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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唐砖-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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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战了。
    贺鲁,快快成长起来吧,突施已经死了,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死之前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长老在马车里自艾自怨,贺鲁却拿着马鞭指着远处的巴格兰城说:”我们再加把劲,走到巴格兰城再休息,到了那里我们就有充足的粮食了。‘
    驳马摇摇头,指着远处蹒跚而行的突厥百姓说:“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他们就会累垮的,我们的牲口严重不足,大部分人只能步行,更何况从东路赶过来的好多人,根本就没有战马,好多人还有伤,也没有办法作战,贺鲁,骑兵站在地上作战,你很清楚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贺鲁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包袱抗在肩上,见驳马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忍心说这些伤害他的话。
    “驳马,你派两千骑兵先去巴格兰城去看看安吉走了没有,如果走了,就让他们开始收集粮食,我们就在这里扎营。还有,你再派出斥候去收集这里的军情,可以走远一些,我总是感到不太踏实,这里很不安全啊。
    长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驳马答应一声就去忙碌了,贺鲁跳上马车,掀开帘子看着长老说:”长老,您觉得我们最后会到那里去?我们能走到那里?“
    长老宠溺的看着贺鲁说:”找一片没人的土地最好,如果有人也没关系,我们只要把他们杀光,就能获得自己的土地了,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抢劫本来就是我们的本性。狼的子孙自然是要去捕获猎物的。”
    贺鲁放下了帘子,准备下车,犹豫了一下,又把帘子掀开看着长老问:“长老,您能帮我向安吉求婚吗?我想娶她。”
    长老的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了,招手让贺鲁进来,牵着贺鲁的手说:“你现在还不到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是我们突厥人最危险的阶段,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考虑自己的事情,你是突厥人的王,现在需要想着怎么能够让族人吃饱肚子。”
    贺鲁羞涩的点点头,就跳出了马车,大声的喊叫着亲卫,让让他们准备扎营,给长老安排最好的帐篷。
    “怎么嫁人啊!”小苗躺在浴盆里看着胸口好大的一片淤青自言自语。
    伊利斯的脑袋从帐幔后面探进来好奇的问小苗:“您打算嫁给谁?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对您好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你现在受了伤,他也不来看你。”
    小苗看着伊利斯羞涩的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神奇的人,能作出非常优美的诗,还能造出最神奇的东西,比如可以让人在天上飞的热气球。“
    伊利斯摇摇头不屑一顾的说:”他还是配不上您,一个游吟诗人罢了,您听听他的歌谣就好,为什么要嫁给他。“
    小苗立刻就涨红了脸争辩道:”胡说,他是这个世界上 最厉害的将军,还是最渊博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他也不是什么游吟诗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许胡说。
    伊利斯调皮的吐吐舌头说:”那他为什么不来接您?您已经受伤了。“
    小苗赤裸裸的从那个水里站起来指着东面说:”谁说他不来接我,他已经来了,听说他造了一座会跑的城池,如今就带着这座城池来接我了,他来了我就嫁给他。“
    伊利斯娇笑着拿大块的布巾子裹住小苗的身体,调皮的凑近小苗的胸口闻一闻眨巴着大眼睛叫了一嗓子:”好香。“然后就咯咯笑着逃开了。
    洗完澡的小苗躺在城主家柔软的床上,从脖子上揪出一面木牌子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写的云门张氏小苗的字样,放在嘴边亲吻一下,就快速的收了回去。
    老奶奶说了,如果让侯爷早早的看到这面牌子,说不定就嫁不成了,可不敢让别人看见。只有在每天睡觉的才会掏出来偷偷的看一眼。
    从洞庭湖来到云家,练功之余看到云家人相亲相爱的场景,又想到自己凄苦的身世免不了心生自怜,总想融进云家,师父却在培养自己的孤独感,在他老人家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侠客都应该独来独往,一击不中,遂远遁千里,自己从小就孤独,对这种噬心啮骨的痛苦感觉小苗是深恶痛绝的。
    梅岭古道看到云烨,没有人能知道小苗是何等的快乐,当云烨拥着她,为她擦拭去眼泪的那一刻,小苗就觉得嫁给云烨当小妾也不错,别人都说当小妾不好,师父更是极力的反对,但是小苗没发现小妾有什么不好的,那日暮,铃铛生活的都很好啊。而且那日暮有时候还非常的霸道不讲理,自己只不过想要一个家而已,会生活的很好的。
    总是会想起侯爷搂着那日暮睡觉的场景,那日暮如同雪山一样的胸脯清晰地就像是在眼前,揪开睡衣的衣襟,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再一次叹了口气,胸部不但小,还有好大的一片乌青,前几天本来已经变大了,现在遭受了重击之后好像有变小了。
    烦恼的小苗在床上滚来滚去,单鹰却在城里四处巡视,收拢自己正在抢劫的军士,明天就要离开巴格兰城,所有的准备必须在今晚做好。
    强J,抢劫这是胜利者的权利,突厥人不管变成那一方的军队,这样的本质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单鹰放下了自己狰狞的面甲, 沿着街道信马由缰,哒哒的马蹄踩在石板路上,不时有火花迸射出来。
    巴格兰城的土著缩在墙角,脸上涂满了烟灰的妇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的看着魔神一般的单鹰,今天在城墙上他们看见了魔神一样恐怖的单鹰是如何用魔神一样的手段残杀自己的父兄 的,恐惧到了极点,终于有妇人嘤嘤哭泣起来。
    单鹰扫视了一下她们,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极度的无聊,自己的征战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单纯的征战已经让他感到了厌烦,战刀劈下的人头不代表荣耀,也不代表勇武,唯一能代表的就是彰显自己的邪恶。
    老子说过,在世风日下的时候,美好的人心就会远离,邪恶就会抬头,这样的邪恶,单鹰已经见识的太多了,现在已经变得麻木和无聊了。
    该回家了,大丫还在等自己,家里只有两个孩子,自己和大丫还年轻,如果自己多留一些时间给大丫,说不定来年还能再有一个孩子。
    他眯着眼睛看看远山,回头又看看浓烟四起的巴格兰城,用自己的马槊挑起了一个正在女人身上耸动的部下,喊了一声:“回去了,不要再玩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士兵或者背着财货,或者系着腰带,慢慢的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过来跟在自己的将军后面,向军营的方向汇集。
    破城的杀戮结束了,对于巴格兰城的人来说,苦难才刚刚开始,太阳升起的时候,天使军在吐火罗人惊恐而仇恨的目光中离开了巴格兰城。
    刘方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外面的人,回头对身边的阿巴斯说:“我们不是来征服的,我们只是来传播仇恨的,只有仇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隽永的一种情感!”


第三十九节城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无穷尽也,这是汉民族的一个特征,也是汉民族的魔咒,满世界唯有这个民族传承了数千年而祖祠的香火不灭,对别的民族来说,好像并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一旦分裂,想要回归,融合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很多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做过这方面的努力,但是都无一列外的失败了。
    刘方和云烨早年间就这个问题展开过一次讨论,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似乎并不美妙,刘方在这方面的例证要比云烨少了很多,差不多少了一千三百年,没有经过南北朝,宋元明清,民国历史熏陶的人是无法对这个问题有着更深层次的认知的。
    所以刘方只能用简单的羊群理论来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性,云烨没办法说出后面更多的例证,只能任由刘方用狗屁不通的道理来强词夺理。
    胜利者最后是刘方,他认为汉民族就是一群羊,必须要依靠狼群来吞噬其中弱小的,生病的羊来达到整个群体的健康的目的,他还认为汉民族和游牧民族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谁都离不了谁,狼群没了羊群,就该饿死,羊群没了狼群也会变得逐渐虚弱,最后消亡。
    每隔数百年,狼族和羊族就会有一次大的血脉融合,比如犬戎破周,比如五胡乱华,这种血脉的融合是靠着强J来达到目的的。
    当然,刘方对胡人将十万吃不完的妇女赶进河里活活淹死这种事情也充满了愤怒,并且发誓要报复,但是作为一个军事家,老家伙依然顽固的说出了他认为的事情的本质。
    云烨勃然大怒,指着刘方说他这样的论断过于武断,过于冷血,汉民族从来就不缺少这样的血性,农耕民族才是世界前进的主要力量,是文明的主要创造者,而游牧民族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强盗,是蝗虫,甚至可以称之为病毒,需要得到最干净彻底的清除。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刘方拿出自己最有力的武器狠狠地回击了云烨。
    这就没办法谈了,云烨说的是一种小我,更加注重个体的感受,你和那些饱受异族侵害的百姓去说说这些道理,说不定会被乡农用锄头刨死。你去向战争中受到伤害的妇人去大谈血脉的融合,你一定会被她们的口水活活的淹死。
    所以说大我的政治观念是残酷的,是不近人情的,刘方和云烨站的角度不同,就会得出两种不同的观念和认知。
    ‘我不是政客,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我只想在我们的力量占优的时候,尽可能的将我们的优势扩大,一个强悍的民族是不可能消亡和衰退的,我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个民族再遭受那些无穷的苦难,命运必须公平,现在轮到我们来收割这个世界了。“
    刘方见云烨已经愤怒的快要炸裂开来,轻飘飘的丢下一短话:”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盛世,贞观盛世来的迅猛无比,其来也速,其去也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云烨,你才是大唐这个巨大的炉灶下烧的最旺的那根柴火,你最好长命百岁,或者你真的是神仙的弟子可以永远活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小心地守护着你的盛世。
    你看看商鞅,看看晁错,他们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例证,这个世界是人治的社会,人亡政息乃是应有之事,你胆小,你怕事,你没有一往无前的气概,凭什么认为你的盛世可以万古流芳?“
    云烨的偏执在刘方看来就是在做无用功,想起云烨说的那句话就笑着摇头,这句话虽然无赖,虽然是一种诡辩,却也有它的道理。”无用功?我们明知道会死,为什么现在还要吃饭?不如现在就拿绳子把嘴扎起来活活饿死算了,反正迟早要死的,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可能都没有。只有做了的人才有资格说三道四。“
    只要突破活路城,自己这些人的使命就会完成,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突厥人就会和大食人展开最残酷的交锋,一个是草原上的金狼,一个是沙漠里的野兽,他们之间的碰撞一定会非常的壮观,将天下大势操控于掌心的感觉非常的美妙 ,突厥人在自己的身后捡够了便宜,现在该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阿巴斯崇敬的看着面前这位枯瘦的老人,这一路上他见识到了这位老人是如何纵横捭阖,在无数的敌对势力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那个硕大的头颅是如此的睿智,花白胡须上的那张嘴总能在看似绝望的时候说出最正确的计谋,这才是智者。
    自己以前也有领地,也有一位同样睿智的爷爷,自己年幼的时候总觉得爷爷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废话,躺在 大街上数着星星的时候,仔细回忆自己过去的生活时,才发现自己的爷爷是如此的睿智,可恨自己到了回天乏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宝山而不自知。
    ‘阿巴斯,我们的目的地快要到了,我马上也要回到我的国家去了,从此之后退隐山林不问世事,在这之前,我想把你安排好,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闭着眼睛的刘方似乎知道阿巴斯正在看着自己,张嘴就说出阿巴斯这几天最忧心的事情。
    “我尊敬的主人,阿巴斯不敢奢望能得到您全力的帮助,只求您允许我借助您一点点的力量,将我们家族失去的东西抢回来,甚至不需要夺回来,只要把那座城池烧成灰烬就足够了。
    那是一座背叛的城市,城里面住着一群背叛者,我希望他们全部死去,不管是去见胡大,还是去火狱接受审判,我希望他们去死!全部的!”
    刘方睁开眼睛看着谦卑的阿巴斯说:“你想毁掉什么城?你想杀掉什么人?另外,你何时皈依了大食人的宗教?“”我的主人,阿巴斯没有任何的信仰,只要能复仇我不介意去信仰魔鬼。我想毁掉的那座城就叫做”城“,只不过它属于君士坦丁,现在已经成了人世间最龌龊的城市,如果可能,我想借助您的力量摧毁掉它,只有火焰才能彻底的让那片土地变得干净些。”
    刘方笑着说:“你的身份不简单啊,不过这一切我不会问,所有人都应该在心底藏点秘密,不过这样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做,我会给你一种更可怕的武器,它能将石头烧化。
    我们的军队到达不了那样遥远的地方,或许突厥人能够达到,一旦我们的目的达到之后,你不妨去投靠他们,我会给你一封很好的推荐信,我相信睿智的长老会清楚的了解到你的重要性,会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我来自一个伟大的国度,我的主顾总是一边杀人,一边流泪,一会强硬的就像是一个倔强的疯子,一会又哀伤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他总是多愁善感,做了这么久的将军,依然不明白战争的真谛,他不会同意派出军队将一座千年的古城毁掉的。
    当然,除非那座城市变成了我们的敌人,那样的话,你的愿望就会轻易地被实现,因为放火,是他最拿手的好戏,他曾经将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城池烧成了人间地狱。
    罗马帝国已经在逐渐衰落,这真是令人伤感,庞大的帝国总是衰落的更加快一些,一味的求大,求强,往往就会事与愿违,总有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年轻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刘方咕哝了几句,给了阿巴斯这样的一个承诺,得到了承诺的阿巴斯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贴在马车的箱板上再也不肯抬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目标会成为现实,因为那个叫做人熊的护卫说过,如果天使军能获得正规军三成的武装,就能在这片大地上横着走而不用考虑什么危险,他对这些话坚信不疑。
    同一个蓝天下,优素福的大军也在急匆匆的赶路,战马,骆驼,步兵混编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他对自己的战士充满了信心,并且坚信在胡大的指引下,他们一定能够战无不胜。
    这些强壮的士兵用不着穿什么铠甲,他们就能战无不胜,这是经过无数的战争验证过的,坚定地信念就足以让他们在战场上奋勇的厮杀。
    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优素福幸福的看着身边无边无际的人群,自己的土地上出现了讨厌的牛虻,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它们全部拍死,哪怕已经吸饱了鲜血,吸血的代价总是要付出的。
    吐火罗是大食人的附庸,无数的敌人在这个国家肆虐,他们从遥远的东方 攻破了天竺,转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又攻破了吐火罗,听说远东的那个庞大的帝国也已经把魔爪伸了过来,斩断这只魔爪,是自己这个东方总督必须要做的事情。
    胡大的光辉下,容不得任何黑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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