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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245 乱世金兰(sm)-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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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室里则是趴在刑凳上只能是被鞭笞和打板子。
“有搓澡的吗?”一个浴工大声吆喝着,卫军睁开眼睛,见一个他大几岁年轻健壮的小伙子从水池子里站出来,卫军发现这个小伙子体毛特别发达,肚脐下面全是毛糊糊的,两条大腿也是汗毛密布。“真棒!”卫军心里暗暗赞美,他自己体毛比较少,总是羡慕那些毛发发达的人。那个小伙子从卫军身边爬上池子,裤裆下挂着的大东西左右横晃,在卫军的眼前来回摆来摆去,害得卫军眼晕,赶紧把头拧向一边。
浴工用水冲干净搓澡床,示意那小伙子躺下,那小伙子一屁股坐在床边,把毛巾扔在边上,扑通一声倒在了上面。
“头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呢” 浴工习讨好地和客人套着近乎。
“是啊,我来这里也才几天,听说你们这个澡塘挺有名,就来见识见识!”
“那你算是来着了,我们这里的泉水很有名的,能包治百病,而且,咱的搓澡手艺也是不错的,保证你舒服,还想来下回!”浴工自夸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那小伙子敷衍着浴工,闭着眼睛。
卫军的眼睛一直看着搓澡床那里,那个浴工他没有见过,很年轻,二十岁不到的年纪,模样长的不错,似乎有点点象鹤林,但个子没有鹤林高,身材很匀称,浑身只穿了条裤衩,裤衩是湿的紧贴在身上,看的出浴工的屁股长的很好,裤裆下凸起也不小,很大的一坨。那个浴工似乎感觉到卫军在注意他,觉得有些不自然,就低下头,给客人尽心搓澡,但他还是时不时偷看一眼那个泡在池子里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他不知道那个小伙子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
浴工搓完客人的上身,洗了洗搓澡巾,转过来走到床的中间,开始搓小伙子的大腿,这些活计每天要做无数遍,可是今天,他有点不自然,那个池子里的小伙子农弄他心神不定。他在给搓床上的小伙子搓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的老是飘向池子里,无意间,几次碰到小伙子的生殖器,弄的那个小伙子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发作,似乎浴工在很卖力地搓着,也就算了!  
正在这时,又进来一个人。是个年轻而英挺的男孩子,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浴室里其它人笑笑,他长的浓眉黑眼,带点稚气,身材细长高挑,大腿修长,像株健康的小青树,他浑身肌肉很饱满,胸脯两块胸肌鼓鼓的象个小磨盘,他进了池子后,卫军眼睛一亮,认出来了,太熟悉的身影!
“卫军!”
“宏毅!”
卫军从池子里站起来,几步奔到宏毅身边,拉着宏毅的手,高兴地池子里转着圈。
“你怎么在这里?”袁宏毅首先问卫军。
“我在这里当兵!部队就住在附近。你呢?”
“我到这儿是投奔亲戚,城里待不下去了,鬼子已经占领北平了!”
“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两年多了,你好吗?你是怎么出来的?”卫军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同学和狱友是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我?”宏毅欲言又止。
“走,咱们去一个包间,好久不见了,咱们得好好聊聊!”卫军拉着宏毅,准备从浴池里出来,“宏毅,你长高了!”卫军发现宏毅个子几乎比他还要高出一点点,站在池子里生殖器刚好离开水面,而宏毅的生殖器则完全离开了水面,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受刑的时候,敌人为了把他和宏毅的生殖器绑在一起,由于宏毅当时矮一点,必须让他把大腿叉开一点,才好把他们他们的睾丸绑绑在一起,然后,把他们一起吊起来,抽鞭子,在他们俩人的肛门里插上电极,给他们一起过电,他们的生殖器被绑在一起,被电的不停抽搐痉挛,生殖器也不停地勃起She精,大手们就看着的他们相互痛苦的惨烈模样兴奋的地施刑虐打。
来到一个小包间后,卫军忍不住搂住了宏毅,抚摸他身上不少至今还很明显的伤痕。
“宏毅,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宏毅也许是激动的,也许是被卫军搂抱着,一下子竟哭了起来,泪流满面。
“告诉我,你最近好吗?”卫军问道。
“好、好,我最近很好,从牢里出来已经半年多了,你看我的身体不是恢复的很好吗?个子好像都比你高了!”
“是,是,是比我都高了一点!”
“西安事变后,释放政治犯,我就出来了,当然我家也打点了不少钱!”
“宏毅,我出来后,一直打听你,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有人说你被枪毙了,也有人说你死在牢里了!我真担心你啊!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他们在小池子里坐下后,双方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对方,宏毅才说起他以后的经历。
“你出去后,我就一直暗暗祝贺你,终于活着熬出去了,我的几个同志后来都被枪毙了,本来我也是在被枪毙的名单上,可能是我的年龄不够十八岁,没有被枪毙,但也没有送法院判刑,一直关在警备区司令部的监狱里受审,这样又关押了半年多,才转到法院,判了我无期徒刑。”
“在警备区司令部还经常受刑吗?”
“当然,不过频率没有那么多了,他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隔个十天半月提审一次,都是老套子了,问不出口供就是上刑,全是借口,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口供,也不在乎什么口供,只是找个借口能够打人罢了,那些审讯官和打手都是虐待狂,如果我真招供了,他们一定会很失望,他们要的就是我拒绝回答他们的问题,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剥光扒光,然后吊起来或着绑到刑凳上,他们真正感兴趣的就是我赤裸一丝不挂的肉体,卫军,你知道的,关在那里的少年犯并不多,少年犯受到的是更多更残酷的拷打和虐待。几乎每次都是午夜把我从睡梦里弄醒后带进刑讯室,一丝不挂吊起来后,你就可以看到他们开始兴奋地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和他们的狂笑。打够了,折磨够了,临晨再拖回牢房。”
“还是那几套刑罚吗?”
“对呀!鞭子抽,棍棒打,当然还有屁股板子也少不了,电击,捅尿道,都是你知道的,没有什么新花样!”
“宏毅,咱们可真是同生死,共患难啊!”
“是呀,我一直忘不了你和我一起受刑时的情景,是我连累了你!本来没有你的事的,就因为那天你给我讲解一道数学题,搞的你和我一起吃官司,一起受刑!”
“没有关系啊,咱们现在不是都很好嘛!年轻时候吃点苦头不见得是坏事呢!”
“我心还是一直很不安,是我连累了你!”袁宏毅轻声说道。
“宏毅,我很佩服你,真的,如果当时不是看你那么勇敢抗拒酷刑,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能忍的下来!是你激励了我!我才咬紧牙关受了下来!”
“是我不小心,连累你,我的领导一直批评我,说我办事太粗心,连累无辜群众!不过,卫军,你让我终身难忘,我忘不了你和我一起受刑时的情景,永远忘不了,我们被他们绑住生殖器吊在一起,一起受鞭打,一起受电刑,卫军,我真的很感谢你,你大概不知道,赤身裸体一个人在刑讯室被几个大汉拷打折磨,我真的很害怕,说不害怕一定是假话,有你和我在一起受刑,我每次都很受鼓舞,都能坚定我的信心,尤其是和你吊在一起同时被鞭打,同时被他们往肛门里插了电极受电刑,我感到很安慰,每次都是我疼的受不了惨叫起来,是你鼓励我咬紧牙关,不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你忍耐电刑的耐力也比我强,每次都是我先惨叫,你却一声不吭,最糟糕的是,每次都是我先喷出来,你却能忍很长时间,卫军,你真的也很勇敢,当时在牢里我真想叫你哥哥,你被迫和我一起受刑,虽然很无奈,也不是你情愿的,但我真的很感激!!”
“宏毅,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太挂心上,我觉得有时侯都是命,我该有此劫难,不怪你,不过,和你这段生死之交,我不后悔,我知道你家境不差,却为了国家的事,不惜牺牲自己,我真的很敬佩,我这人就是佩服英雄,你虽然比我小,你算一个好汉,算一个真英雄!”
“卫军,你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算什么啊,古人说:‘国家兴旺,匹夫有责’,现在国家处在危难时期,我们更应该挺身而出!”
“对,我就是佩服你们!”
“卫军,现在日本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你以后有没有打算为国家做点什么呢?”
“当然,我们军人就是为保卫国家的安全在做牺牲啊!”
“可事实可能有很大出入,现在日本人长驱直入就是因为我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而得逞的!”
“这个。。。”
“卫军,你要利用你的身份和条件,宣传抗日。不要让你的周围的军人去欺负老百姓。”
“这个当然,我一定会这么做的,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我能做的一定不推搪!”
“好,一言为定!”
“宏毅,你做起事说起道理来像是我的哥哥,可你坐在我身边一看就是你比我小,你应该叫我哥哥吧?”
“现在要我叫吗?”
“当然!我想听你现在叫!”
“哥!”
“宏毅,咱们结拜好不好?做真兄弟怎么样?”
宏毅高兴地说:“好啊!今日相遇卫军兄,荣幸之极,蒙承卫军哥不嫌弃,愿与我结为兄弟。我当然愿意了,小弟无兄弟姐妹,若得大哥不弃,岂不天赐!”
卫军长宏毅两岁,当然为兄,宏毅为弟,两个人兴高彩烈,相互拥抱在水池里欢跳了几圈。
“宏毅,那咱们结拜吧?”
“好啊!在这里吗?光着屁股?”
“就光着屁股,不行吗?”
“好!”
他们从水池里出来,跪在地上,做了结拜仪式。
1937年7月7日夜11时,日军驻丰台部队,在宛平城外芦沟桥附近,借口夜间演习中,失踪士兵一名,无理要求派部队进宛平城搜查,为当时驻芦沟桥的中国第29军第37师第219团吉星文部所拒绝。双方正在交涉中,日本侵略军竟向宛平城射击,继而开炮轰击宛平城和芦沟桥。日本军国主义向中国发动全面战争从此开始。
事变发生几小时,日本按计划从山海关、通县、天津等地调兵千余名增援。17日,日本政府召开五相会议,决定动员40万军队用于侵华战争,妄图以武力灭亡中国。
日本侵略军得到新的增援兵,便兵分三路围攻北平。到7月26日,日军增兵已达10万人左右,进一步完成了扩大侵略的军事部署;第一路,关东军酒井、铃木两个混成旅团由热河向北平北侧进攻;第二路,由朝鲜调来的第20师团(师团长为川岸文三郎)向北平南侧进攻;第三路,以华北驻军河边旅团为基干,向北平东侧进攻。另有从日本国内调来的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配合海军进攻天津。此外,在日本国内尚有个师团念机而动。在日本军国主义大举进攻下,驻守北平的第29军第37师及其它部队广大官兵奋力抵抗,但由于蒋介石政府不予支持,终于失利,被迫撤退。7月30日,日本侵略军相继侵占北平、天津。尔后,日本侵略军在华北战场上便以平津为据点,沿平绥路、平汉路、津浦路继续扩大战争。为了实现其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野心,8月13日,驻沪日军进攻中国守军,发动了八?一三事变。
   
华北失守后,卫军所在的部队投降了日军,编入伪军系列,卫军的长官倒是不很情愿当汉奸,但大势所趋,便挂了个保定伪警察局副局长的闲职混着,卫军不想当汉奸,想立即离开这支部队,想参加真正的抗日的军队,但袁宏毅请示了地下组织,认为卫军继续在现在的部队比较有利,以便今后有机会起更大的作用,卫军便被编入由日本人把持的伪警察局特务科当了一个副科长,事实证明卫军在这个岗位上起到了很大作用,取得了不少对地下组织有用的情报。卫军小时候在东北时,在学校被迫学了点日语,对他在特务科工作有很大帮助。
鹤林在刘区长的安排下,化名到一个远房的亲戚那里去当了兵,暂时躲避警察的追捕。
那个刘区长的亲戚是在团部当书记官,他告诉鹤林当兵的很辛苦,问鹤林:“你受得了苦吗?”
鹤林回答说:“别人能受得苦,我也能受!”
那个书记官又想了一下说:“你会写字吗?字写的怎么样?”
鹤林说:“可以,我在店铺当学徒时,写过不少字,字写的还可以。”
“如果你字写的还可以的话,我可以把你推荐到下面二营的营部当个文书,那里现在缺个文书,正让我举荐呢!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鹤林马上拿起笔写了几个字,那个书记官看了看还算满意。
然后书记官又拉着鹤林说了一会话,鹤林就离开了,第二天他便到二营去报到了。
二营的营长姓王,他让鹤林不但当文书,还兼了他自己的勤务兵。每天得侍候王营长打洗脸水、洗脚水,盛饭、洗碗、给竹烟筒换水、打扫卫生、洗衣、叠被,当然还得抄写大量的文书工作,但与在班、排当兵的比较,这里相对来说饭能吃得稍饱一点,挨打、挨骂也少了不少。 
在众多士兵的眼里,鹤林获取了一个求之不得的美差。 
鹤林当上了文书兼勤务兵后,暂时觉得还可以,毕竟现在可以暂时躲避风头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鹤林在这里叫王成耀。
但鹤林很快就发现在部队大部分的士兵都很苦,自己也没有完全摆脱被奴役的命运。
部队很多士兵都是抓壮丁来的,壮丁往部队押送的时候,多数是用绳子绑成一串一串的,吃饭、拉屎、撒尿,绳子都不解开。遇到有生病的壮丁走不动路了,就打。要是反抗或逃跑,干脆就要你的命。 
到部队后更遭罪。吃饭,每顿一碗稀粥,根本吃不饱,里面还尽是沙子。睡觉,没有被子,更没有褥子,地上垫一点稻草,当兵的就像一窝小猪羔挤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互相暖和着。 
当兵的生活条件太差,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军官贪污。军官贪污是公开半公开的,没人敢过问,不公开敲诈士兵的钱财就不错了。 
至于发饷,更是被当官的克扣的厉害,鹤林自己就很少领到军饷,领到的也是被克扣的很少一点了。
鹤林有次被营长就派了和底下当兵的一起去抓壮丁,亲眼见了他们是怎么抓壮丁的。
那是个叫张兴城的16岁的少年,本来乡丁领着军队当兵的是来抓他18岁的哥哥的,他哥哥被派上了壮丁。哥哥是他们家里的壮劳力,哥哥下面有好年幼的弟妹,靠父亲一人根本养活不过来。为了支撑起这个家,父亲带着哥哥躲开了。 
乡丁和士兵们来到他们家里,没抓到他哥哥,就把长了正在生病的张兴城捆了起来,准备带回部队去凑数。 
张兴城的母亲哀求:“孩子又矮又小,放了他吧!” 
乡丁“哼”了一声,“小?小了可以长嘛!” 
他母亲继续乞求道:“孩子有病,你看,身上的疮还在留脓。” 
乡丁把张兴城浑身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还是不依:“什么疮?好治得很,用蒿子煮 
水,洗几次就好了。” 
就这样,张兴城被抓进了部队,当了一个少年新兵。
旧军队是一级压迫一级,没有靠山的,理所当然受欺负。 
这都算不了啥,真正难以忍受的是挨打。 
凡是在旧军队当过兵的,没有一人不诅咒旧军队的专制与暴戾:那哪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挨打受骂,人都被打“木”了。 
“兵是打出来的”,这是旧军队军官信奉的一条带兵“法则”。 
挨打最多的时候,是训练。 
鹤林虽然是当文书兼勤务兵,但还得参加训练,队列里,你没站正,当官的挥起胳膊就是一耳光子;正步,你的腿踢出去时力量不够,当官的飞起就是一脚,踢在你腿上或屁股上;射击、刺杀、投弹训练,若达不到规定的标准,他要么挥起拳头打你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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