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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盛宠庶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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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吴云昊在欲仙欲死中发现沛香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又惊又喜,对她更是爱若至宝,当即许诺要给沛香名分。沛香羞羞答答的答应了。

没过几天,吴云昊果真将沛香带了回去。这一次他聪明,给沛香杜撰了一个身份,就说是一个孤女,到京城寻亲差点被人给卖到青楼去,他偶然碰到了,就给救了下来,就这样带回了家。本来吴家上上下下是反对的,不过这个时候安思霖从娘家回来了。吴老太太一见到她就一肚子气,再看看跪在堂下低眉顺眼美丽温柔的沛香,当即就一拍桌子,做主让吴云昊将沛香给收房做了香姨娘。

安思霖当时一怔,她这次回娘家被她娘安国公夫人给骂了一顿,说她不该任性。她本来就不得夫君的心了,如今还任性会娘家,岂不是给了那起子贱呸机会?她一听这话有道理,然后立即收拾东西回来了。没想到她这刚一踏进大门,就听得吴老太君说要给她夫君纳妾,而且还是一个贱民。她怒从心起,刚要发作,身边的嬷嬷制止了她。

她想到安国公夫人的话,硬生生将这口气给忍了下去,狠狠剜了沛香一眼,思量着以后再对付这个小蹄子。

沛香跟了吴云昊以后,吴云昊对她宠爱至极,根本就不再看安思霖一眼,惹得安思霖大怒,好几次想要回娘家告状,都被身边的老嬷嬷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给拦了下来。她堂堂一个国公的女儿,还比不过一个贱民么?她忍。她受气了,吴老太君就高兴了,连带着看沛香也更加顺眼了。沛香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吴老太君和这位少夫人的矛盾,很怪气的伺候吴老夫人。她本就长得漂亮,说话又讨喜,而且还有一手按摩的绝活,很快把吴老太君哄得眉开眼笑。甚至连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不合也不迁怒沛香,还时不时的上次沛香什么生子观音之类的。更是气得安思霖大怒,天天在家里砸碎了一大堆瓷器。

安思霖一个名门嫡女,自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不能对夫君不恭,不能对长辈不敬,就只能对付沛香了。她不是当家主母么?那么妾室给当家主母请安理所应当吧。

豪门贵族长大的女子,都不会单纯到哪儿去。那些阴私的手段,她自小也是见自己的母亲用过的。以前也用来对付过吴云昊那些妾室通房。这一次,她照样对付沛香。什么针扎啊,敬茶的时候故意将茶杯放在锅里烧烫,然后又让人往杯子里倒烧沸腾的水。一次下来,沛香的手就烫的出了水泡。

吴云昊发现了她的伤,她闪烁其词不说,只说自己不小心被烫伤了。吴云昊哪里相信?逼问了她身边的丫鬟才得知自己的妻子如何虐待她,他当即就怒了,要找安思霖算账。沛香却揽住了他,说不愿他因自己而破坏他与夫人的夫妻感情。吴云昊动容,最终在沛香的眼泪里收回了脚步,却是呆在她屋子了照顾了她一整夜。

这事儿很快被安思霖知道了,自然也被吴老太君知道了。

安思霖第二天就找到沛香,冷言讥讽一番,直到沛香受不住了嘤嘤哭泣,她才得意离开。没想到刚刚转身,就见吴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阴沉的看着她。

自那以后,吴老夫人看安思霖就更不顺眼了,时时挑刺,沛香偶尔还在一旁求情。吴老夫人觉得安思霖狠毒乖张,沛香虽然是个妾室,但是却心灵手巧又知书达理。最关键的是,对自己百分百衷心,她自然偏向了沛香。再加上吴云昊又喜欢沛香,两人整天在她面前说些恭维的话,把个老太太哄得都快飘飘欲仙了。吴云昊趁此机会就提出想要将沛香提为侧夫人,平妻他知道不现实,所以一步一步来,等到沛香生了儿子,再提平妻不迟。

吴老太君当时沉思了一会儿,倒也没说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

后来这事儿被安思霖知道了,当即就不顾丫鬟婆子阻挠跑到吴老太君屋子里质问。吴老太君努力,狠狠斥责了她一顿。

打那以后,祖孙媳两人的关系就势同水火,天天将吴府闹得个乌烟瘴气的。吴夫人夹在中间也是焦头烂额,经常两头受气。

这不,今日赏花宴,估计又被闹着走不开吧。这才让吴云梦一个人来了。

正沉思着,吴云梦沉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才长公主驾临,臣女一时惊叹于公主风姿,竟忘记下跪叩拜,犯了大忌,是以触怒了长公主,请公主恕罪。”

第三百三十一章戏耍公主,血泪成长

凤倾柔脸色一变,死死的瞪着吴云梦,像是要将她吞了一般。

秋明月眯了眯眼,想着丞相府和安国公府都支持大皇子。而大公主是德妃的女儿,打压大公主就等于打压德妃,自己想利用大公主给德妃警告。殊不知,有人也想利用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

果然啊,京城中,哪里有普通的人?

“对啊。”

宇文溪眨了眨眼睛,很是俏皮的道:“刚刚可是长公主你自己亲口说的。您是公主,代表皇室,见者必须叩拜。不然就是不尊皇室,不懂规矩,该抄家灭族。”

凤倾柔又回眸狠狠瞪着宇文溪,“你给本宫闭嘴。”

宇文溪很委屈的看向凤倾玥,“玥哥哥,刚刚那句话你也是听到的。我可有说错?”

凤倾玥竟然淡淡的嗯了一声,和缓的笑了笑。“自然是没错的。”

秋明月有些恍惚,一直以为他是冷漠的。温柔的外表下,是彻骨的冰冷。没想到,他也可以对一个人这么温和。不同于男女恋人,而是近乎与亲人的温和。

宇文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回头看向长公主。

“怎么样?长公主殿下,刚刚你说的话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大皇子也说了,这抄家灭族的圣旨,只有皇上才可以下。你今天来镇南王府,可有带着皇上的圣旨?”

凤倾柔气得浑身发抖,“你当圣旨是儿戏吗?本宫来王府参加赏花宴,带着圣旨干什么?宇文溪,你是故意的。”

宇文溪很无辜,“公主殿下,您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居幽宫而知天下事么。臣女还以为你早就算准了今日到王府会遇到这档子事,所以提前去跟皇帝舅舅求了圣旨呢。原来你没有啊,那可就遭了。要不然这样吧,你现在回宫去求圣旨,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凤倾柔咬牙切齿,“宇文溪,你—”

宇文溪突然叹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的,能活着的时候,谁不希望好好活着?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嘴贱,今天得罪了长公主呢?就算是杀头,也是我自己活该。”

她说到这儿,又皱了皱眉。“可是公主殿下…”

她抬起头来,眼神几分天真几分狡黠。

“我真的算起来,臣女和你还是表姐妹。你要抄了我的家灭了我的族,那岂不是也要灭了你自己吗?”

她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神色惶惶然。凤倾柔这辈子都没有今天加起来受的气多,她只觉得心头升起一团怒火,烧得她火烧火燎的痛。却偏偏发泄不出来,只得咬牙瞪着宇文溪,好似要将她全身上下瞪出一个洞来。这个时候,秋明月忽然轻轻叹了一声。

“溪溪,我们好像真的太过无视长公主殿下了。”

“嗯?”宇文溪眨了眨眼,“什么?”

秋明纤纤玉指一指,“你看,人家都跪在地上了。就我们两个还站在这儿,这岂不是对长公主的大不敬吗?难怪公主殿下会这么生气了。哎,咱们还是规规矩矩的跪下去吧!不然的话可能待会儿就不止抄家灭族那么简单了。你我一条命死不足惜,连累家族已是罪过,如果再连累九族都跟着受累的话,只怕死了也无颜见列祖列宗了。”

宇文溪扬了扬眉,“谁说只有我们两个没有跪的?”

她突然伸手一指,“你看,林家大小姐不是还好好的站着吗?”

秋明月果然顺着目光看过去,见前方跪了一大片的闺秀,唯有林云桐站得笔直,丝毫不为所动。见自己看过去,她脸色变了变。似乎十分恼怒,又无法反驳,最后只得用委屈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凤倾寰。

“殿下…”她眼睛一眨,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凤倾寰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日进宫皇后说的话,他生生忍住心中的不耐烦,回头对着凤倾柔呵斥了一声。

“倾柔,你闹够了,快点回宫去。”

凤倾柔如何会离开?她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哪里甘心就这么离开?正欲开口说什么,宇文溪又笑了一声。

“哎呀明月姐姐,到底是有大皇子做担保。你看人家林姑娘,这还没有哭出来呢,大皇子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这要是真哭出来了,那还得了?早知道啊!咱们刚刚就该站过去,也省得在这儿心惊胆战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林姑娘这般得大皇子看中,她那两个嫡亲得表妹可就惨了。哎,要跟着我们俩倍抄家灭族咯。可惜了,哎!”

林云桐脸色一变,死死的瞪着宇文溪。

秋明兰和秋明玉均是脸色一白,齐齐看向林云桐。而跪在地上那些女子,也全都警惕而敌视的看向林云桐。

她平时跋扈嚣张,自负高傲,得罪过很多人。刚刚和大皇子一起走开,已然让人揣测。若不是碍于她和大皇子各自的身份,估计早就流言四起了。如今这里的女子全都跪在地上,就连她的表妹也不例外,她却可以收到大皇子特殊照顾而独善其身。这如何能不让人嫉妒?

秋明月垂眸,掩住眼中情绪。宇文溪这小丫头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林云桐置于众矢之的。今日只怕所有人都恨上她了吧。

凤倾寰显然脸色也是变了变,对着宇文溪呵斥了一句。

“溪溪,不得胡言乱语。”

宇文溪不服气,“我哪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是事实。”

凤倾寰还要说什么,宇文砚走了过来。

“好了溪溪,适可而止。”

他拍了拍宇文溪的肩膀,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时间可不早了,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赏花宴已经开始了吧!待会儿静姨就要让人来催了。”

宇文溪有些不甘心,嘟囔了两句。

“我倒是想走,可是人家要杀我的头,我怎么走?”

宇文砚笑了笑,“你这丫头,得理不饶人。长公主是你表姐,她灭你的族不就等于灭她自己么?她在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个小丫头,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倒犯起糊涂来了?呵呵,行了,走吧。娘已经到了,在跟静姨说话呢。刚刚还在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这不刚刚找到这儿来,就看见你又在这儿胡闹了。小心我回去禀告了爹,罚你关一个月的禁足,让你一个月都不能出门。”

宇文溪显然有些还怕平安侯,脸色都变了变,看着宇文砚得意的嘴脸,她又愤愤不平。

“宇文砚,你到底时不时我亲哥哥啊?”

宇文砚却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不信你去问问咱们爹娘。你看,我们兄妹俩长得这么像,不是兄妹是什么?”

宇文溪哼了一声,“你肯定不是我的亲哥哥,不然怎么看到我被人欺负都不帮我?还在那儿说风凉话。我要回去告诉娘,你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说着,眼圈儿立刻就红了。

这外人嘛,自然指的是长公主了。

宇文砚无奈的叹息一声,“向来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你这个小魔女?”

宇文溪瞪着他,他摇摇头,回头对大皇子抱拳。

“溪溪从小被我娘给宠坏了,任性了些,方才只是跟长公主和大皇子殿下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大皇子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妹计较。”

凤倾寰眉梢微挑,笑道:“子渊客气了,你我乃表亲,溪溪性子活泼天真,母后也甚为喜欢,哪里会怪罪?走吧,王婶只怕等得急了。”

他侧眸看向一脸闲淡的凤倾玥,“柏云,是王婶让你来的?”

凤倾玥淡淡笑了笑,“母妃知道大皇子今日特意告假莅临寒舍,让我来恭迎殿下。”

凤倾寰蹙了蹙眉,似乎不喜欢他的称呼,感觉遥远而疏离。

“嗯,走吧。”

凤倾玥状似无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为难道:“殿下,这些小姐都是家母请来的贵客…”

凤倾寰看向凤倾柔,眼神聚满冷意。

凤倾柔打了个寒颤,连忙道:“还跪着干什么?起来。”

宇文溪在旁边幽幽道:“她们被那句抄家灭族给吓坏了,如今不敢起来,怕忤逆了公主,再累罪家人。”

本来有几个跪久了觉得膝盖疼想要起来的女子,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动了,规规矩矩的跪着。

“请公主恕罪。”

凤倾柔大怒,但是对上凤倾寰冷冽的眼神,她又不敢发怒,只得压抑的说道:“本宫方才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都起来吧。”

“那可不成。”

眼看几个女子又蠢蠢欲动,宇文溪再次慵懒的开口,她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淡淡道:“公主是君,我们可只是白身,见到公主理应行跪拜之礼,这是大昭的礼节,礼不可废。都已经跪了,再磕个头也没什么,对吧,表姐?”

她幽幽回头,笑得异常灿烂,存心想要气凤倾柔。

凤倾柔两眼一翻,被身后的人扶住。她站稳身子,怒喝。

“宇文溪,那你怎么不给本宫跪地磕头?”

宇文溪眨了眨眼睛,“表姐想让我给你跪地磕头?磕几个头,三个?六个?九个?”

她一边说还一边掰着手指数着,似乎在考虑磕几个头合适。

秋明月在她旁边轻咳一声,好心的提醒她。

“溪溪,只有给长辈磕头才磕三个。而磕九下,则是在祭奠宗祀…咳咳咳。”她瞥了凤轻柔铁青的脸一眼,又顿了顿,咳嗽几声,道:“不过长公主是你的表姐,也算长辈,你磕三个头就可以了。但是方才公主说的可是君臣之礼,你要是磕三个头,只怕不太合适。”

“那怎么办?”

宇文溪很郁闷,求助的看向秋明月。

秋明月又轻咳一声,“这个…我自幼长在山野,可不懂得这些繁文缛节。母亲教了我好久,我也学不会。方才见了长公主就心中惶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敢贸然行礼,就怕一个失误闹了笑话。回去以后,母亲又得责怪于我了。”

她脸色有些赧然,似为自己不懂得大家礼数而羞愧。然而这话听在外人耳朵里,难免就变了味道。秋家大夫人林玉芳善妒成名,好多人都知道。又听闻秋大老爷对那沈姨娘恩宠备至,对正房的大夫人多有冷落。想必作为沈氏女儿的秋明月,定然受了嫡母不少的虐待和刻薄。

这样一想,本来还妒忌她的人,倒是有几分同情她了。

秋明玉听得一肚子气,当即就要发怒,秋明兰在她身边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静观其变就可。

凤倾寰目光落到她身上,蹙了蹙眉。上次见她的时候,她一脸的从容不迫,可不是如今这个摸样的。

宇文砚好似这个时候才发现有秋明月这个人一般,一见之下不由得惊为天人。方才她一直低着头,他没看清她的样貌,只是这么多人都惧于长公主威严而下跪,就她一人安安静静的站在溪溪身边,也是有几分惊讶和欣赏的。如今见了她的样貌,更是惊艳。

秋家的女儿。嗯,不过听她言辞,好像不是养在秋府。方才他好像听见溪溪叫她明月姐姐。明月,秋明月。他又想起前些日子的流言…

秋明月自然感受到了他探究打量的目光,再加上另外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极其不舒服。她知道,那是薛雨华的目光。

宇文溪听罢,也有些无力和苦恼。

“啊,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那怎么办?”

秋明月也皱眉,似乎真的遇到大难题一般。

凤倾柔一气,宇文溪又幽幽道:“不过也是,听说你那个嫡母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你在家里定然受了许多苦吧。”她握着秋明月的手,一脸的感慨和同情。

秋明月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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