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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名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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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三!”查理丹顿冲到控制台的面前,大叫:“逃生囊会自动将你们送回地面的,总裁,别担心。”荧光幕的画面,几乎已震动到一片模糊,接着画面就变成一片雪花,亦再也听不见“金刚钻A三”发出的任何声音。重播的录像带,亦告一段落。 
  白熊麦斯走回有出现营地横切面的荧光幕,打量着高速钻探机失去联络前的位置:“丹顿先生,我们已将一批小家伙带来,他们似乎很适合执行今次的搜索任务。” 
  “逃生囊并没有将他们送回来……”查理丹顿摘下眼镜,近乎虚脱的坐到沙发上:“以下的工作,全靠你们了。” 
  其中一名行政人员端来几杯冒烟的香浓黑咖啡,白熊麦斯查理丹顿接过饮品后,一边呷着一边按下中央控制室大门开关掣,走出长长的走廊。 
  勘探指挥中心外面,刮起大风雪。就在这名副总裁准备打开门,随白熊麦斯步出外面时,他拍着拯救队队长的肩头,道:“就叫我查理好了。” 
  在十二号营地的四周,白熊麦斯的手下已扎好数个帐篷,作为临时指挥中心。查理发现矿坑人口与帐篷之间,是无数有粗有幼、五颜六色的电线。每一位拯救人员都正站忙碌检查堆积如山的仪器。白熊麦斯带领理查来到帐篷内,里面早已安装好八部小型电视,而其中三名拯救队员,正对几具奇形怪状的东西,作最后调核。 
  这几具东西,外壳由金属制成,周围安装了无数的大小机械臂,并在前方和后方装上精密的摄像管。一时之间,查理亦未能将这几具东西描述为什么形状。 
  “搜索机械人,相信你总听过吧?”白熊麦斯带查理走近一具大小像家庭摄录机的怪物,轻抚着机械人的两条机械臂:“搜索行动,于十分钟后展开。” 
  大批示威者包围警署 
  加拿大西北地区的大风雪,把大熊湖畔的图腾变成一片白茫茫。而在同一时候,在东方一个城市的某区警署,大批的老兵正在办理保释手续。大批记者正聚集在警署的停车场外,等待另一阶段的采访开始,而我亦是十数名满脸倦容的其中一人。 
  “岂有此理,我连午饭也未吃,”一灯大师携着手提电池灯,凶神恶煞地大骂:“我要立即调组!” 
  “我不是缩头龟,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托着电子摄录机,盯着警署的停车场道:“我亦想调组哩。” 
  一批老兵刚步出警署大门,所有行家立即蜂拥而上。 
  “他们拒绝给唐复国先生保释,”其中一名老兵用颤抖的双手提着声明,气愤地嚷着:“唐先生是今次抗议迁拆行动的核心成员,警方不准他签保外出,是别有用心的计划。” 
  我提着摄录机,拍摄着老兵的大特写,心中虽然同情这批人的遭遇,但那位名叫唐复国的老兵,居然拿出暗中收藏的古老手枪,向天开枪抗议,这毕竟是极严重罪行。老兵们对自己的一时冲动,其实也得负上部分责任。 
  另一批老兵又从警署里走出来,口中续叫着口号。两部旅游巴士驶到停车场外,跳下六七十名来自不同团体的支持者,举起横匾和标语,列队操到停车场外的马路,索性蹲下来静坐示威,喊着抗议迁拆山城,以及立即释放唐复国的口号。 
  警方担心情况发展下去会难以控制,趁另一批老兵保释出来时,便立即关起警署大闸。指挥官白励仁从里面探头出来,露出极不烦的表情。 
  事情一直闹到傍晚,大雾把依山而建的警署笼罩,并且洒下细雨。全部在示威中被捕的老兵,都已办好保释手续,加入前来支援的静坐抗议行列。 
  到了晚上,终于在两名议员的调停下,老兵与其他示威者,愿意暂时放弃抗议行动,停止包围警署,返回山城的一所教堂,继续商量下一步行动。大多数行家的采访工作,由自己报馆派来接力的同事取代,唯独是我们电视台的新闻采访主任缩头龟,到这一刻仍未派人前来换班,分明是公报私仇。可怜我与一灯大师,在过去九小时里,连半滴水也未曾喝过。 
  教堂主持人何若望神父 
  老兵们举行紧急会议的小教堂,是一幢用麻石砌成的建筑,那种不中不西的设计风格,在几十年前随处可见。红砖绿瓦和圆柱拱门,再加上对联与十字架,令我联想到教堂的神父必定是那一类长居东方几十年,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传教士。 
  “何若望神父托我向各位致歉,由于他抱恙,未能出席大家的聚会,但对各位的行动,一定全力支持。”一老兵从圣坛的侧门进来,向小教堂中的人宣布。 
  “何神父批准我们用他的教堂开会,大家已经感激不尽,还哪敢打扰他老人家?”另一名老兵站起来说:“令他未能好好休息,真过意不去。” 
  就在我发觉电子摄录影电池能源用尽之际,一灯大师嘴边叼着牙签,走到我的身边,道:“一连吃了三碗排骨面,真是天下美味。” 
  岂有此理!这家伙一边讲风凉话,一边懒洋洋的倚在盛着圣水的云石座旁,打一个呵欠,又再喃喃自语:“我这份人不能捱饿,注定没资格当‘机头’。” 
  所谓“机头”,是老一辈电影行内的术语,就是指摄影师的意思。老油条一灯大师,既不知敬业乐业为何物,故对我负责任的行为冷嘲热讽,我也懒得跟他理论。进人教堂之前,我终于用无线电话,联络到开小差的采访主任缩头龟。这可恶的家伙,仍不断摆出官腔,说人手调配出现问题,未能即时派出另一支摄影队接力。 
  “拿新电池来。”我吩咐一灯大师,从袋子中找出预早充电的黑盒子时,无线电话又再响起:“宇无名,我是林小丽,汤告鲁斯和我正乘街渡,前来接替你,一会见。”汤告鲁斯?除了他之外,谁还会请得动小丽? 
  荷里活英俊小生,又怎会忽然当起小电视台的新闻摄影师来?绰号“汤告鲁斯”的,是一名混血儿,上个月才进入新闻部当见习摄影师,已被女记者认为俊男,自命最上镜的林小丽,立即主动展开追求。寒风细雨的晚上,请得动得宠的林小丽接力采访,不问而知定是汤告鲁斯的吸引力了。 
  半小时后,林小丽牵着高大英俊的摄影师,来到已倦到差点死掉的同事身旁,猫哭老鼠:“宇无名真可怜,为了三个星期的长假,几乎连老命也断送在缩头龟手上。” 
  我拍一拍汤告鲁斯的肩头,气若游丝地道:“慢慢享受你们的‘拍拖更’。”混血俊男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耸一耸肩,就把眼睛移近电子摄录机的观景窗。 
  林小丽用她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将电视台徽号的塑胶牌,固定在米高峰的上面,便走到汤告鲁斯身旁,向英俊男朋友讲述打算捕捉的镜头。一灯大师正躺在大列长椅的下面,一脸通红,显然刚才已喝掉几罐啤酒,此刻已呼呼入睡。正在开会的老兵,眼见此人极为失仪,但碍于他是记者,也就不好意思前来干涉。 
  我决定不去吵醒一灯大师,就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空无一人的教堂中,吓个半死好了。教堂里,仍不断传来老兵们激烈的争辩。我拖着疲乏的身躯,推开残旧大门,走到小教堂外的花园中。 
  雾,还没有散。四周是古色古香的苏州园林设计,亭台楼阁在迷雾中时隐时现,气氛绝对称不上幽美,相反来说,有一种极诡异的感觉。一列假石山之中,藏着一尊残破的圣母像。地上装有两盏昏黄的射灯,照向褪色的雕塑。 
  忽然间,我发现假石山前,站着一条黑影。 
四、何神父死抱大皮箱不放 


  当我发现黑影是一名年老的神父时,他已经扶着假石山的一角,跪在圣母像的面前。地上的射灯照到他满是皱纹的苍白脸庞,在雾夜中相当骇人。 
  不过,令我感到讶异的,并非老神父脸上突然浮现的神经质表情,而是放在他身旁的一具大皮箱。 
  跪在圣母像前祷告的,难道就是老兵们口中的何若望神父?他明明在教堂后面的寝室中休息的,又怎会来到庭院的圣像下,面露痛苦之极的仟悔神情? 
  更令好奇的是那个残旧皮箱,它绝不会是什么公文箱,因为实在太大,反而像远行用的旅行皮箱。迷雾飘过花园小塘,袭向老神父进行祷告的地方。饥饿的感觉,战胜我天生的强烈好奇心,催促我尽快跑到山脚,赶在面店关门前,吃两碗一灯大师形容为全城最美味排骨面。当然踏出小教堂花园之际,原先跪在圣母像前的老神父,已经不知所踪,就像被浓雾吞噬了似的。 
  我果然有口福,赶得及在山城码头前的面店,享受到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拉面,上面盖着两块炸得甘香松脆的排骨,早就把刚才碰见的怪神父忘掉。面店的老板是一位带着四川口音的老兵,原来是一名师长,英雄落难,南来之后就靠卖排骨面维生。 
  连尽两大碗面,我翻起风楼的衣领,步出那一间简陋的面店。浓雾把码头前的栈桥完全掩盖,根本就看不见前面停泊的街渡。 
  远处传来雾笛声。 
  我站在码头前,担心街渡可能会因浓雾而停航。直到我看见栈桥尽处,雾中透出微弱的灯火,才比较肯定待渡的服务仍未中止。 
  船舱里已坐满不少乘客,看来快要启航了。 
  我急步走过两旁插满国旗的栈桥,跳下停泊在码头旁那艘两层高的街渡。 
  我又再经过一群谈论着今天示威的乘客,来到船尾,在甲板上眺望灯火阑珊的山城。又或者说得现实一点,悼念即将消失的另类要塞。 
  一名看来又是老兵,并带着湖北口音的水手,走到我的身旁,一边哼着行军小调,一边满怀感触地说:“过多三两个月,这艘街渡恐怕亦被拆成废铁了。” 
  我眼见他拿起甲板上一捆粗的麻绳,返回驾驶舱之际,船上的汽笛声响起,古老的街渡在沉重的引擎声中,徐徐驶离历史遗忘的山城。 
  忽然,栈桥之上传来一把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慢着!慢着!” 
  在栈桥的微弱灯光下,我发现一个提着大皮箱的黑影,正蹒跚地走近码头的石级。他可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在山上小教堂中遇见的年老神父。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怀有比常人强烈的好奇心。他是否抱恙的何若望神父,已经再没关系,单是一名住在山城教堂中的神父,半夜三更提着大皮箱,赶乘晚上的街渡往市区,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神父?”水手停止哼着的小调,大叫:“停船!停船!”驾驶舱中叼着烟斗的老舵手,亦探头出来道:“何神父?”说话中充满难以置信的语气。 
  街渡向后倒退,何神父携着大皮箱,像疯了似的走下码头的石级。“递给我。”我伸手表示替他先拿着那具大皮箱。谁知他才听到我的说话,竟然后退两步,几乎被石级绊倒。 
  只见他双手紧抱住大皮箱,就好像里面塞满美钞还是珠宝似的,盖在胸前紧紧不放。其余两名水手已跳到石级之上,搀扶他登上街渡。 
  就在何神父死抱着大皮箱,踏到甲板上时,站在我身旁的一对中年夫妇,竟低头耳语:“听说何神父在这里居住了五十年,从未踏出过山城半步的?” 
  我下意识望向那名男子,对方好像知道我听到他说话似的,不断点头:“真的,我今年五十岁,在这山城出生长大,娶妻生子,从未见过神父乘坐街渡。”并将座位让给仍然喘着气的老人家。 
  倘若我刚才不是听到该名男子的说话,恐怕抓穿脑袋,也猜不透船舱中每一个人都向何神父投以怪目光的原因。 
  街渡再次驶离散布着零星灯火的山城,航行于浓雾弥温的海峡。我的目光亦跟其余的乘客一样,暗中投到何神父的身上。只见他还是神经质的抱着那具大皮箱,坐在船舱一角,口中念念有词,这一种表现实在耐人寻味。 
  一位五十年来足不出户的老神父,为何要在一个雾夜,逃离山上的小教堂,答案可以有上百个。至于他怀中抱着那大皮箱,究竟藏着些什么,答案恐怕会更多。在整个航程中,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因此虽然是五十五分钟的航程,就越是觉得又长又闷。我不断对自己说,只要一踏足码头,跳上泊在路边的吉普车,温哥华的三文鱼刺身和象拔蚌,就随时在太平洋的另一边等着我。切勿好管闲事,到头来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由于大雾的关系,航程比较平常延迟大约十分。两名水手首先协助何神父登岸,而尾随的搭客则热心的追问老人家,是否需要送他一程。奇怪的是,何神父却极不领情,只是坚持跟部分街坊走到计程车站,排队乘车出市区。 
  浓雾中发生交通意外 
  我把玩着车匙,走近停泊在码头旁的新闻采访车之际,街坊已让何神父坐上第一部计程车,驶离这个被浓雾包围的郊区。 
  码头一带的昏黄街灯,在浓雾中好像从天外飞来地球的不明飞行物体。我跳上吉普车驾驶座,扭开收音机,准备收听日本东京的天气预报。前往加拿大温哥华的旅程中,我计划停留在东京两天,往横滨探望一位名叫田梦子的脑科学家,她亦是我一位朋友的太太。 
  去年,从另一位朋友口中,才知道发生在梦子和丈夫解剑身上的传奇经历。我后来更将她俩在非洲卢旺达的荡气回肠往事,写成一本名叫《星际烈火》的小说。 
  卢旺达惨绝人性大屠杀爆发一周年,那地区又再卷起另一起腥风血雨,必定唤起梦子痛苦的回忆,故此我便打算中途逗留日本横滨两天,探望这位常常爱在山下公园散步的女教授。 
  “台北,薄雾;东京,微雨……”我一边驾着车,一边听着广播,幻想着细雨下的横滨海旁,心情反而是出奇的轻松。 
  由于大雾的缘故,我绝不敢开快车,一宜保持着颇慢的速度,在郊区的狭窄公路前进。就在我把持着方向盘,拐过一个急弯的时候,竟看见一辆计程车撞倒路旁一株大树,车头部分严重损毁,并且搁在山坡的边缘,摇摇欲坠。我不敢夸口说驾驶技术了得,但胜在反应算快,连忙扭动方向盘,否则必撞向失事的计程车,甚至两辆汽车齐齐坠下山坡。 
  我猛力踏下油门,紧急煞掣,跳下吉普车,奔向几乎已撞成废铁的计程车,发觉里面正传出微弱的呻吟声。走近车头一着,司机被夹在驾驶座之中,重伤昏迷,而后座的乘客,正是血流披面的何神父。 
  我利用无线电话报警之后,企图先救出计程车的司机,奈何对方已被一堆废铁夹着,动弹不得,我只有转而将何神父扶出车外。 
  谁知才把他的身体移离计程车后座,整辆计程车竟突然倾前,几乎就此掉下山坡。鲜血从额角涌出的何神父,疯了似的想飞扑到车厢中,拿回残旧的大皮箱,幸而我双手将他抱紧,才不致被他发狂的冲力把这辆失事计程车推上深谷。 
  “我替你拿。”我神色慌张的何神父道。 
  “谢谢你,年青人。”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那具被夹在半掩车门中的大皮箱。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车门前,准备用快而准的动作,提起大皮箱。就在我的右手正伸向皮箱挽手时,大脑突然收到讯号,连忙的把手缩回,原因是我想到可怕的后果。 
  “我的皮箱——”何神父又再冲前,扑向大皮箱,他将我一推,竟然被他无情的冲力,双双撞倒在路上。 
  “司机还在车子里。”我按着何神父说:“任何的移动,都有可能令整辆车坠下深谷。” 
  “那就更加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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