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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非常别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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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康泰的思绪很烦躁,心里也很矛盾。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情绪并不是来自于案子,虽然案子压在他的肩膀上沉甸甸的,那里面有领导、社会,和人民赋予他的责任和使命,但他对侦破案件始终是充满了信心,他认为凡是违背正义的行径,必定要灭亡。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 
  康泰的烦恼是来源于冯处长所说那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说未婚妻似乎已经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前未婚妻。 
  康泰一到青源便马不停蹄地忙吴萍的案子,把陈蕊怡的事情扔到了脑后,待他同冯处长研究了案情,把追捕吴萍的工作全面铺开和就绪之后,他才在忙碌的空闲中想起来王局长批准他的那半天假,让他去探望未婚妻陈蕊怡。 
  其实,康泰心里也很茫然,在他潜意识里依然没有忘记陈蕊怡,毕竟陈蕊怡曾经是他的未婚妻,这种感情焉能是一夜之间就烟消云散,他自己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既然他和陈蕊怡已经分手,两个人现在是形同陌路,自己为什么还想去找她?还想听她解释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爱情,或者是出于不甘心。 
  康泰心里憋闷,把满腹的牢骚发泄给冯处长,他用手指头点着冯处长说:“你说,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解除婚约吗?至于弄得那么复杂吗?还一次次地搬家,你们青源的房子很便宜吗?你们青源人搬家觉得很好玩吗?”康泰向冯处长挑了挑眉毛,那意思,你们青源搬一次家是不是和买东西那么方便? 
  冯处长住在公安局的宿舍大院里,一大套亮堂堂的四室二厅,显然要比京安市的住房宽敞许多,在京安市只有到了正局级才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昔日的同窗,哥们,今日的同事,战友,俩人面对面地坐下,康泰一脸的懊恼,昂脖又把一杯茅台灌到肚子里。 
  “不是,这里的房子一点也不便宜,不可能把搬家当成家常便饭。”冯处长在家里没有了在刑警队里的威严和冷傲,而是带着长者的关怀,是呀!警察也是人,也有他们自己的酸甜苦辣。 
  两杯酒下肚,把康泰一肚子的怨气都勾出来,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把酒杯蹾在桌子上:“其实我也不是要揪住她不放,她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不会勉强她,只是我想不明白,什么事情都要善始善终,要有个交代,一句话不说就那么走了,几年的感情就这么甩手扔了,像扔掉一个易拉罐,把我看成什么了,我也是堂堂的一个探长,连罪犯见到我都要闻风丧胆,她一个小黄毛丫头,即便不畏惧我三分,最起码也要对我尊重。” 
  冯处长端起酒杯深有感触地说:“是呀!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尽人意,咱哥们京安市一别,也有好几年了,几年里我们都想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惩恶扬善,让犯罪分子听见我们的名字胆战心惊,我们都豁着命和犯罪分子做斗争,能全胳膊全腿地活到今天也是不易,可咱们的个人生活都不随意。” 
  康泰又笑起来,有些醉意地指着冯处长说:“你比我强多了,房子,车子,你都有了,虽然你这张信用卡不是金卡,但也凑合了,怎么?嫂夫人还不满意吗?” 
  “满意?哪有满意的时候呀!心无止境,你忘了那句老话,女人都是很贪心的,哎——结婚是恋爱的坟墓呀!这至理名言真是太对了。”冯处长叹息了一声,看来冯处长的牢骚也不少,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多么坚强的男人都需要发泄,把他们心里的怨气倒出来,否则会把人憋死。   
  非常别墅 第3章(2)   
  冯处长有着典型东北人的豪爽和直率,冯处长和康泰虽然是同学,但比康泰要大一岁多,因此也显得比康泰沉稳、老练,成熟得多,处处像一个老大哥,不像康泰从小生活在大城市,身上有着那么一股傲慢的骄娇二气,在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优越感和少爷脾气。冯处长虽然是东北人,娶得却是土生土长的青源女子,女人长得眉清目秀,透露着南方女人的灵巧和娟秀,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然而也具有女人通常的心胸狭窄,女人每每会为冯处长不能按时回家,没有顾及家务,没有高额的收入,这些永远也说不清楚的问题,不依不饶,发生争执,有时还会闹得不可开交,鸡犬不宁,使得本来就劳累不堪的冯处长回到家里不但没有体会到避风港,安乐窝的安宁和休憩,反而会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而招来老婆没完没了的数落和唠叨。 
  虽然女人的这种数落和喋喋不休看起来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原则问题,也应该没有威胁到家庭的安定团结,但长此以往,年复一年,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讲,也酷似一种无锋无刃的刑具折磨着他的精神和心灵。 
  康泰笑了,“哼,你算了吧!你喊着结婚不好,可比谁都结的快,你这坟墓怎么样呀?这可是你自己刨的坑,没人逼你,当初你自己往里跳的时候,别人拦都拦不住,还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着康泰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冯处长也笑了,指着康泰说:“你小子,真不够哥们,还取笑我。” 
  “我可没取笑你,我一点不比你强,你总算还有一个老婆,我比你惨多了。哎!”康泰叹了口气,“洞房花烛是别想了,只能是另起炉灶了。”康泰自嘲地摇了摇头。 
  冯处长眯起眼睛,指着康泰坏笑着说:“你小子活该,谁让你就知道找漂亮女人,我当初就告诉你不行,像陈蕊怡那样的漂亮小姐,你没有时间陪着她,哄着她,没有大把大把的钞票供着她,她能跟你吗?你做梦吧!” 
  康泰辩解地说:“谁说的,她以前单纯的很,我就是因为喜欢她单纯,可爱,才和她交往的。”康泰还在怀念当年那个学生时代的陈蕊怡。 
  冯处长给康泰蓄满酒杯说:“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她是学生,出宿舍门是老师,进宿舍门是同学,一心想的都是跳舞,当然单纯。现在她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混,想的是如何赚钱,如何出名,能不变吗?”冯处长伸手一指康泰,说:“你知道这社会是什么?”没等康泰说话,冯处长一拍桌子,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说,“这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染成什么颜色的没有啊?要想不沾上颜色那是甭想,如果是只染上颜色那还不错呢,就怕连缸都砸破了。”冯处长突然俯过身子上下打量了康泰几眼,竖起手指在康泰面前晃了晃,煞有介事地说:“唉!其实你也用不着泄气,也有很好的女人嘛。” 
  康泰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地说:“谁呀?我怎么没看见。”他已经有几分醉意。 
  “理解你的,肯为你奉献的。” 
  “你算了吧,这年头谁奉献给你呀?把你奉献给人家差不多了。” 康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有!谁说没有?”冯处长一本正经地说。 
  “谁?” 
  “刘柳,我看刘柳就挺好。” 
  “刘柳——”康泰差点没把嗓子里的那点酒一口都喷出来。 
  冯处长看着康泰那个难受劲儿,皱着眉头说:“刘柳怎么了?人家有什么不好?不就是穿了条牛仔裤嘛,头发剪得短了点吗?我看挺好的,人聪明,长得漂亮,还志同道合,相互理解。” 冯处长又凑近康泰神秘地说,“而且据我观察,她喜欢你,别看你们俩人一天到晚的抬杠,可她喜欢你,她要是不喜欢你,就不和你抬杠了,你相信师哥的话,我是过来人了,这点不会看错的。”说着冯处长向康泰挤挤眼睛。 
  “你还是饶了我吧,如果那样,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打光棍。”康泰说得挺委屈,也挺坚决,好像刘柳是一个怪物。 
  “哼,我看刘柳比陈蕊怡强多了。”冯处长眯着眼睛,手指敲击着桌子,这是他思索案情的时候最富有代表性的动作,他收敛起笑容,凝视了康泰说:“可我就奇怪了,你们的事情可不应该这样处理的,她为什么要躲避你,你又没缠着非和她结婚不可?她怕你什么?”   
  非常别墅 第3章(3)   
  “问题就在这里。”康泰一拍桌子,蒙眬的眼睛立刻睁大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非要找到她问个明白。”康泰甩了甩头发,“其实我早就接受不和她来往的这个事实了,根本没想再和她结婚。” 
  “真是怪事?她怕你什么呢?”冯处长手里旋转着酒杯。 
  康泰瞟了他一眼,试探地说:“你有什么想法吗?怎么?你总不会觉得,她和我们这个案子有关吧?真是的,神经过敏。”康泰瞪了他一眼摇摇头。 
  “那到未必。不过——一切违反正常逻辑性的事务,都有它不正常的一面。”冯处长向康泰举起一根手指,“这你可要注意了。” 
  康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把酒杯砰地蹾在桌子上,大声说:“神经病!你还真以为陈蕊怡和吴萍的案子有关呀?我看你是喝多了。” 
  “喝多了没有,也可能是我们警察的敏感。” 
  “你敏感的过头了。” 
  “算我没说。但愿吧,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康泰深深地看了冯处长一眼,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此时,康泰昨晚酒力的余劲尚在,他又想到冯处长的话,心里不禁悸动了一下,划过了一道看不见的隐痛,一种异样的彷徨和感伤袭上心头。 
  然而,尽管康泰和陈蕊怡已经分道扬镳,但他们毕竟相爱一场,有过媒妁之言,现在他到了青源,离陈蕊怡近在咫尺,心里便涌上了一种迫切要见到她的期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期望的同时又有着一丝犹豫和惶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踌躇过,无论多么复杂的案子,都没有使他像现在这样踌躇不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见她的想法是否正确?随之心情也暗淡下来,仿佛他们的相见将预示着某种意想不到的危机。 
  其实,康泰和陈蕊怡的相识是很具有一些戏剧色彩,充满了浪漫,仿佛就像一首诗情画意的散文诗。 
  那是一个夏天,康泰经过几个月的连续作战,破获了一起重大案件,案子结束之后,他在家足足地睡了一天一夜,把破案时欠缺的睡眠统统地补了回来,补足睡眠,精神焕发,他闲得无事,便散步到大街上,偶然经过一家剧场时,剧场里正在上演芭蕾舞学校的毕业汇报演出,世界经典传统剧目《天鹅湖》,他便买了一张戏票进去观看,台上雾气朦胧,湖边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在翩翩起舞,饰演白天鹅的是一个漂亮、飘逸、柔美的女孩,她那带有哀伤晶莹的大眼睛,她那忧郁俏丽的脸庞,使她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再加上她那优雅的舞姿和动情的表演,仿佛她就是那只凄美的白天鹅。 
  康泰被美丽的白天鹅深深地感动了,使他过目不忘。于是,他天天准时来观看演出,连续上演了一个星期的演出,他是每场必到,按时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他不但聚精会神地观看演出,还拿着画笔把白天鹅那优美的舞姿画在纸上。 
  自然,他的举动,引起了舞台上白天鹅的注意,她发现了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更注意到了他的画笔,在谢幕的时候,她闪动着亮晶晶的眸子,在暗送的秋波中笑了。 
  事有凑巧,也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因果,前世所结下的缘份,来世必定要相聚,前世所欠下的孽债,来世也必定要偿还。 
  在一个晚会上,他们不期而遇,剧场里的前因,再加上晚会的偶遇,接下来的自然就是那千百年一成不变的爱情奏鸣曲。康泰一表人才,风度潇洒,陈蕊怡婀娜多姿,亭亭玉立,两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他们开始相爱了,这似乎来的很自然,也合情合理,像所有的青年男女一样走进爱情的奥秘里,无法解释得清楚。他们站在一起是典型的郎才女貌,更确切地讲不仅是郎才女貌,而是男人不但有才而且有貌,则女人不但有貌而且有才,两个人是才貌双全,天造地设,天赐良缘,得到多少人的羡慕和赞叹。 
  康泰把自己在观看演出时描绘的素描送给她,她感觉那是最珍贵的礼物,胜过一切用金钱标价的昂贵物品,他们在一起甜甜蜜蜜,如胶似漆。 
  他说:“我喜欢看你跳舞。” 
  她说:“那我以后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非常别墅 第3章(4)   
  他兴奋异常:“真的吗?你愿意?”他捧起她的脸,她的眼睛晶莹得像一汪清泉。 
  “真的!我愿意给你跳一辈子,只给你一个人跳。”她意寓深情地说,脸颊飞起一片红晕。 
  似乎这就注定了他们的媒妁姻缘。 
  她给他一个人跳舞,用足尖来表达爱情,在池水边,在草地上,她舞动着双臂,脸绽开笑容,她把他看做是用爱来解救她的王子,她把自己的命运依赖在他的爱情里,仿佛在这个时候,她的脸更加美丽,更加动人。 
  两个人的感情日见成熟,虽然两个人都很忙,但交往也是风平浪静,从来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冲突,自然而然的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仿佛婚姻是水到渠成的事。 
  然而,似乎从事芭蕾的女人不宜结婚太早,芭蕾这门被西方人称之为殿堂的艺术,艺术寿命极其短暂,可以说是昙花一现,而婚姻就有可能会断送或缩短她那仅有的艺术生命。 
  而康泰也恰恰是太忙了,忙得不知道是星期几,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周末,在他的时间表里没有休息日,也没有节假日,仿佛那些日子对于他的标志是更加忙得不可开交。他可能会几天几夜不睡觉,更忙得忘了花前月下,由此,虽然有一个未婚妻,虽然在一个城市里,虽然有一个婚约,但他们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那一年夏天康泰来到青源出差,陈蕊怡正好也回到青源老家探亲,那是一个傍晚,他们来到湖边,湖边的草地如同一块松软的地毯,傍晚的夕阳在绿色的湖面上撒下了一片金色的光芒,湖水的远方是朦朦胧胧的雾气,仿佛真的进入到童话的意境里,来到天鹅湖畔。 
  她穿上芭蕾舞鞋,把足尖立在草地上,向康泰伸出双手:“我要在湖边给你跳天鹅湖。”她上下扇动着双臂,“我就是那只受难的白天鹅,你要用爱情把我解救出来,只有你能救我。” 
  “你小心点,别掉到水里去。”他提醒她说。 
  她伸展开细长的手臂,昂起长长的脖颈,瞬间把自己变成天鹅湖旁的白天鹅,发出爱的呼唤,她的足尖在草地上旋转,飘逸的舞姿,蒙眬的眸子,梦幻的脸庞,他几乎看呆了,如醉如痴。 
  澄色的晚霞,绿色的草地,金色的湖水,白色的天鹅,一幅圣洁的图画,纯净,完美,优雅,远隔尘世,清丽脱俗。 
  她旋转着,离湖边越来越近,优美的身姿与澄色的晚霞,碧绿的湖水,朦胧的雾气揉和在一起。 
  他完全沉醉在这梦一样的意境中。 
  突然,她的足尖脱离了岸边的草地,一个540度旋转,如同一道金色的弧线,她飞下湖去,同时湖面上溅起一片漪涟,在湖中,她仍然伸着手臂,仍然在水中旋转,她离岸边越来越远,向湖心飘去。 
  此刻,他看呆了,似梦,似幻,似真,似假,难以辨别是真的湖水,还是梦中的情人。猛然他如梦初醒,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他脸色煞白,他知道她不会游泳,只见她伸展的手臂在水面上露出来的越来越少。 
  他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一个健步奔到湖边,来不及脱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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