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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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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这些南蛮子也学会声东击西的那一套,朱罗江边半渡一而击溃的那些,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杂鱼,所谓的王军也是并不以善战着称的七种乌蛮之外的别部,穿上甲衣旗仗冒充的……真正的王军却从西洱河上游绕道弄栋节度使境内,裹胁了大量置身事外的部落,才突然南下的……”

  “援军呢,为什么还不见后援,难道真的被截住了……这两天城里都在盛传拓东路山石阻道,清溪关那儿的后援一时半会来不得了……”

  “有谣传说,国内的某些大人与南蛮有勾结,并不希望我们回去……”

  “胡说,就算有龌龊狗蝇之流,但是太上那里,决计是不会放我们而不顾的……”

  “一群没胆的家伙,慌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围过……永远在敌后”

  “那是游击军的口号……我们可是中军”

  “除了中军七营以外,这城里还有上万最精壮的奴隶,还有数千名各族番头义勇,还有三千轮换下来的戎州兵……粮水可用半载……”

  “这城外其实只有两个人……”

  我突然开口道

  “?……”

  “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这个冷笑话换来的只是崔光远为首幕僚们的一片白眼。

  说话间,一名披着藤甲的南蛮大汉,顶石冒矢,在云梯上如有神助的一跃而起,闪过重重的槊尖和横刀组成的列阵,象陀螺一样挥刀如轮,斩开一大片空间,冲到不足我二十步远,才被程十力拦下,挥动大刀一斩两段,血肉狼籍用枪尖挑起来挥下城去,我轻轻摇了摇头。

  云南城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坚城,哪怕是经过龙武军临时加固的。虽然南沼人的木楼等建筑修的很漂亮,但是在防御上就不那么让人恭维了。因此这是一次正而八经的城下决战。

  但即使传说我已经遭到不测,龙武军也并没有如南沼人那样陷入混乱,因为方便我偷懒和脱线本能需要,一开始我就在龙武军内建立一个没有我,也能自行运转自如的体系,我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所以南沼人不免要失望了。

  “南沼最精锐的王军就是这种程度了么……”

  泼浇如雨的木石石灰滚水热油下,这些南沼兵还是不得不再次丢下大大片尸体退下,如果抛却其他因素,单论守城的艺术,这些少数民族是远不及中原战争文化的丰富多彩。

  号角声声,敌阵再次动了,露出一些穿兽皮露出半边肩膀的士兵。

  “是寻传蛮和棵形蛮……”

  有人抽冷惊叹起来。

  寻传蛮,是南诏境内最落后的族类之一,如居住怒江上游一带,披波罗皮(虎皮)当衣服,射杀野猪,生食其肉;也是南沼最野蛮的部落之一。

  寻传的西边又有棵形蛮,与寻传蛮一同被称为野人蛮。棵形蛮造数巢或地穴,散居在山谷中,无君长,用木皮蔽形体。男少女多,妇女五人或十人共同养活一个丈夫,丈夫整天持弓守巢穴,妇人入山林采虫、鱼、果、菜、螺、蚬等物。却是出名善射的部落之一。

  这类极原始的人群和文化比较高些的部落,南诏都收入版图,开辟道路,建置城邑,设立起统治机构,说是要“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礼义”。山林中人因此接触一些文明景象,增加一些生活常识,得益还是不小的。南沼也因此获得两支相当凶悍特色山林部队。

  在成都保卫战时,这两只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野人部落,给守城的军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知道南沼人从那里又找出这么多来。

  思考间又两只蛮军开出,站到寻传蛮和棵形蛮左右两翼,打的却是黑色的蝎尾旗和马鬃幡。

  站在牵马前列的乃是望苴子蛮,聚居地在澜沧江以西,为盛罗皮时期所讨定。这一部以矫捷,善于马上用枪铲。这一族人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犁牛尾,驰突若飞,举族皆是骑兵,其妇人亦如此。在流民大营保卫战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仅仅凭借一些斜坡,直接冲上并不高的围墙。

  掩护他们的是望蛮外喻部落,在永昌西北。其人长排持稍,前往无敌,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镞傅毒药,所中人立毙。

  但既然,南沼把这两只善战的外族部队也派出来,表示没有耐心再玩消耗下去了。

  “暝弓队也上来了”

  尾随而出的,是一队背着光头赤膊,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短布衣,却背着近人高大弓和大号的箭壶,站在两只蛮部背后派成一条长长的队列。在永昌之西,野桑生石上,其林上屈两向而下植,取以为弓,不筋漆而利,名曰瞑弓,能射极远善穿甲,但因为野桑生长不易,每年合适制弓的数量不多,却是南沼王家所特有的兵种,例常是拱卫王宫的重要力量。

  另外还有一些手执铎鞘的甲士掺插其中,铎鞘是南沼王权的象征,也是王亲卫“朱弩佉苴”的特有武器,他们既是掩护也是督战队。

  另一端鼓乐笙笛声大做,却是一些手舞足蹈的族巫,手中摇动着桑枝和五彩条燔,在做阵前的斗战祈祷,将斩首的牛头血倒进大酒翁,再一个个喝过,抹在士兵额头上。

  南沼人要拼命了,一股紧张肃立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城墙上,辅助作战的飞快的清理城头堆砌工事。

  “可以了……”

  我淡淡点了点头

  “让神机营动手”

  “是!”

  值日虞候,掏出两只小旗,对城中最高的官厅晃了晃,就听见咻咻有声,腾起一连串烟花一样的东西,飞快的掠过城头。

  其中一些一头栽进正在整队的南沼军中,轰然升起一个气浪掀倒一大片人仰马翻,另一些则在半空爆裂成满天的火雨,孳孳的散落在队列当中,顿时烧的那些蛮军焦头烂额,四散而避走。

  崔光远却有些不解的望向我,就算这是龙武军的隐藏底牌,现在也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就见下面的南沼军突然发生了骚动,望蛮、棵形蛮,寻传蛮的各自争先后退,经过王军的督战队时,这些蛮兵突然拔刀相向攻杀过去,那些督战的王军促不及防及防,顿时被砍倒一大片,转眼在营地里混战成一片。

  那些望苴子蛮却已经飞身上马,循着混战的边缘绕到阵后,手起标出,却是一大片的短枪,落在了中军的阵中,钉倒一大片旗手和甲士。各种口音的叫骂呼喝,如同乱烘烘撕杀做一团。

  举城欢动,东西北三处城门相继洞开,刘昌周引着战锋营,率先杀出。

  ……

  “大人是如何断定这几族就一定会反水的……”

  坐在过江的渡船上,身为北人的崔光远,有些脸色发白看着血红一片久久没有褪色的江水。

  “没有十全把握……只是觉得南沼人在挺而走险而已……”

  南沼王的权威已经随着实力的缩水而衰弱,在这种情况下,南沼王族不知道许了什么样友人和可观的利益和条件,让这些本来就态度暧昧观望自守的部族,重新派出青壮子弟为王家作战,但显然驾驭他们的力量已经相当薄弱到一个危险的程度。当然了,如果胜利了固然可以挟战胜之威,重新统合那些貌合神离的部族,树立起王族的权威。

  因此,云南城下的四族阵前反戈其实不是意外,东征之战,他们这样与王家关系较远的番外部族,在剑南境内损失了太多的人口,而他们的聚居地又远离唐人的威胁,在二路军中又被王家胁迫绑上对唐消耗战的战车,已经颇有沸怨和不甘,后来通过释放一些族人作为善意,由汉裳蛮作为通译进行秘密交涉,许诺了相当的利益后,已经成功建立了相当的联系。

  但对于是否叛离积威已久的王族,这几族的首领还是犹豫不决的很,直到阵前突然出现的火器,才促成了他们最后的决断,这种被传的神呼其神的力量和威势,变成压倒他们心中天平的最后一跟稻草。于是内外交困之,那些新投附的部落相继逃散,当年李宓征南所部淹江而覆灭的故事,在南沼人身上重演了一遍。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冒险,就算他们不肯响应,凭借着云南城里的这些人马,还是可以在守上好些天,这段时间足够各地的援军汇集过来,迫使南沼人撤退或者决战,不过代价就要大的多了。

  自从南沼国集合的最后一点力量,在云南城下遭遇大败后,南沼人就象红眼的赌徒输掉了最后一点筹码,广阔的洱海平原上,再没有可以阻挡唐军的力量了。

  有这些叛变的蛮部做前驱,再加上躲在大厘城的林字营和数千残余骠国奴,配合附近解思的奇兵队,乘机袭击了太和城庄园村寨,那位被吐蕃人称为东帝的南沼王阁罗凤已经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唐人的联军在城下烧掠示威而走。

  在唐军主力逼近前,又不得不带着仅存的护卫下率臣子族人,分几路突然出城弃都而走,一直逃到巍山以南相对险要的陪城阊宝府另立王衙。

  结果……

  我的中军进兵太和成,变成了一次纯粹的武装巡游。到了这个程度,据说在拓东城有诸葛碑,在安戎城有马援铜柱,再加上云南城的梁建方碑,我是否也考虑派人在太和城与苍山立一个定蛮碑,然后在上面写一些预言式的东西,让后世人膜拜,算是史上最奢侈的到此一游纪念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闲宫下

  “君不见昔日西京全盛时,汾阴后土亲祭祠。

  斋宫宿寝设储供,撞钟鸣鼓树羽旗。

  汉家五叶才且雄,宾延万灵朝九戎。

  柏梁赋诗高宴罢,诏书法驾幸河东。

  河东太守亲扫除,奉迎至尊导銮舆。

  五营夹道列容卫,三河纵观空里闾。

  回旌驻跸降灵场,焚香奠醑邀百祥。

  金鼎发色正焜煌,灵只炜烨摅景光。

  埋玉陈牲礼神毕,举麾上马乘舆出。

  彼汾这曲嘉可游,木兰为楫桂为舟。

  棹歌微吟彩鹢浮,箫鼓哀鸣白云秋。

  欢娱宴洽赐群后,家家复除户牛酒。

  声明动天乐无有,千秋万岁南山寿。

  自从天子向秦关,玉辇金车不复还。

  珠帘羽扇长寂寞,鼎湖龙髯安可攀。

  千龄人事一朝空,四海为家此路穷。

  豪雄意气今何在,坛场宫馆尽蒿蓬。

  路逢故老长叹息,世事回环不可测。

  昔时青楼对歌舞,今日黄埃聚荆棘。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

  安景宫中,前代诗人李峤的《汾阴行》,随着张野狐手拨的琵琶吟唱,轻轻缭绕在宫室中。

  软塌上年近古稀的太上老皇帝轻轻摸索着案头一方温润如水的玉印,轻轻叹了一口气。

  唐皇九宝,除了传国玺外,尚有用之镇国气运的神玺、封禅祭神的受命玺,答王公疏表的皇帝行玺、封赏臣下的皇帝之玺、征召外官的皇帝信玺、酬应国书的天子行玺、宣抚藩服的天子之玺、以及号令藩戎攻战的天子信玺。其中八玺,已经随韦见素、房倌移交北上,只有一方“受命玺”被留下来,用以制诰之用。

  而这方大名鼎鼎的“受命玺”却是另有来历。以玺传国始于秦祖龙,始皇帝大略并六国而取蓝田美玉,雕龙为章 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万世,秦二世亡,子婴奉玺降于汉高,王莽篡汉摔缺一角,以金补之,汉亡孙坚得之于井,质于袁术,袁术败而归曹操,司马代曹,又丧之五胡,南北之世几经易手,传承始终不断。

  至隋亡,萧皇后及杨正道携玺出奔突厥,是以唐开国无宝,太宗另刻一玺,书“皇帝景命,有德者昌”以传国柞,直到贞观四年,国势鼎鼎,萧后率隋人东归,才失复得,而原本的传国玺,退居为“受命玺”。现在,它也代表了半隐半退的安景宫中的最后一点权威。不过他这一点权威,似乎也有些不稳了。

  自从听说龙武军主将在敌国受刺,又困于云南城,那些南蛮使者又有些张扬起来,连那些大臣多相劝就此缔约,却又剑南百废待新民穷力疲为由,迟迟组织不起后援,让他心情一下变的很坏。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实在不行就违反常例,直接宣使边军,宁可失边土也要接应保全这支百战禁师回来。

  想到这里,太上突然转头对另一边的端坐着的,刚刚再次下江南宣旨回来的中书舍人裴士淹道

  “尔此去……张曲江的家人,可还安好……”

  他此去除了奖赏两淮三道平乱有功诸将的同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去韶州曲江县祭告以故的张九龄抚慰其家属。

  “蒙上挂念,曲江公一门具好……州县免其二代赋,又荫其子弟六品三人,举族拜谢天恩……”

  裴士淹欲要站起来,却又被眼色止住,乃恭身回答道。

  太上却又转向在座的另一位雪发霜须的老臣钟绍京

  “朕若听张九龄之言,于大理寺杀了安禄山,哪有今日之祸,张九龄如神人,竟有这般远见卓识……”

  “曲江公能识霍乱于未荫,实是难得,不过陛下莫以懊恼,当局迷,旁观清,当时迷,后来清,也是人之常情,哪能事事都有先见”

  裴士淹多少有些劝慰的说。

  “话虽如然,朕未用其言,当是千秋之撼……”

  太上轻轻摇了摇头,这中书舍人裴士淹,聪颖柔顺,精通史典,是一个很好的侍臣和聊天的对象,可惜乱世之中该是武人当道,他的才学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因此长期游离在外,直到近年才回来侍奉御前,不免有些世故风气。

  “此事李林甫也难逃其咎,臣有闻,李林甫生前已经看出安氏异志,却未肯说明……”

  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的钟绍京也开口道

  “休提此儿,此儿最妒忌贤能”

  说到这个名字,一向温稳平和的太上老皇帝,也不免带上几分怒促。

  “当时他不同意杀安禄山,是顺朕之过,但是让胡人为边帅,久任不易,也是出自他专权固宠之谋……”

  他说的是二十年的一桩典故,

  当年还是一个小小讨击使的安禄山,因为作战不利待罪于大理狱,正巧遇上皇帝每年的亲自滤囚(重案亲审,死刑复核),时为左相的张九龄,以安禄山心术不正,多有异志,必为国家之患,请立杀之。

  又用王夷甫杀石勒的故事来劝谏皇帝,王夷甫就是西晋名臣王衍,据说他当年曾经在东门遇到一个胡人少年当空大啸,对身边人说“我看这胡儿骨相异常,声音眼神不凡,日后当为国家大患”,当下派人去抓却已经不知所踪了,石勒最终追随匈奴王刘渊建立前赵,成为西晋的灭亡者,又利用刘氏匈奴的内乱,在中原建立了第二个胡人王朝后赵,五胡十六国中,唯一一个奴隶到皇帝的传奇。

  李林甫当时正欲谋首相之位,与张九龄正是争锋相对,正好顺上意而反之诬以危言耸听,最终皇帝也没把这当回事,不想数十年后,竟然一语成真了。

  开元九名相除了最早有名的姚崇、宋景之外,也都各有特色和专长,虽然不免有一些气量小,贪财之类这样那样的局限性,但都算是难得的能臣。

  张九龄外表阴柔,才思敏捷,文章高雅,却被称为“赶蛇追鹊”宰相,最出名的就是他看人的眼色。

  他很早就说过李林甫,阴怀逢上口蜜腹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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