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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道是年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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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我先开口的话,那么,一定表示,我已经能够放下,不会再在乎他。到那个时候,我会对他说:
  ‘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吗?’”

  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可笑的坚持。但即使我们明知道那是多么的幼稚,也还是会继续着这可怜的固执。
  一直到,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很快就开学了,我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奶奶家。
  奶奶并不是很喜欢我,她喜欢的是和我年龄相若的表弟,不仅因为他是男孩子,更因为他是她一手所带大。现在他在外地念书,所以才肯勉强接纳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也许你优秀得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却还是赢不了一个什么都远不如你的他。
  母亲对此所表现出的气愤与失落,远甚于我。她还指责起了父亲,认为他没有给我创造足够优良的学习环境。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谁能够保证一辈子都在受宠呢?来到一中,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如果要做回以前那个卓忧,全部都得要靠我自己。但是我并不觉得辛苦,因为我清楚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还是会闪闪发光。
  可是,我却觉得寂寞,那样的寂寞。
  夜晚对我来说,开始显得太长,太悲凉。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想着:阿极在忙些什么呢?祁维呢?史云呢?……

  还有,那个,扬,你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

  我开始过起了安静平淡的高中生活,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他们总是说:卓忧,你跟人交往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我笑问为何,他们回答:因为没人能走进你的心,你永远和身边人保持最佳距离。
  我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因为实在太苍白无力。史云一事,早已经令我对所有所谓的知心好友起了戒意。也许那伤口所结的痂,实在太硬,它迟迟不肯落去,反而越长越厚,像茧一样,将我的心紧紧包裹,对外隔绝开来。
  母亲也说,忧忧笑得少了,看着怪心疼的。
  母亲!或许,成长的代价,就是用日渐稀少的欢笑,换得层层坚硬的壳,用在这复杂的社会上,好好武装自己。女儿的心,早已经不是,当日那透明的水晶。

  我和商汤的关系,不冷不热。他从不与我主动说话,但也不会在饭桌上对我置之不理。总之,我和他就像最普通的宾主关系,他彬彬有礼,我态度恭谨。弄的好几次老先生差点当场发火:“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和他相对无言。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我的沉默寡言,他的烦闷失意,全部都复杂紊乱,纠缠不清。
  也许大家都渴望着,知道答案罢?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在那个星期三,有了重大改进。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飞扬的浅绿色舞衣,像一阵温柔的清风,就这么,拂去了天空的片片阴云。

  那个周三,恰好是教师节,学校放了半天假。我本来打算回家,可老先生不让,非要我陪他过节,他说:“你这丫头,连爷爷的话都不听是不是?”
  我无奈,只得背着书包乖乖来到大宅门口,却意外看到花园外停着一辆陌生的高级汽车。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我那时只认得奔驰和宝马的商标——三叉星和蓝白相间的方格子,因为汤家的私车全是这两个牌子。可这一辆的车头,却是竖着一个两臂后伸,身带披纱的女神,下面两个“R”重叠。我虽然不懂车,可看这华丽造型,怎么都估计的到绝对是价值不菲(后来才知道是劳斯莱斯),心里暗暗想着:莫非今天有贵客上门?
  刚一进大厅,就看到商汤臭着脸坐在沙发里。我心想又没谁欠你钱干吗那付德行?正想也黑脸一个给他看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位就是忧忧吧?”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打扮优雅,气质不凡的中年女性,她正笑盈盈的打量着我。
  “……是……”我呆了一下,喃喃问:“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商汤的母亲。”她笑着走过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也是你爸爸的学妹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商汤已经站起身,冲着她不耐烦地喊着:“妈!”
  美妇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立刻对我换上笑脸:“别理他!他不好意思呢!”
  我慌忙回答:“汤阿姨好!”说着还露出惊喜的表情,表示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大驾光临。
  这位商太太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还爱怜地捏了一下我的脸:“真是秀气!像你爸爸!”
  我只觉得自己脸蛋被她捏的发烧,又给这过分的热情弄得稀里糊涂的,正在晕晕呼呼之际,老先生下来了。
  “佳韵,你见着小丫头啦?”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见到了,真是个伶俐的小姑娘!”她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显得很是亲密。
  老先生点头微笑,感叹着:“很像当年的小卓啊,相当有灵气呢!”
  我看着这两人相视而笑,实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偷偷看向商汤——乖乖,不得了,他的脸更臭了!
  汤家的人果然都是我的克星。我正暗自哀叹着,商太太忽然笑嘻嘻看着我,说道:“忧忧,我有一份见面礼要给你!你猜猜是什么?”
  我呆了又呆:这怎么猜的到?只好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无功不收禄,不用阿姨破费。
  她嗔怪地看我一眼,说道:“我和你可不是普通关系!要不是……哎呀!总之你要收下它!”说着,她立刻塞给我一个包装的十分精致的大纸盒子。
  我推脱不过,只得收下。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呀!”她又笑着催促。
  我无奈地打开盖子,心里想着:就是您送我的是炸弹我也得说喜欢呀!
  然而打开盒子时,我却真正惊呆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件水绿色的丝绸芭蕾舞衣,光泽动人,精致无比。
  我轻轻展开这件舞衣,立刻有层层浅绿的薄纱缓缓坠下,柔软的好似羽毛,整件舞衣造型流畅,轻盈飘逸——这是一件真正可以登上大剧院舞台表演的芭蕾舞衣!
  我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种衣服肯定价值不菲呀!
  商太太看到我的表情似乎觉得很欣慰,就在一边笑着解说:“这是专门找人定做的,全部手工缝制,漂亮吧?”
  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点头。
  老先生也给我的激动模样逗笑了,他大声问:“丫头,那你有没有给爷爷准备礼物啊?”
  我顿时大窘:怎么办?教师卡都已经送完了,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
  “这样吧!”商太太立刻善解人意地出来解围,“让忧忧表演一个节目给您吧!跳个舞也行!”
  “可是……没有音乐……”我唯唯诺诺地回答。
  “别忘了我们家商汤啊!”她不失时机地把在一边继续臭脸的商汤拽了过来,笑嘻嘻地回答:“这小子在我的调教下,弹首完整的曲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悄悄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也正在偷瞄我。四目相对,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只得轻轻回答:“好。”
  商汤也扭过头,小小声说:“我没意见。”

  于是,我换上了美丽的舞衣,在商汤优美的钢琴曲中,踮脚,跳跃,旋转……在飞舞的轻纱中,我隐隐看见,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底也有了欣赏的笑意。我开始觉得全身轻盈起来,整个人,已经化身为舞蹈着的精灵。

  原来,想要得到他的谅解,是这么简单容易的事情。 
 
只愿君心似我心

  那天晚上,商汤领命送我回家。
  我下了车,正要上楼的时候,他忽然轻轻拉住我的书包,用很恳切,很恳切的声音问:
  “如果我早他一步认识你,你还会这样的喜欢他吗?”
  我看着他清澈无比的眼神,忽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女孩问自己的男友:“我有什么好?”男孩轻轻回答:“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他指指自己的心,“这里缺了一块,而你,恰好是唯一能够添满它的人而已。”
  或许,扬就是那个在我无助的时候,填补了心灵空缺的人。所以我才会这么地依赖着他罢!如果,那时出现在我身边的,是其它人,结果又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我看着他有些迷茫地微笑,“不过肯定不会先喜欢上你。”
  我看着他骤然间变坏的脸色,认真地解释起来:“你的家世太好,条件太优秀,脾气也太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才能让你开心。可是他不同,至少我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一个。他呵护我,疼爱我,令我觉得自在,开心,无拘无束。而我需要的,不过就是这么一个体贴的肩膀罢了。”
  “啊,是这样吗?”他看着我,有些凄然地笑笑,“原来,和早到晚到没有关系啊!”
  “是。”我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所以你要改改自己的脾气呢!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的人。”
  他抬起头直视我,眼神闪闪发光,语气咄咄逼人: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一直不肯给别人一个温柔的机会呢?!”


  一直到躺在床上,商汤那激烈的质问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是啊,扬。我好象,真的是没有给过别人机会呢!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都把我的心,全部填的满满了啊。
  扬,扬,扬!直到现在,我还在声声呼唤你的名字,只不过是希望,你也会像现在这样,需要着我罢了!

  周末到了,我回到父母家,阿极已经打过电话约我出门了。我胡乱吃完饭,正匆匆收拾的时候,父亲的声音,忽然冷冰冰地响起:
  “你也长大了,以后不要随便和男孩子混在一块儿玩!”
  我呆住了,根本没有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人家一星期才见一次面嘛,青梅竹马,你管那么多干吗?”母亲立刻出来打圆场,嗔怪着父亲。
  “我是说实话!哪里有十几岁的姑娘家整天往男孩子家里钻的?我这是担心她……”
  父亲的嘴巴,立刻被母亲捂上了,她向我使着眼色:“快走!别理你爸这个疯子!”
  我默默走了出去,在掩上门的那一刹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原来,我们真的已经长大!

  在阿极家玩的时候,大家都看出了我的情绪低落。阿极取笑我说:“怎么?看一中的帅哥都看得傻啦?回来嫌弃我们了?”
  我勉强地笑笑:“怎么会呢?全世界最帅的人,也比不过鲁阿极你呀!”
  扬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某处发呆,一直沉默,沉默,可怕地沉默着。
  聚会不欢而散,阿极直骂我和扬破坏了气氛,要赶跑我们。于是我和扬只得早早回了家。
  一路上,我和他都各怀心事,走的慢吞吞的。正当我思考着该找个什么话题时,他久违的声音,终于从后面低低传了过来:
  “你在一中,过得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的我居然有落泪的冲动。
  “好,很好啊。”我转回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隔了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跨步上前,探出手,轻轻拂过我的长发,喃喃道:
  “可是,你不开心,你不开心啊!”
  我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扬,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看的出来!我不快乐,我在一中,真的一点也不快乐!
  “不要哭,不要哭。”你轻轻搽去我的泪珠,有些悲伤地说:“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地下?坚强一点啊,小姑娘。”
  我赌气地回嘴:“谁是小姑娘啦?前两天还有人问我喜不喜欢他呢!”
  他的瞳孔迅速收缩,手指在我脸上僵了僵,轻轻问:“是不是又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个男孩?”
  我抽泣着点点头,嘟哝着说:“他说我不肯给机会别人,所以不知道别人的好!”
  扬闻言,呆怔了好久。最后,他有些酸涩地回答:“是啊,忧忧,你结识的男孩子太少,你应该,要多多和他们接触一下,这样才有个比较啊!”
  我立刻惊呆了:扬,你是在暗示,希望我和其他男孩子交往吗?
  他避开我询问的目光,轻轻说:“回家吧,天已经很晚了。”
  是啊,那时天色已晚,而且,还起风了。 
 
定不负;相思意

  又到深秋了,这是别离,伤感的季节啊。我看着窗外飞舞落下的枫叶,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再度想起了你,扬。
  你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

  全市中学生篮球比赛拉开了帷幕,听阿极说,扬又开始忙起来。他还在电话里抱怨着:
  “不知道为什么,西扬现在好卖力地练球呢!一付生怕进不了决赛的模样,都很少理我啦!”
  我在听筒的另一头偷偷地笑:阿极,如果我告诉你,我很希望他这样继续苦练下去,你会怎样想?
  因为,最后决赛的地点,是一中啊!
  那样,我就可以再一次,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扬,我是否可以,这样小小的,自私的期望?

  那天以后,商汤忽然对我特别地好,特别地体贴。
  老先生说他:“真正长大了。”
  他不回答,只是凝望着我,露出极清澈,极清澈的微笑。
  如果是其他女生,应该早就醉了罢!可我偏偏生的是那恶魔身,对着他的笑意视而不见,反倒努力当起绝缘体来。
  他也不恼,就一直围着我转,努力逗我开心。
  有一次,我实在给他弄的烦了,就在厨房里拿着水果刀冲他大吼起来:
  “我是绝对不会先放弃他的,你先搞清楚好不好?!”
  他玩弄着手上的青苹果,对着我,无声地笑。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回答:

  “那么,让我等你,好不好?”



  有很多时候,身边的人是很脆弱的,即使他的外表,被武装得有,多么的坚强。

  我怔怔看着商汤,他也望着我,眼神平静,坚决。
  可是,他的手指出卖了他,它们在微微地颤抖,显得那么紧张。
  空气凝结了,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扬,如果那时我是你的女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当面拒绝他。
  可惜,我不是啊!
  于是我别开了脸,轻轻回答:
  “好啊。”
  空气再度开始流动,我清清楚楚听见,商汤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扬,我那个时候的回答,错了吗?

  附中篮球队终于杀进决赛,我终于可以在学校的体育馆里,看到扬的身影。
  那天也是周三,我很坚决地说不会去老先生家吃饭,表示宁可吃面包,也要看完整场球。
  当我把这句话告诉商汤时,他沉默了一下,轻轻问了句:“是不是为了他?”
  我点点头。
  多可笑啊,扬!我可以在别人面前这般毫无保留,但对着你,却永远是开不了口。
  商汤思量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说道:“那我也不去吃饭了,就陪着你看球吧!”
  那怎么行?我正要拒绝,他已经拉着我,匆匆走向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相当热闹,双方的拉拉队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命想在气焰上压倒对方。
  我看着附中拉拉队那群兴奋的,跳着舞的美少女,心里想着:如果我还在念附中,会不会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呢?
  这时,拉拉队里有一名少女突然转头过来,对着我嚷嚷:“卓忧!”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苏婧!
  她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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