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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之夺后.重生之双王夺后 作者:艳如歌(晋江vip2014-08-25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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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仲“嗯”了一声,转身疾步离开,房内的林成紧跟而去。
  荀林父扫向剩下的数人:“就按殿下的安排去做,都散了吧。”
  最后只剩下凤苏面色发白,见他想要离开,明显是打算去秘宅一探究竟,荀林父走近扣住了他的胳膊阻:“生死有命,耐心等殿下回来,我知你将姒王引为知己好友担心,但此时不宜出现,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秘宅那里有殿下足矣。”
  凤苏思绪有些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他艰难笑了笑:“我该做什么?先生吩咐。”
  荀林父向行馆的方向望了眼,意有所指道:“姒王下榻商国的行馆,公子必须出现在那里。”
  凤苏神思散乱的眸子陡然才聚起了精神,松开了袖袍中紧握的手指:“我立即回府去取喜帖。”
  行馆中,已然到了深夜,歌舞声却依旧,楼内所有房间的都燃着灯火。
  凤苏乘坐着马车到来时,里面正奏着一曲《姒风·大雁》,是姒国迎娶王后时必然要奏的乐曲,因下聘时最有象征意义的聘礼是成双的大雁,故姒国人将此曲命为大雁,因出自姒国,他国演奏曲目便冠以姒风。
  听着这欢快喜庆的乐声,凤苏心头却是高兴不起来,下了马车后,凝眸望了眼距离这里极遥远天际微不可见的火光,强迫自己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绝代笑容,收回视线一整坐车时乱了的锦袍,便含笑走入了大堂。
  和着脂粉香味的酒香中,舞姬舞姿翩然,深夜之中带了一股暧昧的*气息。
  商白端着酒杯浅斟慢饮,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眸含期待不时瞟向二楼方向,听到门响,抬眸看去,见竟然是凤苏,诧异绽开了更大的笑容,当即对身边内侍下令:“去将凤公子带到孤这里来。”
  凤苏看到了来人,也不待他走近,便笑着走向王台,对着他拱手行了礼:“殿下竟然也在这里,还以为你此时应当在宫中呢!”
  商白笑道:“姒王这里孤按照礼数该出现,也就今日有闲暇。”说完让人拿了一个坐垫放在旁边:“不必另寻席坐了,就坐孤旁边,陪孤饮酒,你怎会如此晚才来?”
  凤苏亦不推辞,坐下后笑叹了口气,端起旁边婢女斟好的酒才道:“商号出了些问题,本来该一早就来的,被耽搁了,刚刚处理妥当。”
  转眸看了眼旁边无人的案几,笑诧异问他:“姒王去了何处?怎不在这里?本公子还想着当面恭喜后,向他赔罪呢!”
  商白眸底暗光一闪,笑了笑并未说真情:“姒王酒量浅,已然醉了,孤让他的贴身侍女和护卫送他回了卧房歇着,权且代他在这里待客。”
  随即端起酒杯敬他道:“不必管姒王了,孤正好缺个酒友,你来了正好,陪孤饮酒!不醉不归!”
  他平素嗜酒至极,太子这全商国都闻名的癖好,凤苏自小与几个王子厮混,再加上凤尹辅佐他的关系,更是清楚得很,闻言不假思索举杯:“许久未曾与殿下饮酒!请!今夜必须尽兴!”
  就在二人一同饮下了这杯酒后,一名内侍恭敬走近贴在商白耳边低语了一句:“回禀殿下,已经子时三刻,还有多半个时辰便好了。”
  商白眸底一道不为人知的冷暗光芒闪过,随即便被加浓的笑意取代,微微颔首:“去吧,不可摧。”
  一旁的凤苏不知姒离是如何悄无声息离开,还不惊动商白的,余光暗沉扫一眼商白,见他手指在桌上轻叩,节奏两下快,一下慢,听着侍人说话时阴柔温和笑意在脸,他算计人时,这手指最爱如此动,面上却是一番温和笑容,今夜让弦弦知道秘宅的事情,根本目的分明是知道她会去通知商玄,想要借此把他们一网打尽,心头不由坠入了深渊。
  商玄不愿再让弦弦牵扯进商国内争中,坏了姒国和商国刚刚缓和的关系,否则前半年助她登位的努力便前功尽弃,以至才未曾告知她秘宅的事情,给了商白可乘之机。
  秘宅,商玄和子尤换了寻常百姓衣物,快马加鞭奔到了另一密道入口,秘宅隔壁相间三座宅院的富户住处,放眼望去,不远处的秘宅已经都处在一片火海浓烟中。
  商玄望着额侧青筋鼓裂,当即翻身下马,紧抿着唇疾奔入了住人的房间,掀起了床榻的入口,急身进去。
  子尤注意到了他方才打开床板时的手指颤抖,掀了两次才打开,自小跟在他身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了冷静的模样,心头一震,在他进入时,却是未进去,急忙去灌了一陶瓶水,拿了两块弄湿的棉巾,才抱着赶紧追上。
  密道内全部都是飘散出来的烟,虽不至窒息,但也呛得人眼睛流泪,咳嗽难止,子尤追上商玄时,已经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商玄却好似根本不受影响,他赶紧将湿棉巾递给他:“殿下!”
  商玄疾步奔行回眸看了他一眼,子尤却被他在强压恐惧失去什么东西,血红的眸和苍白的脸,震得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他骤转身一把接过棉巾掩住口鼻,另一手夺过了他手中装水的陶瓶:“立刻出去,在外面等着!”说完便弯着腰瞬间消失在了浓烟中。
  子尤见他此时还在为他的安全考虑,向来遵守他的命令,看看眼前越来越重的浓烟,这回却是绝不能,不假思索便疾步追了上去。
  另一个出口在荀林父的房内门边,遮盖的板子很容易便被打开,火势只是从正房那里烧过来,这间只是被引燃了,还未彻底烧起来,商玄出来后哐当踹快房门,奔了出去。
  子尤随后跟着他出去,刚到院中,便被眼前所见骇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如坠冰窟。
  只见整个正房完全笼罩在冲天肆虐的火势中,没有一处不带着火苗,漆黑的夜色中如修罗炼狱,一股一股的热浪扑面而来,如此情形必然是里外全部都着了火,此时房内还能传来轰隆的木梁烧毁坍塌声,里面再有几个人也都要被烧焦了。
  不敢再想姒离在里面是如何被活活烧死的,子尤僵冷着视线移落到房门紧锁的铜锁上,此时已被烧得通红,如刚从炼火中取出要往背后落下的刑烙,再往下移,才看到了房门两侧燃烧得两具尸体,衣物早已烧成了灰烬,焦黑的肉还在背烈火吞噬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在火势中分外清晰,许久前还曾与他说过话的子臣,和子季,身子突然控制不住一颤,子尤喉间一阵窒息的难受和恶心。
  就在此时,眼见微顿了步子的商玄突然将陶罐里的水都浇在了身上,又转身奔入已经燃烧坍塌了一半的膳房,片刻后再出来时浑身全是水,拔出佩剑,直冲火海而去。
  子尤猛然才从骇人情形中回神,登时吓得面上血色全无“殿下!”疾步奔去堵在了他前面:“你不能进去……”
  房内突来轰隆一声梁木坠下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子尤只见商玄握剑的手突然一颤,面色又白了几分,骤便挥剑毫不留情直刺向他心口。
  殿下在逼他让开,子尤习武之人,本能会护己,虽竭力控制自己身形不动,却下盘仍有些许错动,商玄一个手刀又劈向他,子尤不料他前一招竟是虚晃,后面这一手刀才是泰山压顶,面色骤变,彭得一声竟将他打得跪在了地上,半晌周身筋骨麻木起不来。
  从来不知商玄的力气竟然有如此大,子尤跪下的刹那,他已握剑跃过他,疾步窜入了大火汹涌的门前,咔嚓挥剑斩落铜锁,彭得一脚踹开燃烧着的房门冲入,瞬间消失在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的浓烟火海中。
  就在此时,砰得轰隆声响,燃烧着的木梁驾着斗拱陡然落下,将打开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门口烧着的二人尸体亦被震得歪倒在了地上,易燃的木头堆积在一起,哗的火势便烧得更旺了起来。
  刚站起再冲进去的子尤瞳孔一缩,只觉眼前发黑,僵直死死盯着,袖袍中的双手颤抖难止,双腿竟似灌了铅连往前迈一步都做不到,眼底竟然瞬间有了泪。
  殿下你当真为了姒王命都不要了!
  你重生到五岁的身体上,谋划了十五年,心心念念就为了今夜一举搬倒太子,能早些得到商国王位,让姒国不灭,十五年为了她活,这还不够,难道还要为她再赔上一条性命才算么?那一世明明是她欠了你的,这一世怎却要你来偿还!

☆、第93章 二人危亡

  姒离恍然道:“我是不是父王唯一的儿子?”
  辛槐如实道:“是。”
  姒离微转了身,背对窗户光线侧着躺下:“你是不是你爹独子?”
  辛槐微怔了会儿;又继续沉默了半晌才道:“是。”声音比方才的回答低沉许多。
  姒离平静道:“为何你爹不想杀你?”
  辛槐陡蹙了眉头;这问题根本没有为何;视线从窗户收回,心底对姒懿公作为的怒气因谈话散去;平静沉稳道:“殿下也不会想杀自己的孩子,亦如我爹。”
  话音落后,却再无听到姒离的回答,一个字没有;哪怕是一声叹息声亦不得闻;如此异常清醒;辛槐莫名觉四周气氛因他的话陷入清冷中;不由得微屏住气息;殿门外宫女的走近的声音却在此时传入,卧房内越发显得压抑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内响起了绵长平细的鼻息声,姒离睡着后便是如此。
  压抑的气氛突然散去,辛槐无意识暗松口气,压住腰侧佩剑,轻步向卧房门外走去。
  日后不可再在殿下面前提父子之事,纵使殿下要谈,他也不能多言,王上对殿下已水火不容。
  他离开后,床榻上本以为睡着的姒离却微微睁开了眸,望着床帐,失神得迷离,一动不动。
  两个时辰后到了晚膳时辰,子衿进入卧房,要看看她醒了没有,刚过屏风,因她背对着看不到面容,响起这断时日清醒,便继续走到了床边,俯身望去。
  只见姒离面色苍白得躺着,眉头紧锁,唇间无意识喃喃着,似在说着什么。
  子衿沉凝皱了眉心,果真又魇住了,她一睡着便会如此,日日下去,损伤心神,怎么能行,她究竟有什么心事?若是王上要杀她,此事已非一日,她不会如此,想着俯身贴近她唇边,模模糊糊的呢喃声不断传出,听了半晌,却什么都听不出来,暗暗叹口气放弃,她这才抬手用力推她的胳膊:“醒醒,殿下!醒醒!”
  ……
  “殿下,快醒醒!”
  一声声越来越大的叫唤,片刻后,姒离终于睁开了眼,初时迷离,渐渐看清了她,意识清醒过来:“子衿。”
  子衿压下心底沉凝,俯身扶她,拿过枕头垫在腰后,让她靠坐在床头:“您坐着,奴婢去传膳。”
  她离开后,姒离微微露出了噩梦影响的涩然苍白,抬手按住面颊。
  用过晚膳和药后,她在药效下又昏昏沉沉睡去。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中午姒离见过伪装成太监进入王宫的师父,见他安好活着,便了却一桩心愿,她师父确认其安好无恙,未曾多留,随陆云离开。
  他们刚走不久,靠坐在床头的姒离便看向辛槐:“去备车吧,我要去太傅府。”
  辛槐皱眉,只静立不动道:“殿下莫忘太医令嘱咐。”
  姒离淡淡笑了笑,如今时间紧迫,容不得等她伤好再行:“需要走动的地方你背本太子,到了太傅府便不必再走动。这次用一马拉车,普通些,里面多放软垫,不必用太子车驾,太过影响百姓。”
  辛槐知她必然要出宫,他阻拦不住,这也是折中之法,暗蹙眉转身离开卧房去准备马车。
  随后他背着一身太子常服的姒离放到马车上,又再次出了宫。
  离开王宫后不久,马车途经一家成衣铺子,姒离突然出声:“停车。”
  驾车仆臣李子“嘘”得一声,拉紧缰绳。
  辛槐匪夷所思,还不到太傅府。
  姒离歪着头打量了他身形片刻,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道:“下去买身商人小厮穿得寻常衣物,你穿,稍富贵些,莫太寒酸。”
  殿下要做什么?辛槐心头诧异,面上却依然肃稳不变,也未违抗命令,将显示身份的卫臣佩剑和玉佩暂留在车上,下车入了铺子。
  姒离微掀起帘帷望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商旅,此地最是繁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也意味着乞丐最多,不时有衣衫褴褛地乞丐拽着人行乞讨,口音虽竭力模仿,却并非姒国之人。
  姒离缓慢放下帘帷,眸中渐渐有冷意浮现。有商国细作,有尧国细作,有陈国细作……全部都随着半个月前的灾荒难民进入王都。
  那一世商国六个时辰攻破王都进入王宫,姒*队不抵抗外,便是因细作摸清了所有街巷行道……
  就在此时,辛槐片刻后带着个帛布包裹上来,交予她。
  姒离收回思绪,打开细细查看,青色的棉布衣,确是富贵盐商的小厮穿得的衣物,又递还给他,道:“在这里换上。”
  辛槐一怔后僵硬了身子,皱眉看她:“殿下?”
  姒离将软垫重新往腰间塞了塞,看他挑眉道:“你并非女子,何必扭捏,快换上,立刻去太傅府。”
  辛槐暗咬牙,殿下她到底要做什么?去太傅府何须要换商人衣物?他皱着眉头拿上衣服下车,转身便回了成衣铺,里面有供客人临时换衣的地方。
  姒离阖住了眼,淡淡下令:“走吧,绕过太傅府去三江酒楼。”
  车帘外,仆臣李子分明是诧异了下,马鞭声迟疑了瞬间才响起,未过多久,马车便融入来来往往的车流中,消失在了成衣铺前,原来的地方被别的行人和马车占据。
  成衣铺换衣服的小厢房中,辛槐看着从折叠的衣服中取出的信封,必然是殿下方才放进去的,心头微沉拆开,第一句话便是:“照我信中所言去寻一人,不可出任何差错,马车届时会去接你。”他拧了眉,继续向后看去。
  半晌后,辛槐穿着买来的小厮衣物离开了成衣铺,当街雇了一辆马车,穿过往来百姓,直奔与这条驰道的另一个交叉繁华处。
  两刻后,马车停在了一个两层富贵逼人的珠玉店前,偌大的玄黑镶玉招牌横挂—和苏璧,两侧木联上的字亦用金子鎏了一层,俗气浮夸,却也显出了此玉器店主人的财大气粗。进出的人不多,身上所穿的却皆是上好绸锦,只要进了门的客人,皆会买上一两件饰物。
  辛槐进入后,有个伙计前来招呼,他未理会,直直走向正在极快打着算盘的掌柜:“我要见你家主人。”
  掌柜手不停,余光扫过,见他一身小厮衣裳,虽是个实力不可小觑的商人家下人,但也没资格见他们玉器店商主,懒得理会。
  却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叠好的白纸,若隐若现几个字,小厮继续道:“我家主人约见,有你家主所需之物,见到他后,我才会说出,你看过纸上字后,立即去通传。”
  掌柜还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小厮,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面色俊朗,沉稳非常,眸光诧异精明一闪,此人要么不是小厮,要么他口中主人非富即贵,手下之人非同一般,且口音是姒国人,看来他非看不可了,面上才露回神清醒的神色,好似方才不理他是因没听见,一笑,抬手接过纸打开,只见八个字:“商国丞相凤尹之子。”
  掌柜心头一惊,怎会有人晓得家主真实身份?除了商国少数人,根本不该有人清楚才对,他陡将白纸纳入袖口,不动声色看向辛槐温和道:“不知家主贵姓?我好去通传。”
  “姓弦,名字见到你家主人再言。”辛槐淡淡道。
  掌柜道了声稍等,转身消失在了店中。
  辛槐目不斜视,负手伫立等着,鼻孔朝天,通身气派整一个目中无人的富商小厮。
  片刻后离开的掌柜返回,走到他身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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