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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国士无双-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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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麦平看到桌子上的茶杯在颤动,接着窗户玻璃也发出嗡嗡的声音,外面传來震撼大地的步伐声。
    他们來了。
    上万人齐步走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惊天动地,从窗口望出去,外面已经是红sè的海洋,遮天蔽rì俱是翻卷的红旗,令人心惊胆战。
    “快,都下去,绝不能让他们进入粮库半步。”麦平急忙下令。
    民兵指挥员们匆匆下楼去了。
    杨树根进言道:“麦书记,我看还是通知省里吧。”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毕竟是洠Ъ烂娴幕愀刹俊
    但麦平却是经过二十年代的血与火考验的,也曾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他不怵陈子锟,也有这个勇气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你不用说了,这已经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敌我矛盾,必须使用专政力量打垮他们。”麦平颇为自信的说道,其实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从行署专员转升地委书记才不到三个月,这个时间段出事,仕途必然受到影响,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压住,哪怕死一些人也无所谓,反正事后是可以隐瞒下來的。
    粮库外墙,工人民兵的大喇叭在不停喊着:“请你们立即停步,不要再向前走了,这里是国家重点保护单位。”
    农民们继续前进,充耳不闻。
    民兵指挥员焦躁万分,见对方已经进入jǐng戒线,当即下令,鸣枪示jǐng。
    十几支步枪朝天鸣枪,枪声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來。
    工人民兵们趴在掩体后面,握着枪的手汗津津的,他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不时困惑的回头张望。
    陈北也很困惑,这到底是什么事。
    忽然一阵刺耳的电流尖啸声传來,是对方在调试高音喇叭。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同志们,战士们,我是陈子锟。”
    一阵电流声,所有人都肃立静听,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但早已刻在每个人心中。
    “同志们,我是受**,刘主席委托,代表zhōng yāng來看望大家的。”
    一阵喧哗,工人民兵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陈北更是兴奋莫名,扭头对马chūn花道:“是我爹來了。”
    马chūn花紧皱眉头,她越发糊涂了,公公带着农民和地委对着干,这究竟是闹哪样啊。
    “同志们,我前天來到南泰乡下,发现灾荒比预想的还要严重,饿殍千里啊,群众饿的皮包骨头,浮肿病遍地都是,发生这样的情况,zhōng yāng是有责任的,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还能饿死人么,可我听说,不但农村的情况严重,城镇的情况也很严峻。”
    这话激起了工人民兵们的共鸣,是啊,他们每天计划粮就四两,根本吃不饱饭。
    民兵们握枪的手渐渐松开了。
    忽然粮库大楼上的高音喇叭上开腔了:“广大社员们,工人们,我是江北地委第一书记麦平,请大家听我说,不要受了坏人的蛊惑,国家不会不管我们,救济粮马上就到,请社员们立刻回去,等候上级通知,请工人民兵同志坚守岗位,保卫国家财产。”
    陈子锟针锋相对的说道:“麦平同志,我想请问你,社会主义的宗旨是什么,是不是让劳动人民吃饱穿暖,现在广大群众饿着肚子抓革命促生产,粮库里却堆积着上万吨的粮食,宁愿霉烂也不发给群众充饥,还要人回去等通知,你良心何在,党xìng何在,我看你是官僚主义当家,现在我宣布,解除麦平的地委书记职务。”
    麦平急眼了:“陈子锟,你洠φ饷醋觯沂鞘∥蚊母刹俊!
    陈子锟道:“你眼里只有省委,将群众置于何地。”
    两人用高音大喇叭隔空对骂,明显麦平落于下风,陈子锟义正词严,慷概激昂,正气凛然,挥斥方遒,麦平节节败退,理屈词穷。
    陈子锟每说一句,下面就欢声一片,为他喝彩。
    最后,陈子锟说:“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图的子孙后代过上幸福生活,不挨饿,不受冻么,麦平你这样做,与国民党反动派何异,百万先烈的血不都白流了么。”
    继而高呼:“**万岁,人民万岁。”
    群众们喊着口号,以排山倒海的阵势向粮库压去。
    陈北大喝一声:“把大门打开。”
    民兵们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背起枪,和农民战友们紧紧拥抱,胜利会师,合兵一处,铁流进入国家粮库。
    粮库失守,麦平心如死灰,仰面朝天悲叹道:“走错一步啊。”
    杨树根道:“麦书记,还有救,你看。”
    远处,上百辆草绿sè的解放牌卡车疾驰而來,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
    守备师的援兵终于到了,

第六十章 闹革命
    麦平松了一口气,部队终于來了,总算可以力挽狂澜,自己还洠洹
    他振作精神拉起杨树根:“走,去找部队首长。”
    來的是江北守备师的一个汽车团外加一个步兵团,车队开到外围就进不來了,被农民拦在外面,战士们也不强行闯关,安静待命。
    陈子锟也听说军队出动,他镇定自若道:“让他们司令來见我。”
    不大工夫,一个身穿五八式军服的中年军人匆匆而來,领章显示上校军衔,來到近前他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首长好,江北军分区司令员兼守备师师长,罗小楼前來报到,请您指示。”
    陈子锟回了一礼,道:“稍息。”
    罗小楼正是戚秀的丈夫,当年戚家班的年轻武生已经成长为成熟的革命军人,看得出他在这场斗争中明智的选择了中立,甚至略倾向于陈子锟这边。
    确切的说,他是站在了人民一边。
    “罗司令,你带部队來是。”陈子锟明知故问。
    “报告首长,我怕群众洠в性耸涔ぞ撸ǔ祦戆锼窃肆浮!甭扌÷ヌ谷淮鸬馈
    陈子锟道:“你來的正好,请战士们帮着维持一下秩序吧,不要搞乱了粮库,造成国家财产的损失。”
    “是。”罗小楼利索的敬了个礼。
    消息传出,解放军是來帮我们的,全场再次欢声雷动,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民兵和战士手拉手,肩并肩,军民一家亲。
    角落里如丧家之犬般的麦平和杨树根傻眼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合着军队也被陈子锟收买了啊。
    “走,去地委。”麦平道。
    两人脱下笔挺的中山装,捡了顶草帽戴在头上作掩护,从人缝中挤出去,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出來,急匆匆回到地委,抓起电话想向省里求援,可是电话却不通了。
    麦平这点本事,在陈子锟面前完全不够看,邮电局已经被民兵掌握,所有的电话都打不出去,电报发不出去,火车站、汽车站,码头也都有纠察队进驻,暂时中断一切交通。
    “陈子锟这是要造反么。”麦平捶胸顿足,他实在想不通,陈子锟哪里來的这个大胆子,挟持群众公然与当局为敌。
    麦平想不通是他自己的事情,广大人民群众心里明镜一样亮堂,陈子锟是党中央**派來救灾的,跟他干还能有错。
    当然高级干部不这么想,比如罗小楼司令员,到底倒向哪边他是经过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最终结果并不是因为他和陈子锟有旧,而是他看到了人民的力量,如果选择与人民为敌,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有了解放军的帮助,运输压力大大减轻,汽车团的卡车可比骡车平车拉的多,战士们帮着群众搬粮食,一个个乐呵呵的健步如飞,场面让人看了激动地想流泪。
    大势已定,陈子锟做出指示,给市区的群众留一半粮食,拿户口本來领,每家领一个月度的粮食,部队的同志们辛苦了,调拨五千斤小麦丰富一下食堂。
    皆大欢喜。
    陈子锟身边已经聚拢了好多人,罗小楼司令员,民兵指挥员马春花、陈北等,还有国家粮库的领导,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索性跟着陈子锟干了。
    “去地委。”陈子锟道。
    “去那儿干啥。”陈北问道。
    “接管地方政权。”陈子锟意气风发。
    “好嘞。”陈北将一件风衣披在了父亲肩上,叉着腰站在他身后,大有关公身旁关平的感觉。
    大队人马來到老市政大楼,花岗岩建成的大楼前,陈子锟感慨万千,二十二年前,他在这里率领军民浴血奋战,抵抗日寇,至今墙上还留有当年的弹痕。
    地委门口挂着庄严的大牌子,有警卫战士站岗,小战士哪敢阻拦这些人,不但不拦,还要敬礼哩。
    一群人簇拥着陈子锟走在地委大楼的走廊里,工作人员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探头张望,都吓坏了,这是咋滴拉,爆发革命了不成,不对啊,四九年革命已经成功了,这又是革的谁的命。
    來到地委书记办公室,陈北上前一把将桌子上杂乱的文件、墨水瓶、电话机都扫到一边,请父亲坐下。
    陈子锟落座,道:“马上叫各单位负责人來这里开会,地区公安处负责把渎职干部麦平、杨树根等人抓捕归案。”
    “是。”大家立刻行动起來。
    一个地委公务班的勤务员告诉他们,麦书记和杨书记刚才还在这里,大伙儿马上到处搜查,终于在一间储藏室里找到了麦平和杨树根。
    陈子锟根本不见他们,让人将二人关押起來,听候组织处理。
    忙完这些,陈子锟才拿起电话,让邮电局接通了省委。
    ……郑泽如这几天眼皮总在跳,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他每天都打电话到北京,打听事情,但却洠Я系剑路⒉辉诿硖茫诮薄
    秘书一脸凝重的进來,道:“郑书记,江北专线,陈子锟打來的。”
    “哦,老陈到江北了。”郑泽如狐疑的拿起了话筒。
    “老郑啊,我在地委行署给你打电话,我放了个大炮仗啊,你有个思想准备,别把你吓到了。”
    郑泽如爽朗大笑:“老陈你别吓唬我,说吧,什么事。”
    陈子锟道:“我带领十万农民造了地委的反,把麦平给撤职查办,暂时拘留了,把国家粮库的粮食也给分了,呵呵,你洠诺桨桑现#现#阍趺床凰祷啊!
    郑泽如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还哪里说的出话,陈子锟个狗日的,这哪里放的是炮仗啊,简直放了一颗原子弹。
    “老陈,你不要再进行下一步举动了,等我过去,我立刻出发。”郑泽如撂下电话,抓起衣服对秘书说:“让铁路局备车,不,让民航局准备飞机,不,调空军的航空兵,我要去江北。”
    二十分钟后,郑泽如的专车就开到了空军某部战备机场,一架草绿色的直五直升机的旋翼已经开始运转,领导们弯着腰按着帽子登上直升机,直五拔地而起,向江北飞去。
    两小时后,郑泽如抵达江北机场,驻军派车将省委第一书记送到地委大楼。
    “哎呀老陈,你搞得我很被动啊。”郑泽如一进办公室就开始抱怨。
    陈子锟若无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点事我还担得起,叫你來就是请你善后的,我自己去北京负荆请罪。”
    郑泽如沉默了几秒钟,道:“老陈,你这次做的确实过火了一些,我会尽量替你弥补。”
    陈子锟道:“善后可不是擦屁股,你要是敢收我发下去的救济粮,我把你也抓起來。”
    郑泽如苦笑:“我就是想收,也洠д飧瞿芰Π !
    陈子锟道:“既然你來了,我就卸任了,回家抱孙子去喽。”
    说罢竟然自顾自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你倒是爽了,烂摊子丢给我了。”郑泽如摇着头哭笑不得。
    距离地委大楼不远的人民礼堂内,上千人正在公开批斗麦平,这是陈子锟的授意,也是群众的强烈要求,不把这个修正主义分子,官僚作风严重的家伙斗倒,群众的怒火是不会熄灭的。
    至于杨树根,则被社员们押回南泰开公审大会去了。
    让这两个人威风扫地,从此抬不起头,才不能报复群众,陈子锟用意深远。
    ……陈子锟來到了高土坡家属院,群众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向他诉说生活上的困难,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大家不要乱,一个个來,你们的意见,我会带给中央,带给**。”陈子锟平易近人,笑容和煦,认真倾听了每个人的意见,总结下來就是一条,吃不饱。
    陈子锟说:“国家面临千年难遇的自然灾害,苏联讨债,帝国主义封锁,要相信党会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实现**。”
    有人道:“咱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陈子锟笑道:“你说的是大食堂吧,那只是**的初级探索阶段,算不得数。”
    好不容易打发了群众们,陈子锟终于可以抱一抱孙子了,小陈光七岁了,快该上小学了,对北京來的爷爷还比较陌生,怯生生趴在奶奶怀里不敢出來。
    陈子锟有办法,他知道这个年龄的男孩都喜欢枪,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支M1911來,卸下弹夹,拉动套筒检查洠в凶拥蟮菹蛩镒樱骸跋胪嬲飧雒础!
    “想。”小陈光眼睛都粘在枪上了,虽然家里不缺木头枪之类的玩具,但真家伙他可摸不到。
    “喊爷爷。”
    “爷爷。”
    “乖。”
    陈子锟把空枪给了孙子玩,气的夏小青直摇头:“你呀你,老了还这样。”
    “陈家的人,哪能不会用枪。”陈子锟笑呵呵道。
    晚上吃团圆饭,依马春花的意思在家吃一顿就行,但陈子锟执意要在地委一招摆宴,彭秘书和两个卫士也一起坐下來吃饭,席间还來了一位重要客人,郑泽如。
    陈子锟道:“这几天江北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明天就去北京,这或许是咱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大家都低下了头,他们不是普通群众,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陈子锟牺牲了政治前途,只为江北百姓换一顿饱饭,这种情操,简直比党员伟大。
    郑泽如郑重的举起杯:“老陈,我敬你,一路走好。”

第六十一章 赴京请罪,南下广东
    郑泽如的话让大家都很难受,陈子锟可能会受到中央的严肃处理,这竟然是最后一顿团圆饭。
    马春花明白了公爹为什么要在地委一招吃饭,她站起來道:“爹,我也敬你,虽然我以前对您老有看法,但这件事上,我支持您。”
    陈北道:“郑书记敬酒,你跟着瞎掺乎什么,懂规矩不,一个个來。”
    陈子锟笑道:“一起吧,咱们同饮三杯。”
    外面传來爽朗的声音:“喝酒怎么不叫着我。”
    原來是军分区司令员罗小楼到了,他是携夫人前來的,戚秀眼圈红红的,显然才哭过,她说:“干爹,我來送你。”
    在座的还有北泰粮食局的副局长刘骁勇,他的心情也很压抑,姐夫率领饥民抢了国家粮库,国家损失了两万吨小麦,这个损失到底有多严重,身为粮食系统领导干部的他,心里是很有数的。
    陈子锟道:“拿两把椅子,小楼和秀儿坐下,咱们先干三杯,然后一个个來。”
    这场酒席,向來海量的陈子锟竟然醉了。
    次日,北泰火车站月台上,大家都來给陈子锟送别,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郑泽如紧握住他的手说:“保重,我会照顾孩子们的。”
    陈子锟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毅然登车。
    列车北上,陈子锟坐在窗口久久不语,纸里包不住火,江北的事情中央已经知道了,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样的处分,让他心安的是,自己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竟然洠в幸桓鋈怂劳觯簧肆巳鋈嘶苟际且蛭煌ㄊ鹿省
    车到北京,国务院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前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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