,快一点、慢一点,或者到别的什么地方转转,都行。跟着你们不方便”

吴邪轻轻点头,知道司徒表现得那么洒脱,并不代表他一点难过都没有,特别是在斗里经过赵如樾那一段后。若说没有任何情绪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一贯都藏得太好,他也需要独自疗伤和沉淀。

“你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一说完,才想起自己身上哪还有电话呀,便又低头沉默了。

“得了,别这样,我快走了,我们好好聊聊天。”

“我没事……”吴邪苦笑,司徒的表情像是想要开解他。

“那我有事,你快来安慰我。”司徒两手交叉在脑后,仰面躺倒在地。

“啊……?”

“喂,说真的。”

“……”

“我的身体里,真的有苍的魂魄吗?”

吴邪愣了塄,坦白,“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苍把自己的魂魄也封在人替上了?”

“我猜的。”吴邪回想那假魂离他极近时,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太像苍,他才会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其实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就当是成全他了。



司徒眨眨眼不说话。他一直很畏惧赵如樾,不光是因为赵如樾很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是赵如樾身上的一小部分幻化出来的,赵如樾是真的,他是假的,他的存在,本来是为了替赵如樾死。所以在赵如樾找到他,不断地控制他、欺压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有那么一丝,觉得高兴。那个人是他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赵如樾不会再出现,然后霸道地把他挤出司徒的身体,又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拴着他放风筝泄愤,在他把他拉回到身体里的那时起,他就彻底自由了。

可是,他发现自己惧怕这种自由,茫茫人海,再也没有谁和他有关系。

吴邪第一次看见司徒流露如此复杂的情绪,只好在他攥紧的手上拍了拍,“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苍和赵如樾了,你好好活着,司徒。”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陵和赵无琊了……”司徒把话还给他。

“所以,我也会好好活着的。”

“小邪,你真的没事?”

吴邪摇头。

“司徒医生今天不收诊金。”

“你话真多。”

“因为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以后过得不开心。”

吴邪笑了,司徒医生一直是个好人,“你信不信,既然他最后有胆提我还欠着他东西,那他就一定会回来找我要。”

司徒叹气,“你是想信你自己呢,还是信我?”

“我信他。”

过了一会,司徒想起什么似的,在身上掏掏,摸出个什么东西放在吴邪手上,“这个送给你。”

“这是……”吴邪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墓室里看见的那只小铜炉,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给顺了出来。拨开炉盖一看,里头那一小截锥型的香竟然还在,也没有被水泡坏掉,还是硬的,像一块黑色的玉。

“那时侯看你挺喜欢的,就拿出来了。”

吴邪没有推让,收起来才说,“银行里的钱我也都挺喜欢的。”

“我靠……”司徒笑骂。


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谈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司徒踩着夜色走了,吴邪吃的喝的给他装了一大包东西,目送他远赴征程一样地离开,没有说再见。他明白了,再见这个词有些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是不需要说的。

他送走司徒后也朝外边走去,惊动了三叔安排守夜的手下,“小三爷您上哪去?”

“呃……我方便方便。”吴邪窜了出去,没听见那俩人瞎扯淡。

“这小三爷脸皮那么薄啊,还出去方便方便?”

“人家文化人,哪像我们,找个旮旯角就完事……”

这边吴邪快步出了门口,凭着那口枯井估摸地下斗里的地形,转了几个弯就出了村子,又爬高爬低四处找了半天,最后在村子西北边一处比较高的地势上发现了一个大洞——主墓穹顶上开天窗的那个。抬头看果然是北斗七星,勺口指着北,再往南看,满天星斗,真是辨认不出哪个是南斗了。

他又趴在洞口朝下张望了半天,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想到不久以前他们还被困在下面满屋的水里,闷油瓶,也是在这里消失不见的。现在万籁俱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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