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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皇太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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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度困于东城根处,眼见大势已去脱身无望,他拔剑自刎。城内的朝鲜兵,几乎悉数被歼。义州的朝鲜居民,十有八九被俘。    
  天色渐渐放亮,但乌云依然罩在头顶。在雪地中等了一夜的德格类仍然没等来增援的明军,这才如皮球被扎泄了气。他烦躁不安地问岳托:“设伏落空,这该如何是好?”    
  岳托同为统兵将领,心情亦感压抑:“你我怕是脱不了违抗军令放纵敌人的干系。”    
  “看来毛文龙是不会为朝鲜人冒险了,我们也只得回去交差了。”德格类此刻是悔之晚矣,“二大贝勒爱怎么处置都由他了。”    
  “不能这样难堪地回去,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岳托提议,“我们这就全速奔袭铁山,哪怕是小有斩获,也能有个交待。”“那就全军跑步进发。”    
  “哪用着全军,两千精兵足矣。”岳托分析道,“我料毛文龙早已逃之夭夭,侄儿带兵去收拾明军留守人员,也好交差。”    
  “那贤侄就辛苦了。”    
  岳托带两千精兵匆匆杀往铁山。果然不出所料,毛文龙自知兵力不及后金,已带五千人马撤往皮岛,仅留下三百人看守营盘。岳托自然是大获全胜,二百五十名明军死在他的屠刀下,五十名作为战俘押回了义州。    
  阿敏正为德格类迟迟不归而动怒,岳托等二人一进义州府衙,他劈头盖脑就问:“毛文龙安在?”    
  德格类与岳托早已想好答词:“禀大元帅,毛文龙那厮获悉我军进攻,即闻风逃往皮岛。”    
  “这么说,你们是劳而无功了?”    
  “托大元帅的福,我军与铁山敌军激战一个时辰,斩杀明军三千余众,俘获颇多,被俘明军与缴获战利品均在衙外,候元帅点验。”德格类说谎时脸不变色心不跳。    
  阿敏仍有疑问:“为何这样晚才到义州?”    
  “末将率军追击一程,见难以赶上方收兵回来,是而迟归。”    
  阿敏问不出破绽,也就作罢。全军歇息一夜,次日,他命岳托并两千人马留守义州,两万八千大军沿朝鲜西海岸继续向前推进。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5节 征服朝鲜王(2)
  正月十六,后金兵临定州城下。朝鲜在这里的守军也是两千人,州牧使金晋与府使奇协据城抵御,怎禁得后金兵乘胜猛攻,只一个时辰,定州便陷落。金晋被俘,奇协战死。后金军马不停蹄,正月十八,兵围郭山城。这里的守军依然为两千,郡守朴维健督军严阵以待。    
  阿敏命李永芳上前劝降,李永芳在阵前对城头上的朴维健说:“朴郡守,身为一郡父母官,当为全城百姓安危着想。我后金大军势如破竹,郭山孤城兵寡,识时务者当开城迎我大军入城,以免战衅一开,生灵涂炭。”    
  “住口!”朴维健严词拒绝,“郭山我朝鲜领土,尔后金无端入侵。凡有志男儿,皆思报国,本郡守土有责,誓将与尔决一死战。”    
  阿敏没耐心再加规劝,下令四门同时进攻。一时间硝烟弥漫,杀声震天,朝鲜军全无斗志,后金军只一个冲锋即突入城内。朝鲜守军几乎尽数被杀,朴维健被生擒。    
  当夜,后金军在此休整,次日一早即渡过嘉山江,向朝鲜王的旧居平壤进发。正月二十,后金军抵达安州城下。安州是平壤外围重镇,向为保护平壤的屏障。为此,朝鲜王在此部署了两万兵力,且有武艺高强又忠心耿耿的臣下驻防。文官为安州牧使金浚,武将为兵使南以兴,更有郡守张辙,副使全尚毅,县令宋图南等一干忠心保国之臣,可以说安州才是朝鲜国真正有实力的防线,是横在所有进犯者面前的天堑。    
  阿敏在详细踏勘了安州地形后,更加感到安州易守难攻,是一颗难拔的钉子。由于在攻陷的三城分别分兵留守,阿敏已觉兵力不足。他令各军扎营按兵不动,再派飞骑回沈阳向太宗报告军情,要求太宗增加兵力。阿敏的信使刚刚离开,马古达即已带着太宗的圣旨来到了安州前线。    
  马古达向阿敏等当面宣读圣旨:“尔等出师朝鲜以来,诸贝勒谋勇用兵,所至克捷,朕心甚慰。前进事宜,有诸贝勒共同议定,无须往返请示朕躬,以免迁延时日,有误战机。为保进攻兵力占有优势,特着蒙古兵一万随马古达入朝鲜,接替守卫所下三州防卫,使原兵力投入争战之中。”    
  阿敏等听罢圣旨,无不三呼万岁。太宗果然英明,前线军事战取,授权便宜行事,兵力不足之际,已然将援军及时派来。阿敏当即晓谕众将:“大汗如此信任,我辈当拼死血战,迅即攻下安州,以报汗王之恩。”    
  正月二十一清晨,太阳缓缓爬上山嘴,后金大军即向安州发起了进攻。朝鲜兵将全力抵抗,坚固的工事,坚强的斗志,多年的经营,使得安州在经历一整天十几次轮番进攻后,仍然是屹立不动。    
  阿敏的作战手法一向是以多打少,二十日一天激战未能破城。二十一日这天,他将三万兵力全数投入,亲自包打北门,向安州发起了压倒性的攻击。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阿敏率先突入北门,郡守张辙被他腰斩于城头。紧接着,济尔哈朗攻进了南城,副使全尚毅成了他的枪下之鬼。阿济格突破了东门,县令宋图南死在了乱箭之下。岳托、硕托、杜度也攻入西门,金浚、南以兴抵挡不住,且战且退,最后与五百将士退至火药库死守。    
  阿敏赶来劝降:“金、南二位将军,安州已破,你们已是身处绝境,快快放下武器投降,本帅可保你们生命安全。”    
  金浚看着南以兴说:“南大人,你还年轻,理当求生,且投降后金女真人,以后再图报效国家。”    
  “难道金大人也有此意吗?”    
  “我身为安州最高统帅,两万人马与城俱失,有何面目再见国主,惟有一死而谢国人。”南以兴不由得激动起来:“独你忠臣惟我懦夫不成?金大人你也太小看我南以兴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既是求生无望,愿与金大人共同死节。”    
  金浚向南以兴深深一躬:“适才多有得罪,下官有一提议,这火药库中几万斤火药,决不能留给后金人屠杀我同胞,当将其燃爆。”    
  南以兴立即领会其意:“下官甘愿与火药库同归于尽。”    
  “好!”金浚死意已决,“若无反悔,下官即举火了。”    
  “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金浚毅然决然将火药库点燃。在轰天的巨响、冲天的火光中,朝鲜国安州城两位最高文武官员粉身碎骨化为了灰烬。八天之内,后金军连下朝鲜三大州城,占领了朝鲜近半壁江山。阿敏下令在安州休整,以便全力攻打朝鲜王旧都平壤,并派出哨马飞探,侦察朝鲜王李棕的下落与动向。    
  后金大军攻克安州的消息传到平壤,平壤巡抚及总兵等官员,无不吓得惊慌失措。当时,城内兵力尚有万余,凭借坚固的城池,朝鲜王若再调兵遣将增援,说不定就可以将后金军阻于平壤城下。然而,朝鲜王先行仓惶逃跑,守将们更是自顾逃命。这样,待后金军正月二十五日兵临平壤城下时,守军已是走逃大半,平壤已成为不设防的城市,后金大军兵不血刃唾手而得朝鲜这第二大城。朝鲜王京即已暴露在后金大军的刀锋之下。    
  平壤陷落的噩耗传到王京,朝鲜国朝野一片震惊,国王李棕急召百官商议应对之策。中枢府事李元翼,判中枢府事郑元衍,左议政尹坊,右议政吴允谦,备局堂李廷龟等,齐集金殿,议论纷纷。    
  李棕忧心忡忡:“各位爱卿,后金大军势如破竹,不日即将渡过大同江直逼国都,有何退敌良策,快请奏闻。”    
  李元翼身居相位,自当先答:“国王陛下,而今大势已去,后金八旗军锐不可挡,若欲保全国运,不使黎民涂炭,惟有议和一条路。”    
  “那后金国不比我朝鲜大,建国不过十数年,而我朝鲜立国已千余载,难道我们就不能与之抗衡?”李棕感到不服气。    
  李廷龟通切陈词:“陛下平素亲信贵宠之臣,这些手握重兵大权的高官养尊处优,敌兵未至先行逃遁,致使平壤拱手相让。如金浚、南以兴者有几人?若兵将皆有以身报国之志,后金焉能如入无人之境。”    
  “忠君报国,本人臣之道,难道还要朕个个抚慰不成?”李棕有些不悦,他转问李元翼,“大明可曾答复,何时来兵增援?”    
  “咳,”李元翼长叹一声,“明朝怕是指不上了,袁崇焕自顾不暇,哪肯分兵为我国解围,他只是派出少许部队,在边境虚张声势而已。毛文龙那厮,只想保存实力,不敢与后金碰硬,更是形同乌有啊!”    
  李棕心凉了半截,他又将目光盯向郑元衍:“朕要你征兵二十万,想是业已办妥?”    
  “陛下,民众大多逃亡,男丁实难募集,有些招而复散,臣费尽气力,也只招得三万余人。”郑元衍自请其咎,“为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李棕明白便治罪也无济于事:“那就速将这三万新军编入军伍,保卫王京总是人多为好。”    
  左议政尹坊奏道:“陛下,三万新军乌合之众,若派上战场,一旦敌军来攻,必如鸟兽星散,反倒乱了军心,倒不如没有。”    
  “这,”李棕满脸凄苦,“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为今之计,议和为上。”李元翼再次抛出他的观点。    
  其他大臣皆无计可施,低首看地,都不发一言。    
  李棕想了想:“既然众卿俱别无良策,且给后金军统帅阿敏致信,然后再作区处。”    
  他提起毛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令右议政吴允谦为使,兼程去往平壤交涉议和之事。    
  其时,阿敏率军已渡过大同江进至中和。    
  吴允谦在中和将国书呈上:“大汗,我家大王有亲笔信呈览,愿与贵方化干戈为玉帛。”    
  阿敏行前,太宗即有交待,此战是将朝鲜打服,目的不在灭亡它,所以对方来求和,正中他下怀。收过信拆开从头看下:贵国无故兴兵入我内地,我两国原无仇隙。自古以来欺弱凌卑谓之不义,无故杀害人民是为逆天。若果有罪,亦当遣使来问,然后声讨。今尔国急速返兵,方可议和也。阿敏看后不觉大怒,这哪里是求和,分明是问罪,当殿手执狼毫,疾书回函一封:    
  休说无故兴兵,尔国罪行累累。向者我军取瓦尔喀,尔国出兵相拒,其罪一也。布占泰入侵尔国,是我国劝其归,尔国并不言谢,其罪二也。己未年尔国发兵助明,其罪三也。容明将毛文龙潜据尔国海岛,其罪四也。我皇考驾崩,明国尚遣使来吊,尔国竟置若罔闻,其罪五也。有此五罪,何言无故?今以五日为限,若无议和诚意,我大军必将全速推进。这等于是一篇讨伐朝鲜的檄文,吴允谦带回后,因有五天限期,李棕不敢耽搁,即召文武百官商议。李元翼认为:“条件虽说苛刻,但如不应恐怕有亡国之虞,且阿敏言明不容讨价还价,莫如权且应承下来,待其退兵后再反悔不迟。”    
  李棕感到为难:“城下之盟,春秋耻之,大明强国,历来我国依附之,一旦言断,岂不惹杀身之祸。再者毛文龙勇而诈,焉能生擒。即便生擒,交与后金,大明焉能容忍,必发大兵来攻,我国岂能不亡。似此,实难接受。”    
  众大臣议论各有所见,莫衷一是。    
  拖至二月初五,李棕复信,声称奉行与后金、大明全都友好的政策,二者并行不悖。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6节 征服朝鲜王(3)
  阿敏见李棕迟疑拖延,便继续施加军事压力,大军向前推进。先是占领黄州,继而兵入平山,距朝鲜王京已不足百里。    
  后金大军逼近,朝鲜国都一片慌乱。李棕为防万一,先将太子李崖送到全州。城中居民见太子逃离,都感到国都不保,纷纷外逃,不到两日已出走大半,王京几空。守军闻风丧胆,无论兵将,皆争相溜之大吉,溃散亦近半数。    
  李元翼敦促国王:“陛下,或战或和,总要拿个主张,似此迁延,岂非坐以待毙?”    
  李棕哭丧着脸:“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素卿等高官厚禄,今国事濒危,无一人为国为朕分忧,反倒指责朕无能,却要尔等何用?”    
  李元翼也不客气了:“陛下优柔寡断,势必招致杀身之祸。眼下后金兵势汹汹,我方只有忍辱求和,别无他路。”    
  “那就请中枢大人亲自跑一趟吧!”李棕又写了一封亲笔信。    
  李元翼奉命来到平山,阿敏看过信随手抛掷于地,并严词切责:“贵国既然无心议和,我军当即刻进兵。转告贵国国主,先退兵后议和乃非分之想,休再白日做梦!”    
  李元翼灰溜溜返回,李棕仍不肯订城下之盟。探马报说后金大军已向都城推进,李棕无奈携王妃、眷属逃往江华岛,李元翼等大臣随行。    
  途中,李元翼仍在规劝国王:“陛下,这样敷衍也不是办法,阿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且躲过一时再说。”李棕确实是位无能的君主。    
  阿敏获悉李棕出逃江华岛,在进占朝鲜王京的同时,派硕托带五千马军驰赴海滨,沿岸搜集渡船,拉出攻打江华岛的架势。    
  岛上的李棕眼见得已无处可逃,在后金的强大武力面前,被迫接受了议和条件。李元翼再赴阿敏军前,送上备办的厚礼,计有:木棉布一万五千匹,绵布二百匹,白布二百五十匹,虎皮六十张,鹿皮四十张,倭刀八柄,鞍具一百架。    
  李元翼见阿敏许久不开言,不禁脑门沁出汗珠:“二大贝勒在上,皆因战乱,我主不在宫中,礼物临时筹措,实显微薄,不成敬意,万望谅情笑纳。待我主还朝后,定当再有厚赠。”    
  “你错想了,”阿敏其实也急于达成和约,“本帅不在乎礼物多寡,重要的是我国汗主索要的毛文龙,这可是三款其一呀!”    
  “大元帅明鉴,那毛文龙拥兵自重,连大明皇帝和袁崇焕都奈何不得他,我朝更是无能为力了。”阿敏想想也有道理,便允诺说:“既如此,此款权且作罢,定于三月初三举行会盟仪式。”    
  朝鲜王还在江华岛,三月初三日丽日蓝天,风平浪静,为防意外,济尔哈朗和阿济格贝勒代表阿敏乘船到江华岛。李元翼至码头迎接,朝鲜王李棕在会盟坛前恭候。    
  阿济格为会盟司仪,他高声唱喝:“会盟大典开始。”    
  鼓乐齐鸣,唢呐欢奏,一切都按照胜利者满州的习俗进行。待鼓乐稍停,阿济格再次唱喝:“杀牲。”    
  两名后金勇士,牵过备好的白马、黑牛,各执利刃,“噗”的一声刺入马牛咽喉,黑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两名后金士兵,早已手端陶盆做好了准备,将牲口血接入盆内。紧接着,两个刽子手将牛马肉麻利地剔下,分置于器皿中。再将牛马骨分解,盛进大瓮里。朝鲜武士抬来两大坛米酒,与后金勇士合作,把牛马血与酒掺和在一起。然后,牛马肉及牛马骨和血酒,逐一摆上供案。    
  阿济格又唱喝道:“上香。”    
  朝鲜王李棕和济尔哈朗分别代表两国,将两炷檀香点燃,对天三拜后插入香炉。    
  阿济格继续朗声唱喝:“共饮血酒。”    
  早有从人备好金盏,李棕与济尔哈朗各自舀满血酒,对敬一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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