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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唐砖-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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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诰命夫人大发神威的指手画脚,云烨对那日暮说:”就你的气势,还不行啊。“有样学样,那日暮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学习,就跟在辛月的身后一板一眼的学,从发式到穿衣,再到走路,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学,就连辛月骂丫鬟的茶壶样子也学了个十足。
    北风紧了,草原上该飘雪了,那日暮回不去,云烨也没有让她回草原的准备,大冬天在草原,就是受罪,现在草原上有云家的外族管事在操持,那日暮回不去也不要紧,等到春暖花开了再回去,草原上的花朵呆在温室里会枯萎的。
    那日暮这几天总是提到那些羊羔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过冬,云烨知道,她想草原了。”如果想草原了,就唱唱歌,你不是一直都想唱歌么?唱就是了。“”不行的,哥哥,这里是长安,不是草原,我胡乱唱歌会被别人笑话你。“那日暮蹲下来,把云烨的鞋子脱掉,给他换上一双烤的暖暖活活的拖鞋,仰着脸对云烨说。”没关系,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在那里可以好好唱歌,我陪你一起唱,夫人也去,就我们三个,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唱一夜,那日暮的歌,我永远也听不厌。”
    大唐女子就听不得情话,不管是都市里锦心绣口的才女,还是草原上天真烂漫的少女,听到云烨枯燥无味的情话,都会眼睛里含泪,全身发烫,腿发软。
    辛月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行动起来很吃力,看她的样子就像吞下去了一个篮球,整天抱着肚子哼哼。
    有好几回,云烨掀开她的衣服,看她被撑得发亮的肚皮,就为她担心,上面细细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总担心她的肚子被撑爆。
    怀孕的女人干什么都显得笨拙,伺候辛月穿衣,套鞋子,云烨从不假手他人,就连晚间频繁的起夜,云烨都亲自服侍。
    她很容易抽筋,每天按摩小腿和脚,云烨规定死了时辰,从不间断,至于小家以外的事情,他充耳不闻,就连程处默,牛见虎,都见不了他几次。于是长安就开始笑话云烨沉浸在温柔乡不可自拔。
    这是小事情,今晚给那日暮的惊喜才是云烨关心的大事,至于薛延陀惹怒西突厥,被人家把使者的人头穿在铁矛上警示四方这种小事情就不在云烨的关心范围。
    吐谷浑的大长老一头碰死在大唐延年殿的门柱上就更和云烨扯不上关系,自己要死,谁也拦不住。
    林掌柜果然不负众望,据传回来的消息,高丽国主极度喜欢琉璃器,尤其是一件琉璃球,被他誉为人间少有,世上难寻,不顾大臣的反对,执意用永安三州的存粮交换了三十件精美的琉璃器,现在这些粮食已经被运回辽东,本慷慨的杜大将军全部买下,昨日兵部就把铜钱换成了金子存入云家的户头,连折扣都没打。
    辛月站在床上精心的为那日暮梳妆打扮,特意把她的头发打散结成辫子,穿上云家特制的皮袄,一个美丽的突厥少女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夜幕刚刚降临,那日暮就催促云烨赶紧准备,她等不及要去看看自己唱歌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美丽的地方。云烨已经夸了一天了。
    没有去城外,也没有去皇家园林,就在兴化坊的剧院里,只要是房子里,那日暮就不喜欢,虽然不高兴,她依然装作欢喜的样子,只是眼睛里的失望之色谁都能看得出来。
    马车停在天桥上,几个云家的剧院管事施了一礼就去准备了,今晚的灯光,安全还需要他们掌控。
    舞台上长满了绿色的小草,足足有两寸高,七八只白的像白云一样的小羊羔在啃草,还有一顶毡房就扎在在舞台中间,旁边的木桩子上还拴着一只大狗,旺财把头伸进毡房里好奇地打量,这位群众演员是自己跑来的。
    牧民是离不了羊群的,看到羊羔,那日暮就飞快的跑了过去,抱着小羊泪流满面。
    “夫君,你是怎么把草种在那个石头台子上的?”辛月用肩膀拱拱云烨问道。
    “简单,麻包里装一层薄薄的土,再把草籽撒进去,草自己就从麻包的窟窿里钻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自娱自乐
    那日暮甜甜的对云烨一笑,再看看身后画在布上的蓝天白云和草原,这是云烨求离石用了三天时间才画好的,不过历史也因此知道了比例这个东西,一上手就捻熟无比,近处的草,远处的山,天上的云彩惟妙惟肖。
    抱着羊羔亲昵几下,又揉揉那只牧羊犬的头,把旺财的脑袋从毡房里推出去,在里面柔软的地毯上打两个滚,熟练地从锅底捏出一块奶渣,这是她的家,云烨按照她给自己描绘过的样子,建造了这个不大的毡房。
    从地上揪起一株小草,含在嘴里,又远远的吐了出去,这是真的草。不是在做梦。
    她欢快的跑出来,把云烨和辛月迎进了自己的毡房,就像在迎接自己敬爱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猫身就进了毡房,没有牛粪,让那日暮很纠结,自己的客人来了,却没有热奶子迎客,实在是太失礼了,好在云烨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从身后提出一个小小的红泥炉子,里面已经有了红红的炭火。
    那日暮顿时高兴起来,从木桶里舀出新鲜的奶子,装在锅子里架在火上,把酥油,盐放进去,搅拌,后来拍拍后脑勺,从木格子拿出一小罐茶叶,这是云烨教她的,那日暮很喜欢喝这种酥油茶,每顿都离不了,只是茶叶太贵,别的牧民喝不到,只有自己和宦娘每顿饭才喝那么一点。
    酥油的香气飘了上来,新月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她受不了酥油的味道。好在那日暮很体贴的给了她一碗鲜奶,这才把她的命给救了。
    那日暮的酥油茶和后世的酥油茶很像,只是一个用水,一个用奶而已。
    银质的小碗,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褐色的酥油茶散着浓香被那日暮捧到眼前,就像一位温柔的妻子在服侍自己百战归来的丈夫。
    接过银碗,手指在银碗里蘸一下,朝天上弹一下,就算是经过天神了,云烨笑着小口的喝热腾腾的酥油茶。
    那日暮在对云烨,辛月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就跪坐在地上,唱起了自己最喜欢的回家曲。
    天上的雄鹰哟,在毡房上飞绕了三个圈圈哟不离开。
    草原上的马儿哟在地上跑绕了三个圈圈哟不离开亲亲的哥哥哟去打草走了三天哟才回来边唱边给云烨脱鞋子,至于辛月,这时候完全沉迷在幻想中的那日暮是不会理会的。
    婉转的歌喉在不停的拔高,眼波里的柔情似乎快要溢出来,一个焦急的等待了三天的新婚女子见到情郎安然归家的心绪表露无遗。
    突厥女子的娇媚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想起后世的那些粗豪的草原汉子,和自己的心上人一问一答的唱歌,那日暮唱了歌,云烨就必须回应,要不然会被认为没有心。
    端着茶碗云烨清清嗓子,也低声的唱了起来。
    远处的青草哟长又长哥哥打草哟三车车来了一群狼哟多又多哥哥打狼哟三叉叉剥下的狼皮哟软又软给妹子做衣哟三件件辛月从没想到过云烨居然也会唱歌,还唱的很不错,看到那日暮依偎在云烨的怀里一幅柔情蜜意的样子,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堂堂的侯爵府正牌夫人,居然没有一个小妾更受自己的丈夫疼爱,这还了得。
    古代的恶婆婆一般都是在做焚琴煮鹤棒打鸳鸯的恶事,那日暮没有婆婆,却有一个凶狠的正房姐姐,在脑门上挨了好几下,才从梦幻一般的甜蜜爱情中走出来。
    迷茫的看看辛月,那日暮忽然大哭起来,缩在云烨怀里不出来,在她的梦里面从来没有过辛月的存在。
    “你会唱歌?为什么从来没对我唱过?不行,今晚你也要对我唱一首情歌,要比唱给那日暮的好听才成。”
    云烨哈哈大笑,说:‘今晚本来就是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想唱歌就唱,你只要想唱,问我一定陪你,这是一个极好的日子,我们今后就要相依为命,快乐的日子把握住才是正理。”
    辛月羞涩的垂下头,平日里的大胆泼辣在这时候见不到踪影。
    那日暮止住哭泣,泪眼迷蒙的看着笑得极为愉快的云烨,有些不理解。爱情的排他性,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女人娶多了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除非你并不在乎她们的感受,只是单纯的享受肉体的愉悦,这样子没心没肺的自然可以过的昏天黑地。
    如果你还抱着一丝获得幸福生活的指望,最好的结果,就是娶一个,云烨脸上笑的愉快,心里早就成苦瓜了。
    满足一个就要得罪另一个,而且这里面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骑墙派只会更加的遭罪。
    他不敢想象李安澜再掺乎进来的可怕景象,如果有那一天,他果断地会离家出走,带着旺财浪迹天涯。
    三个人坐在草地上,旺财卧在云烨的身后,自从在马棚里的柞木棒上,发现了木耳,旺财的幸福生活又回来了,脖子下面的钱袋里装满了铜钱,现在云家的主子们,只要没事,就往它的钱袋里塞钱,单鹰为它制定的减肥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辛月还是唱不出来,张了好几次嘴都唱不出来,惹得那日暮躲在云烨的背后偷笑,结果被辛月扯出来抽了两下,才放过。
    “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
    才唱了三句,辛月就拍打云烨的大腿,不让唱,固执地认为,一个侯爷这样唱有失体面,她就是这个样子,自己不痛快,就不会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那日暮蹦回毡房,从炉子上端下锅,里面的羊肉已经煮熟了,突厥人吃羊肉,只要有盐就成,不过很奇怪,就是白水煮肉,煮出来的羊肉却劲道味美,远比皇宫里用香料炮制出来的美味一百倍。
    都是大块的羊肉,云烨,那日暮抓在手里,沾上盐吃的吧唧吧唧的,才开始吧嗒嘴,就被辛月一人一巴掌,谁家侯爷和七品命妇吃饭会吧嗒嘴。
    吃饭没声音,就像吃饭没盐一样没滋味,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三个人吃饭能吃出鬼蜮的意味,有吃人的嫌疑。
    今晚就睡这了,云烨本来打算缓和一下家庭气氛,事与愿违,又回到了原点,辛月打死都不放弃自己的高贵身份,虽然羡慕云烨和那日暮的琴瑟和鸣,却不肖于自降身份,演唱下里巴人的歌曲。能和他俩坐在草地上吃羊肉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睡在毡房里的那日暮似乎回到了草原,前几日,夜不安枕的烦躁没有了,张着嘴打哈欠,她很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
    闻着青草的气息,很快就睡着了,当然,她要搂着羊羔入睡的念头被辛月强力镇压了。
    云烨就躺在青草上,头枕着辛月丰腴的大腿,感受她腹中胎儿的律动,不敢把头压实,害怕辛月不舒服。
    夫妻间很奇怪,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只剩下无言的默契,辛月无聊的挠云烨的头发,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只猴子在讨好另一只猴子。
    “看到我和那日暮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云烨问辛月,没必要和她遮遮掩掩的。
    辛月骄傲的抬起头说:’当妾身是妒妇一样,我可是念过《女则》的,不是目不识丁的蠢妇”
    看看高傲的辛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还不算妒妇?我就快要溜墙根走了,谁家侯爷娶个妾像是在做贼。满长安就我一个吧。”
    “那您可说错了,还有一位房夫人呢,再说了尉迟伯伯不也是拒绝了陛下送的美妾吗?有好好的例子不学,偏偏学坏的。“云烨忘记了他和著名的喝醋夫人生活在同一个年代,这是妇女的楷模,至于尉迟恭,绝对会让人尊敬。”妻虽鄙陋,相与共贫贱久矣。臣虽不学,闻古人富不易妻,此非臣所愿也。”
    一句话就把人的品性说个通透,仗义每多屠狗辈,和铁匠出身相对的是那些累世公侯,家里妻妾成群的勾心斗角。
    辛月在云烨脸上亲一下又说:“咱家算是长安最干净的人家,在家里妾身耍个小性子,您也尽是包容,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您也一笑了之,所以啊,妾身的胆子是您给的,是你把我宠坏了,放心,那日暮妹妹我还容得下,您也就这点爱好了,最多,和某公主勾搭勾搭,娶一个您就险些崩溃,要是像人家成群的往家里吆,不说妾身,就是您自己恐怕都受不了,最喜欢您这点,把所有的人都当人,都用心去对待。”
    “胡说什么,又不是鸡,还一群群的吆。”
    妾身算是看出来了,您这是在布局,咱家人丁不旺,您只有通过这种法子给家里打根基,到时候孩子们都守着自己的一摊子,有自己的家业,我腹中的孩子是最有福的,他会继承您的爵位,把家业一代代传下去。“”那完了,你都看出来了,满长安的老贼,一定通透啊,皇帝恐怕都在琢磨这件事。“”您多虑了,谁家不是这样的,不光是咱家,就是那些宗室都在努力的把家业往散里走,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大道理,都在遵循,咱家换算不得什么,比起那些不停地买地的大家,您就是赚了两个小钱罢了。“”这些日子,您躲在家里不出门,外面的事情您不知道,也不问,太子成亲您也就去了一天,一娘嫁人,您也只是把她背出门,豪门里都传遍了,这次薛延陀结盟不成,就是您在居中调度,吐谷浑向我大唐称臣,就连辽东都是出自您的谋划,妾身在外面别提脸上多有光彩了,夫君,您到底在躲什么,我们朝拜皇后娘娘的时候,她还说让你不要躲在家里不出门。说大唐还没有功高盖主这一说,。“云烨坐了起来,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对辛月说:”你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这些天不要出门,谁家的邀请也不去,咱家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节 曲卓的故事
    云烨坐了起来,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对辛月说:”你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这些天不要出门,谁家的邀请也不去,咱家准备向李靖看齐,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当第一场白雪飘落的时候,云家还是大开中门,迎接天使的到来,是老朋友唐俭。
    云烨身着青衣,站在中庭等候唐俭宣旨,老家伙这两年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熊皮大氅油光水滑,雪花落在上面就滑了下去,不会有一点的积存,不像云烨只站了一会,就满头的白雪,貌似比唐俭还要苍老。”唐公不辞劳苦万里之行,草原之上纵横捭阖,弹指间就让薛延陀使节灰飞烟灭,真是好手段,谨为大唐贺,为唐公贺!“唐俭好像没听到云烨发话,脱下自己的大氅抛给身后的少年,少年张着满嘴的白牙对着云烨笑,仔细看了好久,才发现居然是书院的小厮曲卓,三个月前书院是有一批学子进入大唐的中央部门供人驱使,这里面不会有曲卓,他不是学子,还没这个资格。”怎么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在草原上建功,心里不舒服?要你万里奔波,和杀你差不多,所以建功立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们来是陛下特意吩咐的,准备让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免得以后你只管放火,不理后事。“曲卓是我的弟子?还去了草原立了大功?云烨睁大了眼睛再看看长身玉立的曲卓,果然,这家伙抱着熊皮大氅立在廊下低眉浅笑,一副我很得意,我很自豪,但是我要谦卑的恶心摸样。
    现在不是揭穿他的时候,他是以书院的名头去的,无论如何都已成为现实,此时拆穿,有害无益。”唐公,一会把我这混账弟子留下,我要好好的问问他在草原的一些课业。“看了一眼曲卓,不理会他谄媚的笑脸,径自与唐俭一起进入内宅。”我是冻了一路啊,蛮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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