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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归狐 作者:冰妃袭阳(起点vip2013.04.11正文完结,修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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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朋友,也是妖怪,他受伤了……可我不知道怎么治……”
  茶小葱抱起上好夹板的婪夜,殷切地问。
  鸟人们相互望望,皆尽惊疑,全没作声。
  其中一只低声道:“要不要……抓她回去?这么晚了还在这儿晃,算她自找的……”
  “不行,徐家最近来请了个厉害的角色,我们得悠着点,这丫头是生面孔,就怕跟那人有些牵连。”另一只回答得很小心。
  “说的也对,她这模样大王看了也不一定喜欢,我们走吧。”拍拍翅膀,鸟人们没有理会她,陆陆续续地飞走了。没有人回答茶小葱的问题。
  四周一片空寂,只有身后的小镇透着热闹的火光。
  茶小葱摸摸身上的符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义庄里那位牛仵作这个时候睡了没,还是继续往前走,去碰碰运气吧。
  她朝着与灯火相反的主向,迈开了步子。
  就在这时,身边刮过一阵轻风,像一块衣袂拂过,她怀中一空,婪夜竟然不见了!


☆、第16章 仵作是牛妖

  “站住!”茶小葱伸手一捞,没捞着,她对着空气大喝了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路边矮树应风而动的哗哗声……
  想不通这只死得差不多的狐狸为什么比她这个大活人还抢手,她自降身价给人洗衣做饭当丫鬟使还没人要,而他……从凡人到妖怪,从妖怪到修仙派的那些个弟子,人人都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不就是比她长得好看点么?
  这下好了,婪夜还没救活,她就连狐狸毛都弄得一根不见了。
  急又有什么用?跺脚又有什么用?茶小葱心里突突乱跳,青筋顺着额角往上爬。
  ……蟠龙镇的夜晚比想象中还要静,茶小葱一时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模糊中只记起衣袂迎风的方向,可是朝那边发足狂奔,追了大半天,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碰着。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的时候,小路陡地一转,于黑夜里露出两点幽暗的灯火。
  在夜色中看来,倒像是野兽忽明忽暗的一对眼睛。
  那是一座小小的院落,屋前的小坪里正架着一堆绿幽幽的火,火上面架着一口铁锅,久违的饭香钻进了茶小葱的鼻孔。茶小葱停下来用力吸了吸,好香!她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院落,蹑手蹑脚接近火堆,借着那点微渺的灯火伸脖子往锅里瞧,这一看却是吓了大一跳:锅里居然什么也没有!
  煮空气也能煮出饭香?茶小葱此刻怀疑根本就是自己的鼻子有问题。
  “从午时三刻熬到现在,也该熟了吧?”一道人影,不,也许称不上是人的影子映在窗格上。
  茶小葱看见的分明是一个巨大的牛头,可转瞬一晃,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的头形侧影。
  那人自言自语着,在屋里敲敲打打,不一会,从门口推出一口还没漆好空棺材。
  抬头看了看天,他喃喃道:“好像快下雨了,不是说子时就会来吗?怎么还不见动静?”
  从轮廓推定,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像他这样的脸,在任何地方都可能遇见,同样,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被忽略。
  茶小葱躲在院里的一株美人蕉下,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中年男人自己跟自己说了一会话,折身又进了屋里。
  院子里那口空锅飘出的饭香越来越浓,在院子里氤氲弥散。茶小葱望着空锅一边在心底叹息,一边咬着袖子流泪,这个时候对她来说仅仅是香味,都是件极其可怕的事儿!
  她忍不住循着那气味,偷偷伸出头去,却被路过的一阵阴风生生扫了回去。
  就在她缩脖子的当口,院门口忽然“飘”进三五个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打头那个身量很高,迎着窗格那点火光,照出一张绽放着怪异笑容的干瘦马脸,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像脖子上撑着个细长的“囧”字,他进院子,脚不沾地的上前,叩了叩主人家的门。
  然后这几个人就当着茶小葱的面,围在那口锅旁,熟门熟路地坐下来开吃——吃空气!
  至少在茶小葱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吃客当中有个总角的孩子,红衣绿裤颜色异常鲜艳,但是一转头却是顶着一张黑洞洞的小脸,看不见五官。
  茶小葱不小心与他对看了一眼,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躲在那块美人蕉下,一颗里扑通扑通爬到了喉间,怎么压也压不下。
  “鬼,鬼呀!”她在心底哀鸣,“……他,他们都没有影子……”
  奇怪的是,饶是她心跳得这么厉害,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不,也许是早就发现了,只是不屑于理会,或者……想留下来慢慢享用……
  屋外坐着吃东西的是鬼,屋里那个钉棺材的是妖怪,茶小葱脚软了。她一向自称胆子大,可要单独应付这种不可预知的状况还是差了点火候。
  转脸看着那口棺材,她总觉得那分明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今天来得晚啊。”刚才钉棺材的中年男人又从屋子里出来,神色淡定地坐进了鬼堆里。
  “哦,遇上个人,得绕道走。”鬼群中有一只慢吞吞地回答,看模样像是个秀才,他声音清脆,说话与一般人无异,可是那脖子却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弯曲着,像是被人掐断了,下巴都快搭上了胸口,“老牛,你在这里呆着真的没有问题?那些鸟妖没来找你麻烦?”
  这个被称为老牛的中年妖怪,也就是此间的主人,叹了口气:“今天我请你们来,就是为的这个。”
  他轻手轻脚地在火堆上加了根柴,烧出来的火光仍旧是绿色的。
  红衣绿裤的小鬼吃得太急,被呛住了,老牛伸手抚着“他”的背脊,一脸和蔼:“孩子,慢些吃,吃完了还有,别急别急……”
  断脖子的秀才端着碗,摇了摇头:“听说妖王想通过凌渊打开通往鬼门关的路,我们再等一会儿,最多一年,就可以不用在尘世飘荡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能否熬过这些时间,重进轮回。”
  老牛把那红衣绿裤的小鬼抱上膝盖,伸袖子替他擦擦嘴:“近来四处飘荡的生魂少了很多,估计这跟徐府那人有莫大的关系。你们如果不愿意离开蟠龙镇,就得小心一些,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马脸的鬼似哭还笑,一副倒霉摧的模样,他调凄厉,音调比秀才略高:“最近被鸟妖弄走的那些人,好像都没出来过……”
  茶小葱躲在一旁心想,他这句话分明有些问题,被鸟妖弄走的人怎么还会被放出来呢?那些个家伙都说了,人是祭品,祭品都是要杀脖子见血的,也就是……都死掉了啊。
  老牛点了点头:“以前孔雀做事鲜少有这么不清不楚的,该拿生的,就不能拿死的,祭了邪法又吞生魂是怎么回事?我也想找个机会问问他。”
  “……我们做人的时候不懂人事,做鬼的时候也不通阴阳,就这么吊着,这些近多亏了牛叔照拂,不然我们早就烟消云散了。”一直没说话的女鬼放下碗来,拂了拂垂散的头发,阴风一吹,乌发下的血洞显现出来,似乎仍在淌血,“上天总有不公,我也不奢望能进轮回经六道死死生生,我留在这里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我家那个死鬼将来是怎么个下场!他为着那贱女人将我活活打死,我现在就想看那贱女人的儿子怎么帮我讨要这份血债,别的,我都不想过问了。”
  老牛温声劝慰:“也不必那么悲戚,有轮回的机会,还是去罢,把该忘的都忘掉,了不得七月半里我替你打点一下鬼差,让你下辈子过好点。”
  那女鬼一边抹着泪,一边笑道:“牛叔的心意,我心领了。叨扰你这么多日子,也不好再求你什么,听说徐府那位会法度亡魂,我们改天去求求他,我们这些老鬼是不要紧,可怜这孩子还小,三岁了也没有个名字,就这样被继母按水里淹死了,瞧,他到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
  那小鬼怕是生前饿坏了,只顾得上吃,不会说话,也没见有何怨恨,也许真是死的时候还不懂事。
  老牛仍是轻抚着那孩子的背脊,低首沉默。众鬼也都不说话了,都静静想着各自的心事。
  茶小葱瞧着,突然觉得那画面说不出的和谐温情,倒不似初见时那么可怕了。
  老牛陪众鬼坐了一会,又看了看天色。
  “我向镇上的老秋家订了三只符鬼,本是准备给你们平日里逃难用的,可想是那老头脚程太慢,现在还没送到。”
  几个鬼当中最老的那个欠身道:“不好再劳烦牛仵作,当年要不是我们这群恶鬼,也不会害得你渡不了劫,成不了仙。”
  原来他就是牛仵作!茶小葱恍然,怪不得那卖灵鬼的老头希望她天亮之前赶回来,原来竟也是一番好意,怕这番光景会吓着她。
  这个牛妖真厉害,都走到渡劫成仙这一步了,不容易啊。茶小葱以前听邵老爷子说过,六道轮回人人有劫,而由妖而仙会被天雷劈顶,如若扛的住,也就成事了。
  她假作镇定地咳了一声,硬起头皮从花花草草后面走出来,那些鬼被她吓了大一跳,纷纷惊恐飘开,抖抖瑟瑟地躲在了牛仵作身后。
  茶小葱不高兴,很不高兴!她就那么奇特么?连鬼都怕她!连那个没脸的小鬼都把头埋进了牛仵作怀里,真太过分了!
  “你是……”
  牛仵作的表情淡然,并未显得有何吃惊,只是看她这样冒冒然走出来,感到有些意外。
  茶小葱掏出了那三张灵符:“我是徐府附近那老头托来送灵鬼的,另外我还有些事想要问问。”
  牛仵作有些迟疑地接过符纸,显得为难:“姑娘想要问话,可还得等这一夜过去,我尚有一件要事得办,等送走了朋友们再说可好?”
  几只鬼纷纷摇头摆手:“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太麻烦了……”
  牛仵作却很坚持,他打量了茶小葱一眼,语气依旧温吞:“姑娘如果不介意,可以去屋里休息,去右边那间客房就好,如果听到些什么声音,千万别出来。”虽然温和,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茶小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牛仵作又叮嘱了一次:“记得,是右边那间。”
  茶小葱一只脚跨在门口的台阶上,又点了一次头。
  打帘子里去,茶小葱看了看鬼气森森的大厅,整整齐齐的一排棺材摆在眼前,她没敢多想,便像兔子一样跑进了客房里。看得出牛仵作是个顶爱干净的性子,客房里被收拾一尘不染,小桌子也被擦得干净透亮,案上摆放着三五个青色的野果子,还有一盘精致的小糕点……真太贴心了,茶小葱简直热泪盈眶。
  她坐下来狼吞虎咽吃糕点,牛仵作继续与众孤魂野鬼在院子里说话,兴许是那没脸的小鬼从未见过生人,不停地向这边张望,而与此同时,茶小葱也在趴着窗子上好奇地望向院子里。众鬼好像在争论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大,牛仵作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却安抚不了他们的情绪。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时,隐约有哀乐阵阵传来,院墙之外突然飘进了几张零散的冥纸,一行人哭喊着涌进了院子。
  众鬼大眼瞪小眼,都不做声了。
  牛仵作牵着那无脸的小鬼,向来人行了一礼,指了指里间,一辆担架被抬进了义庄。担架上躺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双目紧闭,已然断气多时。
  众鬼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茶小葱看看庭前的更漏,恰是子时,她忽然心中一动。
  进来的人都看不见鬼魅,皆尽笔直往里走,死者的家人向牛仵作拜谢,一位妇人上前哭道:“牛仵作,我家孩子白日里好好的玩耍,也不知触犯了什么禁忌,回来就不对劲了,叫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开了四帖方子,没有一剂药能够喂下去,刚才,就才刚才……”
  那妇人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捂着脸号哭不已。
  牛仵作听她说完,走上前去翻起死者的眼睑看看,面色却有些复杂。


☆、第17章 黑白无常

  凡人由死而生,与妖魔一样要经历劫数。
  那妇人哭得伤心,牛仵作也只能是低声安抚,说些场面上的套话。那几只鬼在一旁看着,见牛仵作始终未曾松开那无脸小鬼的手,不免一个个十分忧虑。茶小葱听得牛仵作最后跟那妇人说道:“夫人请放心,令公子的死因我自会尽力……”便再无他言。
  妇人哭得愈发伤心,跑进屋里又去看了一回儿子的尸体,对牛仵作一再拜谢,才领着一家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牛仵作送走了死者的家人,面色凝重,甫一转身,被一直守在身旁的女鬼拽住了衣襟。
  “牛仵作,万万不可。”那年纪老迈的鬼也拦在了他面前,老鬼绿绿的脸皱得像一把干树皮。
  牛仵作低头看看小鬼,身形一动,竟然穿透了老鬼的虚形,牵着那小鬼迳往屋里去了。无脸的小鬼似对他十分亲近,既不回头也不奇怪,只是攀着他的宽厚的手掌,紧紧挨着他的大腿,轻轻飘飘地入了内屋。
  那秀才模样的鬼长叹一声:“老牛一向是犟脾气,光凭我们之力,怎么可能阻止?”
  那女鬼满目凄然,一双眼睛黑得连眼眶都不见了:“牛叔这等为我们,这份恩情不知何时得报。”
  茶小葱趴在客房的窗口,戏看到一半,糕点吞完了,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想揪住某只鬼问个究竟。可那些孤魂野鬼见着她,纷纷大惊失色,一个个跟风筝似地飘得老远。
  茶小葱气急败坏:“喂,你们怕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也不是……长得那么不敬人意吧……”
  虽然是这样说的,却有点心虚起来。
  众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要作何解释。那女鬼捂着还在流血的嘴,戚戚然地凝望她,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道:“咳,我等避开,并非因为妹妹长相,而是妹妹一身煞气,无法收敛……我等皆是孤苦之魂,个个蒙冤而死,怕沾着这煞气成了厉鬼,便永劫无日了。”
  “煞气?”茶小葱着意抬起袖子嗅了嗅。
  人说她有妖气,鬼说她有煞气……她只有生闷气。
  这真是个好理由,至少她看不出来也不好反驳,算了,回到正题:“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们跟牛叔争什么?你们差点连院子都拆了!”
  那秀才模样的鬼答道:“适才那妇人送来的孩子似命数之中注定有些劫难,但老牛非说他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常人断气七天,魂魄方才走散,但是这孩子身上……却已经没有了生魂,小生这样说,亦不知姑娘能否听得明白?”
  茶小葱皱了皱眉头。
  那个高个子的“囧”脸鬼解释:“就是说,这孩子不是正常死去,他的魂魄是被人施术摄走了,现在生魂已失,断了夙世尘缘,就进不了轮回,只空剩皮囊一副,看起来像是死了。”
  “那这跟牛叔有什么关系?”茶小葱不懂。
  “牛叔想以法术帮助那孩子重获新生……”那女鬼轻轻地叹了口气,“但需知人有人口,鬼有鬼簿,要通灵阴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鬼差迟早会找上门来,妖鬼毕竟殊途,我等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牛妖还真伟大!
  茶小葱一脸钦佩地往屋里看一眼,原来他们之前争吵,全是为了别人的事。
  那秀才模样的鬼上前一步,作了一揖,恳切道:“这位姑娘,如若不弃,我等有一事相求。”
  “我?”又得接任务?茶小葱指向自己的鼻子。
  那秀才鬼点点头:“姑娘能堪破我等阴魂真身,实有过人之处,今日还请姑娘在庭前坐阵,为老牛守住这道门,等时辰一过,太阳出来便好。”
  “坐阵?”
  太看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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