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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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经常问我姐，面粉到底是什么样子啊？她说：雪白的、又细又滑，用它做出来的食物，是世界上最珍贵、最美味的，现在我都还记得她说这话的样子。有一天她外套不见了、脸上有泥头发也乱蓬蓬的………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红外套，她嫁人的时候就是穿它，晚上还要抱着它睡。不知姐从哪里搞来半个面饼，她把面饼举到我面前说：快吃，这个是面粉做的！我一看。。。。。。 妈 的，真白，真好看。。。。。。放进嘴里一定又香又甜。。。。。。 可当时我偏偏说：我不吃这鬼东西。〃
眼镜蛇用拇指和中指揉捏着眉端，用力揉捏。
〃哎。。。。。。 其实我是想让她吃，她就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执拗地不愿意明说出来，结果我。。。 就把那半个东西。。。 丢到河水里去了，还说什么：‘这下好了，掉进河里都是因为你逼我吃！这下没有了！活该！'〃
他深深地吸气然后吐出来。
〃她在岸边站了那么久，那么着急，她用自己最喜欢的红外套换了半个面饼给我，就被我丢进河里去了，我还大喊着‘活该'，我真 他 妈不是人。。。。。。 然后我姐就走下河去捞它。。。 天气不是很冷。。。 水应该不会很凉。。。 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应该没问题的，应该。。。。。。 。。。。。。 我、我。。。 我不知道她怀孕，更不知道怀孕的人不能那样走进河水，否则就是枪口指在头上我也不会那样做。。。。。。 然后姐就和她的孩子一起死掉了。〃
听众们都没发言。
〃不知怎的，〃眼镜蛇继续说〃我就是觉得J·C很像我姐姐，我就是想给她做许多好吃的东西。。。。。。 。。。。。。 你们要嘲笑我就请随意。〃
〃。。。。。。。。。。。。。。。。。。 嘶………妈 的！！〃烟蒂烧到了食指，柯 咒骂着把它摔在地板上狠狠捻灭〃本来想捉弄你的，这个没趣的故事打扰了老子的兴致。走了。〃
落 也起身：
〃我去看看间谍小姐吃得怎样，如果有剩就好了。。。。。。〃
雷 跟上前面的人。
客厅长桌前只剩下眼镜蛇队长一人独自沉浸在回忆中。
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不是厨师，J·C鬼魅一笑：
〃教官，你们来陪我吗？〃
〃这个房间真香。。。。。。 太香了。。。。。。〃
〃讨厌~你是说人家的体香。。。。。。〃
〃是鱼的香味。〃
〃。。。。。。。。。。。。。。。。。。 教官你好讨厌，这么久都不来看望人家一下。〃
〃不是有灯笼队长每天照顾你吗？〃雷 坐在床边座椅上，落 站在他身边。
〃还是看到你们两人的脸，让我（这个同人女）比较开心 ~ 〃
〃其实灯笼队长人还不错。〃落 说。
〃这个我知道，但如果每天可以看到你们两个，或者加上那个小麦男出双入对，我会恢复得更快。〃J·C在脑中迅速构建起他们亲热暧昧的画面，不由得鼻腔发热，而出色的间谍将这一切埋在大脑深处，表情完美，没有一丝异样。
〃你讨厌眼镜蛇队长吗？〃雷 问。
〃什、什么？〃
〃我们刚刚听了一个故事，想来告诉你，其实那个人他没有任何歹意，请你接受他对你的照顾。〃
〃我………我当然是不讨厌他，现在大家是战友嘛。只是让他当心不要爱上我就好。〃
〃这个。。。。。。〃雷 想了想〃他把你当作自己的姐姐，应该不会爱上你。。。。。。。 好了，就是这样，你休息吧。〃
两人走出房间，J·C用可爱的微笑送客。而房门关闭，微笑便再难支撑散乱在脸上：
〃不会爱上我。。。。。。。。。。。。？〃
《猎豹之泪》62
J·C喜欢被人膜拜的感觉，喜欢被注意，像女王一样骄傲。她也的确一直在花团锦簇中。
因为她美丽的橙色眼睛，男人拜倒在她脚下，因为她若隐四溢的锐气霸气，女人也会依赖她。间谍学校的出色表现，让J·C在本不该毕业的年纪就已身经百战，成为间谍校长最可信赖的人………她从不曾质疑自己的生活更不曾自卑自怜，她每踏出的一步都光芒万丈，却似乎第一次体验到，接过一份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晚餐是何等惬意。
J·C拨弄着碟子里的鱼肉，一片片又薄又匀一根刺也没有，自己可以囫囵将它们吞下去，而那个人却要一片一片慢慢切来再慢慢烹调。。。。。。似乎能看到他系着围裙认真的背影，而那份认真此时已经在自己手上等待享用，这是另一个人专门给予自己的温柔，专门给予自己。
她于是慢慢嚼慢慢嚼。。。。。。。。。。。。。。。。。。不会爱上我吗？他为什么不会爱上我？
临近秋天，繁星让黑色的天空显得清朗高远，J·C站上阳台，远远可以看到城市是一条亮线。
身后房门一响，那个人进来收拾饭后残局。
〃哦？〃他看了看碟子〃居然吃了，我以为你不会碰呢。。。。。。 不过把蔬菜都剩下，这种吃法可不对，小心脸上长痘。。。。。。 。。。。。。喂，站在外面要披上衣服，否则会感冒！〃
眼镜蛇来到身边，扯下外套搭在她肩上：
〃肩膀也这么窄小，和我姐姐一模一样。〃
〃讨厌的家伙。。。。。。〃
〃嗯？〃
间谍小姐站远一步，口气多少有点险恶：
〃讨厌的恐怖分子丑八怪，假装温柔也要有个限度，还真是让我恶心。。。。。。〃
〃。。。。。。〃他还是笑起来〃你这几天怎么心情这么恶劣？对别人可以好好说话，对我就只有‘丑八怪'‘讨厌鬼'之类的词。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说得没错，J·C似乎一见到这个人，就有意无意地恶语相加，双颊有点发烧，还好光线昏暗不会被对方看到〃没有啊，我对谁都是这种态度。哎？你脖子上戴着什么？〃
没有外套的遮蔽，J·C看到对方胸前垂着一个小饰物，它是白色的长条挂饰，这种项链坠倒很少见。她凑近捏起来仔细观察：
〃很自然，很漂亮，简直就像一块关节骨。〃
〃这个本来就是关节骨。〃
〃什、什么！？〃
〃什么‘什么'？你没看到我只有九根手指吗？右手食指被那个混蛋警察截断了，就是你现在捏的这个。〃
〃啊………………！！！〃J·C急忙放手〃你是说你吧自己的一段食指挂在脖子上当项链！？？〃
〃嘘！干嘛动不动就尖叫？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没错，反正是我自己的手指，想怎样处置都随我。〃
〃变、好变态。。。。。。！〃
〃哪里变态？？不是有很多人都把自己脱落的牙齿收藏起来或者做成饰品吗？为什么手指不行？〃
〃啊啊啊…………！别靠近我！〃
间谍小姐如此反应，让眼镜蛇作恶地一笑：
〃你喜欢我的食指啊？要不。。。。。。。。。。。。 送给你吧！〃
食指骨头在眼前来回晃动，间谍小姐好像见到毛虫的女学生，尖叫着躲去阳台边缘，刚刚平静一下，却发现那节白骨又被举在眼前，于是再尖叫着躲去另一个边缘。
〃哈哈哈哈哈…………〃那个人倒乐在其中〃真有意思的反应，你怕这个干嘛？〃
〃别过来…………！！猪头！变态！丑八怪！！〃
J·C边骂边退，齐腰的阳台护栏很快挡住她脚步，而身体似乎还对后退意犹未尽，像跷跷板一样准备偏向护栏另一边…………
〃啊……………………〃
她本能地张开双手向虚空抓去，而空气却不能给她最后的拯救…………
〃喂！你学过自由体操是怎的？姿势那么标准。〃
本已经做好准备坠地，却没有如预想般的失去平衡，张开眼睛，自己正稳稳地被另一个人揽在怀中。小姐还来不及脸红，就发现那块白色的关节正好贴在眼前，于是再次奋力尖叫着推开那个人。
〃哦…………？〃房门适时打开，有个人正在门口正看得开心。
〃对不起啊。〃落 说〃打搅你们吗？〃
〃教官。。。。。。。。。。。。〃
〃。。。。。。。。。。。。〃眼镜蛇似乎根本不想理他，沉默着迅速收拾餐具离开房间。
我果然不太受欢迎………落 这样想。
〃教官有事吗？〃J·C仍然站在窗外的阳台上。
落 于是走过去：
〃雷 长官接到了命令，总部有情报说，邻国边境的雨林里发现恐怖组织爱丽斯的训练营，我们要出发打掉它。而且这座别墅并不是隐秘，我们日常出入可能已经被人注意了，尽快离开比较好。〃
J·C点点头，琢磨着那个不太对劲的称谓：
〃雷‘长官'？你管那个茶色头发的匪徒叫‘长官'？〃
〃他不是恐怖分子，是我的长官。〃
〃。。。。。。 这么说来，他是卧底啊，难怪你总和他在一起。另外两个匪徒知道吗？〃
〃柯 知道，不过不能让灯笼队长知道。〃
〃哦，这样啊。。。。。。〃
〃你怎么样？〃
〃没什么事。〃
〃他刚才没有要欺负你吧？我看到你把他推开了。〃
〃。。。。。。〃J·C摇摇头〃没有，我差点摔下去，他在救我。〃
〃嗯。。。。。。〃落 试着措词〃灯笼队长不会真的爱上你吧？他对你实在太好了，总是早早起来做东西给你吃，却只用饼干夹上蔬菜喂我们。〃
间谍小姐撑住护栏：
〃爱上？没有，就像你们说的一样，他就是把我当姐姐照顾 。。。。。。 。。。。。。不是他的问题，倒是我自己 。。。。。。 。。。。。。 。。。。。。 我要是爱上他了。。。可怎么办？〃
落 瞪大眼睛，剔透的黑色比清朗的夜空更让人心旷神怡。
〃你，‘爱上'，他 。。。。。。 。。。。。。？〃
J·C侧着脸慢慢点头：
〃好像是。怎么办呢，教官。〃（J·C啊，你问谁不好偏偏问他，他自己还搞不定呢。）
〃这个。。。。。。 虽然我不太明白‘爱上'是怎样的感觉，不过还是觉得爱上他挺好的。〃
〃。。。。。。 。。。。。。 开什么玩笑。我那么可爱他那么丑，怎么可以在一起嘛？我身材那么好他那么胖。怎么可以在一起嘛？我人见人爱他人人喊打，怎么可以在一起嘛〃戏谑的笑容再也无法支撑在J·C脸上〃我是警他是匪，怎么可以在一起嘛。。。。。。〃
城市角落的街道，被静静埋藏于繁忙中，总是白天清静夜晚喧哗。狭小的旅馆、狭小的房间，阳光每天只光顾10分钟，墙壁上长着灰绿的霉菌。
朱砂发色的少年离开床边，他略显稚嫩的皮肤残留着淡红色斑迹，在身体各处分布着，让人羞于打量。而少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一丝不挂，他从水管里接了杯冷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拍打被单：
〃快点起来啊，隆。〃
勉强露在被单外面的淡紫色头发慢慢蠕动，然后那人钻出被单，在枕边摸索两下，将烟卷夹在嘴唇上弹开打火机，云雾就慢慢上升了。
〃不要躺着抽烟，起来吧。。。。。。〃朱砂发色的少年拖着慵懒的嗓音撒娇。
〃。。。。。。〃
直到吸完半截烟卷，男人才慢慢坐起身来，那幅肩膀比少年的宽阔许多，像山峰一样产生压迫，让人不由猜测他站起身来或许要低头才不会碰到房顶。淡紫的长发是经过调染的，而淡紫色瞳孔却如假包换。
〃隆。。。。。。〃少年粘在他身上〃什么时候去炸掉那座别墅？警察和猎鹰的人都在那里呢。〃
〃再过几小时，凡。〃他吐出烟雾，嗓音宽厚磁性十足〃天色全黑下来的时候。〃
〃什么嘛，你本来就应该早点炸掉那个地方，我丢了两个手机炸弹给他们，但是警方那个几个人训练有素，根本没什么效果。人家好容易才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如果不快点下手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我？〃
对方冰封的眼神让 凡 退缩回去：
〃我、我只是。。。。。。〃
〃你跟我说过他们一共5个人对吧？〃
〃没错，我认识其中的三个，柯和眼镜蛇是猎鹰的干部，黑头发的是警察，重要的警察哟………是·烈·酒〃他配合着节奏点指一下桌角的威士忌〃另外茶色头发的帅哥哥我不认识，还有个漂亮女孩。〃
〃嗯。。。。。。 烈酒的名字叫做。。。。。。〃
〃落。〃
〃对，就是这个名字。危险。〃
〃？〃少年疑惑地看他〃名字？危险？〃
〃‘落'这个字对我们不好，这个人一定要消灭。〃
〃为什么？〃
〃我们是神圣的花………爱丽斯，而‘落'这个字的意思，却是‘凋零'，虽然没见过，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好，必须消灭。。。。。。〃
《猎豹之泪》63的上篇
J·C摸着那块细长的食指关节骨，眯起橙色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本来推出门去的‘礼物'，怎么就这样又被取回来了？
当她费力地开口对他说：
〃丑八怪，你的丑骨头不是要送给我吗？〃
对方难以平息脸上的惊讶，提起颈间的白色‘饰物'：
〃你想要这个？你不是害怕它吗？〃
〃少、少废话！给不给？〃
〃。。。。。。。。。。。。〃眼镜蛇沉吟半晌〃给。〃
于是这根食指关节骨成了间谍小姐的东西。
眼镜蛇敲门进来，思绪被打断：
〃准备好了吗？出发时间到了，他们都在车里等呢。〃
〃好了。〃J·C指向床边的旅行箱〃谢谢帮我抬下去。〃
〃不会吧。。。。。。。。。。。。你来的时候有带这么多东西吗？好像那时候什么都没带吧？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行装？〃
〃要、要你管！？女生有很多行装是理所当然的！〃话毕闪出门去，脚步声迅速走远、下楼、消失在耳际，他只好提起箱子跟出来。
五个人就在傍晚的蓝黑色天空下，挥别了肯德基爷爷的别墅。
天空被抽去最后的蓝色，渐渐看到了细碎繁星，无人的别墅也跟着变作墨色。然而别墅还没有完结它最后的使命，有客人悄悄造访。
黑色身影闪离别墅，钻进附近的灌木林。这里聚集着他的同伴二十几人。
〃根本就是空的！〃刺探者没有好气〃谁的情报说那座房子里有警备队和猎鹰的人！？〃
〃空的吗。。。。。。？〃这嗓音宽厚让耳膜舒适无比，说话人就坐在灌木边的大石块上。
〃没、没错，隆 先生。〃刺探者面对这人，态度乖巧了许多〃里面、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恐怕附近也只有我们而已。〃
〃怎么可能。。。。。。？〃隆 先生没开口，他身边的少年已经不能再沉默〃我敢确定他们就聚在这里！你、你真的看清了吗！？房子是空的吗！？〃
〃当然是空的，小鬼你把我们这么多人，还有 隆 先生骗来这里〃伴随‘隆先生'的称呼，他谦卑地向此人躬身〃就是为了炸掉这座空房子吗！？〃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他们、他们应该在这里的！〃
〃好了。。。。。。〃对话被 隆 先生制止，这个淡紫发色的男人站起身来，立刻带来庞大的压迫感〃进去看看有没有有趣的东西。。。。。。〃
雷 打开近光灯挂上第四个档位：
〃只有四个档位的普通轿车。。。 感觉好像带着一家老小去度假啊。。。。。。〃
小明歪在 落 腿上打盹，可他的手指一直玩它颈边带有斑纹的羽毛，它只好在睡梦中‘咕咕'地要他住手。
〃茶鸡蛋，〃这个称呼是最近被 柯 经常玩弄在口边对 雷 的‘爱称'，不能在眼镜蛇面前叫他‘小军官'，叫名字又显得太过拘谨，于是 柯 就信口用对方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起了个外号〃茶鸡蛋，我们去什么地方？〃
〃最终目的地是国境那边的雨林。但现在要去找住的地方。〃
间谍小姐坐在驾驶员旁边，卷弄自己的长发：
〃为什么不明天再走，有那么着急吗。。。。。。。。。。。。。。。。。。。。。。。。啊……………………！！！〃
〃啊？？？〃说着，小姐突然尖叫起来，其他四人一同发出质疑声，小明也不情愿地被吵醒了。
〃我、我，〃J·C急速摸索一下周身〃快停车！我有东西忘了带出来！〃
〃什么东西啊？〃
〃快点停下来啦……！！〃
雷 的车靠在公路旁边，左右转向灯同时无奈地眨眼。J·C迫不及待推开车门撒腿就跑。
〃喂………………〃所有人都钻出车子，眼镜蛇队长追上来一把抓住她〃什么东西忘带了？能不能不要了？〃
〃不能。〃她别扭地拧着眉头〃你的骨头忘带了！〃
看样子就像随时会哭出来，这个间谍小姐是在做戏还是玩真的？
〃算了，那种东不要也罢，本来早该丢掉的，我是闲得没事才穿了根绳把它当项链玩，别回去取了。〃
〃。。。。。。。。。。。。〃眉毛拧得更紧，焦急让她的脸微微涨红〃我就要取，你放手。〃
〃哎、哎……！〃他用身体挡住对方去路〃你要是真想要骨头玩，我找块鸡骨头给你吧。〃
〃。。。。。。〃
〃羊骨头？〃
〃。。。。。。〃
〃牛的？〃
〃。。。。。。〃
〃猪。。。。。。〃
〃大混蛋……！！〃小姐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