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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嫡长女 作者:平仄客(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2正文完结)-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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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寿礼到来之后,他们已经把沈得善两人抛在脑后,现下他们啧啧惊异的乃是彭明义送来的九尺高的红珊瑚。

    然而,沈得善还是感受到了一道特别的目光,这道目光若隐若现,却又炽烈无比,让人无法忽视。究竟是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沈得善心中有些疑惑,趁着众宾客的都在惊异那株红珊瑚、恭贺李老爷子有福气的时候,他顺着那道特别的目光看过去,发觉炽烈地看着他的,是一个和李老爷子年纪相仿的老人!

    正巧,沈得善知道这个老人是谁。就在刚才寒暄的时候,沈得善听到有人称呼这个老人为“杨老爷子”,语气甚是恭敬。

    轻易地,沈得善知道了这个老人的身份,杨老爷子,不消说,那肯定就是昆州三家之一的杨家老爷子了!

    杨老爷子,昆州杨家的族长,志虑远大,在就任族长之初就誓言要带领杨氏成为昆州最辉煌最名望的家族。然而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誓言一直无法实现,因为昆州李家始终稳稳压在杨家头上,无论是权、势、财。杨家都比李家逊一筹!

    自然地,李家老爷子也比杨老爷子更胜一筹,在昆州所受到的敬重。李老爷子能当第一,杨老爷子只能屈居第二!

    杨老爷子对这样的情况自然难以忍受。他带领着杨家明里暗里和李家相争,或许是时不与他,又或许是李家气数太盛,如今杨老爷子也快七十岁了,当初的局面仍没有改变,杨家依然只能排在李家之后!——这就是如流处关于杨老爷子的情况汇报。

    杨老爷子的意图,不言而喻。在杨老爷子看来。或许沈家的出现,就是杨家突围的契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炽烈的目光。

    轻轻地,沈得善扬了扬嘴角。算是对杨老爷子目光的回应,无论杨老爷子的意图是什么,沈得善面上都得有应对的姿势。

    虽然轻轻一笑,但是此刻在沈得善的心中,却没有轻松多少。在看到杨老爷子的殷切之后,沈得善反而觉得压力重了几分。

    和杨家连横是意料中事,可是打开李家的那把钥匙,会是杨家吗?对这一点,沈得善是不确定的。而关于锁和钥匙的比喻和缘由,还得从沈得善等人还在京兆的时候说起。

    在得知自己要带着沈家子侄前往西宁道开拓西宁商路以来,沈得善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压力,来自肩上承担的责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沈家打理着最重要的庶务和商事,自然清楚知道开拓西宁道商路对沈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清楚知道沈家在这一件事情上投入的金钱和人力,因而,他更清楚,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是什么。

    开拓商路,穷一国之力尚不能很好完成,现在靠一家之功能把它完成吗?对这一点,沈得善并没有足够的自信。

    虽然京兆有兄长的周旋,也有户部尚书的护航,但是具体如何操作,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以昆州作为切合点,这是因为昆州的位置重要,但是昆州势力盘根错节,从哪里下手?该如何下手?这开头若是打不好,别说开拓西宁商路了,就连沈家在西燕、岭南的盘算会全部打了水漂!

    就是想着这种种利害,沈得善才会觉得压力一天比一天重,侄儿、侄孙虽都是能干之人,但是他作为沈家开拓西宁商路的柱石,所谋所虑都是攸关西宁商路的将来。

    还在京兆的时候,沈得善就和兄长沈华善彻夜不眠地商讨西宁道的事情。从西宁道观察使到西宁卫大将军,从昆州刺史到桂州刺史,都是他们商讨的范围。

    “按理说,西宁道有互市作为基础,商事、商路应该是最发达的,可是为什么西宁道的商事会是这样贫瘠?户部每年从西宁道获得的收益会是这样微少?皇上也曾有心开拓西宁道商路。可是为什么在三十六年使团勘察过西宁道后,到现在,已经六年多了,都没有官员上书请求开发西宁道商路?这些原因,你想过没有?”当时,沈华善指着西宁道的舆图,语气沉重地说道。

    “原因?”当时,沈得善是不解的,只能顺着沈华善的话语喃喃重复。

    “是的,原因!西宁道商路一直不能发展的原因!只有想明白了西宁道一带为何会有今日的局面,此去西宁道才能有所作为!”沈华善的语气是少有的沉重,显然,他已经明白原因是什么了,就是为了提醒沈得善,才这样问道。

    “原因?不是因为商事,而是因为吏治?吏治又因为什么呢?贪腐?有人从中谋私?甚至,有人凭借西宁道地远,自成气候?”沈得善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感,快速思考着。

    西宁道的情况,的确不寻常,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江南,这商路早就通了!定不会等到今日要沈家倾力开拓的地步。商路所攸关的,必定是吏治和官员,难道西宁道有人只手遮天?

    “你说对了一半,我怀疑不是有人,而是所有人!我怀疑更真实的情况是,整个西宁道从上而下都关联勾结,政务商事勾连在一起,已经无可拆分。所以牵一发动全身,西宁道不能有变,变则损了所有人的利益!这就是西宁道的症结所在!”沈华善的语气从沉重变成了愤然。

    西宁道日益重要和富庶,可是西宁道的百姓和朝廷竟然不能从西宁道增加半点收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诺大的西宁道,这偌大的大永,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情况!

    “西宁道的商路并不是贫瘠,而是,人乱势远!朝廷力有所不及,你此去西宁道,就是要借着商事之便,好好理一理西宁道的势力!我倒是要看一看了,西宁道这些年的收益,都到哪里去了!”沈华善的语气又复于平静。

    开拓西宁道商路,固然是为了沈家的布局,何尝不是为了这些年沈华善在朝中所见?在沈华善看来,开拓西宁道商路,就是为了梳理西宁道势力,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就在梳理“人乱势远”的过程中,沈华善和沈得善最后将焦点集中在昆州李家的身上!这兄弟俩惊奇地发现,西宁道所有难以理解的情况和局面,都有李家人的影子!

    换句话来说,李家的势力贯通西宁道的上下,甚至,李家诸人就是联结西宁道各种势力的纽带!

    在沈得善的心目中,李家就是一把锁,一把锁住西宁道商路的锁!只要开了这把锁,开拓西宁商路、贯通西燕到岭南的布局,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只要一想到打开李家这把锁的艰难,沈得善的心就会高高悬起,也会觉得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开锁,就是要瓦解李家的势力,这谈何容易?!

    李家就是西宁道商路的关键,要理清西宁道的势力,顺利开拓西宁商路,这第一件事,就是要理清李家的势力,知道李家的虚实,最后当然是要瓦解李家的势力!这是沈得善带队离开京兆之前,沈华善对他再三叮嘱的事情。

    所以在进入西宁道之前,如流处就开始对昆州的情报进行系统而详细的梳理;所以在进入西宁道之后,沈得善就让沈则远带着胡不涂等人,秘密前去文镇,去看一看李家在西宁道的势力延伸到了哪一种地步;所以在桂州,沈得善才会给李惠山下了一个诱饵,也是为了探一探李家的水深……

    这一系列查探和梳理的结果当然是令沈得善心里凉飕飕的,这李家,势力可谓遍布西宁道上中下啊!

    下的很明显,从文镇的药市会长,到昆州刺史,都是李家的子弟;上的就更简单了,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夫人,正是李老爷子的侄女!更别说中间有数不清的李家子弟在官衙、兵部、商界担任大大小小的职务。

    李家在西宁道根深叶茂,权有众多子弟支撑,势有西宁卫撑腰,钱有各种会长供给,要瓦解李家的势力,想一想,沈得善都觉得难如登天!

    就算是难如登天,这个事情也不得不做!沈得善搔得头发都断了不知多少,却只能不咸不淡地往沈家塞一两个诱饵,或者是埋一两个暗棋,而且都是现在不得用的。真正开锁的钥匙,沈得善仍然看不见。

    在这李家宾客盈门的时候,看着李老爷子满足的笑意,感受着杨老爷子炽热的目光,沈得善感到压力重重。

    如今,那锁就在眼前,可是钥匙在哪里呢?

  

 第两百七十六章 来者是谁

    寿宴已经进行过半了,端坐在宴会大厅中的李老爷子断断续续接受着宾客们的祝酒和恭贺,酒意已酣了。

    此刻他脸色红润,笑意盈盈地看着满室的宾客。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得意和自矜,这种得意和自矜,是一个家族繁茂又势力鼎盛的族长所特有的骄傲。

    难怪他会如此笑,身体康健古稀之寿,昆州三家之首,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在李家子孙为李老爷子跪拜祝寿的过程中,沈得善注意到了几个人,同时,他在暗暗地评估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之中,首要的就是李老爷子的嫡长子李惠山。李惠山是昆州的刺史,官至正四品下,从相貌上来看,长得威正周严,言行举止都有一州主官的威势,应该是李家子侄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如无意外,他就是李老爷子属意的下代族长了。这个人的位置,倒是和敬儿差不多。”沈得善在心里想道,眼光从李惠山身上移开,看向另外几个李家子侄。

    站在李惠山右侧的中年人名唤李次山,这个就是文镇药市行会的会长了,看不出商人的市侩之气,反而儒雅十足。

    沈得善曾听沈则远描述过李次山,在那次药市纷争中,李次山表现出来的公正无私和大义凛然,令沈则远印象深刻。

    “可是其人是否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呢?须知人无完人,显赫一族的子弟会有这样崇高的德行吗?这可不好说啊。”当时听了沈则远的话语,沈得善是这样说的。

    他对人性的猜度和评价,不会只停留在表面。如今这亲眼见到了沈则远口中公正无私的李次山,沈得善仍旧是这样想的,这人,还要细看啊。

    李次山的身后。是和他同辈的李绵山,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得知,他是为李家打理着部分生意的。

    李绵山比李次山的年纪还要大一些。祝寿却要排在李次山之后,这倒令人有些奇怪。他在给李老爷子祝完寿后。李老爷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也并没有多少赞赏。

    相比起对李惠山、李次山明显的看重,李老爷子对李次山是很一般的,也可见李次山在李老爷子心目中并没有多少分量。

    只见李绵山神色恭谨地退在一旁,似是对李老爷子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其他的李家子侄也都神色如常。

    或许这样的情况在李家众人看来是十分正常的。轻重偏颇,视乎能力和作用而言。这样的情况在每一个家族都是少不了的。

    接下来,沈得善还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李家的子孙,也时不时和周围的宾客敬几杯酒,感受着这宴会中的热闹。

    猛地。宴会大厅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得有人在高声说道:“恭迎公子……”。

    随着话音传来的,还有步履匆匆的李家仆人,快速地走到李惠山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李惠山则是脸色有些谨慎。

    那骚动和声响,是越来越近了。

    这架势,看着倒像是哪个紧要贵人到来了,而且还是个令李家有些忌惮的贵人,这就奇怪了。寿宴已经过半了。若是有心来祝寿的,早就应该安坐席中了,到底来的人会是谁呢?

    沈得善也感到十分好奇,他和众宾客一样,望向了大厅之外,想看一看进来的会是谁。

    “哈哈,瑾儿来迟了!外祖父七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迟到呢?真是该打!真是该打!”尚未见到有人进来,就听得有人这样高声说道,只是那语气听起来跳脱得很,倒像是寻常嬉笑一样,听不出有多少“真是该打”的诚意来。

    “原来是那个祖宗……”这话音刚落下,沈得善就听得旁边的宾客这样小声咕哝道,看来这宾客从声音已经听出来者是谁了。

    那个祖宗?哪个祖宗?听了这句话,沈得善对来人更好奇了,那人是谁呢?称呼李老爷子为外祖父,难道是他的外孙?为什么会是祖宗?沈得善再环视了一下,发现不少宾客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可见他们也是知道来人是谁的。

    随着那个人的话音落下,沈得善又听得不少人在说道:“见过公子……”“给公子请安……”这样的话语。很快,沈得善就见到这些人口中的“公子”“祖宗”是谁了。

    众星拱月般走进大厅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身形粗壮,面容倒很俊俏,穿的是锦缎华衣,手里摇着一把扇子,一晃一脑的样子,偏偏脸上还带着轻浮的笑容,衬着他刚刚说话的内容,这情景,怎么看着就怎么怪异。

    更贴切的形容是:这个年轻身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个字:“我是纨绔”,看着就是不正经!

    这是谁家的公子呢?或者这是谁家的纨绔子弟?——看着那年轻人的表现,再看看周围宾客畏惧无奈的样子,显然他们都是知道这个年轻人的。

    沈得善在暗暗猜测。

    “瑾儿来迟了!请外祖父恕罪!是外孙儿的不是,竟然没有及时听到母亲的提点,所以才来迟了!外孙儿还不知道府中原来送来了红珊瑚,还特地去东海给外祖父找到了一个特别寿礼,正好寓意了外祖父长寿康健!请外祖父一定要笑纳啊!”

    进入了大厅,那个年轻人径直来到李老爷子跟前,弯腰行了个礼,这样笑嘻嘻地说道。

    “公子有礼了!老夫心领了,这寿礼,倒让公子费心了!”面对着那个年轻人的笑嘻嘻的样子,李老爷子面色如常,只是话语客气得很,一点都不像是外祖父的样子。

    一个称呼为“外祖父”,另一个回应为“公子”,这称谓,怎么会如此怪异?待沈得善听清楚“府中送来红珊瑚”这样的语句,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纨绔年轻人是谁了。

    寿礼之中。送来红珊瑚的,就只有西宁卫大将军府了!西宁卫大将军府……沈得善检点着如流处的汇报,眼神倏地一亮。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儿子彭瑾?

    “就是那个妾生子……大将军的老来子……”沈得善听得身后又有人这样小声地嘀咕道。

    “……嘘,这话可不能在这里说……”似乎有人在提醒刚刚说话的人。而后,这种嘀嘀咕咕的声音便没有了。

    至此,这个年轻人就是彭明义的唯一儿子彭瑾了。如流处对彭瑾的调查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吃喝玩乐!

    这彭瑾二十余岁了,却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仗着大将军府的名义整天吃喝玩乐。喝花酒、逛青楼就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因而有关他的消息,说的都是他如何吃喝玩乐的事情。说他曾为某个青楼的头牌豪掷万金这样的逸事。旁的,倒没有多少描述。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彭瑾和如流处的调查是相符了。

    “外祖父可别怪瑾儿来迟了!这个寿礼可是瑾儿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刚刚才运到门外,我已经叫随从将它抬进来了!希望外祖父就像它一样长寿!这是瑾儿的一片心意!”似乎并不在意李老爷子的客气。那彭瑾仍然这样笑嘻嘻地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李老爷子这样说道。他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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