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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朗月笑长空by耳雅-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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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怪玉溪张他们开酒楼的才养獒犬。”白玉堂点了点头,“吃喝不愁啊。”
“玉溪张他家那只是小雪吧?”马夫问了一声。
“嗯,小雪刚下崽儿,玉老板说等断奶了送我一只。”展昭道。
“要得要得!”马夫赶紧点头,“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狗啊!”
“除了这狗吃得多之外,还有别的线索么?”白玉堂问。
“嗯……”马夫想了想,道,“这獒犬还需要比较大的院子来养,不能关在笼子里头。”
展昭点了点头,又问,“老爷子知道西域那边来的獒犬么?”
“嗯。”马夫点头,“西域那里也产獒犬,大多为黄色,凶悍着呢。”
“西域哪个地方产这种狗最多?”白玉堂问。
“嗯,有个哈努国。”马夫道,“那里产的黄獒犬,最凶悍!”

第一百一十三话 赌,苍倪的传说

有了哈努国獒犬的线索,展昭就和白玉堂去走访了开封府大大小小卖猪肉的铺子,找那些屠夫们寻求线索。
“猪肺啊?”屠夫们告诉展昭和白玉堂,“一般人家买得比较少,要买也大多切小了买,整只的话,基本都是酒楼饭馆儿买走的。
“酒楼的话,应该都是熟人来买的吧?”展昭问。
“那是。”店家赶紧点头,“就这么几家酒楼,都是老熟人了。”
“那有没有外地人来买过?”展昭问。
“外地人?”屠夫想了想,就帮展昭把所有开封的屠户都集中了起来,众人一查之后,还真有一个屠户,说是前阵子有人到他那儿,一买就是十个猪肺,我上别家给他要的。
“就是你上次要猪肺那回啊?”其他几个屠夫似乎也知道这事儿。
“那人长什么样子?”展昭问。
“呃……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伙计想了想,道,“不到三十吧,小胡子,人瘦巴巴的,不过应该是个练武的,我看他一人是个猪肺随手一提就走了。
“你有跟他交谈没有?”展昭问,“详细些呢?他住在哪儿?什么特征之类,越详细越好!”
“哦。”那屠夫想了想,道,“我就知道他有些西南面一带的口音,感觉么……应该经常在外奔波吧,人晒得挺黑的……还有么,他是往北面走的。”
“还有没?”展昭觉得线索还是太少。
“嗯……”屠夫摇了摇头,道,“展大人,真不记得了。”
“他穿什么衣裳?头发梳成什么样子,穿什么鞋,脚上有没有泥,有没有带兵器?”白玉堂接着问。
“哦……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感觉……呃,像是个走镖的,头发么,就是随意地扎着,鞋子我没看……泥巴也不知道了。”伙计回答。
“走镖的?”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猫儿,是不是最近有镖师入开封?”
展昭想了想,一拍脑袋,道,“是啊!最近的确有一伙表示进来开封府,就往城北去的……”
“哦,那天我们也瞅见了,不少人呢。”几个屠夫也都点头。
“是啊,很少见那么大的镖队!”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一挑眉,“猫儿,如何?”
“嗯。”展昭点点头,道,“我们去看看!”
随后,两人别过了那些屠夫,往城北赶去。
“最近还没有大队的人马出城!”白玉堂道,“所以那帮人应该还在开封府里头。
“如果他们拆散了,装扮成普通的行人三三两两地离开,那我们就没有一点儿线索了。”展昭有些担心。
“这不用着急。”白玉堂摆摆手,笑道,“他们似乎都是结伴来,结伴走,不然的话……岂不是更惹人怀疑,而且他们身上应该还带着东西呢,家当什么的!”
“有道理!”展昭点头,和白玉堂一起离开了大街,往北走,沿途打听那镖队的下落。
镖队那么多人,浩浩荡荡地经过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好些人都说看见了,往北城去了,而北城的最北面,是山岭,那儿并没有人家,进入那里做什么呢?
展昭和白玉堂一见有了线索,立刻打发人回去禀报包大人,自己则是直接上山,找那只镖队去了。
两人绕着山往上走,白玉堂问,“猫儿。”
“嗯?”展昭边走边用一根树枝赶着两边的乱草,拍打地面赶走可能出没的蛇。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白玉堂道。
“什么事情?”展昭问他。
“嗯……以前听我大嫂提起过,说是天竺那里传过来的一个神话。”白玉堂想了想,道,“据说,西方有一种黑色的巨犬,它们身上背着两个大袋子,里面有很多财富,这种犬有一个名字,叫苍倪,是一种掌管财富的神兽。人如果想要得到财富,就要和苍倪赌博,苍倪喜欢吃人,人要用自己的命作为筹码跟它赌。如果人赢了,就可以得到大量的财富,如果苍倪赢了,那么人就要被吃掉。”
“哦……”展昭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和那个传说很像啊。”
“可不是。”白玉堂叹了口气,“原本还不记得了,突然就想起来了,我就说那个苍倪有些耳熟呢。”
“刚刚那个故事还有没有后续的?”展昭问。
“嗯……”白玉堂仰天想了想,道,“那时候我还很小,差不多都不记得了。”
“这个故事,公孙先生说不定听过。”展昭道,“回去之后问问他,也许会知道一些线索。”
“这倒是。”白玉堂点点头,“那些神医啊什么的,就是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书的。”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在山上转悠了起来,两人直接从晌午一直转到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这支镖师的队伍,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回去么?”展昭拍着身上沾着的草叶子,问早就受不了了的白玉堂。
“好啊。”白玉堂赶紧点头,“我要去洗个澡。”
“洗了澡后出来吃饭吧。”展昭有无力地道,“我好饿啊。”
“走吧猫儿。”白玉堂拉着展昭就往回走了。
回到了府衙,两人先直冲房间,弄了热水洗澡,终于是洗了一身的干爽舒适后,两人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白玉堂到院子里将头发束起来,就见展昭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扒着门框说,“好饿……”
白玉堂失笑,拉着他往外走,看到了公孙,也一把拽住,道,“先生一起去吃饭么?”
公孙有些纳闷,问,“去吃饭?”
“嗯,我们有事情要问先生。”展昭也点头。
到了太白居,已经很晚了,玉溪张亲自下厨给众人做了一桌菜,早就饿晕了的展昭和白玉堂敞开了吃,公孙端着个酒杯小酌了几口,看着眼前两个极俊秀的人用极不斯文的样子吃着东西,有些想笑。
吃了个半饱之后,展昭和白玉堂终于觉得心里不慌了,才稍稍喘了口气。
公孙见两人慢慢吃了,就问,“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哦,是这样子。”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就将苍倪犬的传说说了一遍。
公孙微微想了想,点点头,道,“嗯,的确是一个来自天竺的神话。”
“这个故事的完整是怎么样子的?”展昭问。
公孙喝了一口酒,想了想,道,“嗯,具体的说法是,苍倪其实是并非是掌管财富的神,他只是掌管财富的神身边的一只狗而已,负责帮主主人看管财物。然而苍倪是一种贪婪又凶残的动物,有一天,他趁主人不在,就偷走了主人的金银财宝,装在袋子里,背在身上离开了神界,来到人间。苍倪欺骗了大量的人类来跟他赌博。相传与苍倪赌钱的人从来没有能赢的,他就靠着那些财宝来引诱人们跟他赌。赢了之后,它不是吃掉人,而是吞噬了人的灵魂,让人的身体留下来。”
“留下人的身体有什么用?”展昭有些不解。
“帮他去欺骗更多的人来啊。”公孙道,“供他食用,这样很久很久,直到天竺国三天两头都有失踪的人了,才引起了注意。民众纷纷拜神祈福,希望可以消灭这作恶的苍倪。”
“最后呢?”白玉堂问。
“最后,据说是有一位少年的神僧,去和苍倪赌博,并且赢走了它所有的钱。于是,苍倪没有了筹码,也就没有了能吸引人来跟他赌博的东西。”公孙又喝了一口酒,道,“后来,据说没多久苍倪就因为没有食物而必须回到神界去,然后他就受到了主人的责罚,被关在了囚笼里面,终生不得出来,不过后来又说神界遭到了叛乱军的袭击,神宫被毁坏了,那只苍倪也失踪了。”
“真有这种事情啊?”展昭吃惊地问。
“只是传说啊。”公孙笑了笑,用筷子夹起一直凤爪啃了一口,道,“嗯……对了,还有,据说这种苍倪善挖洞,都住在洞穴里面。”
“挖洞……”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突然,“啊!”了一声。
公孙一惊,叼着半只凤爪睁大了眼睛看两人,“怎么了!”
“挖洞啊挖洞!”展昭看白玉堂,“难怪我们都找不到。”
“对啊!”白玉堂点头,“这么说,也就是藏在地底了!估计是有很好的挖洞本是,再加上找些山洞什么的。”
“没错!”展昭道,“走!我们找找去!”
白玉堂就要付饭钱和展昭走,却听公孙道,“你俩现在去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啊?等明早带着衙役们一起去么。”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看了看彼此,觉得也是个道理,就又坐了回去。
等白玉堂和展昭两人回到府衙,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好累……”白玉堂长叹了一口气,在床上活动了一下颈骨,道,“啧……好久没爬山了,今天动了动还真是累。”
“唔。”展昭心不在焉地回答。
白玉堂转脸,就见展昭侧身躺着,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睡在他和白玉堂中间的毛球软乎乎的皮毛。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也侧了个身,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毛球肥乎乎的肚子。
“你觉得这次的案子,是苍倪作怪么?”展昭问。
“怎么可能。”白玉堂笑,“估计是有人按照苍倪的传说,来作案,不是说了么,苍倪只吃人的灵魂,而那几个赌客可是实实在在地死了。”
“嗯。”展昭点了点头,问,“那……玉堂,你那天看到的那些赶尸人,他们是西域人、西南部族、还是汉人?”
白玉堂微微皱眉,想了想,道,“的确,都是汉人。”
“也就是说……”展昭看白玉堂。
“他们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很有可能沿途还在招收其他的赌客。”白玉堂道,“为当你效力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查一下,开封府近期,有没有丢失赌客。”展昭道,“另外……照你说的那些被赶的尸体就是人,人为什么会动作如此统一呢?”
“猫儿……尸体不就是没有魂魄的人么?”白玉堂淡淡一笑,“别说,还真像是苍倪作乱。”

第一百一十四话 洞,埋伏与线索

次日清晨,展昭和白玉堂起了个大早,来到了北边的山林地带,两人原本想带着衙役们搜山,但是后来又放弃了。两人一考虑,觉得这样一来难免打草惊蛇,因此便让衙役们先在山下驻守着,他们先找,如果需要他们来搜山,就发信号给他们。
两人上了山后,就开始寻找隐匿在山林之间的山洞。
“猫儿,这一带你熟悉么?”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摇摇头,“不熟,这一片是荒山,后山还有个乱葬岗。很多人说这一带不吉利,所以附近居民也少,晚上的时候几乎没人来,偶尔几个路过的,也常听说遇到孤魂野鬼什么的。”
“当真啊?”白玉堂皱眉,“还有这种事。”
“玉堂,你看前面。”展昭伸手一指,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没有看到山洞,却是看到了密林之中,有一条山路。
“怎么会有山路?”白玉堂也好奇,走过去看了看,这山路还很新,也很窄,像是刚刚踩出来不多久的,隐藏在枯草之中,很是隐蔽。
“猫儿。”白玉堂对展昭说,“如果说这一带的森林之中有苍倪一说……也就是说,隐藏在这里的是一个流动的赌场,是吧?”
“嗯。”展昭点头。
“那样的话,不可能没人进出啊,赌场需要生意,没人进出,那玩儿什么?”白玉堂不解。
“你的意思是,找洞不如找人?”展昭问。
“聪明。”白玉堂微微一笑,点头,“没有赌钱的人,开赌场有什么用,赌场的入口处,必然会有人出入。”
“的确。”展昭眼珠子一转,道,“诶,我想到个法子。”
“什么?”白玉堂等他说。
“嗯……”展昭拉着他下山,道,“那些苍倪不是养了很多人来给他拉赌客么?”
“嗯。”白玉堂点头。
“上哪儿找赌客最多?”展昭笑问。
“赌桩赌场!”白玉堂灵光一闪,道,“好主意啊猫儿,我们派人到赌场去埋伏,专门找那种看着像是拉人的赌客跟踪。我们则留在这一带继续找,如果今日在这儿等上一天还是没人来,那估计就不在这儿了,我们得换地方。”
“嗯。”展昭点了点头,“周边几个府县,我也想找人看一下,就怕我们之前查案子的时候大张旗鼓,有些走漏风声,因此他们已经逃走了,或者蛰伏不露声色。”
“如果周边的府县没有,那就证明还在开封府,毕竟如此大量的人走动不会不被发现。”白玉堂一笑,“就算躲起来了,也躲不了多久,这么多人,即便是苍倪养的傀儡,那总要吃饭吧?终究会露出马脚的。”
“对!”展昭点头,两人到了山下,吩咐衙役们便装去赌场盯梢,他和白玉堂则是又回到了山上。
这次,他们不再在深山老林里找山洞了,而是耐心地寻找山路……终于,找到了那山路的踪迹,虽然断断续续,但是起码可以隐约分辨出是从山下往上走的最好途径。
展昭和白玉堂找了棵较粗大的树,跃上树枝去蹲点。
“这里不错,可以看到下头上山的大路,还能看到后头山道上是不是来人了。”展昭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树干道,“希望快些来人。”
“其实应该大半夜来。”白玉堂走过去,挨着展昭坐下,“谁会大白天的来赌钱。”
“话说回来。”展昭仰着头想了想,道,“开封府已经有那么多赌场了,为什么还要找这种远道而来,而且那么隐蔽的赌场,来赌钱呢?”
“大概是赌资够吸引人吧。”白玉堂道,“公孙那故事里头不也说了么,苍倪财大气粗,不然怎么连赌钱用的筹码都是银做的呢。”
“赌客们大概想着来豪赌一把。”展昭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的却是把命都搭进去了。”
“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白玉堂无所谓地道,“那苍倪如果真的存在,也不过是利用人的一些弱点而已,到头来真正踏上贼船的是人自己。”
“嗯。”展昭突然转脸,盯着白玉堂笑了笑。
白玉堂有些纳闷,看他,“干嘛?猫儿。”
“嗯。”展昭想了想,道,“一会儿发现了人,我们先跟过去找到地点,再假扮成赌客混进去见识见识吧?”
白玉堂失笑,“见识见识?”
“能如此大规模地从西域一直到这里,穿过每一个州城府县,这苍倪估计得很气派。”展昭想了想,微微一笑,“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别的意图。”
“别的意图?”白玉堂微微一愣,“猫儿,你觉得,这苍倪不是单单为了赌钱那么简单?”
展昭想了想,笑道,“赌钱又不犯法,官府也没有禁赌的命令,这年头,有多少人因为在赌场一掷千金输了个倾家荡产然后走投无路了寻死的?”
“这倒也是。”白玉堂听后点了点头,“若真是为了赌钱,也大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在一个地方开赌桩,或者就一个个州府地游历过去,只要他不伤天害理,应该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也就是说他们是伤天害理的。”展昭道,“每到一个地方都必然有死伤,而且还都是被苍倪犬咬死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实在是让人搞不懂。”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眼看从晌午午到了下午,期间马汉来了一次,说是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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