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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淡扫娥眉-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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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准备粮饷的,等等等等。鉴于李氏的天子们从来都不上战场,作为仅次于皇帝亲征的皇后亲征,其意义也就无限等同于破釜沉舟了——打胜了咱大郑中兴,打败了嘛,咱说不定就此玩完儿。是以,皇帝十一月二十四日下的圣旨,至到十二月十五日,朝廷才终于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将大军送出长安。
  宣华三十三年十二月十八日,河西大都护武安侯张钰正式接受了回京述职的圣旨。


  宣华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叶十一大军出函谷关。十二月二十六日
  入蜀 。。。
  ,大军抵东都洛阳。
  凤仪元年一月一日,关东诸将齐聚东都洛阳,向皇后朝贺元旦。同日,“天下第一名将”张钰于河西大都护府囚禁皇帝李芛的使者,以“清君侧”为旗号,誓师出兵,攻向上都长安。
  长安与河西之间虽然没有万里之遥,可是毕竟还是隔着点儿距离的。所以,当时,长安并不知道张钰已经反了。皇帝李芛按时出现在含元殿接受文武百官对新年的朝贺。大明宫中觥筹交错,长安城里炮竹声声。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沉浸在元旦的喜庆了。
  酒过三巡之后,皇帝李芛离席更衣。她回到暖阁,从宫侍手里接过热帕子在脸上盖了一会儿,然后便传旨道:“召欧阳怜光来。”
  内官悄悄将欧阳怜光带到暖阁,皇帝挥了挥手,内官宫侍们一起退了下去。
  李芛道:“皇后大军已经到了东都,朕料想张钰要反也就是这几日便要见分晓。”
  欧阳怜光躬身拜道:“请陛下早下圣断,先行擒拿张氏一族。”
  李芛摆手道:“这个你不用管,朕自有主张。朕另有一件要事要你去办。”
  “请陛下吩咐。”欧阳怜光道。
  “你立即启程,持我的符节去东都,务必要使皇后在正月十五之前回军关中。”李芛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欧阳怜光,吩咐道,“倘使皇后有所犹豫,你就取我这手书给他看……”
  199
  倾国 。。。
  欧阳怜光缓缓地踱着步子。她双臂抱在身前,右手屈伸,食指轻轻抵在下颌。那是一种并不算十分优雅的思考姿态。
  孤零零的一盏烛火在她背后发出昏黄的光,她常拿在手里那扇子被烦躁地扔在角落里。烛火的另一侧,一封书信端端正正地压几案正中。信封上,优雅的行书写着“十一郎亲启”几个字。熟悉宫廷的人都认得出,这是皇帝李芛的手书。
  “十一郎……十一郎……”欧阳怜光无声的思索着,“既然并不信任,那么凭什么以为只用一封私信就可以逆转形势呢……”
  欧阳怜光突然间停住脚步,转身拿起那封书信。书信上有皇帝的私章封鉴,但那种东西毫无疑问是不可能阻拦住欧阳怜光的。她毫不迟疑的破坏掉封印,抽出信笺,凑近烛火,以极大无畏的气概浏览起皇帝给皇后的私信。
  久之,欧阳怜光从信笺上抬起头。“原来是这样啊……”她轻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竟是个这么听话的人,哎呀,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她笑了笑,将信笺凑到烛火上。火苗“腾”地升起,欢快地蔓延上异常珍贵的宫廷笺纸。笺纸中隐隐浮动地暗香在火中弥散开来,浓郁得令人沉醉。欧阳怜光用近乎于优雅的姿态转动着它,直到火势蔓延到最后一角,才松开指尖,轻轻地抛了开去。
  “清风,清风,明月!”她大声呼唤自己的小厮,“收拾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走。唔……你们简单一点儿。”
  在清风、明月打点行装的时候,欧阳怜光取下墙上的一幅画,随手卷了卷扔到一边儿。画背后,镶在墙上的是一个精钢锻造的秘格。欧阳怜光开了锁,林林总总,从中搬出许多名册、印信、符节。她跪坐在地上,整理它们。
  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即便皇帝不派欧阳怜光出长安送信,她也必定会在这几日内逃离长安。
  世上总有一些人是先知先觉的,比如欧阳怜光。她用她敏锐的洞察力了解到了如下的事实: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所以早在“皇后亲征”之议刚刚被提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为逃跑作准备了
  ——这当然需要作准备了。单纯地逃跑或者只需要脸厚腿快就够了。可欧阳怜光是何许人也啊?她既是要跑,必然就要跑得令所有人都痛彻心扉。于是,充分而必要地准备就不可缺少了。
  欧阳怜光的两个小厮很快就跑回来。他们一人肩上背了一个大包裹,手里拿一柄剑,站在欧阳怜光面前,兴奋的道:“收拾好了!咱们这回去哪儿,大人?”
  欧阳怜光看着两人肩上那堪称巨大的包裹,登时就有点而泄气。她一把将清风肩上的包裹揪下来,抖开翻检着往外扔东西:“这是什么?首饰?你想让我变成移动的珠宝架子吗?你还不如带几个馒头呢!钱不需要这么多!难道你们还怕我挣不来钱,需要把所有的家产都带在身上?这些是什么?我最喜欢的茶叶和书?我带着这个干什么?或者你们认为我附庸风雅到逃跑的时候还忘不了摆谱吗?”
  “这些统统不要了!”她把那个包裹一抖而空,就剩下一小匣散碎银钱, “就带两件换洗衣服、钱和干粮。”欧阳怜光说。
  她把装散碎银钱的小匣子塞给清风,自己抽了那包裹皮,铺开来在地上,将那些印信名册等等抓起来就往上面堆。
  大约皇帝李芛看到这样的景象眉头都会抽搐吧!也许欧阳怜光该为她今日的壮举无人欣赏而感到寂寞?那么,上天很快就为他送来了观众,以证明自己还是公平的。


  上都,除了她欧阳怜光之外,还是有人才的!
  “欧阳大人,您这是要开溜啊!”
  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欧阳怜光在忙碌中转过头去,然后她就看见上都城里闻名遐迩的一位大人物。
  “原来是赵二少。”欧阳怜光站起身来,微笑道,“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赵箫抱着肩膀站在门口,大笑道:“欧阳大人您很会说话嘛!您说的是灰尘的灰吧?您看您可真是辜负我对您的一番情意哪。听说您要走,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相送的。”
  欧阳怜光点点头,道,“不然一起走?”
  赵箫“嘶”地一声道:“那咱俩不成了私奔了么!我倒不知道欧阳大人竟是如此仰慕我赵箫啊!既如此,倒是不忍心辜负您了。我虽然从来都不喜欢女人,不过勉为其难把您当男人用一次我倒也不在乎。”
  他说动就动,一闪身越过清风明月,伸手便捉住了欧阳怜光。他手上一转,手臂揽住欧阳怜光的小腹,再一推一压,便按着欧阳怜光的后腰硬把她按得弯下腰去。要说还得是赵箫啊,业务那叫一个娴熟。只见他一手欧阳怜光的深衣拉倒腰上,一手解自己的袍子。看都不消看一眼,一挺身,就贯穿了欧阳怜光和男人完全相同的某处孔道。
  欧阳怜光和赵箫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赵箫的额上就见汗了。
  强攻这种事儿,会疼的可不只是一个人。赵箫作为上都长安乃至于整个大郑最优雅高贵的流氓之王,实在不该一时冲动就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地事情来的。由此可见,面子这种东西真是害死人的存在啊!
  “他妈的!”赵箫狠狠咒骂了一句,松开欧阳怜光。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赵箫的动作实在太快,这一连串的变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等清风和明月拎着剑冲上来,赵箫和欧阳怜光实际上已经分开了。赵箫扶着个香炉缓劲儿,欧阳怜光伏在几案上缓劲儿。一时间,赵箫就有些招架不住。门外窜进两个劲装武士,与清风明月战在一处。
  欧阳怜光抹了一把汗,回头道:“住手。清风、明月,你们先下去。”清风、明月住了手。赵箫挥了下手,那两个劲装武士也收了兵刃,与清风明月一起退出屋去。
  一时之间,屋里就剩赵箫和欧阳怜光两个人,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赵箫觉得有点儿尴尬,大约他也从来没碰见过如此令人丧气的时刻吧。于是流氓之王也就没了继续耍流氓的兴致,只想赶紧办完了正事,咱们赶紧分道扬镳。
  赵箫皱了皱眉,满脸郁闷地道:“欧阳大人,你不用害怕。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没兴趣揭发你。我来找你,只是跟你做个交易。反正你这也是要溜了,不如把均输署历年积攒下来的库藏兵械送给我,滋当你的买路钱。你看如何。”
  “那些都在大明宫。”
  赵箫微微一笑:“欧阳大人,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难道我现在还能让你带着我去取吗?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欧阳怜光想了想,终于点头。她从包裹皮上堆的那一堆儿东西上翻检一阵,找出十来把钥匙,一本名册。她从旁边丢着的化妆匣子里取了个画眉的黛笔,在名录上写了一会儿,便一起递给了赵箫。
  赵箫翻了翻,揣进怀里。拱手道:“多谢,多谢。欧阳大人你一路顺风。咱们后会有期。”
  ……
  就这样,凤仪元年元旦,欧阳怜光在通宵不息的庆贺新年的烟花的照耀下,逃离了上都长安。在这个火树银花合,金吾不禁夜的晚上上演了一出精彩纷呈的卷包会。
  凤仪元年元月初五日,甘露之变。金吾将军韩约奏称金吾左仗院内石榴树夜降甘露,是为祥瑞之兆。帝甚悦之,乃令侍中张媛张氏先至左仗院,而已阴伏金吾卫甲士矣。张媛至左仗院,风动帷帐,乃急趋而出。少顷,张氏作乱于内,帝发金吾卫围争之,乃围张氏府邸。
  凤仪元年元月十一日,河西叛军兵至灞桥,长安震动。后叶氏陈兵东都,犹未觉耳。
  凤仪元年元月十五日,函谷关守将顾彦超献城于张襄。遂以以泥丸封函谷关,自此,长安之令不得出于关东。
  凤仪元年元月二十三日,开远门守将韦涵勾结张氏,阴开城门以迎河西军。长安陷落,皇帝李芛失踪。
  凤仪元年二月初二日,张媛设宴秋池,关陇士族俱会于此。乃盟誓言:国不可一日无君,楚王之女寿春郡主为上都宗室最贵者,当先立为监国。
  凤仪元年二月初八日,寿春郡主登上含元殿,接受了监国的印玺。
  凤仪元年二月十一日,诏书颁行天下,后叶氏于东都乃知长安之变,骇然语于诸将、大臣:“此张氏反乎?然陛下何在?”
  凤仪元年二月十二日,太中大夫欧阳怜光持天子印信至东都。痛哭于乾阳殿,曰:“张氏谋反,兵袭长安。陛下付臣印信以上殿下。陛下语臣,殿下当持此印,统帅天下兵马以平叛乱。拣选宗室立以为嗣,重光我大郑万世之基。”后按剑而起,拜曰:“谨受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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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诚如元元所说的那样。皇帝李芛的尸首虽然并没有找到,目前仅能说成是失踪而已,但是,大郑的天子已经死了。无论叛乱的草莽还是叛乱的士族,无论她的臣下还是她的丈夫,在实质上都将她看作是一个死人了。
  在凤仪元年的二月十八日,上都的张氏甚至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就为凤仪皇帝举丧。而后,寿春郡主在含元殿继皇帝位。遥尊先皇皇后叶氏为皇太后,上徽号曰“静成”。时,郡主年十一。乃加韩国夫人张媛为太师、尚书令,封韩王。加武安侯张钰太尉,天策上将。张氏诸女、子、孙俱封侯。
  毫无疑问,张氏在这个时候为李芛举丧并不算明智。因为从某种意义上看,这就意味这他们间接承认了弑君的罪名。然而,张媛也有张媛的苦衷。张氏谋逆是事实,无论怎么遮掩都没有用。不管他们是否宣布皇帝已死,那些有志于争夺天下的人都会说她弑君。并且,如果皇帝不死,那么,本来就手握重兵在外的叶十一就具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大义名分。监国对皇后,皇帝对太后,这两对关系之间的优劣对比是不言而喻的。既然怎么样都不可能不战而令天下俯首,那么不如首先抢个大义名分在手上。这正如张钰所说,“大丈夫反则反矣,何必畏手畏脚,徒增人笑柄。”
  那么,既然张氏“杀”掉了大郑天子,他就不能不让全国人民提反对意见了。随着大郑天子的“死亡”,和张氏扶持的新皇帝的登基。全天下的地方氏族与豪强就一起跳起来大骂张氏乱臣贼子,然后他们就都忙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立为王。
  这真是很奇怪的逻辑啊!张氏是乱臣贼子和他们能够自立为王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大约诸位大王们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但凡有条件,在自立为王之前,都知道拥护个大郑的宗室作为幌子。
  当然了,占据巴蜀荆州的元元除外。她是不需要尊奉任何大郑的天子的。所以,在凤仪元年二月二十四日,她率先自立为蜀王,给全天下开了一个好头。
  接下来是镇守着幽燕之地的燕王妃卢文瑶。在这一点上,卢文瑶有着充分的理由和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优势——她的丈夫楚王是宣华皇帝之子、凤仪皇帝之兄,她的女儿邯郸郡主是宣华皇帝嫡亲的孙女。从血缘上看,她的女儿比张氏在上都立的寿春郡主更有资格继承皇位。并且,在凤仪皇帝没有子女的情况下,她比任何宗室女子都更有资格。那么,既然寿春郡主可以被立为皇帝,那么她的女儿邯郸郡主就更有资格成为大郑天子了。于是,卢文瑶立即就立了自已的女儿做皇帝,与张氏对抗。
  寿春郡主和邯郸郡主,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中间隔着一个东都洛阳里手握重兵的先皇皇后,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卢文瑶立了邯郸郡主作天子,天下四方的反应姑且不论,对叶十一的影响也暂时还没看出来,首先受到波及的就是河北的傅铁衣。没办法,傅铁衣的藩镇与卢文瑶的藩邸正好接壤。别人都可以看看再说,只有他必须得决定了。是承认寿春郡主,还是承认邯郸郡主,亦或是干脆自立?
  他倒是想拥护赵瑟,可赵瑟那边儿还没有决定下来。他总不可能说:等金陵立了天子,我拥护那个吧?
  这不是想要拖延就可以的事情。在卢文瑶以邯郸郡主的名义发出来的旨意已经在路上,立即就要送进范阳节度使府邸的情况下,你总不可能说什么等我考虑考虑再看看接不接这旨吧?好吧,就算他可以这么说,卢文瑶的军队可不会等他这么久。是战是和,他总要拿出个策略来。
  于是,这一天,傅铁衣集合了心腹部下在帅府中商议。他们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傅铁衣终于扔了尺子道:“没办法,卢文瑶对我们的牵制实在是太大了。倘若不暂时与她联合,不管我往何处用兵,都不免有腹背受敌之忧。与其束手束脚,动弹不得。倒不如先与卢文瑶联手,平定黄河以北……来人,叫燕王妃的使者进来吧。”
  燕王妃的使者是个瘦高身材的女子,全身都裹在斗篷里,看不出模样来。她并有装作做样的拿出圣旨什么的,而是微微低了低头,说道:“还请傅帅摒退左右。”
  众将皆曰不可,傅铁衣晒然一笑道:“难道我还怕一个女子行刺么?且先退下。”众将此地退去,使者猛得一掀兜帽,露出一张英姿飒爽地脸来。
  “文瑶……”傅铁衣惊道,“你竟然真的敢亲自来!”
  “别人自是不敢的,你这里我当然是冒死也要来的。”卢文瑶道笑道,“再说你也不可能杀我啊!”
  傅铁衣苦笑道,“那可不好说。”
  “哎,你这家伙,就不要跟我装模作样了。”卢文瑶一拍傅铁衣肩膀,四顾道,“你这里我可是第一回来,你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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