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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君,入局来+番外 作者:冰魄雪(小说阅读网vip2014-08-11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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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目中一锐,声音沉下来,“白炘你不把老娘的话当做一回事是不是?!”
    白炘理也未理她,居高临下看向白逸,“你自己同你曾祖父母说说,你是何时该承位。”
    断骨之痛已是难忍,更何况双腿断了以后,全身重量都压在断腿上。白逸额上涔出些汗来,“后日。”
    这言一出,四面皆惊,连一直在边上旁观的梵谷面上也露了些讶异神色。
    这里的后日,必然不是凡间的后日。白逸后日承位,这事情,是连白初也不知道的。后日就要接任帝位,竟然胆敢在承位之前偷溜出来,白逸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你再说说,后日承位,你私自出来预备到外头逗留几日?”
    白逸面上尽无血色:“……不,不知。”
    气氛陡然凝滞下来,这回,再无人替他求情。
    即将继承帝位的狐帝,在承位前私逃出去,还能有什么由头?无非,是不愿承位罢了。承不承位,哪由得他喜不喜欢?既然担了一份责,怎能随便推脱。
    白炘的问话仍在继续:“你出来,预备做些什么?”
    白逸垂首,低目不答。
    “东西是你主动交出来,还是要本尊亲自搜出来?”
    白逸骤然抬起头来,“尊上——”
    淡漠的眉眼似含了冰雪寒芒的目色逐渐严厉下来,“那就是不愿主动交了?”
    话落,伸掌摊开向上。
    白逸神容大变,一手紧握着拳背到背后。
    再起的神泽凌厉,丝毫不容人抗拒。白逸负在背后的手,青筋尽显。两股神泽在虚空对抗,空气在神泽相触间变得微微扭动起来。
    额间的淡金的神纹在顷刻间颜色更深,“放肆!”
    白逸抿着唇,唇角溢出了血。
    白逸与白炘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几个呼吸之间,已见白逸神容痛苦。虽不知道白逸手里握着什么,但再这么僵持下去,受伤的只能是白逸,白初担忧的喊出了声,“阿逸你快松手!”
    白逸反将手握得再紧。
    “自不量力。”白炘手间甫动,金色的神泽耀眼逼人,自白逸手中不受控制的挣脱出来,直直飞入白炘掌心。白炘低目一看,脸色沉下来,“为了一只妖,你竟敢弃帝位于不顾?”

☆、章一五三 那不是一般的酒!

白炘从白逸手里搜出来的东西不是旁的物事,而是七曜琉璃石。莹白的辉泽印在里头,一看便知里头存了个魂。
    且不论白逸是怎么从白炘那偷到的七曜琉璃石,安个魂在里头养着便已经出乎了白初的意料,更何况,还是一只妖的魂魄?
    “尊上……”白逸抬头紧盯着白炘手里头的七曜琉璃石,面上露了几分紧张神色,“尊上,擅自动用七曜琉璃石是逸不对,里头生魂无辜,求尊上网开一面——”
    白炘冷着面容,手里动作比白逸的话要快。
    一缕白烟自七曜琉璃石中腾升而起,于半空聚成一个人形,约莫是个女子模样。
    白逸睁大了双眼,拖着断了的双膝飞快膝行几步上前,“尊上不要——”
    半空中雪白长袖无情一扫,那半空中的生魂瞬间消散成灰,风吹殆尽。
    变故只是一瞬间的事,丝毫不给人时间考虑反应。
    “尊上!”白逸伸手要去拦,手一抓,只抓到了一场空。
    “生魂无辜,何必散了人家魂魄?!”
    白初第一次见到白逸这么对白炘凛然直视。
    冰冷的雪地上,男子刚被打断一双腿,双膝跪着,背脊却挺得笔直,苍白的面容上,神情看不到失去东西的痛苦,却夹了些许愤懑。
    方才那魂出来不过眨眼间,白初一眼瞟过,是个模样不错的女妖。前一阵还在楚馆厮混的白逸会喜欢一只妖?打死她都不信。
    “生魂无辜?”白炘睨着白逸,“这一只妖让你不惜弃帝位于不顾,哪里无辜?”
    “过错在我!”
    “你当然有错。”淡漠的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变幻,“妖物即便通过七曜琉璃石凝魂聚魄也回不来本体原身。”那一双目,冰冷似霜,看定他,“你私自出来,妄图以血脉神泽为这妖物筑身造形?”
    白逸身子一僵,面上露出几分掩不住的惊愕神情来。
    “一界妖物,既引得你动用血脉神泽,抛下帝位于不顾,那便是孽,得除。”
    “那是我心甘情愿!”
    “你有什么资格心甘情愿?”
    白逸一噎,这话把他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生来就是青丘内定的狐帝人选,担了一身责,这一身责从来就不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他也没有想过不要。他面上阴了阴,堵着气开口:“我只是出来一阵,从来没有想过要弃帝位于不顾。”
    “既然没想过弃帝位不顾,为何还要私出青丘?承位的日子已定,岂能容你随着心情后日不承便换他日?”
    每字每句,句句责备。白逸那一脸愤懑不知不觉被这声声斥责压得消散无踪。
    他垂眼不语。
    见他不说话,白炘皱眉,“不忿?”
    白逸背脊依旧挺得笔直,“不敢。”
    淡漠的话里没有温度,白炘低睨着他,“既然不敢,那就跪到断骨愈合了为止。”
    “诺。”
    白初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一双腿本就从膝盖处被打断,这么一直跪着断骨之处痛楚不止且不说,伤势也十分难愈,即便断骨自然生长愈合了,这么愈合出来的一双腿必定畸形不能行走。若要恢复正常,只有在断骨愈合了之后,再将双腿打断一次,重新接骨。
    如此,两次断腿之痛。
    白初想了想,忍不住开口求情,“哥哥,断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愈合得了的,眼看着阿逸就要承位,不若……不跪了?”
    白炘冷眼看过来,“本尊没打算让他回去跪。”
    这话听得白初心头颤了颤。
    没打算让人回去跪,那便是让白逸留在这里跪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凡间时日过得长,断骨即便再难愈合三四个月内也能愈合得了。在这里跪上三四个月,青丘却只过去了几个时辰。
    人罚了,后日还是能按着定好的时间承位。
    白初忖度了会儿,再开口,“这里跪?不大好吧?这院子统共就这么点大,在这中间跪着,不是占地方么?”
    “这院子不缺这一点地方。”
    “……哥,你这样不厚道!”白初努力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凡人有闲得慌到处串门的习惯,若是串门串到这了,看到院子里跪着个人,还不到处说三道四毁咱爹娘的名声?”
    白炘没搭理她,神踪一隐,霎时消失不见。
    白初好不容易想出来一堆的求情的理由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雪地里,白逸跪得笔直,看得她心头一揪。
    那是她亲侄孙,从小看着长到大的,眼见着他这样受罚,白初心里浑然不是滋味。
    她上前几步,到白逸身边,蹲下身与他直视,严肃着面容,“阿逸,那个女妖是怎么回事?”
    “那是三万年前我拿着泡酒的那只白蛇妖,我拿她泡酒时留了个心眼存了她一点魂魄。”白逸面上神情怏怏。
    “你说什么?”白初一时没反应过来,“宰了泡酒的蛇,你留她魂魄干什么?”
    “这不是怕酒喝光了就没地方寻了么!”谈到这个,白逸目里敛去的愤懑神情再度燃起,“这坛子酒喝完了,若再找条千年的蛇妖,也不一定能找到条白的了。即便找到了条白的,也不一定是个母的;即便找到了条母的白蛇,换做身形的模样也不一定比之前那条好看了!即便找到了条好看的,不是同样的蛇,泡出来的酒也不是同一个味道了!”
    白初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偷七曜琉璃珠为那女妖凝魂聚魄,就只是为了再弄条同样的白蛇出来泡酒喝?”
    “姑奶奶,那不是一般的酒!”
    “为了酿一坛子酒你顶撞尊上?活腻了你?”方才她还好心为他求情来着,玩物丧志,真罚得不冤枉。
    “姑奶奶,我统共就只酿酒这一个爱好!”
    这淡淡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即便你想酿那一坛子酒,至于在继位之前闹这么一出么?酿酒什么时候酿不行?非得在这时候酿?”
    “你大婚什么时候成不行?非得在几天后就成?”
    毫不想干的话听得白初怔了怔。
    她犹豫了会儿,眼前一亮,“酒为我酿的?”

☆、章一五四 谁准你们伤他!

神族大婚,却是有子侄晚辈酿酒相赠的说法。
    不同于凡间的女儿红酿造,女子出生时家中酿下酒,出阁时取出;神族大婚,神女亲族在大婚之前酿下酒,作为陪嫁送到夫家,待神女出嫁后生下第一个孩子时开启。
    自家侄子难得忤逆一回却是为的自己,白初有一瞬怔忪,没由来的暖意自心头溢出,暖烘烘的,更加觉得面前的少年恬静而美好。
    她微抿唇,将想好的安慰的话要说出来时,肩膀一沉。
    两人隔得近,白逸伸了只胳膊绕过她的脖颈搭在她肩头,“借个力。”
    说着,在白初惊愕的眼神里搭着白初的肩膀就缓慢从地上起了身。
    “你这就起来了?”
    白逸拍了拍膝头的雪,活动活动膝盖和脚踝,一脸嫌弃的看向白初,“尊上走时就将我断腿接好骨了,姑奶奶半点没看出来?”
    白初微怔,转头再看院子里其它人,之前护着白逸的老太不知何时进了屋,伙房里传来一阵炒菜的声音。另一边,老头嘴里叼着一个小壶嘴,一边有滋有味的喝着茶,一边和梵谷下着棋。
    去你爷爷奶奶孙子的!所有人都看出来的事,就她一个人没看出来!
    也对,白逸这回干的事,最多只能算是个未遂,教训了让他长个记性就够了,哥哥没理由再重罚他。
    这种松了一口气却又十分纳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白初皱了皱眉,拍开肩头白逸的臂膀,“你小子,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白逸捂着臂膀假作吃痛的后退数步,扭头朝着梵谷大喊:“姑姥爷,你看看你媳妇,这么野蛮!”
    他说这话时梵谷正从棋篓里捏出一子,梵谷闻言一顿,抬目看了白逸边上的白初一眼,这目光淡淡,不夹带什么情绪。
    白初原本正待要发怒,却被这突然来的目光看住,伸在半空中要朝白逸打去的手,一时间似是不受控制的缩了回去。
    两人……还在冷战来着,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对她说过一句话。
    心里不是滋味,白初偏头,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身后,棋子清脆落在棋盘上,却听得她心里微微痒。
    她想起方才一眼瞥过,那绛紫的袖口,银线织就的曼珠沙华盛丽绽放,洁净修长的指间,一粒黑子光洁透亮。男子眉眼深隽,望着棋盘,目里微有深思。
    有时间下棋,就没时间来哄哄她?白初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小家子气的时候,心中突起一阵烦闷,压不下,反涌上。
    心一横,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狐狸耳朵灵,清楚听到院子里白逸吊儿郎当的话:
    “姑姥爷,姑奶奶赌气出门了,不去追追?”
    “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出去逛厌了自然会回来。”梵谷的声音淡淡,一粒棋子清脆落下,“岳父,您快输了。”
    白初面上一沉,用力踢了院落外头道路上的一棵树,枝摇叶晃,积雪层层抖露下来,反倒胡乱淋了她一身。
    诸事不顺。
    白初用手抹掉面上的雪,听得院里传来一声似是忍俊不禁的笑。
    白初脸红了红,干脆走远了。
    这个凡人村落不大,个个房屋模样大小都差不多,心里揣着烦心事,顺着道路七绕八绕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停下来时,鼻尖充斥一股浓郁的妖气。
    侧眸一看,正是之前经过的妖气大盛的院落。
    院子里很是热闹,连着院子外面都挤满了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声鼎沸:
    “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原来竟是个妖孽。”
    “还好道长本事灵通,不然咱们这个村子就要被妖怪给祸害了。”
    声音里夹着嬉笑、怒骂。棍棒的击打发出的沉闷声音隐在一堆喧闹杂音里,若不细听,几乎听不到。
    这院子里的确有妖,修为颇深,是个即将成魔的妖。这普通村落里,竟有道士能降伏得住它?若真这道士真有这般能耐,估计离成飞身成仙也不远了。
    出于好奇,白初挤进了人堆里。施个决十分灵便的挤到了最前头。
    空气里,溢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个不大的院落,院落里摆了一个简单的道台,道台上面摆放着香烛、糯米、道符、木剑之类的驱妖物事。
    对付一个即将成魔的妖,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隔得进了,院子里棍棒击打在**上的声音更加清晰,白初蹙了眉,目光移到院子的中心。
    三个壮实的男人抡着棍子用力往下打。
    一下一下,棍落骨碎的声音无比明晰。
    因持棍的人身子挡着,棍下的人是个什么情况她看不大清,那地上被打的人身上已有多处血迹,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孩童。
    “打得这么重还在笑,果然是个妖孽!”
    “打死他!打死他!”
    所有人都盯着那里看,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
    白初看在眼里,心中疑惑,拍了身旁一个妇人的肩,“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多人,怎么打一个孩子?”
    妇人转过头来,看到白初,怔了怔,“姑娘不是本村人吧?”
    “我路过这里,见这里人多便过来瞧瞧。”顿了会儿,再开口,“那个孩子做了什么事,好几个人这般打他,周围怎么没一个人阻拦。”
    “那不是一般的孩子,是个妖孽!”旁边有人抢着说话。
    “人家姑娘年纪轻,你说得这么直白,吓着了人家怎么办!”妇人瞪了眼抢话的那人,抚慰似的朝白初笑了笑,“姑娘放心,那虽然是个妖孽,却已经被道长制服了,不会伤到你的。”
    妖孽?这里的确有股妖气,可那棍棒下的人分明就是个普通孩子!
    “明明是个孩子,怎么说他是妖孽?孩子的父母不管吗?”
    “姑娘,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本地的情况。那孩子,生出来就会喊“阿娘”,痴痴傻傻,不哭不闹,从来只笑,除了“阿娘”两个字其它话什么也不会说,不是妖孽是什么?姑娘心善,别被妖孽的表像迷惑住了。”
    白初听得心里一咯噔。
    再去看那棍棒下的孩子,那一身骨头不知道已被打裂了多少,褴褛的衣裳上染满了血,明明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却不哭不躲,那满脸灰尘泥土的面上鼻青脸肿的,早就看不出原本模样,却依旧在笑。
    染满血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似是在说些什么,凝神细听:
    “阿娘……阿娘……”
    一声一声,声音低低,弱弱糯糯。
    一个孩子,被一群愚昧无知的大人这般对待,当真是可怜得紧。
    白初生来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神,凡世间的事,每个凡人都有每个凡人的命数,天理有道,她不会因为看不过去而参合凡人之间的事情。即便那人再惨再可怜,都与她白初无关。
    那个孩子,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必死无疑。
    白初垂下眼睫,突然间不愿再在这里头待下去。
    即便此间有妖又如何,一群愚昧的凡人这么重伤一个孩子,即便被妖物所害了,也合该是报应了。
    转身一瞬,视线穿过人影缝隙,恰巧对上人群最中,地上孩童望过来的眼。
    四目相对,本是无意,视线相撞的那刹,白初身子一僵。
    那个孩子本也是无意往这边一看,而后,望定了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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