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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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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臣子的叛乱中,直到被近臣的一碗毒酒断送在征途上。然后才有少年赞普松赞干布即位,在这些新贵的拥护和支持下,逐一削平桀骜不驯的臣子,重新收服镇压那些被征服的地区,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吐蕃时代。

  巴恐热又被称为巴氏幸运儿,他的父亲前代家主对女人异乎寻常的兴趣,早就了他象老鼠一样的能生养的名声,光是他这样有名分的兄弟就有十七个,其他私养的,寄户在家臣和部将名下的不知凡几,但同辈的兄弟中,能够活到成年的只有5个,其中又有三位,先后因为在战场中阵亡,或是掉下马背摔死各种原因没法接受家业,最后在父亲弥留的时候,只有一位带兵征战,远在他乡的兄长巴囊朗。

  于是对执政的大弗卢付出一定的代价和交易后,他不出意外的成为巴氏主家的继承人,继承了巴氏大部分领地和财产人口还有“尚”的头衔,而父亲遗留的军职和部下,则在慷慨的马向调停下,由那位远在他乡的兄长巴囊郎承领。

  吐蕃以与王族有血缘关系的宗贵为“伦”,有姻亲关系的宦族为“尚”,论与尚构成吐蕃的统治阶级。自然,王族宦族之间,宦族旧臣新臣之间,存在着许多矛盾。因此赞普与群臣每年举行一次小盟,三年一次大盟,就是要以共主的名义裁断纠纷结交联姻,以缓和这些矛盾。

  而朝中官位都是世职,长期由一个宗贵家族把持,以家族势力为基础,实行父死子代,无子则由近亲承袭,非极恶重罪,不能废之。

  因此作为与巴氏族长身份相匹配的妥协,他也得到了一个世官,成为一名小断事官。

  相比总掌内外军国征要,由大伦、小伦分别统领的外官朝臣系统,或是司掌王属领地、军队、臣民、税赋的内大相所属内臣一系,他从属的是专责制定法律、法令的理事大相一脉,负有监察和司法职责。

  名为小断事官,其实权势一点都不小,监察一茹之地,在内为地方臣民之裁决者,出外即为军中掌法官,与负责监军的笼官并尊。

  发过一阵火后,巴恐热裹好的手臂再次渗出血水来,家臣赶忙叫人上来重新上药,这是一次袭击的留下的纪念品,大帐随行的医官说是中了火毒,用熊油和青稞粉、茶末子敷过后,就只能慢慢的调养。

  自从开战以来,各种烧伤和毒创就占了吐蕃伤患的大头,但由于缺乏足够的医官,开战前由于马向的灭佛和清洗,很多,生下来的人,对数十万大军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就有真正能得到有效救治的,只有那些有点身份的贵人们,至于那些普通将士和部族人,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冬天还好些,现在春暖花开,很多人的伤势反而恶化了,营地里总是充斥着伤口溃烂的恶臭,每天都有抬出去的尸体,有些事甚至是是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而请求或被别人了断的。

  更离谱的是那些征战在外的军队报告,

  居然说是在河西的土地上遇到了妖魔,这些面目狰狞的怪物,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从石头和树木中突然出现,象雷霆一样杀人群中,割走头颅,入向风一样的消失在野地里

  甚至还遇到了整只夜叉鬼组成的军队,他们穿着恐怖的甲胄,丝毫不畏惧弓箭和刀矛,空手能够轻易撕裂每一个见到的活物。

  春天冰雪消融而地势平坦的河西,也成了唐人最擅长的游击和破袭的舞台,那些骑马的唐人,像是狼群一样的神出鬼没,甚至不和人接战,只是远远的射箭,将人射伤,然后会发现箭头有毒,很多在溃烂和痛苦中死去。

  在路边会经常遇到挂在树下的成串人头,都是小辫结团的吐蕃人,象一串干瘪的大葡萄一样,在风中摇摆。

  短短开春还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数十个曲堪勒,十多个曲堪,甚至还有一个部大将,也在行猎途中,死的不明不白,他的族人更怀疑是别族冒名的仇杀,因此人心有些微妙。

  还有那些愈演愈烈,真假难辨的相互仇杀事件,吐蕃各部姓之间本来就不乏恩怨纠缠的仇家,籍着这出兵在外的由头,各种频繁死于非命的人,以及各色遭到敌对部落的袭击的报告和诉状,让他这个军前断事官几乎疲于奔命,

  但这些都比不上他最大的烦恼,面对南下以来最大的胜利,大弗卢内反而是暗流涌动,为了争夺鄯城那批数目巨大战利品的分配,一些有夙怨的部众之间,已经开始死人了;关于对占领之地的划分和归属,还有按照先来后到的已得利益者和晚到收获有限的人,分成了继续进军,还是就地巩固成果的两大阵营争执不休,连马向都无法轻易压制下去。

  于是他,不得不的借伤病来躲避。

  “主人……你要找的那个卖秘药的黎域人来了……”

  亲信家臣的这句话,总算终结了他暴怒的发泄,重新的坐了下来。

  “快给我滚进来……”

  自从开战以来,各种来自汉地的奢侈品和消费品,就断绝了大多数的输入,变得极为紧缺和稀少,虽然大下山后,通过在河西的劫掠和藩部的进献,多少获得一些,但是用起来总是有那么点不尽人意。

  比如那种特别能提神的西域茶,让人一天到晚都神清气爽的天竺香,还有能调养陈年旧创,治疗风湿冻伤病痛的油膏,只能通过一些秘密渠道,获得极为有限的数量。

  自从来到低地后,他在当年大非川之战中,落下的哮喘寒症,又有复发的趋势。为了获得这种特效的药物,他甚至不惜破格接见了这位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两国交战中做继续买卖的黎域黑市商人康图。

  为了保证这种渠道,然后巴恐热的家臣献上了一个主意,有一种神奇的药茶秘方,可以让人极乐中仿如进入天上神国,可以献给那位马向最宠爱的小妾,只求请求马向开放在吐蕃占领区内的通行权,和某些特许项目的经营许可。

  当然仅凭一面之词和几个心腹家臣的进言并不足以让他把这些东西,贸然送给马向相关的人士,哪怕他是马向的同一个母族。

  为了以防万一,巴恐热将这种神茶加量在肉中,让獒犬和奴隶分别进食,结果獒犬当藏发情起来,一气交配了十数条母犬。而奴隶娃子和女人在皮帐里折腾了一整天,事后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于是他稍稍放心。

  一同作为礼物奉上的,还有十几幅精美的手织毡毯画,描绘的都是悉补野人的历史和武功,专门用天竺秘药熏香过的,挂在内室床榻前,闻起来很舒服的让再怎么神竭劳心的人,也能轻松入眠。

  悉补野人是一个崇尚斗争的民族,从雅砻之地诞生之日起,就在与天地斗,与霜雪和烈风斗,在蛮荒的土地上与高原的苦寒和猛兽斗,与雅砻之地无数彪悍的部族斗,乃至与富有而强大的邻邦斗,最终斗出出一个从高原到低地,横跨雪山沼泽大漠草原的大国。

  崇尚斗争的信念,就深深刻在骨子里。

  因此建国后的历代悉补野人的生活和统治中也充满了斗争,小姓小部为了草场水源边界争斗,尊贵的大人们就为了红山宫里的权势而斗争,因此一直吐蕃历代政权的更替,总是伴随着阴谋和死亡,便尊贵如至高的赞普,也逃不过臣下的暗算或是拭杀,每一代赞普的在位时光,要么被权臣所杀,要么用铁血手段杀死权臣,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强势主君。

  马向一直在谋求,给自己加上,而不仅仅是一个执政舅相,担忧担心缺少足够的支持而变成笑料,因此不惜发动内战来镇压清晰那些有异心的佛徒宗贵,又不惜对唐开战,夺取低地的土地、人口,牲畜,来获取或是交换那些宗贵的支持。

  马向最宠爱的妾侍,笼钵氏,出身靠近天竺的西域小国,娘家是最没有实力的一位,也是最愿意花费巨大的代价来固宠的女人,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到底行不行啊……”

  “这可是在宫中流传的老方子了,还有调养脾胃,滋补身体的成分,怎么就不行,不过最大的关键不是在春药里啊……”

  从安塞军出来,所谓黑市商人康图,对着身边的人叹息道

  “整整十几颗大秦国来的水油钻啊,就这么折腾没了……”

  ……

  成都流民大营旧址,看守严密的工厂内,巨大的水力机关锻打冲压的轰鸣声,压过了人们大声的呼号和喘息声,一根根加工精钢剩下延展性极好的熟铁条,被不断的捶打锻压的越来越细越来越长,然后入炉烤红,从石板传出的孔洞挤拉过去,然后再烤软,换成更细的孔洞,如此反复数次,就得到一卷数十尺长细细的,外观并不怎么规范的铁线。

  这本来是古时作为制作密环甲的技术,后来又发展出为军官配备的,更加精密的钢丝软胄,为了获得粗细均匀的钢丝,工匠们充分发挥了古人充满创造性的才智,利用原始的手段制造出一套适合量产工艺流程。

  铺设在长安外围原始电报线路所用的铁线,就是用这种原始的手段一点点积累起来的,需要使用的时候,只要将这些一卷卷铁丝展开两头,用铁匠炉融化接驳起来,就是一条完整的线路。依靠这些积累,长安留守的枢密院,在京畿范围内的同华四州,建立起了初步的警戒联络体系,虽然只是一些最原始简单的摩斯码口令。

  ……

  洛阳古城墙的墙根下,比邻着滔滔洛水,举行一个落成仪式的典礼上。

  大片新落成的楼舍,像是林立茨比的队伍,蔓延了老长一段距离,这是龙武军军属工程部队,冬季大练兵的产物。用了标准化和预制件等最新的建造技术,仅仅用了大半个冬季的时光,就建设完成主要构架。

  与外军那些临时性质的匠户工役营不同,虽然这些年外军受到影响,也开始重视这些原本归于辎重类的编制,他们是算在正式官军的编制中,拥有自己的旗号和序列,和普通北军士兵一般的待遇,拥有的技术和经验,也是那些随军匠人,所难企及的。

  当龙武军已经不对外收人,而改从傍户,军屯庄、军属工场、按照民夫、团练、义勇的顺序逐级选拔上来的时候,胄曹名下的工程团,却和军医署、军造所等少数单位一样,除了附属的技工学堂提供新血外,还拥有继续对外招收人的权利,当然招收的对象,主要是一些地方上技艺和经验同样资深的专业人士。

  不客气的说,不要说铺路架桥结营造屋的效率,除了皇帝的山陵外,连大内的宫室都有营造的经验。

  因此作为枢密使大人亲自过问的拥军工程,在周密的规划下作为兼顾单身军士和随军家属的聚集地,拥有相当全面的功能,甚至还有预留的口岸和栈房,说是新区,其实是一个独特的卫星城。由于建造数量大,大量采用廉价的人工和内部提供的新材料新工艺等缘故,每栋排楼的建设成本,被压低到了数十缗到上百缗不等。

  不过相比大多数热泪盈眶的参与者,内枢密大人的随员中,先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大唐枢要保密察防制》……通政司已经刊发了了……只待涉及的省台各部司监寺院衙留内修议了……”

  “这东西有啥用处……”

  “当然是有了名正言顺找人的晦气的凭据了,日后那些家伙再想籍以权势和官家的名头,乱打府监的主意,我们就可以籍着这个防敌刺,查奸邪的由头,整死他们了……”

  “这通的过么……”

  “一时通不过也无妨,不过是敲山震虎的意思……”

  “现在是战时,最好的时机……”

  离开的时候,我在无数热情的军属中,故作矜持的笑的脸都僵硬了,直到人群中老猫送过来的一张纸条让我如寒冰彻骨,现在洛阳倒是风平浪静,但居然是长安的曲江别墅出事了。

  ……

  长安郑宅,郑元和脸色铁青的面对一干白发苍苍,哀告不止的族人,作为栄阳郑氏游学的子弟,居然引诱了夫人李亚仙的侍女,试图给正在养胎的宋谨瑜下药,然后玩起了失踪,阴图不轨断人子嗣,这是何等严重的事端,清楚那位大人背后的能量,雷霆震怒之下,别说他这个布政使,连栄阳郑氏的本家,也不能善存。



【长安篇】第五百四十三章 好消息、坏消息

  春雨贵如油,

  幽泌清深的庭院里,引路石灯在雨丝泌泌中摇曳着,延伸向灯火通明的楼阁,女子曼妙的歌喉,像是清溪流泉一般,萦绕在夜色中。

  支起的红油伞下,缠枝牡丹的头花贴鬓,云印芙蓉的雪里青绡裙的尉迟瑶,款款行走在其中

  “又是瑶娘……”

  几名侍女捧着扬州送来的琼花,轻步悄声走过,忍不住私语偶偶,虽然都是类似出身的可怜人,但是随着服饰的对象和主任身边地位的亲疏远近和个人喜好,也自然分成一个个小团体。

  “胡女真的就这么招人喜欢么……”

  “恭喜瑶娘了,主人给您做了新曲……正在试唱呢……”

  负责值更的初晴,巧言笑兮的对她道贺到。

  “这次……是去了李尚宝那里……还有雪娘作陪……”

  作为梁氏的女人,除了身为主母的阿蛮,可以专宠内房之外,其他女人都是按照侍寝轮值的日子,按照大人的喜好,搭配若干人一起侍奉的。

  只是大人的口味有些的特别,喜欢让女人们陪夜的时候,必须打扮成朝拜时的大礼盛装,或是穿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服侍造型……

  今天的风格,乃是仿照佛门净土变的彩绘壁画中,那些歌舞飞天袒胸露臂的造型,萧雪姿那交缠在胸前的帛带,根本遮不住那两团硕大的摇荡,连两点都凹凸出来。抱着个装饰性的竖笛,倒骑盘缠在男人身上,被永王家那位前郡主李昔悦对脸贴胸从后抱着,眼目迷离反转雪颈,口舌交缠的做那哀呻娇吟之语。

  ……

  雨丝沥沥中的河西道,又是一个早晨,但是时间对大多数背井离乡的人来说,已经麻木的没有意义了,大片沦陷区内荒废的田园和牧场,被迫逃离他们的自小生活的土地,赖以生存的家园,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了。

  卷缩在墙根下简单窝棚里的人体,在太阳的照耀下,终于获得了足够的温暖蠕动起来,随着召集的哨子声,麻木或呆滞的汇成一条条洪流,向城中一个个散发着热气的粥棚兼集合点卯处报到。领到一碗薄粥后,稍稍点了肚子之后,然后拿上出工的牌子,神情木然的由工头领着进入一个个临时的工地。

  在那里,大堆烧得的焦黄的土豆和地瓜,码的老高,那是一天唯一能吃饱的正餐。

  吐蕃入侵,在河西各地造就了大量的流民,而且这次他们不要老弱的俘虏,只有青壮男子和年轻的女人会被留下来。因此逃亡的大潮,像是汹涌的洪水一般,涌进那些还算靠近后方的州县中。

  好在以龙武军为核心的河西行台上下对处置这种状况,已经有相当丰富而成熟的经验,不管做什么,就是不能让这些青壮无所事事的闲着。

  按照枢密院和中书省联署《战时田土备荒》的训令,在西北路实行军民一体的战时体制,从关内到河西,将进行大规模的丈田和编户,所有紧、要、显、望之属的州县,因为战乱暂时无主的土地,将被军队暂时接管,然后组织流民的进行播种耕作,大量种植快生速熟的豆薯类作物,进行备战备荒,就近输军。

  “灵州防御使率朔方留后将士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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