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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黑暗塔1-7-第124章

小说: 黑暗塔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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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镶小珠的蓝裙就穿在低矮屋檐下的一个无头模特身上,尽管苏珊能看到裙子边
缘撕裂的地方和背后的一个破洞,但损坏情况比她预想中的轻得多。

    “难道补不好了? ”她小心地问。

    “不行,”康吉塔·摩根斯特恩简略地应了一句。“把裤子脱下来,姑娘。

    还有衬衫。”

    苏珊照办了,光脚站在寒冷的小房间里,双手护住胸部……这样做并不是因为
康吉塔对她的身体表现出了任何兴趣,不管是前面或是后面,上面或是下面。

    看来小珠蓝裙要被贴花粉裙取代了。苏珊把脚放进裙子里,挂好吊带,很安静
地站着,康吉塔弯下腰去,仔细测量,嘴中咕哝着,有时候用粉笔在石板上记下一
个数字,有时候抓起一条垂花饰紧紧系在苏珊的臀部或腰部,一边还瞅两眼对面墙
上的大镜子以观效果。在此期间,苏珊走了神,任凭自己的思绪飘飞。这些日子,
她脑子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就是和罗兰两人并排在鲛坡上骑马,最后在一片她熟悉的
柳树林里停下来,这片林子俯瞰着罕布雷溪。

    “站在那儿别动,”康吉塔·摩根斯特恩简单地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苏珊几乎没注意到她已经离开了;她甚至都忘了她还在市长府邸里。

    她身体那真正重要的部分不在这里。她的心已经和罗兰一起到柳树林中去了。
她能闻到那半甜半涩的淡淡树香,听见潺潺小溪流淌的声音,他俩的额头贴在一起,
躺了下来。他用手掌慢慢抚摸着她的脸,然后把她揽入怀由……

    这场白日梦如此强烈,以至于当那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时,她还以为仍在梦
中。那双手先是抚摸着她的小腹,然后往上罩住了她的双乳,苏珊不禁背部曲起,
做出回应。但就在这时,她听见耳边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闻到烟草味,马上反
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罩住她乳房的那双手并不是罗兰的,而是哈特·托林修长干瘦
的手指。她在镜中看到他正像个梦淫妖一样趴在她的左肩上。他眼睛鼓出,尽管房
间很凉快,他额头上还是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竟然还伸出了舌头,就好像是大热
天狗的舌头一样。苏珊的喉咙里升腾起一股恶心的感觉,就好像是吃到了腐肉一样。
她想要解脱,但托林的手用了劲,把她抱得紧紧的。他的关节令人厌恶地嘎嘎作响,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硬邦邦的下体。

    在过去的几周里,苏珊总有一个模糊的希望,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刻,托林会无
能——会有心无力。以前她听说这种事经常发生在老男人身上。但现在,那根抵在
她身体上的硬东西立刻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希望有多荒谬。

    她想了个办法,没有再拼命挣扎,而是把手放在了他手上,想把他那双手从自
己的胸上拽下来( 听到这里,虽然科蒂利亚不动声色,但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

    “托林市长——哈特——别这样——这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蕤说——”

    “让老巫婆见鬼去吧! ”他彬彬有礼的官员口吻已经变回带有浓重奥尼福特口
音的农民腔。“我必须现在就得到。女巫们真他妈混账! 真不是东西! ”刺鼻的烟
草味围绕着她的脑袋。她觉得再多闻一会儿就会吐出来的。

    “你好好站在那里别动,姑娘。站好了等我! ”

    于是她就站在那里。她心中甚至有个顽固的、自我保护的部分,还在希望他能
把自己肩膀厌恶的躲闪当作少女的羞涩。他搂紧她,双手在她乳房上乱揉,他就好
像是一个蒸汽机似的在她耳边呼出难闻的味道。她背靠着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紧
闭的眼皮下涌了出来,挂在睫毛上。

    他并没有花很长时间。他贴着她的身体前后抽动,像一个胃痉挛的人一样不住
呻吟着。有一次,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苏珊觉得那里的皮肤都要因为厌恶
而脱离自己的身体了。最后,谢天谢地,她感觉到他靠在自己身上抽搐起来。

    “哦,出去,该死的毒液! ”他几乎是尖叫着喊道。他动作很激烈,苏珊不得
不伸出双手扶住墙,才没有一下子脸撞到墙上。最后他终于往后退了~步。

    一时间,苏珊只是呆呆站在那里,掌心贴在缝纫间冰冷的石墙上。她在镜子里
看到了托林,然后突然在这个形象里看到了将要发生的卧室里的一幕,现在不过是
个前奏罢了:将要发生的事,少女时代的终结,那个美梦的终结,梦里她和罗兰额
头贴着额头躺在柳树林里。不知为什么,镜中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个怪里怪气的小男
孩,背着妈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活脱脱就是一个长着古怪的灰头发,窄肩膀,
高瘦的男孩,裤子前面湿了一块。哈特·托林看上去有些迷茫,好像不太清楚自己
身处何地。欲望已经离开了他的脸庞,但是取而代之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
种虚妄的迷茫。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底下有洞的木桶:不管你往木桶里放什么东西,
或是放多少,总是很快地就流光了。

    他还会再这么做的,苏珊想着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既然有了第一次,
逮到任何机会他都会再来一次。从此之后,到这里来就会像……

    嗯……

    就会像城堡游戏。像在玩城堡游戏。

    托林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把他那件肥大的白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盖住裤
子上那块湿的地方,他动作缓慢,看上去就像在做梦一样。他的下巴有什么东西亮
晶晶的;原来是刚刚口水流了出来。他好像察觉了这一点,用手背把口水擦掉,同
时,还一直用空洞的眼神盯着她。终于,空洞的眼中有了些表情,然后他离开了房
间,没说一句话。

    他在外面的厅里撞到了什么人,于是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声。苏珊听见他咕
哝着“对不起! 对不起! ”( 尽管是咕哝,看来他对撞上别人比他对自己做的事还
要感到抱歉) ,这时康吉塔进了房间,把找来的那块布像披肩一样披在身上。她马
上就注意到了苏珊苍白的脸色和泪痕犹存的双颊。她什么都不会说的,苏珊想。他
们谁都不会说什么的,即使我被捆在木桩上,也不会有人抬起哪怕一个指头帮我一
把。“丫头,木桩是你自己削尖的。”如果我呼救,他们肯定会那样回答,他们会
找那样的借口,眼睁睁地看着我痛苦挣扎。

    但是康吉塔让她吃了一惊。“生活是艰难的,小姐,就是这么回事。你最好习
惯它。”


                                   5

    苏珊的声音——干巴巴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最终停了下来。科、蒂利亚
姑妈把针线活放在一边,站起身来,把茶壶放在炉子上,准备烧水泡茶。

    “你太夸张了,苏珊。”她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听上去友好和智慧,但两样都没
有做到。“这是你从曼彻斯特那一系血脉继承来的特征——一半人认为自己是诗人,
另一半认为自己是画家,几乎每个人都在晚上喝得烂醉,连踢踏舞都跳不成。他不
就是摸了你的乳房,和你亲热了一下嘛,又没有真的怎么样。有什么好烦的。也没
什么事值得你去失眠。”

    “你知道什么? ”苏珊问。这很不礼貌,但她才不在乎呢。她觉得自己现在可
以忍受姑妈的一切,只有一点以外,就是她那假装世故外加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
这种说话方式简直就像旧疤添新伤。

    科蒂利亚扬起眉毛,强作平静地说。“你就喜欢这样对我说话! 科蒂利亚姑妈,
那个干瘪老太婆。科蒂利亚姑妈,那个老处女。老处女。恩,是不是? 哦,年轻美
貌的小姐,我可能是个处女,但我年轻时也还是有一两个情人的……也可以说在这
个世界转换之前。也许其中一个就是伟大的弗朗·伦吉尔。”

    也许不是,苏珊想;弗朗·伦吉尔要比她姑妈大至少十五岁,也许是二十五岁。

    “有好几次,我能感觉到老汤姆的那话儿变硬了,当他站在我身后时,当然,
站在身前的情况也有。”

    “那你有没有什么情人是超过了六十岁,口臭,抓你乳房时关节还会响的呢,
姑妈? 当老汤姆摇头晃脑说着叭一叭一叭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要把你摁到墙上去呢
?”

    她本以为科蒂利亚姑妈会发怒,但姑妈出乎意料的平静。比发怒更糟——面无
表情,跟她从镜子里看到的托林的脸差不多。“到此为止,苏珊。”姑妈笑了笑,
那可怕的笑容就像眨眼一样在她的窄脸上一闪而过。“到此为止了。”

    苏珊有点害怕,喊了起来:“要是父亲知道,他会生气的! 非常生气! 因为你
任其发生! 因为你促成这件事情发生! ”

    “也许吧,”科蒂利亚姑妈说,那可怕的笑容又在她脸上一闪。“也许是这样。
但更让他生气的是什么? 是违背诺言而带来的耻辱,他会因为有一个不讲信用的孩
子而感到羞耻。他会希望你信守诺言,苏珊。要是你还记得他的脸,你就必须继续
下去。”

    苏珊瞪着她,嘴巴张开,微微颤抖,眼中又噙满了泪花。我遇见了一个我爱的
人! 要是可以的话,她一定会这样对她说。难道你不明白这会让事情改变吗? 我遇
见了一个我爱的人! 但如果科蒂利亚姑妈是个可信赖的倾诉对象,苏珊根本就不会
身处这般窘境。于是她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冲出房间。满是泪花的双眼模糊了视
线,使这个夏末的世界充满了伤感的颜色。


                                   6

    她骑在马上,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隐隐地,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
因为离家大约四十分钟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离那片让她朝思暮想的柳树林不远了。
今天,托林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她正想着这片树林。

    柳树林里很凉爽,苏珊把费利西娅( 她没有装马鞍就骑出来了) 系在一根树枝
上,然后慢慢走向林子中央的空地。空地上铺满青苔,还有条小溪流过。她在青苔
上坐下来。她当然来过这里;自从八九岁时发现这片乐土之后,她就经常来这里,
和这片土地分享自己的喜乐和悲伤。在父亲去世之后的漫长日子里,她一遍又一遍
地来到这里,那时她觉得这个世界——至少是她眼中的世界——已经随着帕特·德
尔伽朵的离开而结束了。只有这片空地听到了她无尽的伤感;她对着小溪说话,让
小溪把自己的悲伤带走。

    这时她又一阵悲从中来,不禁哭了起来。她把头搁在膝盖上,大声地抽泣——
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了,那声音听来就像乌鸦沙哑粗糙的叫声。

    那一刻,她宁愿放弃任何东西——放弃一切——哪怕父亲能活一分钟也好,她
要亲口问父亲是不是要这样子继续下去。

    她在小溪边哭泣着,突然听见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她心中充满恐惧和懊丧地
回头一看。这是她的秘密领地,她不愿意在这里被人看见,尤其是不愿意这个时候
被看见,她的样子活像摔倒之后在号啕大哭。又一声树枝断裂。确实有人来了,在
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闯入了她的秘密领地。

    “走开! ”她用哽咽的声音叫道。“走开。不管你是谁,请自重,别来烦我! ”

    但那个身影——她现在可以看得见——还是走了过来。当她看清那个人是谁时,
第一反应就是威尔·迪尔伯恩( 不,他的真名是罗兰) 一定是她的幻觉。她不是很
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他跪下来用双臂抱住她为止。

    她一把抱住他,抱得紧紧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看见你骑马经过鲛坡,我当时正在一个常去思考问题的地方,冈0 好看到你。
如果不是看见你没配马鞍就策马狂奔,我是不会跟过来的,我想肯定是有什么地方
不对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了。”

    他睁大双眼,表情严肃,开始小心翼翼地吻她的脸。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
来他是在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为
的是好好看着她的眼睛。

    “再说一遍,我会的,苏珊。我不知道那是承诺、警告还是两者兼而有之,但
是……再说一遍,我会的。”

    没有必要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她似乎感到大地都在震动,那之后,她觉得那是
她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卡,卡像一阵风,但不是来自天上,而
是来自大地。它终于还是来了,她想,不管是好是坏,我的卡。

    “罗兰! ”

    “我在这里,苏珊。”

    她把手挪到他的皮带以下,放在那里,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

    “要是你爱我,那就爱我吧。”

    “嗯,小姐,我会的。”

    他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那件衬衫来自苏珊此生都将没有机会看到的内世界,
然后把她拉入怀中。

 
                                   7

    他们互相帮对方脱衣服;夏天的苔藓软得像鹅毛一样,他俩裸身躺在对方
的怀中。前额贴在一起,就像她梦中一样,当他找到进入她身体的那条路时,她感
觉到一瞬间的疼痛,但那痛苦慢慢融化成一种甜蜜,就好像是一生中只能品尝一次
的奇异药草。她尽量让那种感觉停留的时间久些,直到最后甜味占据了上风,她被
甜蜜彻底淹没。她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呻吟声,前臂在他脖子两侧摩挲着。他们在柳
树林里做爱,把对名誉的担心抛在一边,也不再考虑这样做会违背承诺。最后,苏
珊发现这件事带来的并不仅仅是甜蜜;在那个像花朵一样绽放在他面前的部位,她
感到一阵令人眩晕的痉挛,随后那眩晕笼罩了全身。她一再地叫出声来,觉得人世
问再没有这么让人觉得愉快的事了;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罗兰的声音和
她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小溪的水流冲击石头也发出哗哗的声响。她把他往自己身
边拉近,脚踝盘在他的膝盖后面,她的吻暴风雨般地落在他的脸上,此时,他也到
达了顶点,就好像不愿落后于她似的。就这样,在最后一个伟大时代快要结束的时
候,这对情人在眉脊泗结合了,随着她失去童贞,绿色的青苔在她大腿下面变成了
红色;他们结合了,悲伤的结局已经注定。


                                   8

    他们躺在彼此的臂弯中,在费利西娅温柔目光的注视下吻着对方。罗兰觉得有
点犯困。这是可以理解的——整个夏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直都没能好好睡
一觉。尽管他当时还不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睡得安稳了。

    “罗兰?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也很甜美。

    “嗯? ”

    “你会不会照顾我啊? ”

    “会。”

    “到时候我不能到他那儿去。我可以忍受他的抚摸,还有他动手动脚——既然
我有了你,我可以忍受——但我不能在收割节去他那儿。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已
经忘了父亲的脸,但我不能和哈特·托林上床。我想,应该有很多方法可以隐藏自
己不是处女这个事实,但我不会去用那些方法的。我就是不能和他上床。”

    “好吧,”他说,“很好。”接着,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惊讶地四下看了看。

    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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