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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番外 作者:少辛(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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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偶尔也到云右的墓地边上坐了一坐,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到了现在这样,就是有再多的话好似也说不出口,天边的繁星闪烁,静谧美好,权珮的心也前所未有的安静,她悄声说对不起的时候,好似能听见云右的笑声一般。
  身后的晓月却忽的警觉起来,猛的站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夜色,权珮便也微微眯起眼,像发现了猎物的狼:“跟过去,看一看!”

☆、第九十三章

  漆黑的夜里呼呼的风声也格外明显;即使没有树木;茂盛的高草也可以遮住身影;若不仔细也只以为夜出的大鸟一闪而过。
  “。。。。。叫你做的事情都明白了吗?”一个浑厚些的嗓音问。
  “明白了,都明白了!笑的保重做到万无一失。”这一个便尖细多了。
  浑厚嗓音沉吟了片刻:“你自己小心,若是露出了马脚,只有死路一条。”
  “明白;小的明白!”
  又不知低语了什么;浑厚嗓音转身朝背离营地的地方而去;尖细嗓音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才朝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回去,渐渐的灯火明亮起来,便连人的面庞衣着也看的清楚。。。。。。
  权珮进去的时候胤禛正半躺着看书,只是瞧着好似更像在发呆,听见响动才回过神。权珮看他因为生病憔悴了很多,亲自到了一杯热水端过去坐在胤禛的床边递给他:“觉着好些了么?”
  “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到舒服了些。”说着抿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唇:“刚才出去了?”
  “出去走了走。”
  胤禛便点了点头,见权珮也没有什么特意要说的事,又觉得困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朝着权珮说话都显得有些柔软撒娇的味道:“我想在睡会。”
  他这样说话,让权珮觉得好似是她不允许胤禛睡一般,她抿嘴笑了笑,接过胤禛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扶着胤禛躺好,给他盖好被子,胤禛却拉住她的手:“你坐一会,等我睡着了。”
  好似孩子一般,此刻粘着权珮不大愿意她走开。
  权珮便答应了,坐在床边像哄着久儿一般轻拍着胤禛,看着他闭眼睡下毫无防备的面容,到看的人有些心疼,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将辫子放在摆弄到另一侧,仔细的端详胤禛的眉眼,半响胤禛忽的睁开眼:“你这样瞧着我,我不大睡的着!”
  权珮失笑,那漆黑的眼里分明的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温暖几分满足,却偏偏语气有些埋怨,权珮瞧着他:“你的意思要我走?”
  “我何曾说过?你躺下吧,这样到暖和。”
  是不是因为生病,所以胤禛会这样别捏的可爱?叫权珮根本不忍心拒绝,便卸了头上的钗环脱了鞋子躺在了胤禛身边,又搂住他的腰,觉得他渐渐柔软下来。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轻叹了一声“真好”这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夜渐渐的也寂静下来,只有虫鸣和风声,十八阿哥帐篷里的灯却还亮着,守着的年轻太医在一旁的榻上打盹,连侍候的太监宫女也有的躲在角落里偷睡,有人听见响动忽的睁开眼,见是熟人才笑着道:“王公公,这么晚还过来?”
  王公公一笑:“娘娘特地叫我留下来照看十八阿哥,怎么也要尽心才对,不然对不起主子的信任。”王公公说着就朝里走去,里面的十八阿哥还在熟睡,地上的凳子上坐着两个宫女,见是王公公忙都起身问候,王公公笑着点头,示意众人轻声说话,自己凑到跟前看了看十八阿哥,又将四周的陈设一一检查打量,觉得还算满意才微微点头,交代了众人几句,离开了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如胤禛说的般暖和,所以连权珮也跟着睡了过去,半响听得有人在外头说话,才模糊的醒过来:“王公公怎么过来了?”
  “就是跟四福晋说一声,十八阿哥都还好,叫四福晋不要挂怀,好好歇一歇。”
  外头的翠墨笑着答应:“王公公有心了!”
  这个王公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权珮披着衣裳起来,片刻就见晓月从外头进来,在权珮耳边低语:“清觉已经叫人把王公公监视起来了,他也按着福晋的意思,今晚守在主子的帐篷跟前。”
  权珮喝了一口清水:“你瞧着这个王公公到底想干什么?”
  “看起来就是个尽职尽责又会钻营的太监,任凭谁也看不出异样。”
  这难道就是王公公的手段,就好似那人说的一样,一点破绽都不露,最终出了事也没人会怀疑到王公公头上,也许会随着幕后人的手段联想到别人身上。
  权珮摆了摆手:“你下去歇着吧。”
  “奴婢还是侍候在福晋跟前吧。”
  “不必了,不能打草惊蛇。”
  权珮转眸,看胤禛睡的安稳,眼里不禁露出几丝笑意,吹灭了帐篷里的灯,又躺在了胤禛身边。
  原是准备好了人赃并获的,只是巡夜的士兵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等追到跟前就发现了有人进了胤禛的帐篷,喊了起来,权珮起身回避,那作乱的贼子很快就被捉住,还没等人撕下面罩他就咬舌自尽。
  撕下面罩看果然是王公公,又在身上搜出了一样特别的东西,带头的侍卫不敢随便做主问了起来的胤禛的意思。
  “连同这个人一并交给皇上,先看看皇上的意思。”
  侍卫忙应了一声,交代了可靠的人连夜办事。
  临死之前王公公的眼里明明是无限的悔恨,是因为什么才叫他有这样的情绪?
  权珮解释不通,等到安静下来再次睡下,胤禛才问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有人交代王公公办事,被我撞见了,于是叫人暗中监视,原本以为会对咱们不利,没想到这么容易被侍卫给抓住了。”
  “你是说王公公这么容易被抓住不对?”
  “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就算要做什么,应该也不会这么快被发现。”
  “说不定那幕后的人原本就没打算叫我出事,只是想借王公公的命向皇上传达个消息。。。。。。”
  权珮一怔,是说王公公也中了局么?
  康熙摩挲着侍卫交上来的在王公公身上搜到的东西,面上似乎有回忆有无奈失望还有厌恶,他又低头端详,见那小小的吊坠上惟妙惟肖的兔子,两只眼睛都是红宝石镶嵌出来的,瞧着活泼又可爱,半响他又重重的将吊坠拍在桌子上,目光里露出疲惫,吩咐李德全:“明儿折回去瞧瞧朕的小十八怎么样了。”
  李德全忙答应了一声,瞧着那吊坠,总觉得眼熟,好似之前在哪见过。
  第二日醒来,胤禛还是觉得不大舒服,康熙回来到亲自来看了一次胤禛,但始终没有提到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胤禛便也选择了沉默。
  胤禛这边的情形还算可以,十八到好似恶化了,高烧不退,还说起了胡话,随行的阿哥们也不是没看望十八,即便心里不在乎,但也还是知道做做样子的,只康熙还是将所有人都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们一个个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整日的勾心斗角,一点兄弟友爱都没有,十八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真让朕觉得心寒!”
  这话说的除过几个年纪小些的,其他的阿哥都觉得心头一紧,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意有所指,还是只是气头上。
  接下来的几天十八的情况越来越糟,康熙每日里都要骂几次随行的阿哥,亏得胤禛生病,才能“幸免于难”。太子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建议,硬着头皮请康熙外出狩猎,康熙冷笑:“十八都成这样了,朕还有心思外出?!”
  这话说的太子无地自容,越发不敢在开口说话。
  夜里又下起了雨,甚至有些冷,胤禛生病,所以帐篷里生了炉子,暖烘烘的舒服,权珮坐在睡着的胤禛身边看书,不远处十八帐篷里猛然传出的哭声,叫有些迷糊的胤禛猛然坐了起来,看向权珮。
  权珮的神情说不上好,扯过来大氅替胤禛披上,又叫人找了牛皮的靴子撑起了伞,才扶着胤禛一起朝着十八的帐篷走了过去,还未进去,就听的有人惊呼:“皇上!”
  猛然进去,只看见康熙脚步不稳向后倒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榻上,脸色极其不好,胤禛焦急的道:“太医呢?快把太医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医院,今天写文的时间有限,力不存心,也不想刻意凑字数,写的少了点大家见谅

☆、第九十四章

  驻扎的营地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随行的阿哥们很快都赶到了十八的帐篷;跟随的福晋们并不敢贸然向前;大家聚在一起;也不敢说话,只见着太医提着药箱小跑了过来,跪在康熙脚下,替康熙诊脉:“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呀!”
  康熙的瞧着下首站着的一群儿子,冷哼了一声:“朕到是想息怒;只可惜没有这个命!”
  阿哥们便越发不敢说话,垂下了头,只胤禛往前越了一步:“皇上龙体如何;需不需要开药?”
  太医郑重的道:“还是开一些的好。”
  胤禛便微微点头;有太监跟着太医下去抓药煎药,帐篷也就只剩下康熙粗重的喘息:“十八没了,这下你们都称心了!”十四到底胆子大一些,抬着头道:“皇阿玛,十八没了,儿臣们都很难过,还请皇阿玛保重龙体,节哀顺变。”
  康熙猛拍了一下桌子,十四到底肩膀一缩,又垂下了头。
  “不要以为你们一个个的想的什么朕不知道!朕现在看见你们就觉得不舒服,都退下去!”
  八阿哥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是叫儿臣们留下侍候皇阿玛吧,儿臣们这样退下去心里不安。”
  “你们要是能心里不安到是朕的福气,只可惜,朕怕盼不到!”
  八阿哥还要说话,见李德全微微摇头便将话又咽了回去,瞧了一眼太子,见太子行礼退下,众人便也跟着一道行礼退下。
  外头的权珮打着伞候着胤禛,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瞧着其他人的神情便也知道这会的康熙心情非常不好,谁撞上谁倒霉,她握住胤禛的手,同众人点头打了招呼便向帐篷走去,胤禛的情绪也不太高:“十八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次出巡塞外,一路上的事情实在不少,先是刻字的乌龟壳,接着又是莫名死掉的王公公,现在又轮上了十八,每一件的事情都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谁又知道,一旦积攒到一起会发生什么?
  回了帐篷,权珮先给了胤禛一杯热茶水,看着他喝了才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吧,就是觉得有些累。”
  “那就躺一会,也许。。。。。”也许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胤禛便顺从的躺在了床上,看了一眼权珮,瞧她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便闭目养神,权珮也才翻了两页书,胤禛忽的坐了起来,看着权珮道:“我想起来了!”
  权珮疑惑:“什么?”
  “我想起来王公公身上搜到的东西是什么了!”
  有侍卫冒雨冲进了驻扎的营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守在康熙帐外的侍卫瞧见,忙进去通报,片刻就有人领着冒雨而来的侍卫走了进去。
  权珮替胤禛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听着胤禛道:“。。。。。我幼年时候跟太子一处玩的时候多,那时候太子喜欢兔子,皇上曾亲自雕刻了一件兔子的吊坠送给太子,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知道的人实在不多,只因为那兔子是单只脚的,所以我记得清楚,那是太子曾养过的一直少了脚的兔子,太子异常喜欢,皇上就是照着那兔子给雕刻的。”
  皇上对幼时的太子确实喜欢,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太子独有的吊坠兔子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公公身上,而必然认识的康熙看到这个吊坠又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手段?
  “。。。。。军营里有士兵调动的迹象,将军抓住了作乱的副将军凌普,并搜到了这封信函,将军让奴才连夜转交给皇上。”
  凌普是太子的奶兄,在古北口带兵,抓到凌普,太子也就不远了。
  龟壳上的字,兔子吊坠,十八的死,以及很早之前就对太子的种种忍耐因为这份太子写给凌普调兵的书信,全部都叠加了起来,让康熙气急攻心,连眼都红了起来:“来人!将太子给朕抓起来!”
  在没有往日的一点的疼爱和包容,现在的康熙对太子除过厌恶还是厌恶。
  这么大的骚乱很快惊动了随行的所有人,太子被抓,天大的事情,众人都惶恐起来。
  皇上又将所有随行的阿哥都叫到跟前。
  权珮细心的给胤禛披好大氅,又在他腿上绑了护膝:“你现在有病,一会什么事都少开口。”对太子的这个局设了这么久,终于起到了想要的作用,此刻想要改变什么是极其难的,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胤禛笑了笑,摸了摸权珮的面颊:“怎么到不放心我了?我一会就回来。”
  权珮握了握他的手,点了点头,看他撑伞走进了雨幕里,有片刻的失神,半响微微叹气,太子大祸临头,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几个阿哥跟着倒霉了,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谁?她转身进了帐篷,低声吩咐晓月几句,晓月出了帐篷跟外头随行的郡王府侍卫交代了几句,自己便又进了帐篷。
  这样动荡不安的时候,对权珮而言,最重要的是自保,而不是争斗。
  帐篷里太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错在了哪里,但显然此刻的康熙并不需要太子辩解,一脚将太子踹到,自己便也气的浑身发抖:“朕到底哪里对你不好,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自小朕对你多般宠爱,多般包容忍耐,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若朕养只狗,只怕比你还要忠诚听话些!只可惜了,你连狗都不如!”
  外头候着的阿哥们大雨之中衣裳都湿了大半,但都纹丝不动,不敢多言一句,片刻有太监出来传话:“皇上叫大阿哥进去护驾。”
  大阿哥的眼一亮,颇有几分自得,转头看了一眼还需要在大雨里等候的弟弟们,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进去,里头的地上太子还跪着,只是衣衫不整又痛哭流涕,实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眼里闪烁着几丝痛快,但很快转过,恭敬的行礼就侍候在了康熙的身边。
  因为激动,他甚至双手都有些颤抖,看皇上和太子的样子,多半太子的位子是要保不住了,而皇上此刻又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只怕他的好事将近了,这样想着,大阿哥越发挺直了脊背。
  康熙似乎有些失去理智,将太子骂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不容太子辩驳一句,最终叫人将太子压下去看管,而他自己也终于跌坐在了榻上,跟随在一旁的内大臣张廷玉紧张道:“皇上?”
  康熙摆了摆手:“朕死不了,叫那几个不孝儿好好站在外头反省反省!”外头阿哥们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张廷玉此刻也不好过分多说,只朝一旁招手叫了太医过来:“给皇上诊诊脉。”
  康熙的身体近几年来本身就不大好,这次气成这样,手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情形并不好:“万事您也要保重龙体才行。”张廷玉说话康熙还多少能听进去几分,康熙微闭上眼,眼角竟又泪珠渗出:“朕,累呀。。。。。”张廷玉看的有些心酸,半跪着给康熙捶腿,帐篷里便沉默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连雨珠都越来越大,外头站着的阿哥全部都湿透了,胤禛大病未愈,淋了雨只觉得全身一会冷一会热,人也昏昏沉沉起来,他听得有太监说话:“四福晋怎么来了?这样大的雨!”
  “麻烦公公通报一声,我给皇上熬了好克化的小米粥,想亲自送给皇上。”
  胤禛这才清醒了些,抬眼果见是权珮,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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