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 >

第25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你……你?你才多大啊,万一有什么事,就你?”莫玲玲一脸不可置信。
  “我今年五岁,怎么,这位就是莫玲玲莫大姐姐吧,身子可好?”小恶魔冲莫玲玲无邪的笑笑。莫玲玲默默的将手护在了肚子上。
  小恶魔似是注意到了,竟摆出无奈的表情,而后转向看我:“我是蒋荌荿,之前听我妹妹提起过你,说宫中来了一个紫姑姑,很是可亲。十八回西域后把这里的事交代了我,说你也算能独当一面。茹芯那丫头和十八的眼光如此一致,今日所见,倒还真不全算假话,不过也没那么厉害就是了。”
  死小孩!
  我对孩子素来是说不出什么狠话的,可这一只,实在是令人抓狂!
  不过细细捉摸了他的话,我惊讶:“茹芯?淮王宫里的小萝莉……啊不……小姑娘,蒋茹芯?你妹妹?”
  “是,她是我同胞的妹妹。”
  “双胞胎啊……还真不太像呢,你不在淮王宫里念书么?上次你不在吧……不过,你既然是淮国重臣的子孙,那放在玄坤门里做奸细啊?”
  小破孩一脸的嫌弃,却依旧回答了我的问话:“我在玄坤门致学,宫里教的东西太幼稚了……呃,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不适合我。至于奸细……你觉得十八傻么?”
  蒋荌荿遣词度句的时候,我在心里已经把十八的祖宗问候遍了,弄过来这么一位说是帮忙,可怎么看着就像是来捣乱的呢?
  “你不在谷里打理事情,在这草原上闲坐着……合适么?”蒋荌荿小魔鬼又说话了。
  “死小鬼,这你也管?十八交代你的时候,没说我是谷主,这里谁都得听我的么?”我怒目。
  这小男孩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虽不答话,可满脸都写了“你确定”三个大字外加一个问号。
  我……我攥了攥拳,拼力忍着不对他施暴,玲玲却乐呵呵的扯我过去:“紫落,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和一个小不点置气啊。”
  我睨着小鬼,毫不客气的说:“小不点?他可邪乎的很呢!”
  莫姑娘瞬时乐不可支,将满眼母爱的光辉投向蒋荌荿:“我倒觉得,多灵的孩子啊,若是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能这样该多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蒋荌荿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是抱歉的神情:“这个的话,有点难。”
  我和玲玲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小魔鬼便开口补充:“不论是随了莫姐姐你还是秦子敬,那孩子都聪慧不到哪去。”
  我牙齿咬出咯咯的声音,莫玲玲却更是欢欣,仿佛这个小崽子就是从她肚子里掏出来的一样,我真是受不了。
  “喂,小荌荿,我和紫落姐姐在等着看雪呢,等下了雪我们再带你进谷好不好?”莫玲玲宠溺的语气恨不得把这孩子拢在怀里捂着。
  小魔鬼果然不留情面的摇摇头:“要我说,今儿不会下雪了,你们愿意傻等着就等吧,我进谷看看去。”
  说罢,这厮就自行离开了。我虽心里默默的骂着死小鬼,可于心还是冲帐外喊:“草原风大,你小心着点,仔细被吹飞了!”
  尔后,稚嫩的童声卷进来两个令我抓狂的字眼:“啰嗦。”
  
  莫玲玲拖着气到发抖的我坐回到兽皮椅子里,哂笑着帮我顺气:“平日里吧,你总是老成的让人生畏,可有时候,却比个娃娃还惹人,你呀,真是个怪丫头……”
  “哎呦,”我抽抽鼻子,在莫玲玲身上一阵儿狂嗅:“嗯……闻到一股娘亲味儿,你别说,还真重!”
  一指戳中我脑门,莫姑娘含笑嗔语:“来劲了还!”
  我疼得眼冒泪花赌气搡她一把:“那是,我就是孩子气,哪比得上你啊,悄不做声的就弄个娃娃在肚子里,倒是真真的成熟呢!”
  莫玲玲笑而不语,眉头微蹙,怅惘轻染。
  我顿觉说错了话,刚要开口,玲玲却比了食指在我唇边,然后淡淡的开口:“我呀,也是个怪丫头呢。小时候你总讶异为何会有姑娘喜欢在青楼里打混,一直说我神奇……其实,谁想啊……小时候,师父一直说我是个不知烦恼的丫头,整日里没心没肺,真真快活,我也纳闷,好好的日子,有什么可苦恼的。后来直到师父在路上捡到子敬,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难过。那时他小小的,满身都是尘土和血迹,满脸的泪痕里也尽是悲伤。他得知师父是武林中人,便跪在地上磕了几十个头求师父受他武艺。我当时真的被吓到了,师父磨不过他便收了他。他总也不笑,也不和我说话,每日里只是练功练功,我看着这个男孩子,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后来有一天下雪了,师父见他还是发狂的练功,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便强把他锁进屋里,让他歇着。我看他可怜,便走到他门外,与他聊天。从那天起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功练武、会满目仇恨了。”
  我察觉玲玲面露为难,便试探问道:“难道,与淮王有关?”
  她艰难地点点头:“我们撞见他那日,正是他爹娘丧生的日子。那日他在街边玩耍,打闹着就玩到了路中央,不料一驾马车踏尘而来,驾车之人及时勒马才没伤着他。可惜这一停,冲撞了车内的贵人,一道厉鞭从车内闪出,那车夫瞬时皮开肉绽。子敬吓得哭起来,又是一鞭,那车夫便跌落在地抽搐起来,子敬明明怕得要死,却怯生生的跪在了车前磕头赔罪,说能不能别打了。这时车内竟也传出个孩子的声音,明明是个孩子,可却那样的冷漠残酷,他说‘不打他可以,那就打你。’眼见着鞭子闪过来,却有人替他扛住了,原来在铺子里置货的子敬爹娘听闻子敬闯了祸,便匆匆赶来,扛了那鞭子的,正是子敬爹。子敬娘也啜泣着跪在那,说孩子不懂事,有什么罪就责罚大人吧。车里的孩子冷笑一声‘说的也是,你儿子顶了车夫的罪,你们两个顶自己儿子的罪,甚好……不过,你们可知,那车夫犯的是死罪。’然后不容大伙反应,从车里下来一个武士,几剑挥出,子敬的爹娘就死在血泊里了……”
  我听到这,手不由得抖起来,玲玲则继续说着:“子敬连哭都忘了,只是傻跪着看那马车绝尘而去……直到官兵来清理他爹娘的尸体,他才哭了出来。见他没命的哭嚎着打听那车里的男孩究竟是谁,一个好心的官差偷偷地告诫他别想望着替爹娘报仇,霜公子还留了条命给他就已经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霞断月辉扬

  “子敬当时无家可归,又听了那官差的话,只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了,可偏巧遇到了师父和我,便才重新有劲儿活下去。我当时听到这,早已泣不成声,结果被锁在屋里的子敬反倒安慰起我来,他说他不会再难过了,就只等着有一天自己强大了,去找那个霜公子报仇。见我还是哭,他便柔声起来,说:‘小师姐啊,外面不是下雪了么,你这样一直哭,眼泪都把雪花给烫化了,我关在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你在门外帮我好好地看一场雪吧。’我那时竟真的止住哭泣,认认真真的看了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一场雪。”
  玲玲面目柔和,眼睛因回忆而变得流光溢彩,这样的玲玲,真的美极了。
  “一年后,师父带我们出去历练,子敬机灵,在街市上见着机会就打听霜公子的下落。终于有一天,他兴冲冲的告诉我,他知道可以去哪找到霜公子了,他说永安有家青楼叫梦春阁,霜公子最喜欢看里面的姐姐们唱歌跳舞,虽不知霜公子住在哪,可若在梦春阁守上几个月,一定能撞见他。子敬当时恨恨的说只怪自己还不够厉害,不然一定埋伏在那,替爹娘报仇。我听了他的话,真的很心疼很心疼,一个好好的男孩子,怎么就要承担这么沉重的事呢。后来师父带我们竟一路游历到永安城,在街上走着,我看子敬神色突然不对了,他死死地盯着一座楼宇,似要刻进心里一样,我便指着那里问师父是什么地方。师父说是梦春阁,我便骇住了,不知哪里来的想法,总之是突然求师父说自己不想学武了,想要去梦春阁学唱歌跳舞。师父大怒,说好人家的女孩子胡扯什么。我听师父说了里面的姑娘要做的事,足足的吓死了,可怕虽怕,依旧死拗着要脱离师父,去梦春阁。师父几度要打死我了,我都不松口,最后他真的对我失望,便不再管我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会有女孩子自己想进青楼的,原来你……”
  玲玲是笑的,可却笑出了泪花:“后来我就进来梦春阁,遇到了你,就是你知道的事情了。子敬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便总是背着师父来看我,后来师父毕竟是不忍心,便也叮嘱他仔细照料我。再后来,子敬投靠了赵御史,本是为了找座靠山报仇,可渐渐也将国家事放在了心上。咱们在这些地方听到的民生多了,知道圣上也非圣明,可子敬他们却坚持君臣有道,纲常不能乱。我劝不动他,便只能信他。”
  
  “这么多年,我和子敬对彼此的感觉都是心知肚明。到了选花魁的年纪,我怕自己被人领走,子敬也是按耐不住,可他不言语我却不能不说,我知道自己不愿意就这样随了别人,便鼓足胆子向子敬说,我莫玲玲身旁睡的人,只希望是他秦子敬。就是那日,我们……”玲玲没再说下去,脸上的红晕,不言而喻。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玲玲,竟背负了这么多。原来,我才是活得最自大的那一个,以为自己有点小秘密,便可以活得大有玄机,便以为周遭的谁,都无法企及。到最后,连我以为了如指掌的玲玲,都是这般的深沉。
  我顿觉气闷,于是说帮她看看下雪没,便掀开账帘躲出去。
  几秒钟,我又钻进帐子,无奈的冲玲玲摊摊手:“还真被蒋荌荿那个小破孩儿说中了,云都散了,真的等不到雪了。不过……你还是出来看看吧,这草原的落日,也很美呢。”
  等玲玲裹好棉衣大氅从帐里出来,这夕阳降得正是时候。
  不似楼宇间的落日般本分暖黄,这草原上的落日,是撕心裂肺的红。霞光万丈,泼满苍穹,所到之处,均是触目惊心的浓艳。光束落定也抹遍了整个草原,原本枯黄的原野,金光熠熠。烈风扫过,苍劲的枯草瑟瑟作响,挥起的也似丛丛金戈。玲玲微张着嘴,被这摄魄的夕阳震撼,她颊边的碎发因风飘横,惹了霞光,好似缕缕的金纱在逗弄她的眸子。这女子,从睫毛到唇瓣,从发梢到氅袍,无一不沾上了余辉,然而许是残阳更低,那红金两色相互交融,映的玲玲满身的玫瑰色,尤其是面庞,竟如同擦了暧昧殷红的的胭脂霜……
  谁说草原是男儿的草原,纵你驰骋,也终究要败在女儿的温柔乡里呢……
  紫黑色的云,丝丝攘攘,堆叠在天边,边缘的金光渐渐暗沉。
  风停了,光薄了,夜浓了。
  我和玲玲在这难得的寂静里,目送今天的落日西去。即便最后,是缓和的云霞招摇,我们依旧久久不能言语。等真正从原上落日缓过劲来,几颗星斗已现。
  我走过去拉起玲玲,她的手和我一样温凉:“玲玲,我送你回谷吧,谷里还过着春天,原上可是寒冬呢,今天出来这一趟可别冻坏了。”
  “没那么娇气。”玲玲嘴上说着,不过还是随我朝玉钗谷走去。
  “紫落啊,这夕阳,真壮观。”
  “嗯,是啊……你会为了子敬而等一场雪,那你以后见了夕阳,也要惦记着我啊!”我撒娇放赖,玲玲乐呵呵的点头。
  我们牵着的手,一前一后甩的高高的,就像多年之前,她六岁,我也六岁。我们在后院遇到,那个凤眼灵动的小丫头第一次揣了两块绢帕来找我,递给我一块,说这是她亲手绣的,只交给她看得上的人,之后我们牵着手,蹦蹦跳跳唱着歌。虽然如今我们已经十五岁,可不看她准妈妈的身份,不算我前世的二十来岁,我们依旧年轻美好,不是么?
  玲玲哼着小曲,我看着夜色,心里某个角落不知不觉卷起了一点阴影:安君羽啊,如果不是你当年驾车飞驰,那如今的我们又是怎样的情形?当年的你就已经在为自己藏匿了么?而你的掩饰怎么会残忍的那样血肉模糊?你的掩饰真的是掩饰么?我,到底在爱你什么?
  
  刚一进谷就觉得气氛不对,我找来的这些伙计,都是苏奈尔的牧人,大家很是熟识,所以平日总是说笑聊天,加上草原民众本就热情豪放,玉钗谷一直都是很热络的氛围。
  可现下……不大正常。
  玲玲也觉得不对劲,说要随我看看去。我劝她别乱操心,万一动了胎气可麻烦了。她拗不过我,只能被我一路送回她修养的月下烛居。
  将她安顿给服侍的嫂娘,我匆匆朝用作服务站的逐曦亭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场面有点尴尬。众人列着阵,整齐安静。我的出现像是搅乱了一份规矩。我正纳闷是谁把他们召集起来的,就看见小不点蒋荌荿踱着步子,从列队的另一侧出现,他说:“话就说到这,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就离开吧。”
  大家这才松动了一些,可表情却不似放工般轻松。
  乌茜第一个朝我跑过来:“紫落,我们不想走啊!”
  我还没说话,蒋荌荿又说:“忘了交代,你不用走,十八说过你难得是背景干净能被紫落信得过的人,留下陪紫落吧。”
  乌茜怒目:“我不会自己留下,大伙儿是一起来的,走也一起走。”
  “停停停停停……谁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我刚才跑得脑缺氧,现在终于缓过来,能好好处理一下这眼前的混乱了。
  乌茜刚要开口,小鬼一个眼神飘过去,乌茜便收了声。然后蒋荌荿歪着脑袋自己开口:“是这样,下午我看过玉钗谷的状况了,问题很严重,我看不下去就决定解决一下,于是把这些人集合好告诉他们收拾行李哪来哪去吧。”
  “你个死……”我忍住不去骂他,强制自己冷静后说:“你倒是说说,他们有什么问题?”
  “一,太闲散;二,背景不明;三,开销太大;四,能力很差;五,不够灵光。”
  “所以把他们弄走,这么大个谷你一个人打理?”我冷笑。
  “虽说对我不是问题,但我不喜欢。所以我调了玄坤门人过来。”
  “嗯,不用麻烦了,我觉得大伙很好。行了,各位,这小孩子淘气,捉弄了大伙儿,谁都不用离开,该干嘛干嘛去,就这样,散了吧。”
  “听我的。”蒋荌荿小小的身体里蹦出一阵阴暗冰冷的气场,这三个字,我听的都是心上一抖。
  “反了你了!你一小屁孩断没断奶还不知道呢,手伸这么长想独揽大权么?我是谷主,这听我的!你滚去河边玩泥巴去!”我终于恼羞成怒。
  相形之下,这个小孩子倒是更沉着,也更……冷漠,他真的冷静到让人心里发毛:“首先,我很早就断奶了,不喜欢玩泥巴,而且对玉钗谷的所谓‘大权’没有兴趣;其次,如果紫落你只是一味的喜欢用身份来强制别人顺从你、盲目的追求不容置疑的独断、不知人不善任的如此庸妇,那么我没什么好说。”
  我的牙齿真的在打架!气得发抖,没错,我气得发抖!
  不过我的斗志,也随之冉冉升起:“小孩儿,就因为我不认同你的做法,你就用以上那些充满你不理智、个人不良情绪以及虚构臆造的毁谤形容来定义我难道是一件你所谓的‘不庸’的做法么?”
  小孩儿本来不屑的表情被我的话激起一点人味儿,他用一种看起来城府极深的、兴趣盎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