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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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熙童已经洗白了身份,李靖的人去,正好帮自己带些礼物一起过去,顺便带回来一两封信什么的。
李二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怒斥官员们在天下未安之际就不思进取,生活腐化,作为表率,他自己首先捐出两只琉璃雄鹰,准备卖给胡人好筹备些粮食,用来救济河北的妇孺。
长孙也捐了一套琉璃首饰,太子捐了一件琉璃球,李泰,李恪也把自己手里的琉璃器捐了出来,就连长乐也捐了一件琉璃佩饰。
信号很明显,那就是大唐王朝的陛下,不喜欢见到奢侈品在大唐蔓延,所以那些买了琉璃器的人家,想不捐琉璃器都不成。
胡人的胃口很大,对于精美的琉璃器来者不拒,买下来的,全是高价。
如果说贞观五年商贾们从大唐带走最值钱的东西,那就非琉璃莫属。
卖完琉璃器,李二发现钱有点多,就把百官购买云烨琉璃器的本钱还给了他们,至于那些隐匿不交的他也就装作不知,任其在心中偷笑。
云烨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生气,自己的报复计划被他这么一搞就完全破产了,但是将来一定会出现的后患也被他消弭在萌芽之中。
魏征收了云家的贿赂,依然铁面无私,算计云家在拍卖会上的收益,精确到了文,所以该交的商税也精确到了文,没给云家一点腾挪的余地。
拍卖会后,很多的大家富豪开始自觉得纳税,大家族的买卖也不再掩饰,长安城的夜禁也比以前晚了一个时辰。
云家堆积了数不尽的铜钱,李纲看到后立马要求开始书院的第二次扩建,熟悉天文历法的赵延龄毫不客气的地递交了三千贯要款文书,说是要在书院建立自己的天文图。为了直观的显示,他准备把星星都嵌在一个圆弧型的大房顶上,好留下证据,看看贪狼,破军,七杀三座凶星有没有变化,万一有了变化,也好给朝堂示警,做好天下大乱的准备。
不知道这三颗恒星和天下局势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着赵延龄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狰狞面孔,云烨毫不犹豫的批给了他三千贯。谁知道他在看星星之余,会不会发现点别的?科学研究本来就和买彩票没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在研究猪的尾巴长短的时候,会发现牛为什么会有四个胃,这里面的神奇,一般人理解不了,当然,云烨也不理解,只是认为一个满肚子学问的人忽然不研究茶叶了,改研究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这就是一种进步。
梧桐叶子继续往下落,落得很快,开始还落得很有诗意,可是后来就一层层的往下掉,就连辛月的脚也被埋在树叶子里,辛月从云烨脸上取下两片遮盖了脸的大树叶,抛到一边,对云烨说:”刚刚还落得缓缓地好看,现在就像狗撵一样的往下掉,没了意境,烨子,我们回去吧,你要是睡着了会冻出毛病的。“话音才落,云烨就打了两个非常响亮的喷嚏,鼻涕都出来了,赶紧捡一片树叶子擦掉,才对辛月说:”我为什么有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夫妻二人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没有发现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最后辛月就说:“您是病了,这就伤了风,全身发冷打摆子,就是症状。”
旺财从门外面跑了进来,依偎在云烨跟前不愿离开,难道说它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停地用头拱云烨,似乎想要干什么。
被旺财推着就来到了马厩,只见旺财不停的在木杠子上咬来咬去的,似乎有好东西要和云烨分享。走进马厩,云烨就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感觉自己的意识形态彻底崩溃了,马厩专门给旺财用来磨牙的柞木杠子上居然生出一朵朵的木耳,也就是说,旺财用口水种出了木耳。
家里房梁上长灵芝那是天大的祥瑞,是要奏报朝廷的,云烨一向认为这种大梁上长蘑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大梁朽了,房子快塌了,但是依然拦不住那些喜欢歌功颂德的文人雅士们四处吹嘘,歌功颂德。
现在旺财种出了木耳,实在是好事一件,辛月在旺财的长脸上亲一下,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大肚子,用另一只手给旺财挠肚子,边挠边对云烨说:“咱家就是个有福的,夫君切莫说什么大难来临的话,您看看旺财都能种出木耳这种上品补药,还有什么坏事会找到云家。”
专门照顾旺财的云七,一路嚎叫着就跑进了后院,绘声绘色的给老奶奶讲述旺财种出好东西的传奇经历,一下子就让云府翻了天。
老钱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似乎这是天大的荣耀,不大哭一下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骄傲。
老奶奶在云家供奉祖宗的地方把头磕的梆梆响,一个劲的说,这是祖宗保佑,云家合该兴旺啊。
从祠堂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单鹰,以后不许欺负旺财,它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长得胖胖的看起来还喜庆,减什么肥啊,庄子上才死了的胖老头,不是也活了八十岁吗?谁说瘦子都长寿来着?瘦成穷形怪像的就好看长命?不见得吧。
单鹰在仔细观察了那根柞木杠子,确定不是云烨从其他地方找来哄他的,就直着眼睛上下打量旺财,想看看它到底是怎么把木耳这种高档货种出来的。
只要单鹰出现,旺财立刻就会躲在云烨身后,后来发现躲在云烨背后不保险,就把大头藏在老奶奶的身后,至于硕大的屁股是否露在外面就顾不得了。
这种祥瑞必须报官,蓝田县令亲自察看了祥瑞之地,又和云烨仔细探讨了旺财是否是一匹神马的可能性后,匆匆的回了县衙,不一会,就有快马出了蓝田县城,向长安驰去。
旺财种出木耳是事实,但是云烨极力否定了旺财是神马的可能性,万一李二要用神马的某一部位做药引子,自己倒是给不给啊。
李纲带着书院的诸位先生在马圈里整整待了一个多时辰,而后就有几位先生当场就吟诗作赋。
原始要终,靡究萌兆。是以圣人体于未肇,故设言以筌象,立象以显事。事既悬有,可以象知;象则有滋,滋故生数。数则可纪,象则可形。可形可纪,故其理可假而知,今有雄马育宝,建木生春,……几位老先生无不摇头咏哦,沉浸于美文而不可自拔。
看到肥美的木耳,云烨打算摘一朵尝尝,结果被奶奶打掉了伸出去的手。
“乖孙啊,你要是想吃木耳,让云七去药店称一些回来吃就是,这些祥瑞可不敢糟蹋了。”说完自己再看看满满一杠子的木耳,喜不自胜。
才到中午,云家立刻就成了喧闹的场地,李承乾带着太监特意前来查看祥瑞,他原以为是云烨搞的鬼,抱着看戏的心态前来。
再仔细听取了云烨的介绍之后,又听了老奶奶的叙述,这才相信旺财真的种出了木耳,在马圈里查看后,看着云烨一脸的茫然。
程咬金也来了,看完祥瑞之后就随口说:“草原上最后一批商队就要到长安了,你那个突厥小妾也来了,明日就会抵达长安,你派个人去迎一下,给家里立了功的,不要让大房随意祸祸了,这样的女子难得。”
云烨这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了,这个死丫头不声不响的就从草原来到长安,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好了,突然袭击之下,云烨没有半点准备。
辛月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现在正是需要心情愉悦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出了岔子,云烨会把整个云家一把火烧了。
“夫君,你脸色很难看啊,出了什么事?”辛月见从外面回来的丈夫似乎兴致不高,就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问云烨。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把旺财拨来拨去的,心里堵得慌。”云烨只好找一个借口敷衍过去。
“烨子,有件事情我需要给你说,你不要生气,今天程家伯伯来了,瞒恐怕是瞒不过去了,草原上的那日暮妹妹被我叫回长安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那日暮的眼泪
女人从来都是善变的,为了去接那日暮,云烨特意给辛月安排了她最喜欢干的活,那就是数钱何邵从长安一车车的往家里拉钱,都堆在大库房里,乱糟糟的一大堆,也没个数,何邵现在数钱从来都不一串串的数,都是用大秤称量,所以在云家账房记录的时候,钱都是用重量来计算的,这让前来计算云家收入的魏征黯然神伤。
看着云家缴纳十万贯赋税,再看看云家堆积如山的铜钱,有几次他都想张嘴让云家多缴纳一些赋税,反正云家的钱来得容易,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他,现在,满长安勋贵自动缴纳赋税的就云家一家而已,后来才有何家,现在或许还多了程,牛,秦三家。
辛月抱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仆役们如同蚂蚁一样的进进出出的搬钱,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金子和银子都被老钱存到钱庄去了,剩下的铜钱就是云家为准备书院准备的钱款。
小东跟在仆役后面一趟趟的数,顺便捡一些散落的铜钱,她很珍惜铜钱,被踩进泥里的也要,一枚枚的挖出来,洗干净之后收好,这些钱自然就成了自己的,美其名曰,捡的。
辛月在记账,记着记着,烦躁的把手里的笔扔出老远,喘着粗气看门口。
云烨站在长安三十里外的亭子里,那日暮今天就会到达,程家的商队远远地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云烨从鞍袋里拿出嘎啦汗放进怀里,每次那日暮都要看,这个傻女人似乎认为只要云烨还保存着嘎啦汗就会一直喜欢自己,这是一个什么大神说的来着?
草原上的大神很多,连水塘都有一个大神,反正只要你出了帐篷,总归会遇见一位神灵,虽然看不见,那日暮却虔诚的相信,她身边充满了神灵邻居,所以她去水塘里提水会祷告,打草会祷告,连点堆火都会向火之神祈求赐给她火种。
虽然是云烨给她火折子,她依然固执的认为是火神让云烨给自己的,所以她从不感谢云烨,只感激天上的神灵。
远远地听见一声马的嘶鸣,没错,是大青马的声音,云烨不管养什么动物,最后都会和他相处的非常融洽,闻到了云烨的气息,自然要打个招呼。
一道火红的影子风驰电掣的飘了过来,身后的披风被风扯得笔直,一个汉家女子装束的骑手,熟练地驾驭者胯下的战马,远远地有“哥哥”的呼声传来……大青马的前蹄高高的扬起,还没等落下来,那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就直接扑到云烨怀里,一下子就把云烨扑倒在地,也不管路人奇怪的眼光,那日暮就骑坐在云烨的肚子上,手开始在他的怀里掏了起来。
嘎啦汗刚好被体温暖热,那日暮把它在自己的脸上蹭蹭,又小心地放回云烨的怀里。
在云烨脸上亲一下骄傲地说:“我漂亮吧,现在我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色楞他们都说需要五百头牛作嫁妆才能把我娶回去,你就给了我一块石头”。
说完就很委屈的从脖子上取下云烨的白玉佩,放在云烨眼前让他看。
两年没见那日暮长大了,且不说跨坐在云烨肚子上的圆润的臀部,就她胸前那一对突起的丰盈,就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面容之上虽然有一些风霜的痕迹,却也多了些富贵之态。
云烨小心的在她的颈项间闻闻,还好,只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居然是云家产的极品栀子花香,没有以前那股子牛羊的骚味。
见了云烨那日暮非常的兴奋,连说带比划的给他讲草原上的发生的一切事情,什么捡牛羊了,什么袖子里装着生姜在军营的向那些唐将哭诉了,什么所有的羊都被剃的光溜溜的样子滑稽了,说到最后,就趴在云烨怀里开始哭泣,说好几回都梦见云烨去草原上看她,醒来以后,脸上只有泪水,不见人。
云家仆役很懂事的背对着围成一个圈圈把云烨和那日暮圈在里面,自家侯爷被女人骑在肚子上的样子还见不得人。
云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抚摸着那日暮的头发,让她尽情的倾诉,她的眼泪很多,把云烨的衣服都浸透了,胸膛的肌肤能感受到那些眼泪里蕴含的悲凉。
那日暮把云烨的手抓着按在自己饱满的胸膛上对云烨说,是不是变大了?我每天都喝牛奶,就是为了将来养一个壮壮的孩子,让他成为草原上的大英雄。
不能再让她骑在自己的肚子上了,禁欲多时的云烨经不起这种香艳的刺激。
把那日暮抱了起来,她却不肯从云烨的腰上下来,咯咯的笑着挂在他的身上像只大树懒,双手环着云烨的脖子,两条腿把云烨的腰夹得紧紧的。
这样子骑马会被长安所有的道学先生们诅咒,所以坐马车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宦娘两年时间能把那日暮调教成这个样子,实在是难能可贵。
回头看看坐在程家马车里的宦娘,她似乎变得年轻了一些,圆圆的脸上饱含着笑意,看着那日暮对云烨撒娇,就仿佛再看自己不懂事的女儿。”这两年辛苦你了。“云烨没有说其它冠冕堂皇的感谢话,直接就说最中心的内容。”侯爷说错了,这两年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我梦想里的生活也不过如此,感谢侯爷对草原上的一切支持和包容,没有你,我们不会取得成功,那日暮还是孩子心性,您多怜惜。“那日暮挂在云烨身上,看看云烨,一会又看看宦娘,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家人会如此的客气。
纯洁的心容不下那些暗影里的污秽,云烨,宦娘相视一笑,不再说话,今日里,不该有什么算计和顾虑,相逢应该开心才是。
那日暮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云烨的怀抱,坐在马车里叽叽呱呱的诉说自己的每一项成就,她只愿意让云烨为她感到骄傲。
跟随的突厥少年们忽然骑在马上唱起了苍凉的古歌,听不懂意思,只单纯的感到歌声里蕴满了祝福。
那日暮忽然害起羞来,鸵鸟一般地把头蒙在云烨的怀里,屁股却翘得老高。”他们唱的什么?很好听啊。“云烨拍拍她的屁股问。”是送亲的歌,哥哥,我来嫁给你,有他们送亲,却得不到大阿满的祝福,我请了大阿满,我答应给他十头牛做谢礼,他也不肯,说我总有一天会被天神惩罚。“提起天神,那日暮就恐惧的浑身发抖,云烨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看来,大唐的暴戾手段依然不能让他们低头,他们还是固执的相信自己的神灵。
给那日暮擦去了泪水,云烨笑着说:”你现在是汉家的媳妇,以后会有汉家的神灵来保护你,大阿满不同意你嫁给我,还要诅咒,那么云家的历代祖先当然会惩罚他,不但会惩罚他,还会惩罚所有的阿满。“单纯的那日暮听不懂云烨话语里森森的寒意,只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群强大的祖先保佑自己。”祖先会喜欢我吗?不过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喜欢美丽的那日暮。“她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满满。
夕阳下的云家牌楼,显得更加的高大巍峨,辛月才让人重新刷了两遍漆,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已经无法诉说他的资质,辛月这是下了血本啊,就为了给那日暮一个下马威。
没效果,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对那日暮没有一点效果,她只单纯的认为云家的牌楼花花绿绿的很好看。辛月的钱白花了。
那日暮走在即将收摊的集市上,活波的像只小麻雀,她什么都喜欢,只是郁闷一点,就是这里的东西不能检,需要给钱。
明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等,云烨也不催促那日暮,陪着她在集市上漫步,直到那日暮要把两口巨大的锅子要往马车上搬,云烨才制止了她的不理智行为。
这时候马车上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塞满了,什么漂亮绸缎,新式的椅子,涂了红漆的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