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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莫扎特的爱与哀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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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轲,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滴! 
      “亦轲,回来吧,回来找我!” 
      滴! 
      “亦轲,我比以前更爱你!” 
      滴! 
      “亦轲我爱你!” 
      滴! 
      “亦轲我爱你!” 
      滴! 
      “我爱你!” 
      滴! 
      “我爱你!” 
      滴! 
      “我爱你!” 
      亦轲看着手机,大眼睛里慢慢地弥漫上了水气,如湖面上迷蒙的雾气。 
      亦轲说,“苏惊涛,你把我的信箱挤爆了。” 
      随着话音,眼泪扑落扑落地滴在苏惊涛的手上。 
      他埋进苏惊涛的怀里,哭起来。 
      没有声音,泪水也全都浸入厚厚的衣服里。 
      他呜咽着,“为什么,十年前,我没有碰到象你这样的人,来帮帮我,来救救我?” 
      苏惊涛轻轻地用下巴磨索他的头顶,“是,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今天哭完了,就都忘了吧,咱们还是好汉一条!” 
      两天后,俞明渝从他居住的小区十八层顶楼上飞身跃下。 
      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第二天,洛亦轲接到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 
      “用生命向你谢罪!” 
      28 
      天渐渐地暖和起来了。 
      N城的春天非常的短,冬天完子之后,有一个短暂的雨季,天一放晴,便进入了漫长而炎热的夏季。 
      有一天,苏惊涛对洛亦轲说: 
      “轲轲,你的房子每个月要付800元吧。” 
      “嗯。” 
      “挺贵。” 
      “嗯。” 
      “地段不好。” 
      “嗯。” 
      亦轲脱去了冬装,穿着浅色休闲服和牛仔裤,眼里波光闪闪。 
      “又小,又潮,夏天还西晒。” 
      “嗯。” 
      “两个人住比较省。” 
      “嗯。” 
      亦轲的嘴角漾出笑意,低落下睫毛,遮住眼里的声声色色。 
      “我的房子已经买下来了。大多了,地段好,朝南。” 
      “嗯,是。” 
      “我会做饭,家务活儿以后也可以多干点儿。” 
      “那好啊。” 
      正在这时,苏惊涛的手机很煞风景地响了。身为警官,公家的电话是不可以不接的。 
      洛亦轲背过身去,咬着嘴唇笑。 
      苏惊涛接到任务马上要出发,只好把这个话题暂且搁下来。 
      苏警官是很敬业的,亦轲闲闲地在一旁评价说。 
      苏惊涛傻笑出门,开了半天的车才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个人精啊。 
      可是在这个小天才的面前,总是象个大笨熊。 

      第二天晚上,苏惊涛刚回家,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亦轲。 
      背着背包,拖着一只箱子。 
      亦轲微微笑,“我的房子租期到了,不知道苏警官可不可以收留。” 
      苏惊涛欢呼一声,连人带包抱进了门,打起了圈。 

      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是早晨起来,看见淡金色的阳光照在爱人的脸上,苏惊涛想。 
      就象现在。 
      苏惊涛细细地看着亦轲秀气的脸。 
      亦轲突然睁开了眼。 
      目光清朗,丝毫没有睡意。 
      “你看够了吗?” 
      “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 
      “咦。。。”亦轲皱皱眉头,做一个可爱的鬼脸。 
      “鸡皮疙瘩掉满床。” 
      “没关系,你的鸡皮疙瘩我也喜欢。” 
      亦轲睁大了眼睛,“苏惊涛,你的赖劲儿,真是,登峰造极!” 
      苏惊涛笑而不答,用手轻轻地磨索着亦轲的鬓角。 
      “别看了,下个时段要收费了。” 
      “收吧收吧,都给你都给你。”绵密的吻细细碎碎地落下来,“我的工资,我的奖金,我的存款,我的股票,我的国库劵。” 
      亦轲把头埋进枕头,肩膀不停地抽动。 
      苏惊涛搬他的肩,“怎么?感动得哭了?” 
      把他的身子翻转来,看到的是一张春花般灿烂的笑颜。 
      苏惊涛太息一声,“唉,真是眉是春山聚,眼是水横波啊。” 
      洛亦轲伸出手指,“叭”地一声弹在苏惊涛的下巴上: 
      “苏大混蛋,你敢用形容女人的词来恶心我?” 
      “现在男女平等了,形容女人的词为什么不可以用来形容男人?你敢反对党的妇女解放政策?” 
      “苏惊涛!我警告你!” 
      “好好好!那你也用形容女人的词儿来恶心恶心我好了。” 
      “哦。。。你小鸟依人,你温柔体贴,你色如春花,你楚楚动人,你兰心蕙质,你秀外惠中,你弱柳扶风,你一笑百媚,你。。。呜呜呜。” 
      苏惊涛赶紧堵住他的嘴,当然是用自己的嘴。 
      开玩笑,小天才哎,他说不定会背整本的成语字典。 
      苏惊涛以为他的幸福生活由此开始并会延绵不绝,直到一天,有个人在他家楼下拦住了他。 
      29 
      苏惊涛坐在离家不远的一家茶社的小包间里。 
      他看着对面的女人。 
      这是第一次,苏惊涛如此近如此细致地看她。 
      其实亦轲非常象她,尤其是清晰的一字眉,杏仁似的眼。只是她的眼角已下垂,眼光也有些混浊,鼻翼处红红的,眉目间笼罩着一股怨气,使原本舒朗的五官皱在一处,破坏了曾有的雅致俊秀。 

      苏惊涛定下神来,叫一声,“伯母。” 
      亦轲的母亲伸手制止他,“不必这么亲热。你只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和亦轲在一起?” 
      苏惊涛略一沉吟,“是。” 
      亦轲母亲无意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手却抖个不住,杯中的茶泼出来,淋淋沥沥地湿了整个手掌。 
      “怪不得他从不与女孩子打交道,我还以为个是生性害羞,我还为此骄傲欣慰,却不料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是你!一定是你!你引诱了他!让他走上这条邪路!” 
      “不,伯母,我并没有引诱亦轲,我们只是相互吸引,我对亦轲,是认真的。” 
      “认真?苏警官,不要让我笑破肚皮。两个男人之间会有什么认真之说?你只是变态!” 
      苏惊涛的心中抽痛,这是第二次,有人这样评价他,这样评价他视之若宝的爱情。 
      “伯母,这不是什么变态行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无论是从医学上,还是从社会伦理上,人们已经能够比较宽和地看待我们这样的人了。在许多国家,甚至国性的婚姻是被允许的。” 

      “我不管他人他国的事,哪怕世上的男人都变成了变态,我也不会允许我的儿子变。我的儿子,我多么优秀的儿子啊,我不会让你毁了他的。” 
      苏惊涛攥紧了茶杯,杯中的水已经凉透了,“我不会毁了他的,伯母。” 
      不,真正差一点毁了亦轲的不是我,不是我!你可知道是谁让他痛苦多年,让他压制自己爱的能力? 
      你又可知谁在一旁做了帮凶? 
      苏惊涛压住几乎冲口而出的质问,“伯母我爱他,真的爱。” 
      洛式微的面容突然间无限沧桑,“爱?那是人的终身之狱,请不要,跟我说爱!” 
      她的头低下去,一缕头发落下来,披在额前,挡住了她的表情。 
      她的头顶是密匝匝的花白头发。 
      可是,亦轲说她只有四十七岁。 
      苏惊涛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背着父亲送来的一包又一包吃的用的穿的。 
      他又想起了天任的母亲,想起她说,我不反对你们了,你让我的天任回来吧。 
      苏惊涛庆幸自己刚才有些话没有说。 
      那个人已死了,就让他把一切往事都带走,带到阴曹地府,永远不要如同鬼魅般在亦轲的生活里游荡。 
      “伯母,请你!求你!成全我们!您会多一个儿子。” 
      洛式微抬起头,一张青白的面孔。 
      “休想!我宁可没有儿子!” 
      “伯母,我不会放弃的!我对自己,对亦轲都说过,我不放弃。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阻碍,我们都不放弃!” 
      亦轲的母亲忽然笑了,“苏警官难道不怕身败名裂吗?” 
      苏惊涛看着她,看了很久,很慢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离开他!” 
      苏惊涛摇头。 
      “离开他!” 
      苏惊涛还是摇头。 
      “那么,我会让他离开你!” 
      苏惊涛说,“亦轲成年了,伯母。他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洛式微定定地盯着苏惊涛,“那让他自己跟我说,我要听他自己说!” 
      30
      看到母亲与苏惊涛在一起,亦轲的脸色变得刷白。 
      终于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母亲问:亦轲,这一切都是真的? 
      进门的那一刻,母亲其实就已明白,门口放着亦轲的鞋子,衣帽架上,挂着亦轲的外套,桌子上有亦轲的马克杯,墙上挂着亦轲的照片,沙发上放着亦轲的手提电脑,甚至空气里都飘着亦轲惯用的洗发水清淡的香味。 

      可是母亲还是不能相信,她养了二十二年的儿子,她优秀的天才的儿子。 
      她以为她了如指掌其实并不的儿子。 
      亦轲已平静下来,说,“是。” 
      “你疯了,亦轲,你会毁了自己的。你还要继续念书,你还要出人头地,你还要为妈妈争光。” 
      “可是我更想做的事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爱?亦轲,妈妈告诉你,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最靠不住的一件事,只有妈妈的爱,妈妈的爱是真的,是你可以依赖的。” 
      可是你的爱让我窒息,你的爱差点儿把我推向深渊。 
      母亲脸上凄楚的神情,让亦轲无法把这些话说出口。 
      母亲走上前来,摸索着亦轲的脸,一手湿的冷汗。 
      “亦轲,这样是不对的,是变态的。离开他吧,啊?” 
      亦轲摇摇头。 
      “如果您认为的变态能给我带来幸福,我宁可做个变态!” 
      亦轲一字一字地说。 
      母亲的面容逐渐扭曲,眼内是汹涌的疯狂。手指逐一从亦轲的眉眼间划过。 
      “你是如此地让我失望,你是如此地辜负我!“ 
      说完推开门,冲了出去。 
      亦轲略一愣神,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人也跟着冲了出去。 
      苏惊涛也跟着冲了出去。 
      母亲的身影飞速地往楼上奔去,快捷得不象一个中年妇女。 
      这幢居民楼有十五层高。 
      苏惊涛腿打着颤,几乎迈不动步子。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终于,亦轲在第十二层的楼梯口抱住了他的母亲。 
      母亲猛烈地挣扎,无声地挣扎。 
      亦轲死死地抱住她,母亲的手肘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亦轲一吃痛,松了手向后倒去。 
      赶上来的苏惊涛正好看到亦轲从高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摔在他的脚边。 
      他的脑中刷地一片空白。 
      已有邻居闻声跑了出来。 
      苏惊涛慢慢地蹲下去,亦轲亦轲,他不敢碰他,你伤在哪儿了?你伤在哪儿了? 
      亦轲不答,人却还是清醒着的。 
      苏惊涛跪在他身侧,对旁边的人说: 
      “拜托,拜托,哪位帮我叫一下救护车,拜托你们!” 
      他轻轻地扶摸亦轲的头发。 
      “亦轲,亦轲。” 
      亦轲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轻轻地翕动。 
      苏惊涛把耳朵凑上去,听得他说,“惊涛哥,我好。。。痛啊!” 
      苏惊涛说,我知道,我知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们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亦轲的嘴里突然涌出一股鲜血,苏惊涛颤抖着用衣袖去擦。 
      几乎是瞬间,衣袖就红了。 
      母亲站在梯梯口,如泥塑木雕一般。 
      远处,救护车呼啸着而来。 
      救护人员把亦轲抬上车的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 
      苏惊涛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亦轲,不要睡,亦轲,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要睡!” 
      亦轲还是渐渐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31 
      洛亦轲睡了好长的一觉。 
      他觉得很累很累。 
      多好。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好象回到小时候,一个冬天的星期天早晨,天很冷,亦轲醒来时看见妈妈坐在床头,在给他打一件毛衣。 
      年青的妈妈,俊俏柔和的眉眼在看到他醒了之后突然变得苍老而严厉起来。 
      “轲轲,你该起床了,今天还有课呢。不可以睡懒觉哦。” 
      不,不要,妈妈,我好累,还想睡一会儿。 
      妈妈冲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着他的眉眼。 
      干燥的嘴唇,滚烫的温度。 
      亦轲想,啊,妈妈是很久很久没有吻过他了呢。 
      正在诧异间,妈妈的声音变成了一把男声。 
      “轲轲,轲轲,别睡了好不好?醒醒好不好?醒醒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只有一个大傻瓜,才会这样一次一次地问他。 
      是苏惊涛。 
      亦轲想对他说,别急别急,我答应你,我不睡了。 
      很费力很费力地,亦轲睁开眼。 
      模糊中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睡美人,你总算醒了,你睡了两天了。” 
      充满关爱的声音,水流似地缓缓渗入亦轲的耳中。 
      慢慢地找到焦距,亦轲看见苏惊涛满是胡茬的脸。 
      亦轲用力抬起手,用手背蹭蹭那张脸。 
      “这是谁啊?真。。。邋遢。” 
      苏惊涛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满满是是惊恐的神色。 
      “轲轲,你是不是失忆了?你。。。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亦轲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声音低不可闻,“你以为演电视剧哪。。。真傻啊。。。苏惊涛。” 
      苏惊涛呵呵笑,又叹一口气,把脸埋进亦轲的手中。 
      麻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退去,手指上尚有微微的肿胀的感觉。 
      亦轲把手抽出来的时候,看见指尖上挂着两颗水珠。他轻轻握起了拳,把那两滴水收进手心。 
      苏惊涛摸摸亦轲软软的头发,“轲轲,闭上眼好好休息。” 
      亦轲疲倦地闭闭眼,又睁开,“我妈呢?她现在怎么样?” 
      苏惊涛神色微微变了变,“她。。。她没事。没什么事。” 
      亦轲拉住苏惊涛的衣袖。 
      “苏惊涛,是你的智商一百九还是我?告诉我,我妈她怎么了?” 
      苏惊涛只觉得自己口中干燥得象粘住了,很慢很慢地说: 
      “她,她的情绪有些问题,她现在。。。在。。。脑科医院。” 
      亦轲大睁着眼,定定地看着前方,墙上一幅大大的静字,血也似的红。 
      “苏惊涛,”半晌亦轲轻轻地说,“求你带我去看她。” 
      “不行,”苏惊涛说,“你的左腿骨折了,断了的一根肋骨伤了肺叶,而且,你还有脑震荡。轲轲,你现在不能动。” 
      “求你!”那么软,那么无力的声音。 
      苏惊涛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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