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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 作者:辟雍(晋江2013.10.01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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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未料到他不问原因,不禁一愣,心中微冷,口上便道:“你为何不问我有何企图?”
楚归云看着她,从善如流道:“那你有何企图?”
安平思虑甚多,一时哑然。
“你不就料到我会答应帮你。”他凉凉道。
她心思被戳破,一时恼羞成怒,“谁要你帮忙?少自作多情了。”一甩衣袖,转身下山。
他上前捉住她的手腕,哄她道:“算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主动要帮你忙的,行了?”
她不语,只低头掰他捉住她手腕的手。
他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握住她的手背,道:“不论如何,我总是向着你的。”
她依然垂着头,手上力道却松懈起来。
他微微一笑,松开捉住她手腕的手,另一只手却顺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山下而去。她也不反抗,嘴上却道:“明知是我无理取闹……你真会哄女孩子。”
“我只对你说。”他道。
她抿唇一笑道:“这谁知道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再无言,但牵着的手却未松开过。

二人回到唐门,只见沈翎正在教安灵练剑术,三尺青锋寒光映日,衣襟随着挥剑扬起的劲风飞舞,他执剑一收,对安灵道:“看清楚了么?”
安灵似乎有些尴尬,迟疑道:“没有……”
楚归云嘲笑道:“所谓中看不中用。”
安平亦忍不住笑话:“沈楼主不如教师姐一些实用些的招数?”
沈翎脸色微红,恼怒地瞪了两人一眼,复又笑道:“归云,今日那位‘第一美人’秋堂主来寻你。”
照雪阁其下设四堂口,秋碧筠便是负责消息集散的流风堂堂主,但凡见之者莫不称赞其姿容瑰逸,此生难再见过其者,久而久之,秋碧筠便流传为“武林第一美人”。她本人对此事不过付之一笑,但亦有不信而上门寻其者,却无不折服而归。而这位第一美人却亦被盛传为楚归云的红颜知己。
楚归云闻此言,微微挑起眉,道:“她有说什么事么?”
“她让你回来后便去寻她。”沈翎不怀好意地笑道。
安平凉凉道:“美人相邀,艳福不浅。”
楚归云笑了笑,并不解释,只对安平道:“她或许有要事,待我回来一起用饭。”
安平没理会他,转身回房去。
沈翎与安灵对视一眼,均感无奈。

可是直至日薄西山,楚归云仍未归来,而沈翎回房处理帮派事务,唤人将饭菜送入房中,共用哺食的唯有安平与安灵二人。
安灵用餐毕,放下筷子,问安平道:“要不要给楚公子留一些?”
安平执餐巾擦了擦嘴,道:“不必了吧,想必他已经用过,不稀罕这些残羹冷炙。”话音才落,便感觉脑后的头发被人扯了扯,只听他笑道:“谁说我不稀罕,没良心的丫头,也不肯等久一些,我可还未用饭。”
“怕是乐不思蜀了吧。”安平并不转头,懒懒道。
楚归云摇摇头,在她身边坐下,唤人送上新的饭菜。
安灵看两人模样,笑了笑,很自觉地道:“我先回房了。”
安平手肘撑在桌子上,托腮道:“我想在唐门寻一种毒药。”
楚归云问道:“什么毒药?”
“我不知道,我只大致知晓它的功效与味道,”安平蹙眉道,“天下制毒除南疆外便是唐门,南疆之毒我大都了解,所以我猜它来自唐门。”
楚归云握住筷子的手一顿,道:“既然如此,难道你要入唐门密室一探?如今唐门出事,想必是防备森严。”
“可是如若错过时机,不知何时再有机会来唐门。”
“不可轻举妄动,”楚归云安抚她道,“待我想想办法。”
安平也深知唐门密室并非易与之处,尤其是如今,心中虽有焦虑,也便默应了。





第19章 暗夜来客
翌日傍晚,随着夕日没落,气息也渐沉闷,天色暗沉,乌云覆满天际,遮盖了一切夕光,世间昏昏沉沉一片,令人透不过气来。大雨将至,无人愿意外出,皆躲入屋内,偌大唐门无瓦遮处俱空无一人。
空气湿热沉闷,安灵也打不起练武的兴趣,沈翎便与楚归云在厅内下棋,安平与安灵坐于一旁观战。
安灵并不懂棋,看了一阵渐觉无趣便打起瞌睡,安平懂得几分,看得倒也有趣。沈翎棋风稳健中带江湖人独有的孤勇,而楚归云下棋令人捉摸不透,但实际上却是运筹帷幄。
最后沈翎无奈弃子道:“仍是不如你。”
楚归云只是笑了笑,将棋子收起。
此时安灵头已枕在安平肩上熟睡,安平偏过头道:“师姐近来勤于习武,颇有些急于求成了。”
“我亦察觉如此,”沈翎叹气道,“虽说如此她进展也算快,但终究不好,尤其是她曾经经脉受损……”
“我会劝她的,现在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吧,”安平点了安灵的睡穴,转向沈翎,带几分戏谑道:“有劳沈楼主将师姐送回房。”
沈翎略有些尴尬,还是将安灵横抱起,随安平将她送回房。
两人下棋许久,此时已是夜色深沉,倾盆大雨早已瓢泼而下,雨声喧哗一片,楚归云在沈翎其后为两人撑伞,安平走在他身侧,一手打着伞,另一手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走。
楚归云忍俊不禁,道:“总是要换的,你提着做什么?”
“沾上泥水说不定就洗不掉了。”安平依旧低头看路道。
楚归云正欲说话,脚步忽地微微一顿,沈翎便走快半步,便被雨水淋到,疑惑道:“归云?”
楚归云忙跟上,道:“踩到石头,磕了一下。”
安平笑哼了一声。
将安灵送回房后,安平留下安置她,沈翎与楚归云退出,各自回房。

待楚归云再回到房中,衣裳已经湿遍,水珠自发梢滴下,他擦了擦流到脸上的水珠,在看似空无一人的卧房内道:“出来。”
黑色的人影自屏风后转出,他摘下蒙面,唇上是无奈的笑。
楚归云脸上闪现诧异之色,“浩泱?”
魏浩泱向他拱手弯腰行礼道:“归云,还望你替我隐瞒一回。”
楚归云自嘲道:“为何这两日总有人向我求助。”他找出金创药,抛与魏浩泱,道:“先上药再说,方才在院中便见地上雨水中混杂血迹,想必你受伤不轻。”
魏浩泱并不推辞,接过药,道:“你不必担心,这时大雨想必已将血迹冲掉。”
楚归云伸脚将身边的凳子勾到身后坐下,道:“说吧,怎么回事?”
魏浩泱揭开衣袖,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将药抹上,道:“我今夜趁大雨,夜探唐门密室,却不慎触碰机关,招致追杀,我所居之处甚远,一时情急之下便向你这处而来……”
“想必你也明白,这并非明智之举。”楚归云道。
魏浩泱痛得微微蹙起眉头,道:“我如何不知,只是唐门的两月之期已过一半,事情却无丝毫进展,若最后他们仍是认定舅舅是凶手,即使舅舅是清白的,武林盟也会从此分裂,而如今魔教有卷土重来之势……”
“你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楚归云叹道,“或许是自幼与师父一起,我并不太想理会这些江湖恩怨,所谓魔教正道,对我而言也无甚意义。”
魏浩泱重新将伤口包扎上,道:“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既是生身如此,自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况且中原武林前辈多人亡于魔教之手,如何不令人痛恨。”
“但魔教却甚少伤及无辜百姓,”楚归云又道,“罢了,不说这个,免得要说我为魔教开脱,说说你打算如何吧。”
魏浩泱道:“我欲入唐门密室看是否有什么证据……但想必此后唐门对密室设防更重,探访密室已是不能……”
楚归云提议道:“你不如引出各门派之人不满,利用众人向唐门施压,令唐门答应各门派与唐门联合调查。”
魏浩泱恍然道:“这倒是好计策……”
楚归云微微笑了笑,道:“你父亲为何不来,唐门主逝世他理应来拜祭。”
魏浩泱略惆怅道:“父亲旧伤的后患越发严重,身体每况愈下,药王谷苏谷主也无法,只说要静养调理,不可思虑过重,长途奔波,随意动武。”
“不要过于忧虑,魏掌门吉人自有天相。”楚归云安慰道。
“希望如此,”魏浩泱苦笑道。
窗外大雨渐歇,雨声转无,唯余偶尔水滴自枝叶滴落之声,魏浩泱站起,道:“我先回房了,不能令唐门捉到把柄。”
楚归云道:“小心。”
魏浩泱点头,推开向僻静之处的窗跃出,楚归云在他身后却并不带上窗户,却出声道:“进来吧。”
一个身影自窗外闪入,却是安平,只见她衣裳发梢已湿,脸上犹带讪讪之色。
楚归云关上窗,微微挑眉道:“想必你亦发现那血迹了。”
安平点头,讪笑道:“我也是一时好奇……”
楚归云似笑非笑地看她,最后也未多言,只道:“你知道也无妨,只是不要说出去。”
“这是自然,”安平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楚归云开门,瞟了一眼她的裙摆,笑道:“这回你可不必提着裙子走了,都沾上了泥。”
安平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道:“不必了……”
楚归云看她的身影转出了院落,微微垂下眼,合上门。
安平回到自己房中,换下被淋湿的衣衫,心中紊乱,她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毕竟她在他面前露出的破绽太多。方才他说的“所谓魔教正道,对我而言也无甚意义”究竟是不是说与她听?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如今她能依靠他到什么程度?

昨夜大雨过后,翌日一早便有鸟雀呼晴,晴空朗朗,一扫前些时日的闷热,天青地新,凉风习习。
安灵不知昨日被安平点了睡穴,只觉昨夜睡得异常舒适,几日习武的疲惫都被祛除,神清气爽。与她相反的是安平,一夜心事重重,自然难以安眠,起床后神色依旧夹带疲惫。
两人到厅堂用朝食,沈翎见安灵神色清爽,脸色柔和。
安平不见楚归云,便随口问道:“楚归云呢?”
沈翎脸上微僵,道:“一早便被秋堂主寻去了。”言罢,却见安平脸上却并无异色。他其实对两人关系实在不解,他身为楚归云挚友知交,对他之事自然亦了解,他知道楚归云虽风流之名流于江湖,但其实他不过结交之人中有不少女子,且经常出没于青楼勾栏,而与他真正关系匪浅的女人不过只有秋碧筠,他与安平却又比秋碧筠关系暧昧得多,但二人却似乎也只是暧昧罢了……
沈翎转念一想,他们如此,他与安灵又何尝不是?他微微苦笑,以他对安灵的关心,楚归云与安平又常对他二人调笑,他虽未言明,但安平不会不知他心意,只是她从来对此一笑置之,对他既不疏离拒绝,也不接受亲近……
他看着对面坐着的两女,不由想,是否凌绝门的女子总是如此能吊人胃口?
用过朝食,沈翎正要回房,却见楚归云已归来,他调笑道:“一大早便去会美人,如何?”
楚归云随他走入房中,摇头道:“只是我托她调查一些事情。”
沈翎笑了笑,念及方才想法,便对楚归云道出。
楚归云唇上一弯,对他道:“你不知道,女子这般才更能令人念念不忘,动人心弦,你想想,你如今的心思是不是挫败难受,但比起一开始又更为眷恋不舍,对她势在必得?”
沈翎一想,似乎还真是如此。
楚归云给自己倒了茶,又道:“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便是如此,得不到的总是令人更为留恋,即使最后得到,途中‘溯洄从之,溯游从之’也才能更令人珍惜。”
沈翎蹙眉道:“你是说她故意如此?”
“那也不是,安灵姑娘并非这般人,”楚归云叼着茶杯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心中另外有人,但她明知与那人不可能,你又是很好的托付对象,但她依旧不能忘情,只能试着更多与你接触,以期望有朝一日真正喜欢你时再正式接受你,而在此之前她不能给予你承诺。”
沈翎脸色暗下,他想到一个人。
楚归云继续道:“另一种可能是她确实不想接受你,但又想与你做朋友,不好拒绝你,只能如此不远不近……”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好事,沈翎只能苦笑道:“我宁愿是第一种。”又问道:“那你与安平姑娘又是如何?”
楚归云手中转着茶杯,目光闪烁道:“或许更为复杂吧。”





第20章 唐门密室
两日后,被拘于唐门之人,除几个实在不欲得罪唐门的之外,其余十个门派联合向唐门施压,要求唐门接受每个门派派出一人与唐门联合调查,否则以唐门禁锢之举,日后必不会善罢甘休。 
唐门虽是势力强大,但对于各派联合的对抗亦心存忌惮,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各派请求。
令人惊异的是,向来只拿钱办事,少插手江湖恩怨的照雪阁此次亦由秋碧筠加入了调查,而事实上,照雪阁出现在唐门已让人惊奇,故其颇受到一些人的质疑。
对此,秋堂主朱唇微扬,道:“照雪阁自然是受唐门相邀而来,唐门所虑,无非是认为照雪阁亦有刺杀前门主的嫌疑,而秋某身为流风堂堂主,既然到了唐门,自然欲得到更多消息。”
秋碧筠自到唐门之后,向来深居简出,甚至连唐冉祭奠也未出席,故以这是许多人首次见得第一美人之面,美人之名名不虚传,秋水为神玉为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满座之中无不惊艳。
连沈翎亦叹道:“见之三回,每回仍觉惊艳。”
“果然是美人,”安平意味不明道,“还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依她之言,凡受邀到唐门者,均有刺杀唐老门主的嫌疑。”
楚归云看她道:“我以为安平姑娘亦不差……”
此时魏浩泱已开始与唐献商议,他提议既然事发于唐门密室,自然要先从唐门密室查起,而唐献自然拒绝,唐门密室既有密室之名,又岂能让人随意入内。
魏浩泱冷声道:“唐门对调查处处阻挠,根本毫无诚意。”
“唐门既然答应各位,所得证据自然会向各位展示,魏少门主何必得寸进尺?”唐献嘲讽道,“到底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两人相执不下,却是秋碧筠上前,轻语道:“两位不妨各退一步罢,诸人可入唐门密室调查,但唐门也可先将一些不便展示于人前之物移到别处。”
魏浩泱质疑道:“若是唐门将一些与案情有关之物藏起又如何?”
秋碧筠道:“此处毕竟是唐门之地,若唐门有意隐瞒,我等亦无法。但各位提出调查,自然是想看出一些或许被唐门忽略之处,既然忽略,又怎会故意藏起?”
于是魏浩泱与唐献皆默认了她的提议。

几日后,唐门将密室收拾干净,唐献领众人向密室而去,他道:“密室机关众多,虽我已命人制止了多数,但仍有一些不可控,各位还是要小心。” 
唐献冷然看诸人俱是隐隐带了兴奋的表情,唐门弟子众多,此番唐冉暴毙,众弟子各怀鬼胎,当时与他抢夺门主之位者亦有不少,他多方周旋拉拢下好不容易坐上门主之位,为安稳唐门,他发誓必找出刺杀唐冉的凶手,为他报仇,岂料如今事态愈发复杂,他已是骑虎难下,而下面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他迫切需要找出一个凶手。
唐门倚崇山峻岭而建,山体之中挖掘秘道众多,数条秘道皆可通往密室,唐献带领众人走的正是唐冉死处秘道。
此处秘道开口自唐门门主书房,径直通往密室,一路并无与其他秘道相通,唐冉道:“故以我等以为凶手或许是先父熟识之人,才得以自此秘道而入,而两人在秘道中发生争执,家父一时疏忽被刺死于秘道中。”
魏浩泱立即反驳道:“难道不能是有人潜入书房,进入秘道,却被唐老门主无意撞破?”
唐冉傲然道:“我唐门机关重重,若非有人带领,怎会有人破得机关入内?”
“这可未必。”魏浩泱道。
两人各谋其政,自然一言不合,但俱是有身份之人,不愿纠缠于言语,唐冉不再答他,只领着诸人入那已打开机关的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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