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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魏武(三国之后的天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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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鲜卑历729年,西魏永明六年春三月,西魏帝国关外重镇云中城陷落,守将冯敬并驻军一万三千人战死,未起烽火……                           
第一卷 永明之殇  第一章 袭   
     拓跋鲜卑历729年,西魏永明六年春,柔然汗国在大可汗的命令下,由左贤王伏明敦领军,发骁骑三十万犯境,一战而下边关重镇云中城。此后,代郡、马邑等城无不望风而降,直抵北边重镇雁门关。      
    在经过了三昼夜血战后,由于柔然左贤王的成功策反,在叛徒蒋鹏的作用下,雁门关失陷,守将葛新宇战死,柔然阿伏罗部屠城。后,兵进河内行省,陷晋阳,亦留阿伏罗部屠城,余部继续前行,直至都北六镇。      
    西魏帝国·怀朔镇内      
    早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生机蓬勃的时候。      
    美好的清晨,怀朔镇里的一座宅第,早早就敞开了大门。穿过一个洒扫的异常干净的擦长廊,前方的一个宽敞的院落里隐约的传来一阵兵刃相撞的声音。     
    突然,金属相交之声顿止,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阵连天的抱怨:     
    “不打了,不打了,拓跋林啊,你也太拼命了把!”     
    话音的主人,乃是西魏帝国怀朔镇镇将拓跋嗣的中军卫,姓陈名宁,草字义申,面容本生得十分俊朗,不过眼里却总是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感觉。     
    看到自己的战刀被对面的人打飞在地,陈宁一边揉着手腕子一边叫苦道。      
    在陈宁的对面立着一位青年,他身材修长,猿臂狼腰,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剑眉朗目,显得很是英武。从他双目中的精光可以看出,这确是一员骁将,不过从他脸上尚且残留的一丝稚气,又显示出他在人情世故方面的单纯。      
    此时的他正笑嘻嘻的看着正在叫苦耍赖的陈宁,说道:“小宁,输了就输了,不要赌气啊。今日早晨的练习,方才开始呢!”      
    “不打了!”陈宁一脸的坚定,“反正每次和你拓跋林打都是我输,更何况,你现在还这么拼命。”      
    唤作“拓跋林”的青年乃是镇将拓跋嗣爱子,字佛狸,今年刚满十八岁,与陈宁是少时的玩伴。当下,拓跋林眼见陈宁不欲再度练刀,忙说道:“小宁啊,所谓知耻而后勇,你我一齐向顾老师学习的这套‘天行刀法’,你之所以次次比试都输,还不全是因为自己的好吃懒做!”     
    拓跋林从八岁起便和陈宁一齐师从西魏王朝的刀术大家,武川镇镇将顾宪之。十年来勤学苦练,目前也算小有所成。他之所以如此刻苦的习武,原因倒也简单,因为他从小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够纵马挥刀,率领千军去决胜阵前。     
    ——热血豪杰的价值,只有在战场上才可以得到最大的体现。      
    “天知道那个老头有没有给你开小灶,哈哈……”陈宁被人说到短处,急忙打起了哈哈。      
    此时,由打东边的回廊里脚步匆匆地走来一人,来人三十开外,一身淡雅的蓝色锦袍,给人一种格外精神的感觉。      
    拓跋林一见此人,急忙招呼道:“是叔叔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那人闻言,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拓跋林道:“林儿,你父亲呢?”言语焦急,显是有什么要事。      
    “父亲大人现在正在书房读书呢,一会就要去兵营巡查了。”拓跋林答道。这位行色匆匆的来人,正是他的叔叔,时任西魏帝国辅国将军的林之希。      
    林之希是拓跋林的亲叔叔,而“拓跋”则乃是当今的当政的鲜卑皇族国姓。拓跋林的父亲,西魏帝国怀朔镇镇将、冠军侯拓跋嗣,其实本名乃是叫林之易,是彻底的汉族。不过由于他一生战功赫赫,封侯已到“冠军”,实在无可再封,最后,在西魏帝国明光十年(拓跋鲜卑历710年)赐林之易姓“拓跋”,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莫大的嘉奖。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在西魏帝国这个混杂着鲜卑、汉、羯、氐、西羌、丁零、东胡、百越、匈奴和少量柔然人的国度,居其统治地位的鲜卑族人其实是国内的少数民族,虽然也是国内的第二大民族,但是其人数与国内最大民族汉族的差距,还是有两倍之多。而西魏帝国自从先祖拓跋不破在二百余年前以雷霆之势剪灭了偏居大陆东南一隅的东晋王朝之后,这个建立在多民族基础上的王朝,自它成立之后的百余年来,一直都是在对外侵略袭扰和对内镇压民族起义的过程中一路颠簸而来,而在历经了百余年的动荡之后,西魏帝国的统治者们得出了一条可以奉为箴言的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如此的赐姓行为,也是西魏的统治者们在笼络人心和分化民族分歧方面的一着妙棋。      
    林之希虽然是林之易的弟弟,但是由于其战功不及乃兄,所以并没有得到赐姓。而林之易虽被赐姓,但是为了提醒自己原本身为汉人的身份,还是将他唯一的儿子命名为“林”,以记祖宗。      
    “人在就好!”林之希回了一声,又急忙向着府内走去。      
    “叔叔!”拓跋林叫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把您急成这个样子?”     
    的确,林之希平日最是喜爱拓跋林,每次来府不是指导指导他的武艺,就是带着他和陈宁一起出游。今天他见到拓跋林,居然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说,看起来确实是哪里出了要事,所以才如此急切的要和拓跋嗣商量。      
    林之希闻言脚下一滞,回身道:“唉,出大事了,柔然狗悍然入侵我境,前锋的骁骑,离这里也只有一天路程!”说完,他便又冲着拓跋嗣的书房走去。      
    “啊!”陈宁和拓跋林同时失声叫道,陈宁他俩还待再问,可是林之希却已经走进了内堂。      
    看到林之希匆匆地走了进去,院落中的两个年轻人便开始交谈起来。      
    “柔然人来了?不可能吧,雁门关他们也进得来?云中城到雁门关一线可全是烽火台啊,雁门关的葛大人只要略作准备,柔然人任它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望关兴叹!”陈宁显是对这个消息报有怀疑,“再说了,雁门关要是失了,我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不过拓跋林却不这么想,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渴求的目光,暗想:“要是叔叔所言确凿的话,那我们也许就可以上阵杀敌了啊,父亲的威名,可千万不要堕在我的手里呢!”     
    随后,他冲着陈宁招了招手,说:“走,小宁,你我也同去书房吧,看看到底情况如何。”      
    拓跋林的激动,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长于名将之家,父亲、叔叔俱是当时的名将,从小便耳闻目染,对于战场和荣誉有着一种天生的向往。而柔然,这个和西魏帝国连年征战了近两个世纪的庞大草原汗国,也早已被他视为了自己以后必将面对的对手。谁想到,现在,他们竟然来了。      
    “什么?”手上正捧着一卷《战国策》的拓跋嗣不禁大惊失色,他今年整整四十三岁,是西魏帝国的冠军侯兼怀朔镇镇将。此时的他身着一袭浅褐色的长衫,更显得丰神俊朗,气质非凡,言语之间,不怒自威。      
    “雁门关丢了?我怎么没有收到探报?”      
    “这个嘛,据那个冒死回来报告的士兵说,这一路上有颇多的柔然刺客对我们的斥侯和信使进行截杀,他因是化装成客商,方才躲过了这一劫。”林之希答道。     
    在林之希的身后,拓跋林、陈宁两人垂手站立。      
    拓跋嗣微微的皱了皱眉,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言道:“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啊……”虽感事态严重,但是他毕竟久经战阵,所以一时间到是非常的沉着。      
    “贼寇来了多少,老三?”拓跋嗣问道。      
    “据那人讲,总兵力应该不在二十万之下,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向这里推进,而另一路好像去武川了。”林之希在他们家中行三,故此刚才拓跋嗣叫他“老三”。      
    “这样吧,之希,你现在赶紧去吧城外的百姓先安顿一下,同时通知各步兵、骑兵都督,准备迎战!”拓跋嗣吩咐道,“林儿,你过来给我研墨,我现在就得给朝廷写战报。”      
    “是!父亲!”      
    *****      
    次日早晨,怀朔镇城头。      
    拓跋林站在怀朔的城墙上,兴奋而又略带紧张的看着下面的柔然士兵。昨日晚些时候,柔然人的先头部队——由格里不台率领的三万柔然郭罗罗部士兵,已经来到了怀朔镇城下。柔然的士兵已经把附近的空地填满了,黑压压的一直望不到边际。举目望去,如果不是时时传来的战鼓声,拓跋嗣肯定会以为前方只是一片乌云而已。      
    在他的身边,父亲、陈宁、林之希依次站定,他们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城下的敌人。      
    “嗡………………”      
    拓跋鲜卑历729年,西魏永明六年的春天,随着一声攻城号角的吹响,柔然兵团的左路军前锋,拉开了怀朔之战的序幕。      
    数千名柔然战士催动了战马,手脚并用刺激着战马的痛感神经,以期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快的速度。数千匹战马的奔驰,擂动着大地,骑兵们争先恐后的挤向城墙。从高处看去,汹涌而来的仿佛不是人,也不是马,而是几条拍向岸边的水线,黑黑的水线,扑向近在咫尺的堤防。在他们身后,无数的步兵抬着攻城的云梯,紧紧地跟随在后。      
    柔然士兵多以骑兵为主,冲锋在前的乃是数千名弓骑兵,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距城墙三百步之内,这样的话,他们身上的骑弓才可以真正的发挥威力,来压制城头的守军。      
    不过,他们面对的,却是整个亚细亚大陆上文明最发达国家的城池,西魏帝国有着完善的弓弩军制,而对于像怀朔镇这样的军事重镇,城上的诸如床子弩、神臂弓等令人恐怖的远程武器无不齐备,就连那最普通的,用脚来上弦的蹶张弩,保有量也在两千上下。      
    距城一千步。      
    “放!”      
    满天的箭矢划着整齐队列扑向缓慢推移的柔然攻城部队,居高临下的优势使得弓弩手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冲在最前面的柔然骑兵们几乎是同时被放倒,随后便被身后无数马蹄踏作肉泥。西魏军的铁制三棱箭头很轻易的撕裂着柔然人简陋的皮甲,也撕裂了里面的肌肉组织,一波箭雨之下,至少一千的柔然骑兵,便再也起不来了,他们的命运,在弓弩的压力下显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距城七百步。      
    “放!”      
    又是一轮羽箭,无数撕裂空气的弩箭尖叫着撞向在人马尸体间穿行的柔然士兵,随着阵阵“噗噗……”声的响起,又有近千人的柔然人永远的留在了怀朔城下。几乎是在一瞬间,先头部队就已经损失过半。马上的柔然人虽然并没有停止冲锋,但是脸上已经带有了几分恐惧,照此下去,也许不等冲到跟前,自己就会被这魔鬼般的弓箭所贯穿。      
    “呜……”救命般的退兵号及时地响起,刚才还在全力冲锋的柔然士兵纷纷调转马头,犹如退潮一般的向后退去,在这长不足千步的空场上,近两千名柔然骑兵横死沙场,硝烟散尽,许多无主的战马禁不住仰天悲鸣。      
    “父亲,柔然人退了!看来他们不过如此嘛,怎么会打下雁门关?”拓跋林望着远处退至大营的柔然部队,不住开口问道。      
    “不可轻敌!柔然人攻城本就不在行,加上我们的蹶张弩威力强横,这次冲锋失败也是必然。不过,这可仅仅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在他们的身后,可还有十几万大军没来呢。”拓跋嗣面沉似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为将者不可胜骄败馁,这是他一直坚持的准则。      
    此时,在一旁的林之希突然发话道:“哥,依我看,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咱们不如先开城一战,也好让那些柔然人知道,我们西魏的都北六镇可不是等闲之地!”      
    “不可!柔然骑兵最长野战,我们现在距城而守,等着朝廷的援军才是正途,你这样贸然与敌野战,万一失败了,可怎么好?”拓跋嗣猛一挥手,断然否决。      
    “不是,我是想……”林之希似乎还不死心。      
    “好了,别说了,眼下敌强我弱,我们步骑一共才两万人,只宜坚守待援,其他的话,先不要提了。”拓跋嗣说完,便转身走开,巡视城防。      
    下午,林之希府中。      
    一身甲胄的拓跋林正坐在林之希的客厅里,小心地在和林之希商量着什么。      
    “叔叔,就这么说定了,今晚的劫营,一定要算上我和小宁一份!”拓跋林盯着林之希,语气坚决地说道。      
    林之希挠了挠头,思考了半天,终于长叹了口气,随后笑道:“罢了罢了,我带着你,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次咱们是偷偷得出城击敌,大哥并未应允,你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可饶不了你!”      
    “那是当然,我就是两肋插刀,也决不说出去一个字。”拓跋林见事已谈成,脸上也是满是欢笑。      
    “还有,”林之希又道,“打仗不比儿戏,你和陈宁都给我留心点,万一有个闪失,大哥还不杀了我啊!”      
    “嘿嘿,放心吧,要是局面不利,我一定第二个逃跑,让你老断后……”      
    “怎么是第二个?”林之希不由得奇道。      
    “因为第一个一定是陈宁,那个小子,逃跑可是一流啊,我可是自叹弗如呢,哈哈……”拓跋林笑了,不过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叔叔,此次夜间出城,有把握吗?父亲一向治军甚严,此时又逢战事,估计出不去啊……”      
    “放心吧,守卫南门的部队是我的属下,只要避开巡城的,应该没有问题。”林之希答道。      
    就在拓跋林满意的将要步出林之希客厅的时候,只听得坐在胡椅上的林之希突然问道:“林儿,你,还没杀过人吧?”      
    “嗯!”拓跋林微一错愕,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放心吧叔叔,我自会小心的。”说完,拓跋林脚步一抬,昂首而出。      
    星星在头顶上闪烁着光芒,长长的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怀朔镇的城门,轻轻的步出城去。这是整整的一千名骑兵,他们是林之希的亲卫,眼下他们一个个人马衔枚,生怕发出一丝的声响。      
    在浓浓的夜色下,这些人依靠着头上的点点星光,摸索着向柔然人的营地开去。      
    迎面一阵微风追来,直使得拓跋林感到了无比的惬意,看得出来,他很高兴。长久以来,虽然他一直受到家人和其他将军们的多方教导,但始终不曾参加过一次实战。这令拓跋林一直耿耿于怀,他总认为,自己虽有一身的武艺,满腹的战策,但是一个志在为将的人却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实在是一个莫大的缺憾。      
    不过今天他得到了这个机会,因为柔然人的兵锋,就在眼前。      
    出城约五里,在众人的视野里,便出现了丛丛光亮,那是柔然部队休息营地的篝火。      
    林之希看了下天色,一片黑黑的乌云,使得黑暗更加浓重了,看来子时已过,正是夜袭的好时机。他又看了看天空,随即冲着身旁的拓跋林扬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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