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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卿卿墓云晴 作者:粉岚阁子(晋江vip2014-08-29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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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安芦脚下一踮飞纵到半空这才躲开他们的袭击。
  “被逼急了吧,终于露底了?”安芦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脸上却显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哀伤。
  沐夜不明白安芦的意思,可那些黑衣突然都换了招数,他们脚下都变快了,消失成了安芦一样的缥缈的烟雾状,沐夜大惊,这不正是崇华派的追仙人吗?可是,不是只有崇华的室内弟子才能学习这种轻功的吗?
  “都到了山下了,还是避不开你们,瞧见你们就恶心!”安芦的剑愈来愈快,他的手像是变成了千手观音,剑尖如雨打一般落到黑衣人的身上。血花溅起,腥红落地成了点点红梅。
  “呼。”一道温热的风划过院中,扑面而来,安芦手中一停,突然跳离了战圈,他护在沐夜的身前,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就在这时,院门外走进一个人,是一个不起眼的老者,沐夜认得他,他就是南王府内的老管家,沐夜入院时见过他一面,可是,此时的他不同之前,他脸上带着深沉的笑意,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安芦,负手立在院中。
  “主、主人,属下无能……”带着伤的黑衣纷纷跪在地上。
  原来这就黑衣人的主人,可是,这个老头一直就在云川的府里,他要见沐夜为何不自己来,却要摆如此大的阵仗呢?
  “沐姑娘,您可真难请啊。”老头捋着花须,笑盈盈的对沐夜说道。
  安芦的脸色依旧白无血色,他手中的剑轻轻抖了两下,沐夜却尽收眼底,他知道脸前这个老者的实力不同那些黑衣,甚至连安芦也无法与之相比。
  “她不会跟你走的!”安芦愤怒的喊出一声,接着他将剑一把插在地上,提起一口大气,纵至半空,朝着那老者挥出一掌。
  老者笑着,身子微向后一弯,他左手推着右手,提力接下了那一掌,“哄”地一声,风吹过院中的花草,沐夜感到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震,身旁的几个小侍女因为内力较差伸出吐出了血,沐夜简直不敢想象接下这股强力的那两个人又该受到怎样的冲击。安芦手中的力用尽了,他整个人倒着飞了回来,落了地他还在后退,直到他的身子撞在一座假山上,山石磕破他的后背,鲜血从他口中流出从他后背渗出,沐夜跑到他的身边,安芦的手掌甚至整个身子都在密密的颤抖着。
  那老者也后退了几步,身上确实毫发无损,沐夜扶着安芦,迅速打中他身上止血的穴位。安芦强撑着站起来,蹒跚了一步还是挡在沐夜的身前。
  “安芦!”沐夜喊道,想要阻止他,安芦的双目通红,看也不看沐夜,只直直的凝着脸前的那个老者。
  老人负手一笑,瞬间,消失于原地,沐夜心中一惊想要将安芦推到身后,却始终没有快过那位老者,沐夜觉得眼前一暗,再抬头,只见老者就立在他们身前,他一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的手指就点在安芦的额头上,直指天门,只要他以力内打出,安芦必死无疑。沐夜的整颗心就悬在嗓口,不敢动,甚至不敢言。
  安芦的腥红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的眸光却是愤怒的,直直的盯着脸前的老者。
  “杀了我吧。”安芦切齿道。
  沐夜猛地回过神,一只手扯住老人的衣角,涩声道:“别杀他,我跟你走。”
  老人动也不动,笑着看看沐夜,又看向安芦:“早些这样,多好。”
  沐夜起身,可她的脚边一软又蹭了一下地面,她缓缓地站起身,一只手还扶着安芦的手臂,低头又看了安芦一眼,才松了手。
  老者收回手,转身正要走,安芦却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眼中的雾凝结成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安芦从低语变成了疯狂的呼喊,连站在一旁的沐夜也愣住了。
  那老者带着脸上浅浅的笑,再次抬起手,这次出手却没带一点的杀气,他的大手落在安芦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嘴角的笑越荡越大,他收回手,再次转身。
  “这么大了,都成了亲,以后不要哭哭啼啼了……”
  老者一手拉住沐夜呆住的身子,脚下一踮,瞬时纵上墙头,再一跃,消失不见。
  只剩安芦在那里,低着头,紧攥着手,像是感受到十指嵌进皮肉的痛,那痛,叫他泪如雨下,叫他,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逼迫·城池

  
  日落西,水东流,望不尽奈河是桥头。
  承恩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发现枕头湿了一半,他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眼眶是干的,湿的是额头。一道夜风从窗缝中挤进来,拂过承恩的后背,阴寒刺骨。
  承恩在黑暗中起身下床,摸索着走到桌边,隔夜的茶水又浓又冰,入喉时爽快回甘,承恩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杯子刚到嘴边,手一滑杯子落到了地上,白瓷瞬间成了碎片。
  “怎么了,木头?”承恩出神的功夫,白泥披着袍子跑了进来,他推门看见承恩一脸的惨白,正要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片,她赶紧冲上前止道:“别动,放着我来。”
  承恩手中一滞,手里最大的那片杯底碎片被白泥抢了过去,他缓缓的直起身子,白泥抬头看看他的脸,不禁蹙眉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承恩摇了摇头,轻声道:“做了个不好的梦,无事的。”
  “梦到什么了?”
  承恩黝黑的瞳眸凝着白泥许久,缓缓又道:“梦见一条河,梦见一座桥,梦见姐姐,梦见……”
  白泥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眼中有道晶莹的光跃跃欲出,白泥心中一突,一只手猛地握住了承恩。
  承恩的沉思被打断,他的目光再看向白泥时,只见她一脸的担忧,于是勉强扬起一笑:“无事,不过是个梦罢了。”
  白泥见他露出笑容,握着他的手一紧,使劲点了两下头,又道:“嗯,梦都是相反的,有我哥在呢,不会有事,不会的!”
  “嗯……”承恩的目光游到窗外,庭院中明亮的月光映进承恩的眼眸中,似近又似远,近在身旁,远到,白泥都看不到的地方……
  …… ……
  沐夜曾经得过风寒,热的是身,寒的是骨,头重脚却轻,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但是这次不一样,从荆北城回来以后,她就被告知自己患上了风寒,可她心中明白这次不一样,这次的热症是由内而外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火,从胸口出发,带着强大且源源不断的力量,这股热和力穿梭过她每一根骨头,流过她每一条脉络,到达四肢。屏住呼吸的瞬间,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身体每一个关节的摩擦的声音。这股热不仅没有让她越来越虚,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敏感,无论是听觉还是触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痛觉。
  车身一晃,沐夜的身子撞在了车板上。
  “把药喝了。”一个低沉且苍老的声音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沐夜说道。
  沐夜的唇角已经干到裂了口,体内的热烧红了她的脸,只有她的唇是苍白的。沐夜侧目斜了那位老者一眼,目光始终没有看向身旁那碗黑色的汤药。
  老者笑了笑,唤了一声,马车外走进两个黑衣,他们上前一个按住沐夜的肩膀,另一个捏住沐夜的脸,将药灌了下去。
  沐夜闻出这碗药的药性,没有毒,全部都是治疗风寒的,汤汁洒在她雪白的衣衫上,这一通反抗将她身上的热激的更高了,两个黑衣松开手,老者丢过一个包袱,又道:“一会儿到了地方,洗干净,换下来。”他挥挥手,让黑衣退出去,马车再次颠簸起来。
  沐夜讥讽地一笑,将包袱甩在一旁,刚刚被药呛到,她连着咳了几声,她用阴冷的目光看着脸前的老者,说道:“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云川,还是我?”
  老人笑着向车内一靠,马车在疾驰,车身晃的厉害,可这老人下身盘腿而坐稳如磐石,腰身立如松柏,这样深厚的内力,怕是连沐夜的师父苏子鹤也达不到。沐夜见老者只是笑看着自己,也不回话,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样的功力,就是单枪匹马与云川对峙与荆南城门下,胜败都是未知,他却在大战之际来到云川的别院,带走了沐夜,他趁虚而入的目标,正是沐夜。
  “你的目标是我?”沐夜试图再次证明她心中所想,老人扬起嘴角对着她浅浅一笑,沐夜眸中先暗又明,若有似无的,吐出一口长气。
  老者一扬眉,嘴角的笑更高:“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你,你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沐夜,沐夜却错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老人提声又道:“因为我要对付的不是云川,所以你才放心了吧。”
  车外的风掀起一角车帘,窗外的月光沉静而又祥和,笼罩在这月色中的山野,有种说不出的美。沐夜此时的心境,也同外面的景色一样平静,平如湖水,静无涟漪。
  “你会带我去哪里?”沐夜凝着路旁闪过的树木。
  “一个……但愿不会被云川找到的地方。”
  沐夜将疑问的目光移向他,问道:“但愿?”
  老人看向沐夜的眸子突然一弯,眸中的戾气褪去,替代的竟是一抹柔和的笑意。他脸上的笑逐渐蔓延开,轻轻说道:“因为我跟你一样,不想他受伤,更不想他死。”
  沐夜面色一惊,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你到底是谁?”
  老人温泉一样祥和的眸光掠过,这次是他错开了沐夜的目光,一双老眸凝着窗外的黑夜,叹道:“是啊,我是谁呢?”映入深眸的只有黑,没有月,墨色沉着的只剩黝黑与阴暗。他脸上的笑终于褪尽,浮现在脸上的,除了苍老,还有落寞。“我,究竟是谁呢?”
  马车又狂奔了很久,天快亮的时候,沐夜从车上下来,这里是一片竹林,不像是野生野长的,远看是竹海,近看每一支都是错落有致,林间偶尔穿插着几座形态各异的假山,这里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不知怎的竟让沐夜想到了崇华山上的那片通往墓园的竹林。
  穿过两三座假山,沐夜来到了一个竹苑前,苑门上横匾书:未亡苑,竟取了个阴气十足的名字。两层的竹屋,盖的大气却又不奢华,雅致中带着些诗意,院子里有两块大石头,一块雕成飞凤的模样,凤头在上,凤尾蜿蜒而下,细看竟是一个由大石头雕成的整块的茶盘,上面还有摆好的茶具。另一块大石是光滑平整的,上面只有两块麒麟形态的石镇,像是个写字作画的书案。沐夜还来不及细看,就被身后的几个黑衣‘请’进了竹屋。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老人负手立在屋中,他环顾四周又抬头看了看二楼,似是一幅极为欣赏且洋洋自得的姿态。
  “你要把我养在这里?直到有一天,你能用到我?以后,我都无法离开这里了,是吗?”沐夜不惧,不怒,冷静的问道。
  老者直言道:“是,我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在这里,只要你好好发挥你的作用。养好身体,更要,养好你的血……”
  沐夜手紧握成拳,她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身子,这一刻她突然忆起一个人,一个她曾经又恨却又同情的人,恨,是因为那人害的自己族灭家亡,本该恨她至死,却又无法抑制的同情。胡媚娘,她被囚禁在地道里,过的是不见天日备受折磨的日子,不死却又比活着还痛,每每想及此,沐夜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那痛,叫她忍不住的伤心,甚至,是按捺不住的惧怕。
  以后,她要过的就是那样的日子了,沐夜紧咬着牙关,拼命的止住脸上的惧色。
  “带沐姑娘上去吧。”老人说罢,黑衣走到了沐夜的身旁,沐夜掸袖转身,只道:“我自己走。”接着,径自上了青竹阶梯。
  …… ……
  荆南城西门。
  沐夜被带走的那个早晨,战鼓确确实实是响了,敌军的号角响彻两山,城楼上的战鼓撼至天际。只是,沐夜却不知道,那个早晨,吹响敌军号角的不是沐麟,不是皇帝,而是,南夷的边境大军。
  宋袁骥冒险借调出一万守边军,照常理来说,两国边境只是各置少量兵力盘踞不动,说白了不过互做个样子,可是,如今南夷竟调来了两万的兵力围在荆南城外,对于这种情形只有一个解释——有人串通敌国。
  南夷军两万,近城西时在沐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创了他三百精兵,沐麟是个识时务的,他赶紧带着剩余的五千多的兵力进了城北的山林,与宋袁骥的守边军汇合,就在众人都在猜测此时的云川会不会为他们放下北门大桥的时候,南夷大军刚进了北山脚,荆南的北门大开,吊桥一落到底。
  云川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大敌在前,仇恨恩怨变的无足轻重。
  云川亲自在城门外迎接,再见沐麟时,沐麟那一张老脸几乎要埋到北门桥下了,颇有些狼狈不堪的味道。
  虽说个人恩怨应先放一边,可是沐麟作为西皇一枚老将,受到敌军的偷袭精兵被创,他的老脸始终是有些挂不住,他的姿态端的甚高,于是他首当其冲迁怒的便是西皇王朝的皇帝宋袁骥。
  “圣上究竟是如何想的?守边军哪是轻易可以调用的?圣上毕竟还是年轻啊,却不知疆土既为国之血脉的道理啊!此时军临城下,国将危噫!”
  宋袁骥俯视城下还在叫嚣的南夷大军,睨视天下的姿态依旧,看也不看沐麟,只道:“爱卿既要冠我个昏君的骂名我也不能白受,你且说说,朕何时应允你可以出兵南下兵围荆南了,给左相右相两张折子,他二人可又回复了?朕未说爱卿大逆不道,你倒数落起朕危国危民了?”
  “我,老、老臣这是……”
  “南夷派了两万的兵力,现在我们城内总共的兵力有两万一千,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这城,不会丢的。”云川淡目看着城下,轻声道。
  “你懂什么?你领过兵打过仗吗?荆南城看似易守难攻,实是个孤地,如若被围,城内粮草用尽,我们就只能等死了!”沐麟怒道。
  “南夷来军,两万皆是守边军,守边军胜在军心齐,可是他们长年疏于操练,若真打起来,勇,不如兄长的左霄营,狠,又不过大将军的沐家军,再论起对地形的熟悉,远不及我城中的守城军,羽卫军突围的快和利,也是他们远远及不上的。大将军何以怯懦至此?”
  沐麟正要再说些什么,云川突然脚下移位,闪过沐麟的身边,纵去了城楼的石阶旁边。
  “白芦。”云川唤道。
  安芦口中的血还未干,他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路上强行提力施展轻功而来,此时已是虚无余力,急喘了半晌才道:“大师兄,我、我没能护住沐姑娘……”
  云川面色突变,他一手紧握住安芦的手腕,声音微颤了一下,说道:“出了何事?她此时在何处?”
  安芦垂着头,许久才抬起,却不敢直视云川的眼睛,只弱弱道出一句:“被带走了,却不知……是去向何处。”
  “……”云川松开手,他的目光从安芦的脸上移到石阶,又向着更远的地方看去,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抉择什么。他突然直起身子,手紧攥着,面上带着担忧还有一丝悔意。
  沐麟从他的身后走上前来,提声道:“沐夜被抓走了?早、早知道你还不如把她交给我呢!”
  云川动也不动,面色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未眨。宋袁骥也走了过来,他的口气明显要缓和一些,他的手在云川的肩上拍了拍,说道:“现在兵临城下,这才是燃眉之急,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
  沐麟沉着状的点了点头,说道:“抓走沐夜的人定是为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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